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應該差不多了吧？”
當回到華山，蘇唯還有些無奈。
長孫忘情誤會了。
但誤會的很好……
不得不提，他之前還是太樂觀了。
隻認為軍中職業最適合的是蒼雲。
而且蒼雲有追求，有目的，隻要有目的，就一定不會拒絕與他的合作。
但他卻忘記了，軍中鐵血戰士，意誌何其堅決？
給好處就想讓她們打工？
真當他們是雇傭兵不成？
但好在這怪物的突然襲擊，讓他們有了緩和的餘地……
應該能成了。
這些怪物可跟華山周邊的怪物不同，如果說華山周邊的怪物本來是普通怪，因為殺死了太多的華山弟子，得到了真實度從而成為精英怪物的話。
那麽這蒼雲周邊的怪物，本身就是小BOSS級別的怪物。
玄甲蒼雲的實力很強，但人數太少……
哪怕是單純為了玄甲蒼雲軍的安危，長孫忘情就不會拒絕跟他合作。
畢竟，他的誠意給的很夠。
隻是這麽一來，想用跟華山一樣的方法對待蒼雲的話，就萬萬行不通了。
蘇唯心道看來得換個方式才行了。
而此時，現實世界。
中亞帝國，都城。
周琛特地拜訪雪家當代家主雪千尋。
身為古武協會分會會長，尤其是周琛本就是個極重名利之人，當然，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不能算是缺點。
他確實是為古武的傳播與推廣做出了極大的貢獻，自費資助了不少天資出眾的年輕人……
並且得到了極大的聲名。
因此，當得知周琛來訪。
雪家家主雪千尋第一時間便親自前來相迎，請他進入雪廬之內，在院內奉上好茶，熱情招待。
茶過三味。
周琛這才歉然道：“突然來訪，打擾了雪先生的清修，冒昧之處，還請雪先生海涵。”
“無妨，這幾日我也未曾修煉，隻是清閑偷懶而已。”
雪千尋看外表，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
長身玉立，相貌俊美，神態雖和煦，但卻已經讓周琛忍不住心頭暗暗驚異。
聽聞雪家家主今年已經三十出頭。
麵前這位年輕男子並未修煉如《紫霞神功》這等養氣的法門，可看來如此年輕，隻能說他天資絕世，於衍勁和化勁這兩境之中幾乎不曾消耗心力，才能有這等表現了。
資質超群啊。
不過也對，若非資質超群，又怎麽能成為雪家家主？
當年雪家雖然二連敗，讓古武屈居於異術和殖裝之下，但事實上，雪家仍然是古武傳承最為悠遠的家族，沒有之一。
能成為雪家家主，麵前這人年紀雖輕，但恐怕實力之強在年輕一輩中也難逢敵手了。
或者足可與掌門並駕齊驅？
周琛遺憾幾次都未能親眼看到掌門出手，但憑借猜測，也能推演一二。
他微笑道：“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回前來，是有事詢問雪先生的，隻是要求有些冒昧，如果有什麽得罪的地方，請雪先生千萬不要怪罪。”
“周會長有什麽需要，但說無妨。”
雪千尋微笑道：“周先生自加入古武協會，就一直以傳播古武為己任，為了古武傳承，殫精竭慮，廢寢忘食，晚輩雖然常年足不出戶，但也聽說過周會長的名聲，周會長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但說無妨。”
“好吧，那我就冒昧了。”
周琛躊躇了一下，問道：“我想了解一下雪家藏書，可以嗎？”
雪千尋聞言臉色微變。
周琛急忙道：“先生不要誤會，我知道這些是一個家族傳承最為根基的東西，我也無心窺探雪家隱私，我隻是想要聽先生跟我大致描述一下這些武技功法的特點而已。”
雪千尋臉上已經露出笑容，輕聲唏噓道：“周會長不用焦急，我並沒有覺得你冒犯，隻是有些不解你的目的而已。”
他輕歎道：“事實上，古武之所以沒落至此，諸多流派敝帚自珍也是不可推脫的原因和理由，古武就是給人修煉的，如果人人都藏著掖著，古武如何發揚光大？別說隻是聽了，就算是想要一探裏麵內容的話，其他人我可能還要猶豫一下擔心所托非人，但周會長自然無妨。”
