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突破了?方靖有點傻眼的感覺。(.無彈窗廣告)


    感受到體內經脈裏充滿了一種全新的氣息,而不是以前的內力,方靖到現在還難以置信,這就是所謂的先天真氣?


    本來以方靖的預計,隻要再需兩年左右,他便能打通任督二脈,突破至廣微心法第五層,哪卻知道現在就提前突破到先天了。


    兩年的時間不長不短,但說出去足以讓一般的武者抓狂,特別是那些在任督二脈徘徊的後天大周天武者,更是要嫉妒到死,但方靖不同,他的內力本就是一般武者的數倍,再加上昨晚與楚飛龍交手時雖然被打得重傷,但卻對先天有了具體的感受,而不是以前那樣懵懵懂懂的對先天隻有一個大概的猜測,所以方靖有信心在不久的未來將後天至先天的屏障給打破,兩年,已經是方靖的保守估計。


    然而就在今天方靖療傷時,突然出現的無名清氣卻幫他提前打通了任督二脈。


    雖然就算沒有這股清氣,有可能兩年不到方靖就仍然能夠打通二脈,但如今畢竟是提前了一些時間,對於在苦苦尋找仙門,追尋仙道的方靖,任何一點時間都至關重要,何況是足足節省了兩年。


    而那股突然出現的無名清氣,作用不單單是幫他衝破了瓶頸,更是在幫助方靖恢複傷勢,現在方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受傷的左臂在以可見的速度好轉,隻需一個月便能完全康複,再對比原先的估計,足可見比起所謂的江湖內力,無名清氣是何等的逆天,就連廣微心法,也是遠遠不及。


    方靖感慨莫名的看了看胸前的玉佩,感受著幫他衝破任督兩脈後便盤桓在丹田處不見減少的無名清氣,情緒變得很是複雜。


    對於這塊玉佩,方靖最大的感激便是將他帶入了這個世界,若不是它,他可能在那暗不見天日的研究所裏就已灰飛煙滅了,所以這玉佩可以算作對他有救命之恩。


    而之後無論是方靖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替他治療身上的傷勢,還是現在讓方靖提前突破玄關,都對方靖幫助良多。雖然就算沒有它的出手,方靖也能恢複,也能打破任督二脈,但卻不知道要多花上無數時間,因此,雖然玉佩一直以來都不理方靖的呼喚,可謂我行我素,然而方靖卻既感激又親近。


    方靖將這玉佩當做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不僅是它能提供神奇的清氣,更重要的是它是方靖前世的證明,證明前世並不是夢,證明他的確來自一個叫做地球的地方,而不是這個世界另外一個同樣叫做方靖的人南柯一夢。


    無論方靖心情如何,玉佩照樣的沉寂下去,好似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象。


    可是方靖感受到體內切切實實的真氣,卻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感歎了一會,方靖重新調整了一下心情,開始穩定剛剛突破的境界,繼續修煉。


    雖然玉佩給他提供了許多幫助,然而方靖修煉卻從沒有過依靠玉佩的想法,就算玉佩並不提供無名清氣,他仍然要恢複身體,仍然要突破先天,他能靠的,隻有自己。[]


    一夜無話,天剛剛發亮,周源欣便醒了過來,摸了摸身上的衣衫,又看了看隻穿著一件灰色裏衣的方靖,周源欣莫名的有了一點感動,除了父親,這個世上就再也沒人像方靖這樣對她好了。


    聽見耳邊傳來動靜,方靖從入定中醒來,看著周源欣發愣的樣子,微微一笑:“小丫頭,昨晚睡得還好嗎?”


    周源欣臉一紅,將衣衫遞了過去,不知何故,這幾天她害羞的次數比這十幾年來還要多。


    看著方靖穿著衣服,周源欣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方大哥,你……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因為我們兩個很相像啊!”方靖笑了笑,摸了摸周源欣的腦袋。


    “你現在不明白,今後總會明白的!”見到周源欣一臉模糊,方靖也不再解釋,“我們現在就出發吧!若是今日未時前還到不了縣城,錯過了你父親,那我們隻有等到明日了!”


