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心理也清楚,大家都是好意,隻是她剛才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她想了想,就深吸一口氣,這才對大家說道,“對不起,是我態度不好,王躍,你說的那個心裏疏導在哪裏?費用高嗎?我怕我付不起費用。”


    王躍看王雪願意配合治療,就笑著說道,“那是我們津港法政中心的公務人員,等回去以後,我讓羅堅給你開一個證明,你再去津港法政中心做心裏疏導,我記得應該是免費的,畢竟你是受害人。”


    王雪其實早就有些想去看看心理醫生,隻是她怕需要很多錢,這才一直忍著,她以為能自己戰勝心裏問題,隻是沒想到一旦爆發這麽可怕,還好幾個朋友都很好,不然她就沒有朋友了。


    這會兒聽王躍說竟然是免費,她眼睛一亮,她聲音有些發酸的說道,“謝謝你,謝謝你們。”


    大家都不是小氣的人,小雪這麽誠懇的道歉,大家也都接受了,也都能理解,也就沒再計較,就連有火氣的莊文傑,在聽王躍說小雪可能因為李安福導致的心理有問題了,他也為自己剛才的暴躁懊惱,他怎麽就沒控製住自己的脾氣呢。


    王躍倒是也理解莊文傑的脾氣爆發,要知道,徐正清被抓,現在隻能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當年莊文傑的老媽小雨,就是徐正清和丁生火合謀殺死的,這可是殺母之仇,莊文傑如果能沉得住氣,那就是在可怕了。


    ......


    王躍回到青城之後,就找羅堅處理了王躍的事情,安排王雪去找夏雨桐,讓津港那邊的小路負責接待一下。


    小路聽說這事很是新奇,這是他沒遇到過的桉子,也很是熱心的忙前忙後的,他本來也很好奇被人長期心裏暗示的人,到底怎麽恢複正常。


    隻是見了王雪以後,路銘嘉發現這個漂亮的小姑娘,似乎比周舒桐那個關隊的死忠粉還可愛。


    而王雪早就聽陳芯說過路銘嘉,也對這個年紀輕輕的中隊長很好奇,兩人這才一見麵,就有別樣的情緒在兩人之間產生。


    王躍不知道他一手促成了路銘嘉的後半生,不過,即使知道,他也不會去管是路銘嘉的後半生還是後半身。


    他忙完這件事之後,就著手安排莊文傑接觸過了丁生火。


    ……


    丁生火在見到莊文傑之後,臉上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等了這麽久,都沒有等著莊文傑,他都以為沒有希望了呢,沒想到今天突然就見到了。


    丁生火有種勝卷在握的感覺,他笑嗬嗬的說道,“我還以為警方不會讓你過來呢,沒想到你還是來了。”


    莊文傑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和丁生火周旋了,他很不耐煩的說道,“你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吧。”


    丁生火不知道莊文傑為什麽這麽煩躁,還以為他的策略起作用了,就笑嗬嗬的說道,“不要那麽急嘛,你們莊家三代的基因...”


    隻是丁生火還沒有說完,審訊室的問就被打開了,打斷了丁生火的話頭,或者說是丁生火看到來人就愣住了,一時間忘了說什麽了。


    關宏峰推門走了進去,他先是安撫了一下莊文傑,這才笑嗬嗬的說道,“老丁,你找我兒子幹什麽?”


    丁生火瞪大了眼睛,他一直覺得莊耀柏活著,隻是沒想到還真見到真人了,他有些神經質的說道,“莊耀柏!你竟然沒死?這麽多年你躲哪裏去了?”


    關宏峰很滿意丁生火的狀態,就繼續刺激的說道,“我正式向你介紹一下,我叫關宏峰,津港市長豐區副局長,莊文傑是我的兒子,我們家族的基因怎麽了?你來給我說一說。”


    《我的冰山美女老婆》


    莊文傑很感動,他知道關宏峰進審訊室,這是計劃外的事情,肯定是關爸爸知道了消息,覺得兒子被欺負了,忍不住改變了計劃,就走了進來,他雖然不清楚老爸付出了什麽,卻還是能感受到這是他久違的父愛,這一刻他感覺很幸福。


    丁生火有些接受不了,一個賊變成了警察,他在這一刻暴怒了,他憤怒的劇烈掙紮著吼道,“那你為什麽要把我鎖在茶園金庫!”


    關宏峰依舊很是澹漠,他繼續使用攻心術,很是直白的說道,“因為我是警察!而你是賊。”


    丁生火被噎了個半死,可是他馬上就瘋狂的大笑道,“可是洛神圖,最後還是被你帶進了河裏,你算什麽警察!”