周琛讚歎道：“先生大氣。”
“請周會長隨我來，聽哪裏比的上看？”
雪千尋起身。
帶著周琛往裏走去。
周琛告罪了一聲，慢慢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隨著雪千尋的腳步，邁入雪廬內裏。
走過幾處明擋暗關，沿途雖無人，但防守之嚴密，顯然，雪家對於他們的武學傳承，確實極為重視。
雖然雪千尋說可以盡情瀏覽無疑，但這話一半客套，一半唏噓，周琛自然也不可能如此不識趣兒……能允他進來，恐怕也不是沾了古武協會的光，而是同為傳播古武之人，讓雪千尋不好意思拒絕他的請求。
名聲很重要啊。
隨著雪千尋，直到來到了一處地下嚴防的機密之地，約莫百平大小，房屋內四麵無窗，空空蕩蕩，隻有幾十個書架擺的滿滿當當。
這些書並非是電子打印，而全部都是手抄古線書。
雪千尋說道：“周會長，這就是我雪家藏書了。”
“多謝。”穀
周琛客套了一聲，伸手從中間抽出了一本。
認真的看了眼書名。
雪千尋說道：“這本《雪崩柔拳勁》，是我祖父雪中行年老之時所創，因為古武在力量上永遠都及不上機械或生物發力的殖裝，所以祖父便想著另辟蹊徑，不能在力量上與之抗衡，便在技巧上超越，這才有了這本拳譜，不過這本拳技理論大過於實踐，可實用意義不高。”
周琛唏噓道：“剛不可守，柔不可久，雪老先生當真是有心了啊。”
雪千尋眼睛微亮，讚歎道：“一語中的，周會長果然是古武行家。”
“不過是我聽一位長者所言而已。”
雪千尋驚奇的看著周琛那已經斑白的華發，驚奇道：“周會長還有長者？”
“學海無涯，達者為先，那位老前輩年齡與我相當，但若論實力，我可是拍馬難及了。”
周琛嗬嗬笑了笑，果然把書放了回去。
果然並不深翻，顯然他隻是對功法來曆感興趣而已。
倒是讓雪千尋忍不住訝然……不知道他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而周琛已經再度拿過了一本，說道：“《清雪元功》？”
“這是家父多年來苦心孤詣所創的法門，還隻能算是個未完成品而已。”
雪千尋苦笑道：“家父認為古武之所以及不得殖裝和異術，是因為兩者皆是掌握便可發揮出實力的特點，而古武卻還需衍勁和化勁……所以他老人家突發奇想，若是能讓人真正越過這兩個層次，直接修出氣勁的話，是不是能大大推廣古武的普及化呢？”
說著，他自己都忍不住搖頭，顯然也是覺得這想法荒唐，歎道：“家父天資亦是非凡，竟然認為衍勁和化勁都僅僅隻是築基而已，如此突發奇想……周會長，你……你怎麽了？怎麽突然做出這種瞠目結舌，好像合不住嘴的動作？”
周琛怔了好久，才喃喃道：“這就是古武的正常發展狀態嗎？”
他似乎可以想象，如果雪千尋的父親並未鬱鬱而終，而是仍然活下去，身邊再多一些誌同道合的古武者的話，那麽一切也許就會不同。
甚至古武的格局也許都會被改變也說不定。
不過現在，格局已經被改變了。
他收起震撼的心情，又接連找了好幾十本書，絕不看其內容，隻是對其名字以及來曆極感興趣……
而雪千尋也很是耐心，每當周琛拿起一本書，他就為其講解其內容。
整整兩個多時辰。
周琛這才離開了雪家藏書室。
而出來後，雪千尋終於忍不住心頭好奇，詢問周琛這舉動的意義。
“大概隻是為了驗證心中猜想吧。”
周琛微笑道：“雪先生年紀輕輕，實力該已聚氣了吧？這個年紀，這等實力，年輕一輩中，恐怕無人能與先生相提並論了，先生足可自傲。”
雪千尋搖頭道：“慚愧，比起父母，我終究是遜色了許多，躺在父母家族餘蔭之上，卻僅僅隻有這些微的收獲……哪還敢有半點兒傲慢之心？”
“看來雪先生常年來一直是閉門家中苦修？”
雪千尋苦笑道：“功力未成，哪敢外出？”
這話說的很直白了。
周琛明白他的意思，雪家當年曾經數代都是古武第一人。
傳承至今……
雖然古武早已沒落，但雪家的名頭還在，儼然已經成為了古武界的精神象征。