    牽著周源欣的小手,方靖兩人又開始了回程。


    昨晚走了半夜,兩人已經趕了一半的路,今日兩人隻需走完剩下的一半路程就可以回到衛門縣城了。


    大道上,偶爾已經有了路人行走,既有早起趕路的商人,也有外出耕作的鄉農。雖然方靖與周源欣頂著鬥笠看不清具體麵容,但從衣著上來看卻是男子打扮,如今見到兩個男人牽著手趕路,旁人望向兩人的眼神怎麽也掩飾不住怪異,在這樣的目光下,周源欣萬分窘迫,隻得低下頭來,想要縮回手來,卻不知怎麽也舍不得方靖那暖洋洋的掌心,嘴唇諾諾的動了一下,終究什麽也沒說出來。


    有著方靖一路牽著,周源欣好似感覺今天沒有昨日那般辛苦,不知不覺間就走完了剩下的路程。


    遙遙看見了衛門縣城,路上的人也熙熙攘攘的多了起來,方靖並沒有選擇從東門進入衛門城裏,現在城裏情況不明,若是貿然進入,恐怕會遇見許多麻煩,雖然現在方靖已經踏入先天,但畢竟時間尚短,而且左手有傷,還不宜和同等級的武者動武。


    帶著周源欣,方靖繞過了東門,依照和周蓀的約定,來到了南城門。


    此時已是中午時分,馬上就是和周蓀定好的未時了,等兩人來到南城門處時,立馬就看見一個中年文人已經城門口等著了。


    鼻青臉腫的周蓀在南城門口來回不安的徘徊著,此時進出城門的人稀稀拉拉的少了下來,看見周蓀一副等人的樣子,官兵也不去驅趕他。


    此時的周蓀口幹舌燥,背著方靖的包袱,裏麵兩個兔子也好似和他一樣的心情,不停的在裏麵拱著。自從女兒被綁後,這些天來周蓀便沒怎麽睡好覺過,特別是三天前遇見了一個姓朱的公子,在付出後代二十年為奴的代價後,終於換得了這個少俠順手救他堂妹的時候救出自己女兒,這個代價不可謂不大,但若是自己女兒真能救出,那這又算不了什麽了。(.)


    可是就算周蓀一介文人,不知道學武之人的具體境界,卻也知道惡狼幫在衛門縣城裏如此猖狂,該是勢力有多大,幫裏又該有多少高手,這朱少俠年紀輕輕,對於他能不能成功救出自己的女兒,周蓀抱有的信心並不太大。


    周蓀自然不會就此把救出女兒的全部希望交給這素不相識的“朱少俠”,雖然他打聽到有人家和他一樣女兒被綁住後,那戶人家也曾帶著錢去贖人,然而錢被收了,人卻並沒放出來,可是隻要有著一點希望,周蓀又怎麽會放棄。


    於是前天上午,也就是方靖答應周蓀救人的第二天,同時也是劉三給出用錢換人的最後期限的日子,周蓀懷著僥幸揣著全副身家九十幾兩銀子去劉三所在試圖換人,哪知劉三現在早已不像半年前那樣窮迫了,哪還看得上周蓀的幾十兩銀子,認為周蓀是在“侮辱”他劉三哥,於是帶著莫求的一個手下狠狠的揍了周蓀一頓才揚長而去,這也是周蓀現在鼻青臉腫的緣由了。


    雖然被狠狠的打了一頓,好在周蓀也沒對用錢換出人來抱有多大的希望,隻是盡自己的努力罷了,隻是到了這一步,救出女兒最後的希望便在那“朱少俠”身上了,然而那朱少俠到底能不能成功,卻沒人能知道,所以周蓀才顯得如此忐忑不安。


