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喬英子,我有一個不怎麽靠譜的爸爸,還有一個非常強勢,控製欲又很強的媽媽。


    我本來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隻不過六年前,在我小升初的時候,爸爸就和媽媽離婚了。


    雖然當時媽媽告訴我,是因為爸爸有了別的女人,這才不要他們母女的,可是我還是覺得,爸爸是受不了媽媽的約束,這才想逃離這個家的。


    我之所以這麽想,就是覺得這個家裏好像和大多數的家庭顛倒了一樣。


    就像小學裏的那些課文似的,形容爸爸的時候都是父愛如山,而形容媽媽的時候,那就是母愛如水。


    雖然大多數時候,爸爸在大多的家庭裏,這個父愛如山的山,往往是不動如山的山。


    仿佛忙碌了一天回來,大多數爸爸都理所當然的享受著媽媽的伺候,閑暇有時間的時候,這才會逗弄一下孩子。


    正因為這個原因,照顧孩子的時候就不會特別的精細,這也有了一個傳言,那就是沒有危險的時候,爸爸就是最大的危險。


    隻是不管怎麽樣,一個負責任的爸爸,都是在外麵為家庭遮風擋雨,就像是一個勇士似的,為這個家裏奮鬥。


    當然也有一些和諧的家庭,就比如說我那發小方猴的爸媽,他的爸爸就是家庭的潤滑劑,來調節方猴和媽媽之間的小衝突。


    我的爸爸一開始的時候,也是為家裏在外麵不斷努力,回到家裏,就和媽媽一起照顧家裏的生活。


    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大概是家裏有錢了之後吧。爸爸像傳說中的似的,男人有錢了就變壞,他大概隻是覺得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大老板,在外麵有好多人靠著他生活的。當然也會有很人對他尊敬崇拜的,可是每次回到家裏,就會被媽媽教訓的像孫子似的。


    一開始的時候,爸爸還能忍受的隻是,一邊是外麵女人的溫柔似水,一邊是回到家裏的強勢的母老虎,原本甜蜜溫馨的家庭生活,就顯得有些難受了。


    終於在六年前有一天,爸爸和媽媽爭吵起來,起因是說爸爸出軌了。


    媽媽忍受不了就和他吵了起來,可是爸爸根本沒有解釋,還趁這個機會就離了婚。


    爸爸當時走的時候,仿佛是忘了我似的,都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後來,辦離婚手續的時候,他這才想起我。


    正因為這個,所以當時爸爸詢問我是不是願意跟他過的時候,我果斷的選擇了拒絕。


    一方麵是因為爸爸走了之後,媽媽也太可憐了,就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我從小到大早已經習慣了媽媽的照顧。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常聽大人說,有了後媽就會有後爸,我擔心爸爸像他走的時候一樣,不知不覺就把我忘在角落裏了。


    ……


    時間一晃而過,爸爸和媽媽不知不覺的離婚已經六年了。


    這麽多年我慢慢的長大,似乎也慢慢體會到了爸爸當時的心情,從一開始的享受媽媽的照顧,到後來總是想什麽時候媽媽才會不管我,讓我輕鬆自在一些。


    我也曾經想過叛逆,可是每一次準備做叛逆的事情的時候,我總是考慮到媽媽這麽多年和我相依為命,就不忍心讓她傷心難過。


    於是,我一次一次的因為對媽媽的愛,強製不做判逆的事情,心情也變得越來越糟。


    高二暑假,看著別的孩子都是出去玩,隻有我每一分一秒,都按照媽媽的話學習,就連出去玩都是按時的,就像監獄裏放風似的。


    有那麽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機器人似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按指令來做的,不能有任何的一步是自己做主的。


    一旦出現這樣的錯誤


    ,曾經做過老師的媽媽,就會像一個知心大姐似的找我談心。


    小的時候,媽媽的這一招很好用,畢竟,我找不出我的理由反駁,而媽媽又沒有像方猴兒的媽媽似的打人,我還覺得媽媽這樣挺好的。


    可是漸漸的我發現了,每次談心的結果,都是必須按她說的做,不管我有什麽樣的理由,媽媽早上有千萬個借口在等著,如果我不想和爭吵,那就必須妥協,也隻能妥協。


    小學的時候她會告訴我,外麵的東西不健康,你現在抵抗力太差,等你上初中了就可以吃了。


    等初中了她又告訴我,等上高中了就可以了,隻是馬上高三了,我還從沒有吃上一口街上的油條,更別提獨自和朋友一起去旅行了。


    我仿佛看到了以後的生活,不管是大學還是工作,都擺脫不了媽媽的控製。


    這天上了補習班,在樓下等媽媽的時候,我突然心情特別的煩躁,連心愛的頭發都覺得礙事,想著是不是去理一個光頭。


    倒不是我對光頭有什麽特殊的愛好,隻是實在找不到別的叛逆的方法,就想拿自己的頭發試試。


    ……


    想做就做,我很快就來到了補習班兒附近的理發店,推門進去的時候,意外的看到班裏那條鹹魚。


    他竟然也在這裏理發,他家是在這裏嗎?