但總有些喜歡沽名釣譽的異術或者殖裝高手們，想要挑戰雪家，意圖讓自己與昔年的異術第一人或者殖裝第一人並肩。
在周琛看來，雪千尋的實力極強……
年紀輕輕，也許經驗淺薄，但除非是那些不要臉的老家夥們出手，否則他會落敗的可能性極低。
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雪千尋不願隨意外出走動，一來不厭其煩。
二來，顯然也是擔憂事有萬一，若是公平對戰還好，一旦被人暗算，丟的可不是他一人的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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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琛道：“閉門苦修，也許能有不小進益，但不接受挑戰，又如何能夠更進一步？一味畏畏縮縮，反而容易裹足不前，如果想要更進一步，就更需要行萬裏路讀萬卷書了，雪先生想來家中藏書都已經通讀了，那有沒有想過接觸一些自己從不曾接觸過的東西呢？比如說……遊戲？”
看著雪千尋愕然神色，顯然沒想到一個年過六旬的老家夥竟然會給他一個年輕人安利遊戲。
周琛說道：“你聽說過《無限》OL嗎？”
雪千尋搖頭。
“你可以體驗一下，這是一款很獨特，甚至堪稱曠古爍今的遊戲。”
周琛說道：“我甚至曾經有一段時間幾乎百分百確定，這個遊戲背後的開發商，就是雪家，這趟過來，也是要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複，看這個猜測到底是真是假。”
雪千尋苦笑道：“我可不敢如此不務正業。”
可不是麽……
他代表的非是自己，而是雪家，古武界的一個標杆。
若他真的不務正業去開發遊戲，可以想見，整個古武界的精神信仰都得崩塌一半了。
雪千尋問道：“這遊戲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周琛說道：“這遊戲裏所傳授的功法武技，全部都是真的，是在現實中可以修煉的功法……而且功法種類繁多，非一門一家所能傳承，我剛剛就是想看看雪家藏書到底有多少，都是什麽類型，畢竟武學之道，一脈相承，每一門功法武技的特點之間都互有關聯，如果這遊戲跟雪家有關，隻看這些功法，我就能辨別出來。”
“現在確定了我雪家與這個遊戲沒有關聯？”
“確實沒有關聯，而且雪家作為古武世家之最，所有的收藏加起來也比不上這遊戲的收藏之廣，所以我能肯定，這遊戲不僅與雪家無關，甚至與任何一個古武世家無關。”
他由衷的感歎道：“看來掌門的來曆，比我想象中更為神奇。”
雪千尋奇道：“你是說，這遊戲內的功法竟然比我雪家藏書還多？”
他沉吟道：“遊戲中的功法現實中可以修煉已經夠荒唐了，而且功法還這麽多，聽會長說法，他竟然允許他人隨意修煉？這份心胸我可是遠遠不及了……我猜他是有心借遊戲的名頭，與你我心思一樣宣揚古武吧？如此大公無私之人，我竟然沒聽說過他的名字，實在慚愧。”
“先生果然聰明，不過掌門意欲傳揚的不是古武，而是武道。”
周琛讚歎道：“剛剛聽了先生的介紹，我發現雪家武學皆是以創新為主，顯然是想要從這沒落的古武中，走出一條新的道路來，這一點其實與遊戲裏的掌門不謀而合，而我來此目的有二，一是確認遊戲與先生有沒有關係，滿足一下我私人的好奇心……”
“而二的話，就是如果先生與遊戲沒有關係，那我想對先生安利一下這個遊戲，我已經老了，認識的人也都垂垂老矣，難得掌門允許他人隨意修煉武道，若先生也主修武道，並且修出成果的話，以先生在古武界的知名度，當能為這遊戲背書，讓更多年輕人知道這個遊戲。”
周琛傲然一笑，解釋道：“對了，先生還不知道安利的意思吧，就是推薦……年輕人挺愛用這個詞，先生常年封閉家中，可能不太了解這些時髦的用語。”
