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14


    燃血大*法是一種很邪惡的心法,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是一種通過失血而激發人體潛能的功法,而具體的方法就是以獨到法門加速氣血運行,從而增強人體的活力。人的氣血運行速度加快,可以讓人進入亢奮的狀態,一旦這種亢奮達到了一定程度,就可以短時間內增加人體的各方麵的能力,無論力量速度都會有很明顯的提升。而當人處於這種狀態的時候,血液就如同沸騰一般,因此這種邪功就被叫做燃血大*法。


    燃血一次雖然隻是形象的表述,但是據說將這種功法運行到極致,不僅能燃燒血液,整個人也會自燃。而且使用這種邪功之後,人會處於一個明顯的虛弱狀態,畢竟是透支生命的功夫,因此學習這種邪功的人都很短命。


    燃血大*法不是中原人所創,而是一位叫紅熾法師傳到中原的,據說這紅熾法師來自大海之上的一個遙遠國度,他有很特殊的能力,憑空變出火和水來攻擊敵人,在他們那個國度裏有很多人都具有他這樣的能力。這種恐怖的無法解釋的能力自然會被人厭惡,被人覬覦,所以當時的江湖人以妖魔作祟的名義將他殺死。這個傳說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是他留下的燃血大*法卻的確夠邪惡,很有幾分妖魔的邪惡。


    因為燃血大*法的邪惡,自然很少有人修習,可是暗地裏學習的人可不少,這種人迷信紅熾法師的能力,期望能從燃血大*法中參悟出玄機,可是千百年過去,具備紅熾法師那樣能力的人沒有出現,反倒是燃血大*法現世的消息不停傳出。隻是身懷燃血大*法的人多半也隻是為了保命才施展,他們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更何況這功法施展一次,壽命就會減少,即便有人學習也是輕易不敢使用的,久而久之人們對其也就不太在意了。


    像燃血大*法這樣的功夫,江湖上絕對不是隻此一家,像比較出名的刺血大*法,也是同樣的道理,依靠刺激血脈達到激發潛能的目的。黑衣女子認錯了王雨鑫的魔變為燃血大*法,實在是因為魔變這種事情太讓人匪夷所思,而且燃血大*法隻是時不時的出現,已經很少有人真正見過這種功夫的真貌了。


    斷刃與黑衣女子是一樣的裝扮,整個人都罩在一套夜行衣裏,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容,但是衝他能這麽親切的稱呼那個黑衣女子,顯然這兩個人是有淵源的,至少也應該見過彼此的真麵目。


    這個叫斷刃的男子就是斷刃組織的首領,這樣看的話,他就是黑衣女子的上司。可是黑衣女子依然敢對他如此態度,看得出兩人的關係還很微妙。黑衣女子對斷刃殊無好感,甚至還帶有些許厭惡,這從她強烈的反應就能看出來。


    “那我怎麽稱呼你,你才滿意?”斷刃聽到黑衣女子對自己不敬,沒有表現出生氣,語氣中反而帶著幾分調侃。


    “你可以叫我影子,總之別和我太親近,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告退了。”黑衣女子說完也不等斷刃回答,一個閃動人已消失了。


    這個叫影兒的女子語氣十分冷淡,話裏話外都透著一股拒人千裏的意思。斷刃見黑衣女子說走就走,也不阻攔,隻是定定的站在那裏,良久嘿笑出聲:“影子?影殺嗎?嘿嘿嘿……”最後的笑聲十分尖利刺耳,而這個惡名震動江湖的殺手組織首領也在笑聲中展開身形飄然遠去,身法奇快,猶如鬼魅。


    “阿嚏”,王雨鑫打了一個噴嚏,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自從內功有成之後,他已經很久沒覺得寒冷了,其實他現在的內功修為已經達到了不畏寒暑的境界,緊緊衣服隻是下意識的動作。


    王雨鑫自言自語般的問了那句“那些人真是我殺的?”可是卻沒人搭理他。眾人對他太了解了,像王雨鑫這種人,一旦想開了就不會再走回頭路,這個時候說了也沒意義,既然都看透了還有什麽好說的。隻是今後王雨鑫是否敢殺人還是個疑問,這些現在說也沒意義。(.無彈窗廣告)


    王雨鑫自然也不是要人回答他,他打了個噴嚏也就不再糾結剛才的問題了,自言自語道:“回去找王師把把脈,可別傷風了。”


    “也許是有人罵你呢。”劉樂最喜歡和王雨鑫對著幹。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王雨鑫白了劉樂一眼,懶洋洋的道。


    “夠膽你就再說一遍。”劉樂挽起袖子就要和王雨鑫放對。


    王雨鑫哪能示弱,也擺出一副隨時應戰的架勢。


    “你倆有完沒完,就不能消停一天嗎?”嚴陽有些無力的看著這兩人,他倆天天鬥嘴也不覺得煩。


    接著嚴陽抓起了一把被血浸透的土,對眾人說道:“拿回去讓石偉他們看看,也許能發現更多線索。”


    幾個人回到德勝樓不提,當王雨鑫再一次回到德勝樓之後,一股蒼涼的情緒再度升起,這是他今天第二次產生這樣的情緒了,第一次是早上在德勝樓醒來的時候。當時他看到德勝樓的樣子,整個人如遭雷殛,歇斯底裏的大吼:“這是怎麽回事?”