    這兩天因為擔心,周蓀便和兩隻兔子一起吃不下飯睡不好覺,說也奇怪,他如此擔憂還有理由,這兩隻兔子卻如此通靈,好似也在擔心它們的主人就讓他暗暗驚奇了,這幾天來兩兔一直都不吃不喝不睡,讓周蓀不得不感歎江湖中人果然不同凡響,連他們所養的寵物也是如此神奇。


    今天是周蓀來南城門的第二天,他當然知道朱少俠不可能這麽快就將人救出來,但是等到此時真的沒有見到朱少俠,他心裏又仍然忍不住一陣失望。


    就在他灰心的時候,突然從左邊走來兩個頂著鬥笠的男人,周蓀剛開始並沒在意,隻顧不時的遙遙望向南方,然而就在兩人靠近後,其中一個卻掀起了鬥笠,對他招了招手。突然見到此人的麵容,周蓀一驚之下差點叫出聲來:“朱少俠!”


    看見朱少俠點了點頭,周蓀壓住心裏的激動,連忙迎了上去,剛剛走近,還不待周蓀詢問,另外一個人便撞進了懷裏。


    “爹爹!”隻見周源欣扯掉了鬥笠,一下撲進了周蓀的懷中,被綁架的恐懼,逃跑不成的絕望,此時全部都發泄了出來,不停的留著眼淚,帶著哭音喊道。就算再堅強,說到底,周源欣也不過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罷了。


    見到懷中熟悉的麵容,周蓀嘴巴一下便張開了:“欣兒,我的欣兒!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的欣兒回來了嗎?!”說著說著,周蓀的淚水也流了下來,變得老淚縱橫,鼻涕不知不覺中也流了出來,讓周蓀的麵容顯得極為狼狽。


    乍然見到自己被綁去的女兒,周蓀連激動驚喜這些情緒都來不及生出,隻覺得心裏突然無比的踏實。


    此時周蓀似乎不敢相信女兒真的回來了,嘴唇顫抖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將周源欣推開,慌慌張張的仔細看了看,才確定女兒真的被救出來了,連忙哆哆嗦嗦的問道:“欣兒,你沒什麽事吧?可憐的欣兒,苦了你了,爹爹不好,不該讓你獨自留在屋裏,是爹不好,別怕,爹爹不會再離開你了!別怕,不管你受了什麽委屈,你都是我的乖女兒!”


    周源欣此時也哭花了臉,聽得周蓀的話後又撲進了他的懷裏,嗚嗚的哭著。


    這一次真的是劫後餘生,兩人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對方了,足足抱頭痛哭了一刻,兩人才漸漸平複了激動的心情,終於意識到旁邊還有著人,連忙不好意思的擦了擦淚水。


    此時的方靖也沒空著,伸出雙手將兩隻兔子抱在懷裏,而方大丫方二丫也不停的舔著方靖的臉,雖然不能說話,但誰都能看得出來兩隻兔子是何等激動。


    方靖不停的安撫著兩隻兔子,直到過了一會兒兩隻兔子才漸漸安穩了下來,不再如同剛才那樣淚汪汪的上躥下跳。


    周蓀已經見識到了兩隻兔子的神奇,此時並不奇怪,然而周源欣卻是第一次看見如此通靈的兔子,一臉驚奇。


    周蓀整理了下衣裳,向著方靖跪了下去,磕頭說道:“恩公在上,周蓀別無他物,救女之恩在下一生都銘感五內,死後必當銜環結草,以報朱公子大恩大德。”


    周源欣聽見周蓀此話,不禁咦了一聲:“朱公子?這不是方大哥嗎?”


    “什麽大哥?快跪下來叫恩公!”


    周蓀見到周源欣站在一旁,正欲拉著她一起跪下,方靖連忙攔住了兩人:“周老哥,朱公子是在下行走江湖的化名,在下本名姓方,今後你叫我方老弟便是,別再叫我什麽恩公了。”


    “不敢!不敢!恩公進入惡狼幫救出在下女兒,此恩無以為報,周蓀豈能直呼恩公大名!”


