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說出這句話的人,很快就會被打臉,王躍也不會逃出這個意外,不過,他臉皮比較厚,不在意這個。


    陳夕對此也不以為意,笑著說道,“不用你加入,我們也可以合作嘛,你弓箭那麽厲害,可以當我們的外圍幫手,當然,如果需要動手不動槍的時候,我也會叫上你的,我們每完成一次交易,我給你2萬塊。”


    王躍似模似樣的沉思了一會兒,這才很糾結的說道,“5萬!”


    陳夕對王躍的反應很滿意,他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你記下我的手機號碼,你給我打過來,我也記錄一下,我交易的時候,我會給你說地點的,記住,隻有我說的才算數。”


    王躍點了點頭,和陳夕交換了一下聯係方式之後,陳夕也就帶著他三個弟兄走了。


    等陳夕走後,王躍卻糾結起來了,這樣做雖然會讓陳夕對他更加的信任,可是也同樣會讓槍支外流啊。


    王躍覺得,這才剛準備合作,陳夕監視他的力度肯定會很高,不能像前一段那麽隨意了,他現在也不方便和蘇勇見麵了,他想了想,就拿出電腦,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蘇勇的位置。


    蘇勇正在使用二指禪輸入數據,他的電腦屏幕突然彈出一個對話框,上麵輸入了一行字。


    別慌,我是王躍!


    蘇勇愣了好一會兒,想到王躍的資料,上麵有一段話,疑似擅長計算機。他當初還以為是王躍的家族,為了給王躍提供資金的正常來源,特意找的借口。


    畢竟,擅長使用計算機這個描繪太過籠統了,到底擅長到什麽程度,怎麽擅長的,都沒有說清楚。蘇勇當時還吐槽,他還擅長使用計算機玩網遊呢。


    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幾個大字,蘇勇現在才明白,感情是評估人員,自己也不知道王躍的真實水平到底有多高,估計已經超出評估員的認知了,所以就隻能這麽說了。


    隻是蘇勇看著調動的字,有些糾結,他還怎麽回複?


    仿佛是看到了蘇勇的窘境,屏幕裏突然就又彈出一個對話框,對方框的標題就是,


    “你在這裏輸入。”


    蘇勇感覺自己被嘲笑了,可是他找不出證據,也隻能硬著頭皮在對話框裏輸入,


    “你有什麽事?”


    馬上,王躍就回複了消息,把陳夕說的情況,給蘇勇匯報了一遍,並提出了自己的疑慮,


    “隻是這樣做,會導致槍支外流的,你有什麽妥善的辦法。”


    蘇勇沒想到王躍的計劃這麽順利,他看到王躍的疑慮,就連忙回複道,


    “放心,我記得你不是會畫畫嗎?你每交易一次,就把對方的長相畫出來,我們趁買家有動作的時候,直接抓了就行了。”


    王躍知道這麽做的弊端,隻是為了保證槍支不外流,也隻能這麽做了,隻希望趁陳夕覺察出不對之前,早點造成任務吧。


    ......


    時間一晃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王躍也跟著陳夕完成了很多次交易,有賣槍的,也有火拚的,更是有一次,陳夕被人陰了,靠著王躍才僥幸撤了出來。


    這天,王躍就收陳夕的短消息:5天後朔州有一筆交易。


    王躍看了下地圖,給他回了一條信息:外地,加錢。


    陳夕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回複道:還在西山。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接著回複道:那地我不熟,加錢。


    陳夕有些無奈了,還是回複了一個數字:6


    王躍很快就回複一句:我提前去準備準備,你先打給我一半。


    陳夕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回複:明天打給你。


    ......