    有這一瞬間,我就有種做壞事被抓到的感覺,也有種想要逃離的想法。


    可是我心裏又想著,既然我想理了光頭,那早晚都會被發現的,所以,***嘛要逃離?


    隻是,就這麽被同班同學看的光頭的樣子,總感覺很羞恥呀!


    所以,我就那麽推著門把手,腳步卻怎麽也不肯邁進去。


    可是,這個時候她想退縮也不可能了,因為就在這個時候,理發店的洗發的小姐姐,很熱情的對我說道,「小妹妹要理發嗎?你有悉的造型師嗎?」


    經過這個小姐姐的提醒,理發店內的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包括我班上的那個鹹魚。


    閑魚看到我的時候,稍微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我,他還衝我招了招手,隻是沒有和我說話。


    這個時候,我也隻能硬著頭皮走進店裏了,和那條鹹魚打了招呼之後,就對洗發的小姐姐說道,「沒有,隨便哪個理發師都行的。」


    那洗發的小姐姐,聽到我的話之後,就很客氣的說道,「那你先過來洗個發吧。」


    我很乖巧的洗了頭之後,姐姐就給我安排到了一個置上,這個位置剛好就在那條鹹魚身邊,很快就有一個理發師走了過來。


    那理發師先是打量了一下我的長發,伸手摸了摸發質,然後才很客氣的問道,「小姑娘,你想要什麽樣的發型?」


    我看了看旁邊理發的鹹魚,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這才下定決心說道,「我要理個光頭。」


    我的話剛說完,把那個給鹹魚理發的那個理發師,似乎被嚇了一跳,手都抖了一下。


    那條鹹魚一側的頭發,恰好被滑了一下,露出了裏麵的頭皮。


    閑魚通過後視鏡看到了這一幕,就驚呼一聲說道,「是她要理光頭,又不是我,你幹嘛對我下刀那麽狠?」


    那理發師連忙從閑魚道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我的錯,今天這單免費,我向你道歉。」


    我看著鹹魚腦袋上那明顯少了一塊兒的頭發,以為鹹魚肯定會和對方理論的,畢竟班裏很多同學都這樣,特別是以季楊楊為首的,那都是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的主。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那鹹魚打量一下自己的頭發,就很是隨意的說道,「那就幫我把兩側都給理光了,上麵的頭發留著就行,也讓我班那


    個傻妞看看,光頭有多醜!」


    那理發師似乎明白了王躍的意思,也沒有真給王躍理個光頭,而是很認真的做了造型,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他一邊做造型,還一邊對我身邊的理發師說道,「小張,你可不能聽著小姑娘的,她如果想理光頭的話,讓她媽媽過來。」


    那小張本來正在為難呢,聽了這個理發師的話,就馬上說道,「超哥說的對,小姑娘啊,這光頭可不能隨便理,要長好久才能長的。」


    我本來就是在猶豫,雖然想叛逆,卻也不想成為班裏人的笑柄,借著這個機會,我本來應該借坡下驢的。


    可是看到鹹魚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就下意識的就有些惱羞成的說道,「王躍,都怪你多事。」


    那鹹魚聽了我的嗬斥,一點兒都不在意,還很是平靜的說道,「心情不好呢,就找個機會發泄一下,但你不能砸人家理發師的飯碗呀。」


    我聽了王躍這話,就很是不滿的說道,「他們就幫我理個發而已,怎麽就砸了他們的飯碗了?」


    王躍白了我一眼,很是不屑的說道,「誰不知道你媽是出了名的執拗,但凡有一點兒事情你沒按照她的意思,她肯定會鬧得不可開交的。你覺得如果這兩個哥們兒給你理了光頭,你回去之後,你媽會不會找上門來鬧?」


