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戚淵“戚鳶”的身份除了自己和宋歸元,並沒有其他人知道,怎麽會有兩個人突然過來找他呢?


    花珊珊覺得很奇怪,嚴肅地問楚嬤嬤:“嬤嬤,戚鳶那兩個江湖朋友長什麽樣子?”


    楚嬤嬤認真回憶了一下,告訴她:“一個年齡在六十歲上下,中等身材,稍微有點發胖,臉盤是橢圓形的,麵色紅潤,寬額頭,小圓眼;另一個年齡在二十五歲上下,個子高大,氣宇軒昂,臉盤是方正的,麵色白淨,劍眉、豹眼。(.好看的小說)”


    “哦……”原來是宋歸元和蕭傳恭!


    花珊珊放心了。


    她還要向太後複命,並不急著見他們,先打發楚嬤嬤去庫房裏拿來百顆小銀稞子,給護送自己的百名侍衛營侍各賞了一顆,然後,抱著戶部尚書給的小箱子,仍坐回太後的轎子裏,趕往孟戚淵的府中。


    太後這時早已在孟戚淵的寢殿裏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她一看到花珊珊,就屏退所有宮女、太監,迎上來,急切地問:“熙玉,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很順利!”出乎意料的順利!


    花珊珊笑眯眯地把懷裏的小箱子放到桌子上,以手指了它,告訴太後:“這裏麵一共是十億兩銀票!”


    “哦,不錯!不錯!”孝景帝看來是在下血本呢,照這麽分析,他應該是極愛玄奕的,玄奕的皇位,指日可待!


    太後的臉上也綻放出了笑容。她用手輕輕摸了摸小箱子,想了想,鄭重地跟花珊珊商量:“熙玉,


    雖然三十年前寒蘭草是賣八億兩白銀。可是,時隔三十年,好多東西都漲價了,萬一有人認識到這點,準備的白銀超過我們這十億兩,怎麽辦?為了穩妥起見,不如,我們把我們自己攢下的銀錢也兌換成銀票加進來吧!”


    “好!”有道理!不怕一萬怕萬一,後手留足了,遇事才更有底氣!


    花珊珊讚許地看了太後一眼。笑著問:“對了。皇祖母。現在已經酉時末了,你在我皇兄府裏用過晚膳了沒有?”


    “用了!”人老了,要是不能準時用膳。對身體的危害是很大的。


    太後一直很注重養生之道,自然不會虧待了自己。


    她指了寢殿東側的東暖閣,告訴花珊珊:“哀家決定在你皇兄醒來之前,親自陪著他。你看,這間屋子擺的那些東西,都是哀家在你回來之前,讓人從哀家宮裏搬過來的。”


    “皇祖母,你真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祖母了!”早在把孟戚淵搬回這裏住時,花珊珊就已經暗自為照顧他的問題發愁了。


    他們表麵的身份畢竟是兄妹,她如果繼續像在自己府裏時那樣衣不解帶的貼身照顧他。萬一有人來看望他時,必定會對他們的關係產生懷疑,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太後住進了東暖閣,正好可以用來給她打掩護!


    她故意摸了摸根本還沒顯懷的肚子,輕聲告訴太後:“皇祖母,我看書上說,孩子在娘胎裏時,跟誰生活的時間長一些,生下來後,就愛誰多一些。既然你住到我皇兄府裏來了,我索性也搬過來住,陪著你和我皇兄,讓我腹裏的孩子能夠有機會既愛她的父親多一些,又愛你多一些!”


    “行!”兜這麽大個圈子,不就是想跟玄奕住到一起麽?


    隻要你一心一意愛他,能夠把你的五個夫郎都拉攏到他的身邊,積極輔佐他順利登上皇位,其它什麽的,都好說!


    太後的睡鳳眼裏飛快掠過一抹精明的亮光,假裝關切地看了看花珊珊的肚子,提醒她:“熙玉,你今天下午一直在忙著辦事,應該還沒用晚膳吧?可別餓著你肚子裏的孩子了,他是不久之後的皇長孫,未來的皇長子呢,快回你府裏去用了晚膳再過來陪哀家和你皇兄吧!”


    “是,皇祖母!”今天下午一路奔波,到了這會兒,的確是感覺有些餓了!


    花珊珊乖巧的答應著,抱起桌上的小箱子,在太後安排的幾個侍衛的護送下,直接從孟戚淵府裏通往自己府裏的那道側門裏出去,回了自己的寢殿。(.)


    玲瓏這時候正在寢殿裏替躺在床上的“戚鳶”洗臉,看到花珊珊進來,她高高興興地迎上來向花珊珊表功:“主子,我喂戚姑娘吃了一大碗藥粥!”


    “做得好!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這個玲瓏,人倒是蠻機靈的,隻可惜,不夠穩重,邀功爭寵的心思太重了。


    花珊珊衝她擺擺手,待她出去後,掩上房門,把小箱子放進衣櫃裏,然後,走到床畔,好奇地看著正在閉目養神裝昏迷的“戚鳶”,低聲問:“姑娘,你是徐公公從哪裏找來的?”


