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顧大娘子想讓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王躍可不準備就這麽算了,他可是準備了一出好戲呢。


    王躍的那群手下,在拿到錢之後,很快就交給了王躍指定的人手裏,給他們易容以後,讓他們連夜大批量的買米麵,第二天一早就開始施粥。


    為了這次施粥,王躍還讓人提前通知了一些貧苦人家,一大早就有人來到施粥的地點等著。


    很快這次東京城裏大規模的施粥行動,就傳的東京城內的大街小巷,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對於這樣施粥的行為,那些高層人物,很是敏感的,畢竟這是收買人心的常規手段,他們紛紛派出人手出去打探。


    而這個時候,東京城裏,還有兩位王爺在爭奪儲君之位呢,這種收買人心的行為,在這特殊的時候,顯得更為惹人注意了。


    大臣們的這種行為,更是促進了施粥事件在高層中的快速傳播,沒多久滿朝文武都知道了。


    伴隨著施粥事件的發酵,同時還有一件事情也傳的滿京城都知道,那就是寧遠侯顧老爹特別的傻,隻要拿著欠條去侯府,說是他家二郎欠的,就能去寧遠侯府拿錢,顧老爹從來都不查驗欠條的真假。


    而這次施粥也是因為好心人,聽說了這件事,覺得與其便宜青樓楚館,不如讓老百姓的一些實惠,於是,好心人就決定劫富濟貧,拿了賭場的欠條,去顧家拿了錢來施粥了。


    顧老爹上朝的時候,發現滿朝文武都在打量自己,那憐憫的眼神,讓他渾身不自在。


    《諸世大羅》


    顧老爹沒覺得自己最近有什麽行差踏錯的地方,就找了一個相熟的官員問道,“諸位都看著我幹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位相熟的大臣,看顧老爹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就連忙小聲的說道,“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顧侯還是好好的管理一下你家為好,什麽事情都傳的滿城風雨,你一點都不在乎嗎?”


    顧老弟有點懵逼,到底是什麽事情他也不知道呀,就連忙問道,“你給我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位相熟的大臣,看顧老爹真的什麽都不清楚,就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咱們東京城裏,豪門顯貴無數,熊孩子就更多了,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像你家顧廷燁似的,滿京城人都知道。”


    顧老爹聽了這話,還以為是顧廷燁惹得事,就氣憤起來,很是憤怒的說道,“慈母多敗兒了,我那個媳婦兒,把顧廷燁給慣的,整天流連煙花柳巷,甚至還去賭場,真想打斷他兩條腿。”


    那位的大臣翻了個白眼兒,有些無奈的說道,“別人家的熊孩子,比你家孩子熊多了,也沒見傳的滿京城都是,你孩子比著他們,還算可以了,也沒見他做什麽大惡的事情,可就他成了東京城的第一紈絝,你難道都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嗎?”


    顧老爹更加懵逼了,他不明白好友到底是什麽意思,就疑惑的問道,“你到底什麽意思?給我說清楚行不?”


    那位大臣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現在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昨天先是有煙花柳巷的人,到你家討錢,你們府上二話不說就給了,後來有賭場的人到你家討錢,你又也不查驗就把錢掏了,都不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是你兒子幹的,你家很有錢嗎?要不支援我點?”


    顧老爹聽出了畫外音,就有些疑惑的問道,“難不成,那些東西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幹的?”


    那個大臣也和顧老爹是老相識了,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能無奈的說道,“我感覺你兒子,比你年輕的時候強多了,你那個時候,都沒有幹出這麽不要臉麵的事情,你覺得你兒子會幹嗎?他可是繼承了蘇州白家一半的家業,是缺錢的人嗎?”


    顧老爹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他不敢相信,還真有人敢去侯府,做這種不要命的事情,是覺得他們侯府好惹嗎?


    想到這裏,顧老爹連忙問道,“即使是這樣,今天滿朝文武也不應該就這樣看我吧?”