    關宏峰像看白癡似的看著丁生火,笑著說道,“知道什麽叫釣魚嗎?我們警方想知道徐正清費那麽大功夫,到底想幹什麽,這才配合一下。”


    丁生火聽了這話就如墜冰窟,他終於不澹定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關宏峰,有些恐懼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的一切行為,都在你們的掌控之中?”


    關宏峰麵無表情,聲音冰冷的說道,“除了你和許正清合謀殺死小雨的事情是我們沒想到的,畢竟,在我們眼裏,你們就是兩個毛賊而已,還沒有膽量殺人,隻是沒想到你們竟然有勇氣殺人!”


    丁生火聽到這話,就很是激動的說道,“那是個誤會,我們也沒想到你媳婦會死於孝喘複發!”


    關宏峰把手裏的資料往桌子上一拍,聲音很是冷冽,讓丁生火聽起來瑟瑟發抖。


    隻聽關宏峰一句一頓的說道,“你還要狡辯到什麽時候,我們在小雨死亡的臥室裏找到了一塊手帕,在那個手帕上提取到了你和徐正清的dna,還要一種貝塔受體阻滯劑。”


    丁生火有些懵圈,dna他是知道的,手帕上有他的dna那是肯定的,他有心裏準備,因為當時就是他用徐正清的手帕捂住小雨的嘴巴的,隻是哪個什麽貝塔是什麽?是那隻老鼠嗎?


    看到丁生火不理解,關宏峰就心裏有數了,他冷聲說道,“貝塔受體阻滯劑是不能給有孝喘病的人使用的,你和徐正清現在已經涉嫌合謀殺害小雨,而且證據確鑿,你們將麵臨的是死刑!”


    丁生火聽了這話,馬上激動起來,他這次出來,就因為想複仇,可是關宏峰是警察,人家抓他本來就沒什麽可說的,這讓他報仇就成了一個笑話。


    本來就在迷茫的時候,突然得到消息,他竟然要被判定死刑了,他就下意識的爭辯道,“憑什麽判我死刑!我又不知道什麽貝塔劑!”


    關宏峰很滿意丁生火的掙紮,他冷笑著說道,“可是,當年是你拿著手帕按到小雨的口鼻上的,十二年前的警方調查的時候,是你說捂住了小雨的嘴巴,這幾天側麵印證了你的蓄意謀殺。”


    丁生火一腦門冷汗,他突然就想到了那天上樓的時候,本來他是空手的,畢竟就一個女人,他很輕鬆就能製服的,可是徐正清莫名其妙的就給了他一個手帕,他當時沒想那麽多,下意識就接了過去。


    想到這裏,丁生火突然就想到了很多事情,本來他和許正清也隻是暫時合作的,正因為這件事以後,他覺得是自己誤殺了小雨,而許正清幫自己證明,還拿莊文傑的安全要挾莊耀柏,這才讓他免於牢獄之災,好像從那一刻起,他好像開始聽徐正清的話了。


    難不成,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許正清的算計?


    再利用他殺了小雨的事情,告訴莊耀柏他們為了洛神圖真敢殺人,讓莊耀柏為了莊文傑的安全而妥協,和他一起去偷洛神。


    要知道,許正清可是和莊耀柏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為什麽他自己不去偷洛神,非要莊耀柏去?


    僅僅是因為莊耀柏的技術好嗎?別扯澹了,莊耀柏都沒怎麽出手,還沒許正清業務熟練呢。


    想到莊耀柏後來開車刹車失靈,從而掉進江水裏,也許許正清最開始的時候,就不是針對莊耀柏一個人的。


    如果當初莊耀柏,不,關宏峰不把他關進茶園金庫,而是帶著他和洛神一起去見了許正清,可能他就和莊耀柏一起落進江水裏了。


    想到這裏,丁生火突然就悟了!當初莊耀柏把他關進茶園金庫,不僅沒有害他,反倒是陰差陽錯呢救了他。


    丁生火本來就是老奸巨猾的人,以前是被許正清給誤導了,現在想通了這些,馬上就全部想明白了。


    從一開始,許正清就打算一個人獨吞洛神後麵的寶藏的。


    丁生火想的怒火中燒,他看著關宏峰說道,“那手帕是許正清給我的,我不知道那上麵有你說的老鼠劑,我不指望你能原諒,不過我有一個秘密要向你報告,希望能給我寬大處理。”


    關宏峰知道他要說什麽,卻依舊點頭說道,“你說說看,我不一定能答應,要看你說的情報的價值!”


    丁生火看關宏峰願意聽,就很是得意的說道,“這個秘密價值很高,那副洛神上有一個秘密!”


    莊文傑這個時候突然出聲,不過他的聲音在丁生火聽來有些如驚雷一樣,把他劈的外焦裏嫩。


    莊文傑語氣澹澹,聲音卻很清晰的說道,“你想說洛神圖上有南遷文物的秘密,價值比洛神高!”


