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走過路過的不要錯過,看吧,活生生的水犀幼崽,隻賣三千比索,要的趕緊啊,最後一隻!


    “組團,組團,三天後出城狩獵的來啊,隻收戒靈,不要苦力!”


    “害怕海獸嗎?厭倦了這裏的生活嗎?您是否有移民的打算?到這裏來,平安移民保您平安,隻要五萬比索,內地各州隨您挑。您還在等什麽?這簡直就是記女的價格,處女的品質啊!”


    “……”


    熱鬧喧囂,嘈雜繁華,這就是位於淵城南門不遠處的自由集市。


    走過城洞率先進到城中的林毅,望著遠處的繁華聽著耳邊的喧囂,頓時間,他忽然有種闊別已久的感覺。


    記得當初第一次到長明市去買羅戒,當時長明的交易街好像也是這麽熱鬧吧……


    “怎麽樣,心情是不是很複雜?”見到林毅停下腳步,跟在他後麵的蔣樂芝上前一步,微笑著打量著淵城中的一切。


    “嗯!”林毅沒有多說,隻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是啊,與世隔絕一年多之久,我的感覺又何嚐不跟你一樣。”眼圈發紅的蔣樂芝深吸了口氣,然後用手抹了一下雙眼朝林毅微微一笑:“幸虧你剛才進城前叮囑大家不要喧嘩,剛開始我還不明白怎麽回事,現在看來,你想的還真是周到啊,要之前你不說,我都恨不得放開嗓子叫幾聲呢。”


    “周到麽?”林毅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其實我是為了讓咱們不要太紮眼才那麽說的,也沒有考慮到情緒的問題。”


    “是這樣麽?原來是誤打誤撞啊,看來真高瞧你了呢。”聽到林毅的解釋,蔣樂芝捂嘴輕笑的同時,也沒忘記很女人的白了他一眼。


    美女的白眼是什麽?


    那可是風情萬種啊!


    看到蔣樂芝的白眼,已經開過葷的林毅,頓時感覺到兩腿間傳來一陣異動。這個時候,他的小兄弟居然無恥的硬了……


    “小毅毅,你們在說什麽啊這麽開心。”就在林毅尷尬之際,隨後而來的朱璿瑤和蘇冬靈,此刻也走到了他的身旁。


    “還能說什麽,我在誇你老公有本事唄。”林毅的尷尬蔣樂芝沒有察覺,見二女到來,蔣樂芝第一時間就親熱的握住了她們的手,有說有笑的走到一旁。


    從年齡上來說,雖然蔣樂芝要比朱璿瑤和蘇冬靈都大好多,但是三個女人間的感情,簡直比親姐妹還好。


    不得不說,這三個人還真像是親姐妹,不提別的,單是那各有特點的絕世容顏,三個大美女若在街上那麽一走,天知道當晚會有多少男人為她們失眠。


    “兄弟,這小子問咱顧不顧向導。”蔣樂芝等三女剛剛走開,樊綱的聲音便隨之響起。林毅循聲望去,就見一個身材瘦弱長相清秀,年齡大約在十五六歲左右頭上戴著一頂圓皮毛的少年,正緊緊跟在樊綱身後走了過來。


    “向導?”林毅覺得有意思,上下仔細打量了清秀少年一眼後,微微一笑:“我們對向導的要求非常高,你都會些什麽?”


    “我從小在淵城中長大,對淵城內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我不僅會帶路,還會幫你在淵城的店鋪中砍價,甚至一些特殊服務,也能幫你辦到。”起初跟樊綱過來時,清秀少年的樣子還有些膽小,不過一說起業務,頓時變得精神起來。


    “特殊服務!向導現在也幹皮肉買賣?”林毅納悶道。


    特殊服務,林毅從小就知道是什麽玩意,因為在他成長的礦區中,就有一部分女人靠這種皮肉買賣為生。


    現在他聽一位清秀少年嘴裏說出這四個字,一副惡心的畫麵出現在腦海之後,頓時感覺眼前一黑。


    “不是那種特殊服務,是……是打聽消息,尋人尋物之類的……”清秀少年臉部通紅的解釋道。


    “哦!看來是我誤會了,不過這也不怪我嘛,誰叫你不講清楚。”林毅訕訕一笑:“你叫什麽,你的業務都怎麽個價格?”