一個時常被嘲諷古板的老年人，對一個年輕人解釋時髦用語，周琛顯然有點兒得意。
當回到華山，蘇唯還有些無奈。
長孫忘情誤會了。
但誤會的很好……
不得不提，他之前還是太樂觀了。
隻認為軍中職業最適合的是蒼雲。
而且蒼雲有追求，有目的，隻要有目的，就一定不會拒絕與他的合作。
但他卻忘記了，軍中鐵血戰士，意誌何其堅決？
給好處就想讓她們打工？
真當他們是雇傭兵不成？
但好在這怪物的突然襲擊，讓他們有了緩和的餘地……
應該能成了。
這些怪物可跟華山周邊的怪物不同，如果說華山周邊的怪物本來是普通怪，因為殺死了太多的華山弟子，得到了真實度從而成為精英怪物的話。
那麽這蒼雲周邊的怪物，本身就是小BOSS級別的怪物。
玄甲蒼雲的實力很強，但人數太少……
哪怕是單純為了玄甲蒼雲軍的安危，長孫忘情就不會拒絕跟他合作。
畢竟，他的誠意給的很夠。
隻是這麽一來，想用跟華山一樣的方法對待蒼雲的話，就萬萬行不通了。
蘇唯心道看來得換個方式才行了。
而此時，現實世界。
中亞帝國，都城。
周琛特地拜訪雪家當代家主雪千尋。
身為古武協會分會會長，尤其是周琛本就是個極重名利之人，當然，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不能算是缺點。
他確實是為古武的傳播與推廣做出了極大的貢獻，自費資助了不少天資出眾的年輕人……
並且得到了極大的聲名。
因此，當得知周琛來訪。
雪家家主雪千尋第一時間便親自前來相迎，請他進入雪廬之內，在院內奉上好茶，熱情招待。
茶過三味。
周琛這才歉然道：“突然來訪，打擾了雪先生的清修，冒昧之處，還請雪先生海涵。”
“無妨，這幾日我也未曾修煉，隻是清閑偷懶而已。”
雪千尋看外表，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
長身玉立，相貌俊美，神態雖和煦，但卻已經讓周琛忍不住心頭暗暗驚異。
聽聞雪家家主今年已經三十出頭。
麵前這位年輕男子並未修煉如《紫霞神功》這等養氣的法門，可看來如此年輕，隻能說他天資絕世，於衍勁和化勁這兩境之中幾乎不曾消耗心力，才能有這等表現了。
資質超群啊。
不過也對，若非資質超群，又怎麽能成為雪家家主？
當年雪家雖然二連敗，讓古武屈居於異術和殖裝之下，但事實上，雪家仍然是古武傳承最為悠遠的家族，沒有之一。
能成為雪家家主，麵前這人年紀雖輕，但恐怕實力之強在年輕一輩中也難逢敵手了。
或者足可與掌門並駕齊驅？
周琛遺憾幾次都未能親眼看到掌門出手，但憑借猜測，也能推演一二。
他微笑道：“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回前來，是有事詢問雪先生的，隻是要求有些冒昧，如果有什麽得罪的地方，請雪先生千萬不要怪罪。”
“周會長有什麽需要，但說無妨。”
雪千尋微笑道：“周先生自加入古武協會，就一直以傳播古武為己任，為了古武傳承，殫精竭慮，廢寢忘食，晚輩雖然常年足不出戶，但也聽說過周會長的名聲，周會長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但說無妨。”
“好吧，那我就冒昧了。”
周琛躊躇了一下，問道：“我想了解一下雪家藏書，可以嗎？”
雪千尋聞言臉色微變。
周琛急忙道：“先生不要誤會，我知道這些是一個家族傳承最為根基的東西，我也無心窺探雪家隱私，我隻是想要聽先生跟我大致描述一下這些武技功法的特點而已。”
雪千尋臉上已經露出笑容，輕聲唏噓道：“周會長不用焦急，我並沒有覺得你冒犯，隻是有些不解你的目的而已。”
他輕歎道：“事實上，古武之所以沒落至此，諸多流派敝帚自珍也是不可推脫的原因和理由，古武就是給人修煉的，如果人人都藏著掖著，古武如何發揚光大？別說隻是聽了，就算是想要一探裏麵內容的話，其他人我可能還要猶豫一下擔心所托非人，但周會長自然無妨。”