    那兩個理發師聽了王躍這話,紛紛點頭說道,「對呀,小姑娘,這事兒你可不能坑我們。」


    「是啊,小姑娘,想發泄的方式多的去了,比如說找個沙包捶兩下。」


    我聽了幾個人嘰嘰喳喳的說的話,就有些煩不勝煩,隻是讓那理發師給我吹了吹頭發,稍微修剪了一下,就趕緊回家去了。


    回去之後,老媽看到我的頭發有了變化,馬上就問道,「你怎麽想起理發了?以前不都是我催著你去的嗎?和誰一起去理的?」


    我看著老媽那警惕的模樣,就知道這想多了,是怕我和別人談朋友了,不知道為什麽,我的腦海裏卻浮現了那條鹹魚的身影。


    之後那幾天,那條鹹魚還是原來的樣子,也沒有告訴別的同學我想理光頭的事情,這讓我對他有了幾分好感。


    時間很快,補課時間也快要結束了,馬上就到了開學誓師大會這天,大家都很疲憊了,都想著找點兒應付了這個活動,趕緊回家去,畢竟都補了兩周的課了。


    隻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季楊楊竟開了一輛跑車來到學校,不僅和保安發生了衝突,還差點兒撞到那條鹹魚。


    看到這一幕,我連忙和其他同學一塊兒往這裏跑,因為距離有些遠,等我到的時候,這裏已經圍了很多人了。


    方猴果然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看到季楊楊那輛豪車,就果斷的去拍照了。


    季楊楊當然要阻止方一凡拍照了,兩人你追我趕的時候,方一凡隨手把背包向著方一凡砸了過去。


    隻是季楊楊沒想到方一凡動了靈敏躲了過去,那背包砸到了黃芷陶身上。


    要知道黃芷陶可是方一凡的女神,看到這一幕,方一凡怎能忍,然後,不出意外的兩人發生了衝突。


    兩人在地上扭打的時候,方猴把手裏的手機隨手遞給了我,我下意識的就接了過來。本來勸阻兩人的,可是卻沒有他們動作快,也插不上手。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王躍的聲音說道,「你是來勸架的,還是和方一凡一夥兒的?」


    我聽到這話就嚇了一跳,不明白王躍為什麽這麽說,我還是對他很是信任,就連忙說道,「王躍,你快拉開他們,不能讓他們再打了,一會兒老師就過來了。」


    隻是現在的王躍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他聽了我的話,根本就沒有去幫忙的意思,還就故意逗我說道,


    「他們兩個心裏心裏都有火,現在根本拉不開的,上去拉人,可能還要被誤傷。不過,我覺得你也太夠意思了,這是幫方一凡直播他打架嗎?話說,這倆可都是咱們班的同學啊,你也太偏心了。」


    我後知後覺的看了一下手機,發現上麵果然還在錄製,我也知道方猴愛玩直播,也不知道這是錄製還是直播,也怕留下視頻證據,會讓方一凡回去被童阿姨給揍一頓,就嚇的小手就是一鬆,那個自拍杆就落了下來。


    在手機從手裏掉落的那一瞬間,我覺得立馬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想把手機搶回來。


    我雖然每天都會晨跑,可那也是定時完成老媽定下的任務而已,晨跑的時候還要練聽力,身體素質也沒有強到哪裏去。


    在自己手忙腳亂的情況下,又被人群擁擠著,我身體根本就站不穩,不但沒有搶到手機,自己還差點兒一頭栽倒在地上。


    那條討厭的鹹魚,這個時候終於不再袖手旁觀了,他的動作似乎很靈敏,一隻手快速的彎腰接住手機,另一隻手又在我快摔到地上的時候,一下子摟著我的腰,讓我的身體穩穩的懸在了空中,很像是電視劇裏那種橋段。


    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我的心思百轉,被王躍摟著的時候,傻傻的都忘了起身了。


    腦海裏還忍不住的,一會兒想著等回去一定要讓方猴請客才行,畢竟我救了他的手機,一會兒,我又想著就這樣被閑魚救了,好像欠個人情,應該怎麽還呢。


    隻是想到,如果這次受傷了,是不是就可以趁機休息一段時間了,就可以像以前生病的時候,不用按照老媽的計劃生活了。


    想到這裏,我就傲嬌的覺得,這條鹹魚阻止了我的休息計劃,就算是被他救了,也沒有欠他人情。


    隻是想到老媽那張臉的時候,我馬上就醒過神了,實在是太嚇人了有沒有。


    不過,這個時候醒來還不如不醒呢,看著王躍那近在眼前的帥氣麵孔,我的心髒莫名的蓬蓬加速跳了起來。


    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一時間我也分不清這個心跳,是懊惱,驚嚇,還是心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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