    “我叫岩勇,老板你雇我是暫時還是長期?”岩勇一聽到林毅問價,就知道今天的生意有門,當下也顧不得通紅的雙臉,抬頭詢問道。


    “暫時什麽價格,長期又是什麽價格?”林毅有些好奇。


    “暫時是按小時收費,一小時三十比索,長期是按天收費,一天二百比索……”岩勇見林毅微微皺眉:“當然,按天收費還可以再便宜一些,如果老板嫌貴,一天一百八十比索也行。”


    對向導來說,有生意才有飯吃。


    在淵城幹向導這行的人不少,為了吃飯價格便宜的人多得是,有的人一小時二十比索都幹。因此,岩勇見林毅皺眉,才會以為眼前的老板嫌貴,急忙把按天的價格又減了二十。


    其實,林毅並不是嫌貴,隻不過他發現在不遠處的人群中,有一個人似乎一直在監視著自己。


    “我包你長期,價格就按二百算吧,先帶我們找一間大點的旅店,價位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大,你明白?”林毅邊說,邊向岩勇朝後麵的車隊努了努嘴。


    “謝謝老板,老板您就放心吧,雇我您絕對物有所值!”岩勇喜形於色的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雪白整齊的牙齒。


    就這樣,在雇傭了一位向導之後,林毅所部終於正式進入城中。


    不承認不行,岩勇的業務能力還是很強的。在他的引領下,林毅並沒有走多少繁華的大道,三繞五繞的就過了人多的鬧市區,幾乎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看不出來,你對這淵城的地形還很熟嘛。”林毅對岩勇的表現很是滿意。


    聽到林毅的誇獎,岩勇也不謙虛:“那是當然,老板您別看幹我們這行的人多,但要說上到鬧市下到陋居的了解程度,還是要數我們這些從小在貧民窟長大的孩子,當然,這些孩子中最厲害的就要數我了。”


    “謙虛是美德,沒有人教過你嗎?”林毅笑了。


    “過分的謙虛就是虛偽,這個我知道。”經過陪行的這段時間了解,岩勇知道林毅脾氣不錯,所以他也放下了拘謹。


    “牙尖嘴利!”林毅佯裝不悅,伸手就想在岩勇腦袋上砸個爆栗,不過他的手指彈在帽子上之後,居然是軟軟的感覺。


    感覺到頭上被敲了一下,岩勇立刻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跳到一邊,不悅抗議:“不要砸我頭!”


    “我砸的又不疼,你至於麽,小氣的像個姑娘。”林毅把嘴一撇道:“對了,像你打幾個消息。”


    “說!”仍有不悅的岩勇把嘴一撅。


    “這淵城裏,誰說了算?”對岩勇的無禮,林毅也沒在意,完全當他孩子心性。


    “如果你這個問題是在兩年前問,我肯定會回答你是市督說了算,但現在就不是了,當初的市督現在已經名存實亡,說是管行政,其實一點權力都沒有,就連治安衛都指揮不動。現在這淵城中,州衛黑鱷軍團的賀延山才是真正的掌權者。”說道賀延山,岩勇眼中一亮,似乎很崇拜的樣子。


    “軍方掌政麽,看來海獸的出現使聯邦變化很大啊。”黑鱷軍團,賀延山,林毅心中默念著這兩個名字點點頭,然後繼續道:“看你的樣子,似乎對那賀延山很是崇拜,他很與眾不同嗎?”


    “賀將軍沒有什麽與眾不同,不過,我們淵城的百姓還是會崇敬他,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一年半前,賀將軍能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僅憑著不到三萬戰士,就能不下火線的奮戰十五個日日夜夜死守淵城,單是這份保家之情,就足夠值得我們崇拜。”岩勇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甚至揮舞起拳頭,仿佛自己也要去跟海獸搏命一般。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渡陰山,是條漢子!”聽完賀延山的事跡,林毅肅然起敬。


    “當然是條漢子,再怎麽說,賀將軍也是梅海走出來的聖地弟子呢。聽說北方牧野州和魁北州失陷之後,有不少梅海的聖地弟子前來投奔他呢。”每每說起賀延山,岩勇都是一臉的崇拜與自豪。


    “你說什麽?牧野州和魁北州失陷了!”聽到北方兩州失陷的消息,林毅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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