    王躍說話算數,第二天接到錢,就出發去了朔州,他出發前直接黑進了蘇勇的手機。


    蘇勇已經習慣被黑了,他聽了王躍說的交易地點,就告訴王躍,“這次警方也會盯著,但是不會有針對的行動,我懷疑陳夕在試探你,這次過後,陳夕才會正式接納你。”


    王躍自己也覺得,還真的有可能是試探,前麵的交易,除了被陰的那次,都太小兒科了,他就沒再多說什麽,帶著自己的弓箭去了朔州。


    王躍出發去朔州的時候,陳夕也馬上得到了消息,他也帶著人,馬上就出發了,這次他是去買槍的,而不是和王躍說的賣槍。


    這次賣家提供一個消息,最近警方破獲了好幾起使用槍支的案件,對方說風聲太緊,必須加價。


    陳夕在這麽重要的時候,叫上王躍,不僅是因為王躍身手好,也有試探的意思。


    主要是陳夕也收到消息,和他交易的好幾路人馬,都在最近一段被警方抓捕的人裏,以前他們可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如果真是臥底,剛好借刀殺人。


    王躍和陳夕各懷心事,朔州的氣氛也有些緊張,因為道上的人都知道,最近朔州,來了好多外地人。


    王躍到朔州的時候,就敏銳的發現了不對勁,朔州酒吧夜店也太幹淨了一些,這根本不符合邏輯,要知道,這裏可是緊臨著蒙邊的。


    王躍藝高人膽大,根本就不在乎這個情況,不過,他還是留了一個心眼,沒有住在來之前預定的酒店。


    而陳夕來了之後,很快就從本地朋友那裏得到了這個消息,他也皺起了眉頭,這和以前的交易情況不符,他前不久剛被人陰過一次,警惕性很高,有些懷疑對方這次的目的。


    陳夕考慮了很久,還是覺的安全要緊,槍支可以下次再買,人就準備先撤了,隻是他們的車隊,還沒開到高速路口,就在一個高架橋前,被十幾輛車攔了下來。


    王躍換了酒店之後,正準備去找陳夕,突然想到,這次可能是要出大事了,就又黑了一次蘇勇。


    蘇勇在接到王躍的網絡電話之後,就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你有證據嗎?”


    王躍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說道,“我這人向來感覺敏銳,我來了朔州就感覺被盯上了,我在朔州的酒吧和夜總會附近逛了逛,發現很多店都關門歇業,隻留下一些正經生意。”


    蘇勇聽了王躍的描述,有些頭皮發麻,這是猛龍過江的節奏啊。隻是,今天汾市有行動,而朔州那邊為了怕陳夕誤會,也就是監控的力度而已,抽掉了很多警力,現在調集周圍的警力,也來不及了。


    蘇勇想了想,還是感覺不太對勁,想到王躍鬼主意多,就隨口問道,“你有什麽建議?”


    王躍有些無語,他隻是臥底,讓他想注意,蘇勇怎麽想的,他沉默了一下,這才說道,“我懷疑,這是最近陳夕賣槍的後遺症,現在很多下遊被抓,導致一些人的警覺了,這會不會是陳夕上遊的賣家,準備向陳夕動手啊?”


    蘇勇聽了王躍的分析,就有些頭皮發麻,他突然想到,如果是針對陳夕團夥的,王躍也危險了,就連忙說道,“我這就安排警力,你還是撤出來吧。”


    王躍為了打進陳夕的團夥,已經耗費了大半年,怎麽可能就這麽放棄,他當即搖了搖頭拒絕道,“我準備去救了陳夕,讓他再欠我一個人情,有了這次衝突,想來也算是讓他相信我了。”


    蘇勇知道王躍說的有道理,單他實在是擔心王躍的安危,就提醒道,“隻是這樣的話,你的處境就太危險了。”


    王躍卻不以為意,他有時光回溯,最多有驚無險,就笑著說道,“沒事,你要相信我的自保能力。”


    這大半年王躍的表現,也讓蘇勇大為歎服,這完全不像一個新人,尤其是那身手也太彪悍了。


    想到這裏,蘇勇就點頭說道,“我這就向周局說明情況,盡快抽調警力,實在不行,我們就集體做高鐵趕過去。”


    王躍抽了抽嘴角,對蘇勇的安排不知道該怎麽評價了,就無奈的說道,“我感覺,你們安排的警員太少沒用,太多的話,隻要一上高鐵,這邊的人就準備撤退了。”


    蘇勇爽朗的笑著說道,“能嚇跑也是好事,畢竟這次是我們準備不足,陳夕是關鍵,不能就這麽死了。”


    ......