    王雨鑫之所以這麽失態,全是因為德勝樓已經變的麵目全非。昨夜王雨鑫被眾人用紅紙困在德勝樓內,而他又發出實質真氣摩擦空氣將那些紅紙引燃,最終脫出德勝樓。


    冬季本就幹燥,即便是南方天氣也不會太過潮濕,門窗皆是木質結構,一遇明火便燃燒起來,好在德勝樓大多是土質,木材比較少,將能燒的都燒光之後,倒也沒引起大火,再加上附近的建築距離德勝樓都比較遠,所以火勢沒有蔓延。而這一切也是拜王雨鑫獨特的品味所賜,因為其他人都不願意離這個令人倒胃口的建築太近。


    火勢不大也沒太引人注意,所以當人們發現德勝樓門窗俱毀,燒的跟蜂窩煤似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了,而眾人給出的答複是燃放爆竹不當,以致火災發生。


    不知道真相的圍觀黨也都釋然,夜間他們確實聽到幾聲爆竹的巨響混雜在悠揚的琴聲中,圍觀眾在一些類似“別太傷心”,“從頭再來”,“人沒事就好”的安慰聲中散去,留下了眾人的嘖嘖稱奇和王雨鑫的呆若木雞。


    王雨鑫的心中雖然充斥了各種負麵情緒,但是他也沒辦法,在得知了內情之後,他也隻能默默承受,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德勝樓承載了王雨鑫的許多東西,眼看著被自己燒得跟黑炭一樣,要說不傷心是假的,可是事已至此了,王雨鑫隻能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本來已經不想這件事了,可是現在進進出出的總歸會看到,看來這傷心是免不了的了。


    德勝樓大廳被燒,卻沒波及到後院,倒也給眾人留下了一個休息的地方。


    眾人趕回德勝樓之後,發現郭玲兒的治療過程也告一段落了,隻有等待郭玲兒醒轉才能知道結果如何,畢竟咽喉這個最脆弱的地方,也許一個小差錯就能造成終身性的損害。等待是比較痛苦的,尤其是等待一個很可能是不好的結果,雖然常務已經平靜了少,但是守在郭玲兒床頭的他,還是顯得有些疲憊,雙目中也布滿了血絲。


    嚴陽將取回來呃那把土遞給了石偉,石偉把土放在眼前又聞又看,還用銀針試了試,在研究了一會之後,給了眾人一個答案,這土中含有化屍粉的成分。


    “果然如此。”嚴陽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王雨鑫又聽到新詞匯,當然要問一下了:“化屍粉是什麽?”


    “是一種毀屍滅跡的藥。”石偉講解道,“這種藥粉遇血就會起反應,將屍體融化成血水,隻是有個缺點,無法完全消去形跡。”


    這種神奇的東西,王雨鑫還是第一次聽說,立刻表現出了興趣:“還有這種東西,那殺人越貨豈不是簡單多了。”


    石偉微微一怔,隨即笑道:“你挺上道啊,這趟出去收獲不小,居然變得這麽厚黑。”


    “打擊越大,成長越快。”王雨鑫故作深沉的道。


    劉樂看王雨鑫裝腔作勢,做了個嘔吐的表情:“他是破罐子破摔了。”


    石偉不理會他倆鬥嘴,笑著道:“化屍粉用起來方便,但是江湖上懂得配的人很少,而且要配這東西很貴,一般的強盜就算有也不會舍得用。而且這土裏的化屍粉很特別,味道很淡,應該是高手製作的。”


    石偉說完衝嚴陽一點頭。嚴陽得到石偉的肯定露出凝思的表情。


    “這又說明什麽?”王雨鑫下意識的問,他已經有些習慣聽到眾人的分析。


    “因為化屍粉很少見,我們的目標範圍也就縮小了。不巧的是斷刃組織就很擅長使用化屍粉,而且這種化屍粉也是他們擅長製作的。”


    “那又怎樣?”王雨鑫有些沒明白。


    “說明這土裏的血是斷刃的人化掉的。”石偉進一步解釋。


    “就這個?你們之前不是說過那些事斷刃的人嗎?”王雨鑫後一句問向嚴陽。


    “之前隻是猜測,現在才是證實,聽人說話要專心。”嚴陽小小的噎了王雨鑫一下。


    王雨鑫努力回想,也忘了嚴陽到底是肯定還是猜測,接著問石偉:“你能肯定?隻聞聞味道就能分辨出來?”


    “使用化屍粉最多的就是殺手,斷刃是幹什麽的,我就不需要解釋了吧。”


    “那他呢?”王雨鑫指了指李鋒低聲問道,顯然是想問李鋒是不是也用這種東西。


    “他?”石偉嗤笑了一下,“你認為呢。”


    王雨鑫看到石偉這個表情,瞬間恍然,李鋒害怕毒藥相關的一切東西,這化屍粉聽上去就不是好東西,李鋒不用也正常。


    王雨鑫正想著,就聽到一聲虛弱的呻吟,接著就聽到常務驚喜道:“玲兒,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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