周琛讚歎道：“先生大氣。”
“請周會長隨我來，聽哪裏比的上看？”
雪千尋起身。
帶著周琛往裏走去。
周琛告罪了一聲，慢慢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隨著雪千尋的腳步，邁入雪廬內裏。
走過幾處明擋暗關，沿途雖無人，但防守之嚴密，顯然，雪家對於他們的武學傳承，確實極為重視。
雖然雪千尋說可以盡情瀏覽無疑，但這話一半客套，一半唏噓，周琛自然也不可能如此不識趣兒……能允他進來，恐怕也不是沾了古武協會的光，而是同為傳播古武之人，讓雪千尋不好意思拒絕他的請求。
名聲很重要啊。
隨著雪千尋，直到來到了一處地下嚴防的機密之地，約莫百平大小，房屋內四麵無窗，空空蕩蕩，隻有幾十個書架擺的滿滿當當。
這些書並非是電子打印，而全部都是手抄古線書。
雪千尋說道：“周會長，這就是我雪家藏書了。”
“多謝。”穀
周琛客套了一聲，伸手從中間抽出了一本。
認真的看了眼書名。
雪千尋說道：“這本《雪崩柔拳勁》，是我祖父雪中行年老之時所創，因為古武在力量上永遠都及不上機械或生物發力的殖裝，所以祖父便想著另辟蹊徑，不能在力量上與之抗衡，便在技巧上超越，這才有了這本拳譜，不過這本拳技理論大過於實踐，可實用意義不高。”
周琛唏噓道：“剛不可守，柔不可久，雪老先生當真是有心了啊。”
雪千尋眼睛微亮，讚歎道：“一語中的，周會長果然是古武行家。”
“不過是我聽一位長者所言而已。”
雪千尋驚奇的看著周琛那已經斑白的華發，驚奇道：“周會長還有長者？”
“學海無涯，達者為先，那位老前輩年齡與我相當，但若論實力，我可是拍馬難及了。”
周琛嗬嗬笑了笑，果然把書放了回去。
果然並不深翻，顯然他隻是對功法來曆感興趣而已。
倒是讓雪千尋忍不住訝然……不知道他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而周琛已經再度拿過了一本，說道：“《清雪元功》？”
“這是家父多年來苦心孤詣所創的法門，還隻能算是個未完成品而已。”
雪千尋苦笑道：“家父認為古武之所以及不得殖裝和異術，是因為兩者皆是掌握便可發揮出實力的特點，而古武卻還需衍勁和化勁……所以他老人家突發奇想，若是能讓人真正越過這兩個層次，直接修出氣勁的話，是不是能大大推廣古武的普及化呢？”
說著，他自己都忍不住搖頭，顯然也是覺得這想法荒唐，歎道：“家父天資亦是非凡，竟然認為衍勁和化勁都僅僅隻是築基而已，如此突發奇想……周會長，你……你怎麽了？怎麽突然做出這種瞠目結舌，好像合不住嘴的動作？”
周琛怔了好久，才喃喃道：“這就是古武的正常發展狀態嗎？”
他似乎可以想象，如果雪千尋的父親並未鬱鬱而終，而是仍然活下去，身邊再多一些誌同道合的古武者的話，那麽一切也許就會不同。
甚至古武的格局也許都會被改變也說不定。
不過現在，格局已經被改變了。
他收起震撼的心情，又接連找了好幾十本書，絕不看其內容，隻是對其名字以及來曆極感興趣……
而雪千尋也很是耐心，每當周琛拿起一本書，他就為其講解其內容。
整整兩個多時辰。
周琛這才離開了雪家藏書室。
而出來後，雪千尋終於忍不住心頭好奇，詢問周琛這舉動的意義。
“大概隻是為了驗證心中猜想吧。”
周琛微笑道：“雪先生年紀輕輕，實力該已聚氣了吧？這個年紀，這等實力，年輕一輩中，恐怕無人能與先生相提並論了，先生足可自傲。”
雪千尋搖頭道：“慚愧，比起父母，我終究是遜色了許多，躺在父母家族餘蔭之上，卻僅僅隻有這些微的收獲……哪還敢有半點兒傲慢之心？”
“看來雪先生常年來一直是閉門家中苦修？”
雪千尋苦笑道：“功力未成，哪敢外出？”
這話說的很直白了。
周琛明白他的意思，雪家當年曾經數代都是古武第一人。
傳承至今……