    王躍順了一輛摩托車,一路狂飆,追上陳夕的車隊的時候,他們剛剛被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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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躍把摩托車扔在路邊,拽出弓箭,就快速的竄了出去,靈活的爬上了高架橋。


    陳夕看被截停了,就示意大家打開車門,隨時準備棄車反擊,他自己和二當家高繼來首先下了車。


    陳夕走到車前,也不嫌棄燙屁股,一屁股坐在車頭上,點了根煙,抽了一口,這才笑著說道,“不知道你們是那條道上的,在這截停我,是想幹什麽?”


    對方也有幾個人,在陳夕下車之後,也跟著下了車,其中一個看起來氣勢很足的,很是不耐煩的說道,“我們今天隻是想知道,劉瘸子他們那一夥人,據說和你們都被拍了交易的照片,為什麽你們沒事,他們卻全被抓了。”


    陳夕沒想到對方提到這個,劉瘸子就是當初王躍趕上的那夥人,那天陳夕王躍走後,劉瘸子那幫人全部被抓了。


    陳夕當然不相信對方是為劉瘸子打抱不平的,就冷冰冰的說道,“因為我拿錢和那人和解了,鈔能力的作用,想必你也清楚。”


    那人也就是找個理由而已,他沒想到陳夕這麽說,就陰沉著臉說道,“哦?和解了,不知道是怎麽和解的?”


    陳夕看著對方的臭臉,就咧著嘴笑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我和那人現在就是合作關係,我拿錢,他辦事。”


    那人對陳夕的態度很不滿意,今天是他們占優勢,氣勢竟然還沒陳夕足,不過,他也聽說了陳夕身邊,最近多了一個射箭高手,就好奇的問道,“我也對那人感興趣,不知道陳老大能不能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陳夕笑著搖了搖頭,很是不屑的說道,“想來,你們已經知道他也來了,你們卻來這裏找我,這麽說來,應該是被他逃了,不知道你那麽辛苦,想拿到我和人交易的證據,是想威脅我呢,還是想替劉瘸子翻供呢。”


    那人冷哼一聲,也不惡狠狠的說道,“這些年這條路上,隻要是出了事的,買賣雙方都很快被抓了,你們卻安然無恙,你讓我如何相信你,當然要拿一些把柄才放心。”


    王躍遠遠的,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不過,他覺得還是提醒陳夕一下,他已經來了。


    於是,王躍抽出兩根箭矢,一邊跑動,一邊對著那說話的人,就是連續射出兩箭。


    第一箭矢,如流星趕月般,擦著那人的臉頰,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那人下意識就扭過頭,看向射箭的方向,手也下意識的想去捂臉。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隻箭矢又一次擦著那人的臉,又劃了一道,和另一道一起,組成了一個十字。


    兩隻箭矢,劃過那人的臉之後,又深深的釘在了一輛大眾車的標誌上。


    攔截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驚愕的慌亂的找地方躲避,又順著羽箭的方向找著王躍的位置。


    而陳夕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那隻嵌在大眾車標誌旁邊的箭矢,他大聲喊了一句,“成交!”


    攔截的領頭人捂著臉正在咒罵,聽了陳夕這話,就怒不可遏的說道,“陳夕,那小子是什麽意思?”


