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顧衝已經到了一座大殿之前,放眼觀看,終於找到,正是大慶殿。


    顧衝催馬上前,黃馬在台階上猛然跳躍了幾下,已經到了大殿門口,打了一個噴鼻,風一般的進了殿內。


    大殿內正有一人端坐龍椅之上,左右兩側站滿了文武大臣。


    眼見顧衝打馬進殿,殿內一幹君臣皆盡呆住了。


    方才還有太監上報說禦前軍正在擒拿賊人,轉眼間別人就跑大殿來了?


    “禦前軍死哪兒去了?朕一定要重治張文龍這玩忽職守之人!”


    宋理宗又驚又怒,心裏把張文龍罵個狗血淋頭。


    居然讓這樣一尊殺神闖進大慶殿,這下他堂堂一國之主的安危都沒了保障!


    顧衝忽地跳下馬,伸手抓住龍椅上的宋理宗皇帝的脖子,隨後將他拋了下去,隨後自己坐在龍椅上,愜意道:“居然墊了三寸厚的棉匹,果然會享受。”


    宋理宗重重砸在地上,嚇得腦袋都糊塗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麽回事。


    便是身邊的一幫文武大臣們也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等被人衝進皇宮當殿將皇帝趕下龍椅,自己坐上去的,可謂是千古奇聞,曆朝曆代也沒有此等事情發生過。


    此時滿朝文武官員終於反應過來,呼喝怒罵之聲不絕,“大膽賊子,龍椅豈是你能坐的?龍椅何等尊貴,還不趕快下來向陛下叩頭謝罪!不然小心將你異人一族統統趕至蠻荒地帶!”


    顧衝哈哈大笑,震得文武百官雙耳嗡嗡作響,他看了一眼被賈似道扶起的宋理宗,冷笑道:“此等昏聵之君都能坐的這個位置,我又如何坐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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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似道高聲道:“當今天子詩詞歌賦,無所不精,為人聖明,乃是我大宋子民之福,豈是昏聵之君?”


    顧衝大笑道:“詩詞歌賦無非是文人發牢騷而已,他身為皇帝老兒對軍政一竅不懂,江山丟了半邊,猶自吟詩作畫,不思收複山河,置天下百姓於水火之中,卻是毫不理會!他不是昏君誰又能擔得起昏君這個名頭?”


    朝堂上的幾個大儒氣得渾身打哆嗦,伸手哆哆嗦嗦指著顧衝,喘著粗氣,道:“逆賊!逆賊!你怎敢有如此念頭?難道不知道忠君愛國的道理麽?”


    顧衝終於忍不住口吐芬芳道:“忠你大爺!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這姓趙的做皇帝做不好,那就打殺了,換一個能做的好的人來做!”


    “你……你……你!”


    宋理宗氣得差點背過氣去,“逆賊!狂夫!竟然有弑君之念,整個天下都容不下你!”


    賈似道連連使眼色,吩咐不遠處幾個中年武將:“快將此人拿下!就地正法!這可是大功一件!”


    幾個中年武將麵麵相覷,別人在皇宮裏都來去自如,而且襄陽戰績震驚天下,他們哪裏打得過人家,上去豈不是送死?


    眼看顧衝身材高大,雄偉如山,目光如電。


    一眼掃來,幾人都是心頭怦怦急跳,根本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賈似道叫喚了半天,幾個中年武將卻隻是不動。


    賈似道呼呼喘氣,瞪著顧衝道:“逆賊,你身為大宋子民,竟然有弑君之念,你忘了聖人的教誨了麽?”


    顧衝道:“聖人不聖人,隻有天知道。即便他是聖人,可我又為什麽要聽他的?”


    “你……你……”


    賈似道隻是喘氣。


    顧衝道:“你說忠君愛國?你忠的可是趙家?”


    賈似道點頭道:“當今天子姓趙,自然便是趙家。”


    顧衝道:“那當初姓趙的陳橋兵變,黃袍加身,欺負姓柴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們說什麽忠君愛國?”


    “這……”


    賈似道一時語塞。


    宋理宗此時腦子裏也是一片雜亂之聲,都要被氣糊塗了,隻是喘氣,卻是說不出話來。


    當年趙匡胤陳橋兵變,黃袍加身,得國不正之事天下皆知。


    趙匡胤本是世宗柴榮的手下大將,後柴榮壯年便即病逝,隻留下孤兒寡母,被趙匡胤趁機欺淩,坐了柴家的江山。


    這種事情便是想掩飾也掩飾不了,縱然趙家明麵上對柴家極為優待,但是暗地裏卻是極為防備。


    柴榮的幾個兒子就沒有活得時間長的,有的甚至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不見,這種事情要說不是趙家人在背後搞的鬼,任誰都不會相信,此時顧衝拿趙家篡國之事拷問賈似道,賈似道無言以對。


    如今儒家中的忠君愛國思想乃是天下讀書人奉行的公理,但這個公理在趙家奪國之事上卻有點站不住腳。


    明知趙家得國不正,還極力為趙家鼓吹,這事情說開了,便是當朝大儒也難以辯駁。


    顧衝如今殺意上湧,說話更是毫不客氣:“如今這弱宋朝綱之中,都是一群偽儒,一幫廢物!你這宰相也隻是廢物中的一員,一個馬屁精而已!”


    顧衝指甲一彈,一縷精純至極的先天罡氣飛射,賈似道額頭立刻濺起一朵血梅,圓睜的雙目滿是不可置信,身軀緩緩倒地。


    場上文武百官莫不麵色蒼白如紙,沒想到顧衝真的凶性大發,敢在大慶殿這個全天下最具威嚴的地方殺人。


    宋理宗嚇得呆坐在地,渾身打顫,語不成調,指著顧衝道:“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殺了宰……宰相……”


    聞言,顧衝不由的哈哈大笑,對宋理宗道:“他隻是一條狗而已,不足為道,你身為皇帝,可知道當今最該殺的是什麽人?”


    宋理宗嚇得麵無血色,“你說,是何人?”


    顧衝道:“依我看來,最該殺的人當然是你們趙宋皇室!”


    “你們趙宋皇室害怕陳橋兵變一事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長期重文抑武,導致宋軍戰力羸弱不堪,就算偶爾出了幾員嶽飛一樣的奇才,也是受盡打壓,你們為一家私利棄天下百姓於不顧,該不該殺!”


    說著,顧衝已經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不,你不能殺朕!這是弑君!殺了朕,你必將受萬民唾棄!”


    宋理宗手腳並用,狼狽至極的向殿外爬去。


    就有官員嚎叫道:“金瓜武士何在?禦前侍衛何在?怎麽不保護皇上?你們都死了麽?”


    朝堂裏亂成一團,有幾個官員怒發如狂,對著身邊呆呆站在旁邊的禦前侍衛狠狠踹去,“一幫罪該萬死的狗東西,要你們有什麽用?還不保護皇上去!”


    幾個侍衛“咣當”幾聲,應腳而倒,便是倒地後,依舊是手持瓜鉞挺身僵立的狀態。


    原來他們早在顧衝進殿之時,便已經被點住穴道,隻是顧衝出手實在太快,滿殿文武卻都沒有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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