    “安德公主殿下,老奴是太後娘娘身邊的阮嬤嬤!”阮嬤嬤非常敬業,即使是在回答花珊珊的問題時,仍然保持著閉目養神的狀態。


    “哦,那辛苦你老了!”阮嬤嬤的優點是為人正直,說話做事幹脆利落;缺點是不拘言笑,唯命是從。花珊珊早在跟她習練形意掌法、形意心法時,就見識過了。


    她無意再打擾阮嬤嬤繼續裝昏迷,含笑退出寢殿,吩咐候在外麵的蕙質去廚房一趟,讓廚房的人把準備給自己的飯菜直接送到正殿裏去,便帶著依然候在門口,並未去休息的玲瓏一起趕往正殿去見宋歸元與蕭傳恭。


    宋歸元與蕭傳恭是在酉時初就過來了,已經等了花珊珊將近一個時辰。


    他們看到花珊珊時,都很開心,尤其是宋歸元,臉上幾乎笑成了一朵花。


    花珊珊衝玲瓏使個眼色,示意她退下,然後,走到正中的錦榻上坐定,笑著跟宋歸元與蕭傳恭打招呼:“宋館主,蕭前輩,真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沒事,沒事!”宋歸元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一本正經安慰花珊珊:“我和蕭前輩過來,是有好消息要說給你聽。你回來的晚,我正好多蘊釀蘊釀說辭,以便讓我們的好消息顯得更生動!”


    “嗬嗬,是麽?”這安慰的理由也太有趣了!


    花珊珊微微一笑,連忙問:“宋館主,蕭前輩,你們有什麽好消息?是不是蕭婉婉及她的家人都被你們給抓住了?”


    “是的。”蕭傳恭在一邊含笑點點頭,然後,指了宋歸元,把話語權交給他:“具體情況,就由宋館主詳細說給你聽吧,他現在應該已經把說辭蘊釀得很動聽了!”


    “嗯!嗯!”連蕭傳恭這種沉穩、淡定的人都居然打趣起宋歸元來了,看來,這個好消息還不是一般的好!


    花珊珊不由得很是期待了。


    “事情,是這樣的……”宋歸元被蕭傳恭打趣之後,也不含糊,他衝花珊珊快樂的眨眨自己的小圓眼,開始詳細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前天夜裏,蕭傳恭偷偷追蕭婉婉時,發現後麵隻有她爹一個人在跟著,就臨時改變主意,選擇了先偷襲她爹,並在重傷她爹,斬了她爹的靈根後,從她爹懷裏找出淳滄大陸鳳族蕭氏常用的白蓮花煙花,當空傳訊示警,誘拐她回來自投羅網。


    待順利抓住蕭婉婉以後,蕭傳恭帶著她一路狂奔,逃往了離京城三千裏以外的一個小城,躲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棧裏藏身。


    到了昨天下午,蕭傳恭的少主突然在京城方向發出隻有他才能識別出來的特別信號聯係他,他隻得帶著蕭婉婉重新回到京城。


    蕭傳恭的少主讓蕭傳恭先放了蕭婉婉,然後,陪他一起去找宋歸元。


    宋歸元看到他們,馬上把自己跟花珊珊在玉蘅軒挖地道、在玉宇軒的茶水裏投入散靈力的藥物的事都說了出來。


    蕭傳恭和他的少主聽了後,立即在宋歸元的陪同下,趕往玉蘅軒。


    這時,玉宇軒裏,蕭婉婉的家人也剛好接了蕭婉婉一起回來。


    由於他們在玉宇軒外麵布下的結界毫無破綻,且追了蕭傳恭一天一夜,比較疲憊,也就有些放鬆了警惕,很快便口幹舌渴地把宋歸元放了散靈力藥物的茶水全喝光了。


    於是,從玉蘅軒地道潛進玉宇軒的蕭傳恭及他的少主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把蕭婉婉及她的家人全部一舉擒獲!


    在處置這些人時,蕭傳恭和宋歸元經得蕭傳恭的少主同意,特意留下了兩個人。


    一個是蕭婉婉的兄長,他差點打死了替花珊珊擋掌的孟戚淵,自然是交給花珊珊親自處置更合適;另一個是蕭婉婉的堂伯,蕭傳恭從自己那個侄子嘴裏審問出,這人就是那個打死了孟戚淵的兩個江湖朋友,並且還放火燒了孟戚淵的正殿的人,自然是交給孟戚淵親自自處理更合適。


    目前,蕭婉婉的兄長和蕭婉婉的堂伯都被蕭傳恭斬斷靈根,關押在宋歸元醫館後院的地牢裏。


    “太好了!”花珊珊聽完了宋歸元的話,心花怒放。


    冤有頭,債有主,蕭婉婉的兄長既然敢置自己於死地,害得孟戚淵身受重傷,至今昏迷不醒,自己自然不能便宜了他!蕭婉婉的堂伯既然敢草菅人命,殺害孟戚淵的兩個江湖朋友,又放火燒孟戚淵的寢殿,自己自然也不能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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