    陳夕這會兒心情很好,就笑著說道,“沒什麽,就是一會兒我們如果開火了,他殺傷一個人,就是十萬塊。”


    那人聽了這話,就更加憤怒了,他跳腳罵道,“你別唬我,我的命,就值十萬塊?還有,你怎麽知道的?”


    陳夕抽了抽嘴角,他指了指車的標誌,還有那人臉上的十字,無奈的說道,“你自己看。”


    那人不明所以,他的小弟連忙給他說了一遍,他這才明白怎麽回事。


    想到王躍的箭矢精準度這麽高,輕鬆在人臉上劃十字,都有狙擊槍的效果了,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這群人如果和陳夕發生了槍戰,被團滅的,還真不一定是誰呢。


    隻是,如果就這樣放過了陳夕,以後他再來西山賣貨,可能威懾力就不足了,而且上麵的人也不會放過他。


    就在他進退維穀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弟接了電話,聽了幾句之後,就連忙跑到那人身邊說道,“大哥,剛剛得到消息,西山各地,都有警察出現在高鐵站,應該是已經得到了消息,正在往這裏趕來。”


    那人心裏一驚,猛然想到出門前老大說的,他隻有半個小時時間處理陳夕一夥人,想來就是因為消息一暴露,西山警方應急預案啟動的話,他們耽擱久了都逃不出去。


    那領頭人看到王躍真的跟陳夕一夥了,想來陳夕說的也是真的了,就有了撤退的意思,他裝作義憤填膺的說道,“警察反應真快,算你們運氣好,我們趕緊撤。”


    陳夕也得到了消息,不過他不覺得意外,朔州情況太明顯了,警察反應過來不足為奇。


    目送圍堵的車走後,王躍這才去撿了自己偷的摩托車,開到陳夕身邊之後說道,“記著給錢!還有,幫我把這輛摩托車的尾巴處理了。”


    王躍說完,也不等陳夕回話,騎著摩托車,就一溜煙的遠去了。


    陳夕看著遠去的王躍,有些無語,他鬱悶的說了一句,“死要錢!”


    ……


    王躍的車沒開出去多久,就接到了舒勇打來的電話,他把手機固定到摩托車上,就接通了電話,你依舊開著摩托車快速的趕路。


    蘇勇看王躍接通了電話,就鬆了一口氣,他笑著說道,“我已經接到消息,陳夕和另一夥人都已經撤了,你現在在哪?”


    王躍看了一眼路邊,也沒發現什麽有用的標誌,就換個話題說道,“另一夥人是哪裏來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蘇勇聽了王躍的問話,心裏就有些鬱悶,他也想知道這夥人是誰,隻是現在他手裏也沒有什麽可用的信息。


    聽到電話裏王躍又重複的問了一句,他這才連忙說道,“不知道是誰,隻通過道路監控查到,他們是從門邊過來的,不過你不是和她們遇見了嗎?給我畫一下他們的畫像。”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鬱悶的說道,“大哥,我拿的是弓箭,他們都有槍,我哪敢離他們那麽近,我隻能模糊的看清他的輪廓,不過,我在他們領頭的人臉上,劃了一個淺淺十字。”


    蘇勇聽到這個消息,眼睛就一亮,不過,他馬上就有一些黯然,他鬱悶的說道,“你怎麽不劃深一點,這麽淺有什麽用啊?像這種疤很快就能去掉吧。”


    王躍懶得理這個白癡,當時距離那麽遠,雖然他能控製得準自己的弓箭,卻控製不了那個領頭的人,如果因為那個領頭人的動作稍微大一些,他一不小心把他射死了。那不就等於當場引發衝突了嗎?


    要知道,那地方可是人來人往的高速入口,萬一傷及無辜怎麽辦。


    蘇勇看王躍沒有回話,就馬上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訕笑了一下,這才連忙補救的說道,“你放心,他跑不掉的,隻要臉上有紗布,或者你說的十字傷疤的人,出現在公共區域內,我就能馬上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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