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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早起來,洗漱過後,呂布便出門,打算去市場做任務。來到官道上,向路人詢問了下,這市場果然還在城西北區域,呂布四下一望,忽然注意有不少衣冠楚楚,文士模樣的人陸續地走向與市場方向相反的東南。


    呂布遲疑了一下,決定隨著人群前行,他的腳程頗快,不多時到了城東南的開陽門。


    開陽門外,有一大片連綿的建築,遙望過去至少上千間房屋,其中不乏亭台閣。正前方是一座厚重感十足的紅磚門,大門前是幾塊高大的石碑,碑上的文字俊逸瀟灑,仔細一看,卻正是赫赫有名的“熹平石經”。


    這裏就是大漢朝的太學。


    大漢向來重視學術,太學曾多次維修,漢順帝永建元年(126年),更是曆時一年重修和擴建,用工徒十一萬二千人,建成兩百四十房,一千八百五十室。而“熹平石經”卻是在漢靈帝熹平四年(175年),為了刊正經書文字,由左中郎將蔡邕主持校正並刻成。


    呂布沒有停留,繼續向前走,到太學的建築群盡頭,便看到一個清雅的小院落,門前也有塊牌子,上麵寫著飛白體的隸書“智力學問所”。這卻是遊戲裏才特有的設施了。


    呂布推門而入,這院子裏四處是花草樹木,別有旨趣。沿著白石鋪設的甬道向前,是一處開放式的廊軒,有一人端坐其中,正在撫琴。琴聲清寧幽雅,動人心弦。除了這撫琴者之外,還有兩個侍女在忙忙碌碌,卻沒有看到其他的士人。


    呂布徑直前行,登入軒內,也正襟坐在一張書桌前,一邊靜靜地聆聽琴聲,一邊凝望著撫琴者――一隻漂亮的小蘿莉。


    許久之後,琴聲漸漸止了。


    那蘿莉抬起頭來,對呂布笑了笑,道:“這不是呂賢大人嗎?會在這遇見還真是巧啊!”


    呂布有些吃驚地問道:“你是何人,如何知我的名姓?”


    蘿莉笑道:“聽說呂賢大人是昨日才遷來雒陽的,借問您在本城與幾位名士有舊呢?”


    呂布見這蘿莉乖巧可愛,心情也隨之舒暢,笑道:“我認得的名士可多著呢,但識得我的卻一個也沒有……哦,昨日之前沒有……莫非是盧中郎?”


    蘿莉脆生生地笑道:“你果然很聰明呢,不負盧叔叔在人前誇你。”


    呂布得知盧植向他人誇讚過自己,頓時對盧植的好感增加,不禁暗想,這個“知己”的稱號倒也名副其實。


    蘿莉又道:“智力這項能力,其實是綜合的考量,既有先天的悟性,又有後天的讀書修養,更有為人處世的經驗,和兵書戰陣上的詭譎。呂賢大人當前的智力雖不高,卻隻是囿於後天的學習不足,你的悟性是第一流的。”


    呂布聽了這番話,腦海中突然出現了提示的字樣:經過蔡琰的指點與鼓勵,你的智力經驗提升到2(+2)。


    原來小蘿莉竟是蔡琰蔡昭姬,大儒蔡邕的女兒,這漢末最有名氣的才女。蔡琰是熹平六年(177年)生人,時年十三歲。呂布當年跟蔡邕雖然同被董卓賞識,但一個是武人,一個是文人,彼此少有交集,呂布更不曾見過蔡琰。


    這“智力學問所”在遊戲中的功用是,讓武將們通過來此鍛煉智力,提升智力經驗,每當經驗積累夠100點時,智力便增加一。與此類似的,還有“武力學問所”、“統率學問所”和“政治學問所”,分別在不同的城市。


    可是沒想到,在智力學問所裏,僅僅聽蔡琰說幾句話,就能增長智力經驗。


    蔡琰道:“呂賢大人,你想談些什麽呢?”


    呂布道:“我來此地,是想鍛煉智力。小姐才智過人,琴藝罕見,莫非是蔡中郎家女公子?”


    “妾身正是蔡琰。”蔡琰笑了笑,卻不再多話,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道:“家父當前主持這智力學問所,天下武將皆可來此鍛煉智力,雒陽在役者每月學習需支付100金,其他人每月需支付300金。今日家父不在,妾身代理主持。”


    呂賢當即道:“我願意向蔡小姐求學,參加一期的智力鍛煉。”


    蔡琰道:“妾身何德何能,安敢為師授學?呂賢大人不必客氣,這隻是付費鍛煉而已。”


    呂布看這小蘿莉說話一本正經,十分可愛,便逗趣地故意執禮拜道:“學無前後,達者為師。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呂某今欲求學,安能不敬蔡師?”


    蔡琰頓時眉開眼笑,先前的莊重失了幾分,她回禮道:“無需俗禮。”


    此時,腦海中又有提示:蔡琰與你成為【知己】。


    遊戲者進入此任務場景後,通用幣無法兌換。呂布身上另有黃金10千克,即20斤,折合20金,昨日喝酒消費了1金,尚有19金。


    呂布道:“賢今在野,按貴所的規矩,應付每月300金。奈何囊中羞澀,請求以每日10金結算,如何?”


    “囊中羞澀?”蔡琰聽了一愣,很快又笑了起來,聲音如黃鶯啼鳴,“子布兄,果然大有悟性,這個詞用的甚妙。”


    “囊中羞澀”這個成語,來自呂賢的記憶。在現代,這個說法已經司空見慣,但在漢朝卻還沒有,據考證,其出處在東晉。


    當時“竹林七賢”之一的阮鹹的兒子阮孚與他的父親一樣高傲放蕩,不與權貴同流合汙。他整日衣冠不整,飲酒遊玩,從不治家產,因此生活十分貧困,曾經把金貂拿去換酒喝。他隨身所帶的錢袋裏,窮極時隻保留一枚小錢。有一次在會稽遊玩,有客人問:“囊中何物?”阮孚答:“但有一錢看囊,恐其羞澀。”(宋-陰時夫《韻正群玉?陽韻?一錢囊》)


    或許是出於對安貧樂道的欣賞,又或許兩人的友好度有所提升,蔡琰接受了呂布鍛煉智力按天結算的要求。


    呂布支付了10金後,便開始了當天的智力鍛煉。正如蔡琰曾把智力分為幾個方麵,她在這學問所提供的鍛煉方式也分幾個方麵,且因人而異。呂布由於學識不足而拖累智力,故而他主要學習詩書文法。


    經過一天的鍛煉後,呂布感到確實有所收獲,更讓他滿意的是,與蔡琰的友好度提升到了【好意】。


    離開智力學問所時,又有這樣的提示:


    “經過在一天的學習鍛煉,你的智力經驗上升到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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