    見得周蓀死活不肯,方靖隻得任他如此稱呼了。


    “欣兒,快對方叔叔說一聲感謝,若不是他,你便不能再回到爹爹身邊了!”


    聽了父親的話,周源欣一臉為難,已經習慣了叫方大哥,這聲叔叔實在難以啟齒:“叔叔……”


    “別,你還是叫我方大哥吧!我們還是各論各的為好!”聽見這聲叔叔,方靖渾身不自在,連忙出聲打住。


    周蓀雖然覺得這樣會亂了輩分,然而此時卻不敢違背恩公的話,隻得將不同意悶在了心裏。


    見到兩人見麵的激動已經過去,似乎準備就此回衛門縣城裏,方靖不得不提醒道:“兩位,衛門城裏已經不再安全,最好別再回去了,不知二位今後有何打算?”


    兩人這時才想到此事,臉色變得白了起來。


    是啊,周源欣的樣子昨日已經被雷鵬三人看見過,被方靖救走後,三人必然能查到周源欣是劉三帶來的,通過這條線也能找到周蓀。找到周源欣雖然沒什麽意義,但通過周源欣找到方靖,找到仙師,那就不同了,以雷鵬三人的精明,一定不會放過這條線索,兩人若是就此返回衛門城裏,不宜於狼入虎口。


    周蓀一介文人,其實還不見得比他女兒有主見,一臉慌張,反而是周源欣猶豫了一陣,握了握拳頭突然跪在了地上。


    “方大哥,經曆了這一次,源欣不願意再做什麽女紅,讀什麽詩書了,源欣唐突,還請方大哥傳我武藝。”


    聽見女兒想要學武,周蓀臉色變幻了一陣,終於還是沒有出口阻止。


    方靖也不扶起周源欣,就任她跪在地上,思慮良久,就在周源欣心中變得忐忑的時候,方靖才出聲道:“今天早晨你問我,我為什麽對你這麽好,我回答你說我們兩人很相像,我說的便是我們兩人的性格。以你的性子,的確適合習武,若是要我傳你武功,也並非不可以,但我想問你,你是想成為先天高手,還是昨晚你見到的那人!”


    昨晚見到的那人,自然是死去的吳宇,方靖此話自然是問周源欣想要學武還是想要修真。


    周源欣猶豫了一陣,說道:“我想要學那人!”


    “縱然是辛苦千倍萬倍,縱然是艱險千倍萬倍,你可不悔?”


    周源欣還是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不悔!”


    方靖搖了搖頭,就在周源欣心裏漸漸失望的時候,方靖說道:“看來你現在並非真的是不悔!且過幾十年,我再來問你,若是到時你真的不悔了,我便帶你離開,現在我隻傳你武功便是。”


    聽了此話,周源欣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她的確想要學武,不想再如這次一樣被人綁去,更不想被綁去後連逃都逃不了,然而方靖問她是否想要修真,卻著實讓她為難,昨天以前,她都當仙師是故事裏的傳說,直到昨夜才知道世上真的有著仙師,世上還有修真這一說法,但對於什麽叫做修真,她隻是模糊的知道一點點而已,她隻是知道方靖要追尋的便是它,方靖乍然相問,讓她如何作答。


    扶起了周源欣,方靖轉向了周蓀:“周老哥,既然決定教源欣武功,我便與你們同行一段日子,現在衛門城已非安全之地,我建議你們還是離開此地,先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定居再說吧!”


    周蓀自然也知道繼續呆在衛門縣裏,早晚會被惡狼幫裏的人查到,如今女兒被救了出來,他在衛門縣裏沒有了任何牽掛,所以點頭同意道:“那好,待我回去收拾一下行禮,我們就一同出發吧!”


    “不!我們馬上走!不然來不及了!”方靖指了指不遠處正指指點點的人群說道,這一番相見,周蓀父女又哭又喊,早已驚動了正在進城的人


    話音一落,城門便傳來一陣喧鬧:“滾開!惡狼幫青蛟幫做事,誰敢擋路!”


    好快!方靖與周蓀父女臉色同時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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