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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從中有位僧人,袈裟一揮,勁風鼓動處,“當”的一聲“淩霜劍”便直直的飛了回去,插在了李守一麵前的石路之上,劍柄兀自嗡嗡作響。【ㄨ】李守一剛才的一執之力好似有千鈞之勢,黃袍僧人袍袖一揮便將“淩霜劍”擋回,而且剛才“當”的一聲,乃是“金鍾罩”的功夫練到了化境,化虛為實體內的內力便好似堅硬的金屬一般。


    李守一目露凶光眼睛一眯,道:“德載住持好強的內功。”


    沙古看見德載禪師,罵道:“禿驢,****奶奶,還我女兒。”排山倒海般的一掌擊了過來。


    剛才引路的執棍武僧迎了上去,長棍輕掃沙古雙掌,沙古在空中無可借力怒喝一聲,雙掌擊在了長棍一聲,木棍發出金屬的嗡鳴聲,沙古落在地上站定道:“少林‘金經’果然名不虛傳。”那執棍武僧低頭看了一眼虎口,此時已經震出血來,心下不禁暗自吃驚。梅傲雪三人更是驚愕不已,此前沙古在“石莊”之中一掌擊碎大石的場景依舊曆曆在目,而眼前的這位僧人使得隻是個木棍,卻擋住了沙古的雷霆一擊。


    在三人驚愕的瞬間,一人忽然出現將三人視線擋住,梅傲雪與梅茹夢見來人喜道:“大師兄。【ㄨ】”梅淩寒道:“先且噤聲,靜待機會。”梅傲雪三人點頭稱是。


    沙古適才的一掌實際上已經分出勝負,德載禪師忙令執棍僧人退下,他道:“沙施主,令愛之事可算不得老僧頭上。”


    沙古怒道:“禿驢休得辯解,先吃俺老沙一掌。”又是一掌挺了過去,德載禪師身側的白眉老僧道:“讓我來領教沙施主武功。”也是平淡無奇的一掌挺了過去。二人手掌相接處,沙石橫飛,沙古倒退了兩步,胸口鮮血上湧,憋得麵上通紅這才忍住,一口咽了下去。


    又是雙掌攻來,白眉僧人雙掌挺出,二人四掌相交時不再有內力衝擊眾人,二人漸漸頭頂整出白霧,乃是比拚上了內力。沙古腳下的石道忽然裂開,他雙腳陷入石道之中,越陷越深。白眉僧人此時氣定神閑,麵上浮現金色。比拚內力最是凶險無比,若是一方精神不聚便有走火入魔的危險,此時又是高手過招,在場的眾人皆是屏氣凝神,靜待二人分出高下。


    便在此時沙古身後的人叢之中,有位灰衫中年人,手指微微一彈,白眉僧人立即單膝跪倒在地上,被沙古擊飛而退,一口鮮血散在空中,德載禪師雙掌一震,白眉僧人止住退勢,穩穩地落在地上,身旁的小沙彌忙上前扶住。那白眉僧人朝對麵的人群之中道:“司馬施主‘彈指神通’的功夫日益見長,栽在你手上卻也不怨。”


    原來灰衣中年人便是江湖之中人人聞之色變的太平穀穀主司馬南,司馬南微微一笑道:“德隆禪師謬讚了,雕蟲小技,難登大雅之堂,隻能做些暗算投機的勾當。”江湖中人無不視名聲為重,江湖地位越高便越要裝作清高,想不到司馬南卻反其道而行,在天下武林麵前承認自己暗算了他人。


    聞言德載禪師的身側,一位麵色殷紅的中年人哈哈大笑,道:“司馬南,既然知道自己使的都是些雕蟲小技,不如早早投降,快快歸去,回西域與你的山林猛獸嬉戲去吧。”


    司馬南聞言不溫不火道:“司馬某人不才,論聲望功夫,西域的這群江湖好漢中,高出在下的大有其人,承蒙各位英雄豪傑不棄,推舉在下為西域武林的總盟主,在下總是要順應民意,帶領大家離開西域的草莽之地。”


    德載禪師道:“司馬穀主,二十年前我們‘梅花莊’‘無極觀’‘炙炎門’‘大乘寺’中原四派與你西域‘太平穀’一派約定,各占一方井河不犯,今日卻出爾反爾卻是何意?”


    司馬南頗感為難道:“西域武林不是我司馬南一個人的武林,而且我們當中不少人皆是被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陷害,不得已這才曆經千難萬險逃到了西域,你們這些自詡正義的名門正派不管,我司馬南卻偏要管上一管。”他說話之時,眼睛掃著自己身邊的眾人,言語之中大義凜然仿佛自己才是真正站在正義的一方。


    德載禪師道:“各門各派之中各有各自的規矩,若是違背了門規派矩,而不加以懲戒,豈非人人皆可為不可為之事?司馬施主接管本應受到懲罰之人至自己麾下,就不怕這些人日後像背叛自己師門一樣背叛你嗎?”


    司馬南聞言哈哈大笑,他道:“大和尚日日誦經練得巧舌如簧,然而我之怕你要白費心思了,我怕你有普濟天下之心,卻無識人之術,你以為你周身的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就幹淨了,別忘了二十年前梅無雙是怎麽死的?”


    一提到“梅無雙”梅傲雪及蘇莫蘺皆是豎直了耳朵。


    德載禪師道:“善哉善哉,種什麽因得什麽果,因果循環乃是理之所在,豈是人力所能改變?”


    司馬南環視左右哈哈大笑,左右之人也跟著一齊發笑,他道:“大和尚休要生搬硬套,梅無雙種了善因卻得了惡果,這是什麽道理,你們的佛就是這樣荒唐的佛?”


    德載道:“梅施主乃是為了正義而死,死得其所。”


    司馬南麵露不屑道:“在我出穀之前我本來還敬你半分,死得其所?虧你說的出來,連他自己的師門都不敢收留他的屍體,卻硬生生的被你說成死得其所?”


    德載麵露愧色,支吾不能言。


    司馬南乘勝追擊道:“這位道玄老哥,本是他無極觀道一觀主的師弟,這道一觀主乃是清修之人,不修身養性卻為了一個女子將自己師弟武功全廢,請問德載住持,請問你們這些天下的英雄好漢,他道一種的什麽因,又應該得什麽果?”司馬南說完話指著德載禪師右首的老道。在場數千人,異常沉寂,無一人能夠接司馬南的話。


    道一麵上羞得通紅,急於辯解卻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


    此時梅傲雪卻站了出來,他道:“妖言惑眾,道一觀主我並不認識,但是道玄似乎並不如你說的那般清白,我與蘇師姐來此途中曾與這妖道有過一麵之緣,他密室之中累著森森白骨,又用‘醉仙翁’還我們,難道此等妖道不該得此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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