    那位大臣無奈的歎息了一聲,然後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看顧老爹,這才慢悠悠的說道,“問題是有人把你們家昨天發生的事情,傳的滿京城都是,現在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你顧侯爺是一個傻子,一個大傻子。”


    顧老爹看自己這位老朋友說的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就覺得老朋友說的是真的,他越想越生氣,一口氣沒上來,就昏了過去。


    還好,這是宮裏,看到顧老爹昏了過去,馬上就有人通報了出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官家就派了一個太醫,給老爹把脈診治了一番。


    過了好一會兒,顧老爹這才悠悠的醒來,他看了看周圍關切的眼神,他有些沒臉見這些同僚們,就連忙向官家請了長假,被幾個內侍扶著,蹣跚著出了宮門。


    ……


    王躍這會兒正和長柏長棟,還有顧廷燁,在他的桃花莊子裏住著,那日子過得很是自在,他毫不在意自己得罪人寧遠侯府。


    就在幾個人悠閑的泡著溫泉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小廝匆匆的跑了過來,來到幾人麵前,就連忙施了一禮,然後說道,“現在滿京城都知道寧遠侯比較昏聵,上朝的時候,顧侯聽說了這件事,就昏了過去,這會兒已經返回了家中。”


    顧廷燁聽了小廝的話,立馬站了起來,他也等問清楚,就急匆匆的就準備回府。


    王躍看顧廷燁著急的模樣,就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個時候如果你回去,顧侯爺的火,又會發到你身上,根本不會去查事實的真相。”


    顧廷燁腳步頓了一下,然後又接著往前走,他神色有些暗然,邊走邊說道,“不管怎麽說,他都是我父親,現在他病了,我必須要回去看他。”


    顧廷燁說完就走了,那樣子看起來多少有些落寞蕭瑟。


    王躍看著顧廷燁遠去的背影,很是無奈的說道,“也不知道,這次幫他出了這口氣,到底是對是錯。”


    長柏用力拍了拍王躍的肩膀,也沒有說話,不過,王躍還是明白了長柏的意思。


    ……


    這次顧廷燁回去之後,王躍和長柏很久就沒有見到他了,侯府守衛森嚴,王躍也沒有特地去打聽,因此一點消息沒有傳出來。


    長柏在桃園也沒住兩天,就匆匆忙忙的回去了,他本來就是為了把顧廷燁帶過來,這才來桃園的。他很是過不慣王躍的悠閑生活,決定趕緊回去好好的上課。


    王躍帶著長棟又在桃園裏住了十多天,看長棟的氣色好了一些,他這才帶著長棟一起去了盛府,也好讓憂心不已的盛宏,看一看這半月的成果。


    時間趕得很不巧,王躍快馬加鞭,帶著長棟回盛府的時候,就聽說永昌伯爵府吳大娘子也到訪盛府,還帶了她家中最小的六郎梁晗。


    王躍看到這種情況,就對迎出來的長柏說道,“你家裏既然來了客人,我似乎不太方便,要不我這就先回去了。”


    長柏擺了擺手,就笑著說道,“哪有什麽不方便的,今天剛好齊衡也在,我們剛正在一起說話呢,你去了剛好可以陪著聊聊天。”


    王躍本不想參與,不過看長柏這麽熱情,他也就不好拒絕,就拱了拱手,笑著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王躍長柏長棟,進到客廳的時候,客廳裏的人正在聊著天。


    遠遠的,就聽有一個陌生年輕的男子在說道,“齊兄,你我本就是世家,你是才大誌高,非要科考證明自己,我啊,還是等著蔭封吧。”


    長柏和王躍相互看了一眼,這才帶著長棟走了進去,也打斷了齊衡和梁晗兩人的相互吹捧。


    進屋之後,長柏給齊衡梁涵打了個招呼,就對主位上的盛宏說道,“父親,長棟回來了,你看他的氣色,果然好了許多。”


    長棟在長柏說了以後,也從長柏的身後走了出來,乖巧的給盛宏施了一禮,用軟糯的聲音說道,“讓爹爹擔心了,我的身子也好了很多,胃口也好了一些,現在都能吃一碗飯了。”


    盛宏看到長棟氣色果然好了一些,心裏很是高興,他的兒子一共三個,損失哪一個他都心疼。


    就在這個時候,眾人突然屏風後麵,傳出墨蘭的聲音,她焦急的說道,“五妹妹六妹妹,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呀?”


    墨蘭的聲音剛落,豎立的屏風就倒了下來,明蘭和如蘭兩個抱作一團,剛好摔倒在地眾人麵前。


    兩人打量了一下四周,連忙尷尬的坐了起來,小臉一個比一個紅,都有些不知所措。


    眾人臉色各異的看著三個女孩,不等明蘭如蘭說話,墨蘭就搶先一步說道,“我,我是要走的…”


    盛宏本來因為長棟身體好了起來,有一些高興,現在看到自家的閨女在外人麵前出了醜,讓他臉色很是難看,那怒火瞬間翻騰起來,如果沒有外人在,肯定就發起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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