雖然古武早已沒落，但雪家的名頭還在，儼然已經成為了古武界的精神象征。
但總有些喜歡沽名釣譽的異術或者殖裝高手們，想要挑戰雪家，意圖讓自己與昔年的異術第一人或者殖裝第一人並肩。
在周琛看來，雪千尋的實力極強……
年紀輕輕，也許經驗淺薄，但除非是那些不要臉的老家夥們出手，否則他會落敗的可能性極低。
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雪千尋不願隨意外出走動，一來不厭其煩。
二來，顯然也是擔憂事有萬一，若是公平對戰還好，一旦被人暗算，丟的可不是他一人的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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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雪千尋愕然神色，顯然沒想到一個年過六旬的老家夥竟然會給他一個年輕人安利遊戲。
周琛說道：“你聽說過《無限》OL嗎？”
雪千尋搖頭。
“你可以體驗一下，這是一款很獨特，甚至堪稱曠古爍今的遊戲。”
周琛說道：“我甚至曾經有一段時間幾乎百分百確定，這個遊戲背後的開發商，就是雪家，這趟過來，也是要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複，看這個猜測到底是真是假。”
雪千尋苦笑道：“我可不敢如此不務正業。”
可不是麽……
他代表的非是自己，而是雪家，古武界的一個標杆。
若他真的不務正業去開發遊戲，可以想見，整個古武界的精神信仰都得崩塌一半了。
雪千尋問道：“這遊戲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周琛說道：“這遊戲裏所傳授的功法武技，全部都是真的，是在現實中可以修煉的功法……而且功法種類繁多，非一門一家所能傳承，我剛剛就是想看看雪家藏書到底有多少，都是什麽類型，畢竟武學之道，一脈相承，每一門功法武技的特點之間都互有關聯，如果這遊戲跟雪家有關，隻看這些功法，我就能辨別出來。”
“現在確定了我雪家與這個遊戲沒有關聯？”
“確實沒有關聯，而且雪家作為古武世家之最，所有的收藏加起來也比不上這遊戲的收藏之廣，所以我能肯定，這遊戲不僅與雪家無關，甚至與任何一個古武世家無關。”
他由衷的感歎道：“看來掌門的來曆，比我想象中更為神奇。”
雪千尋奇道：“你是說，這遊戲內的功法竟然比我雪家藏書還多？”
他沉吟道：“遊戲中的功法現實中可以修煉已經夠荒唐了，而且功法還這麽多，聽會長說法，他竟然允許他人隨意修煉？這份心胸我可是遠遠不及了……我猜他是有心借遊戲的名頭，與你我心思一樣宣揚古武吧？如此大公無私之人，我竟然沒聽說過他的名字，實在慚愧。”
“先生果然聰明，不過掌門意欲傳揚的不是古武，而是武道。”
周琛讚歎道：“剛剛聽了先生的介紹，我發現雪家武學皆是以創新為主，顯然是想要從這沒落的古武中，走出一條新的道路來，這一點其實與遊戲裏的掌門不謀而合，而我來此目的有二，一是確認遊戲與先生有沒有關係，滿足一下我私人的好奇心……”
“而二的話，就是如果先生與遊戲沒有關係，那我想對先生安利一下這個遊戲，我已經老了，認識的人也都垂垂老矣，難得掌門允許他人隨意修煉武道，若先生也主修武道，並且修出成果的話，以先生在古武界的知名度，當能為這遊戲背書，讓更多年輕人知道這個遊戲。”
周琛傲然一笑，解釋道：“對了，先生還不知道安利的意思吧，就是推薦……年輕人挺愛用這個詞，先生常年封閉家中，可能不太了解這些時髦的用語。”
一個時常被嘲諷古板的老年人，對一個年輕人解釋時髦用語，周琛顯然有點兒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