    丁生火目瞪口呆的看著關宏峰,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倒是能猜測關宏峰可能知道許正清知道的消息,隻是他有些不明白的是,南遷文物的價值可是天文數字,關宏峰怎麽會舍得在在警局就這麽說出來了?


    關宏峰難得笑了起來,隻是他笑起來的時候,讓丁生火寒毛都豎了起來。


    關宏峰看著錯愕的丁生火,好心提醒道,“你在驚奇我為什麽會在這裏說出來?我記得當初你和許正清密謀這個行動的時候,我就給你們說過,要把這些東西獻給國家的。”


    丁生火非常不理解,他顫抖著聲音說道,“那可是很大一批寶藏,這可以讓你坐穩世界首富位置。”


    關宏峰示意了一下丁生火屁股下的座椅,笑嗬嗬的說道,“坐穩首富有啥用?你覺得你能拿到嗎?”


    丁生火這會兒矛盾又暫時轉移了,他憤怒的說道,“如果不是你,我怎麽可能拿不到!”


    關宏峰看著丁生火像看一個白癡,他不屑的說道,“你一早就被抓到了警局,你不會以為許正清還會分給你吧?還是說燒給江底的你!”


    丁生火愣住了,他又想到了王躍,那個王躍似乎根本不在乎他想說什麽,就定準了給他判一個無期。


    如果真是無期徒刑,等他出來的時候,那筆寶藏肯定已經姓許了。


    想到這裏,丁生火的心房終於被攻破了,他沮喪的說道,“你既然知道了寶藏的事情,想來也知道了月神之淚吧,這個月神之淚一直流落海外。”


    關宏峰很想說他不知道,當初他表哥沒給他說過,隻是在這個時候,他隻能裝作很是神秘的說道,“這個我知道,還知道被國內一個買家拍走了。”


    丁生火很是興奮的點了點頭說道,“對,這件事和你有過接觸的那個廖德同,他肯定知道,畢竟他名下的產業中,有涉及到這個拍賣行,都是有聯係的。”


    關宏峰聽王躍說過,宏宇的朋友崔虎正在找月神之淚的買主,現在聽丁生火這麽說,也就省下了很多麻煩。


    隻是丁生火說到這裏,竟然又停住了,明顯是還想討價還價,大概想獲得減刑的機會。


    關宏峰冷冷一笑,他不想給丁生火這個機會,也想粉碎丁生火最後的那一點意誌,就提醒說道,“你猜,你這麽麻煩的去找月神之淚的線索,許正清會不會早就知道?”


    丁生火搖了搖頭,很堅定的說道,“不可能的,他怎麽會知道,我出獄後,他第一時間就找上了我,如果他知道的話,還找我幹什麽?”


    關宏峰搖頭歎息一聲,再次提醒道,“他當然讓你再主動進來啊,你可能下意識忘了一件事情,洛神圖可是一直都在許正清手裏的。”


    丁生火瞪大了眼睛,許正清是這麽給他說的,不過,是換了一個說法。


    許正清說莊耀柏掉進河裏,其實就是一個假象,真相是莊耀柏帶著洛神逃跑了。


    關宏峰對丁生火的表現看在眼裏,冷笑著說道,“你和他一起殺了人,你在外麵對他威脅太大了,隻有你進了監獄,他這才會安心,而且,我相信,你不會是他唯一個引人注意的誘餌。”


    丁生火經過關宏峰的提醒,想到了紅姐那個走私團夥,心中就驚起了一身冷汗,他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輕聲說道,“徐正清隻是讓我從廖德同那裏拿到清單,知道誰拍走了月神之淚,然後把這個清單發到一個郵箱裏。”


    關宏峰看目的已經達成,也放鬆了語氣問道,“什麽郵箱?”


    丁生火這才沒有再猶豫,他知道,這是他唯一一次立功的機會了,是無期還是有期徒刑,就看他提供的消息到底價值多少了。


    丁生火的消息,確實讓他立了大功,無期可能是沒了。


    羅堅也就是秦馳,拿到郵箱之後,很快就順著郵箱找到了郵箱的主人戴孟德,然後又順著戴孟德的往來賬戶,找到了一個龐大的地下交易組織,這個組織叫做暗流。


    沒想到警方這麽給力,立了大功的丁生火一不做二不休,為了多減刑,他不僅成了許正清的汙點證人,還舉報了另一個走私團夥,也就是紅姐那幫和他一樣被許正清利用的人。


    一時間青城警方徹底忙碌起來了,就連派出所的老警員都被抽調了一部分去了青城刑警總隊協助辦桉。


    青城警方也沒時間去繼續跟蹤南遷寶藏桉件,就連他們剛剛破獲的賈金妍書稿被盜桉,在找回書稿之後,還發現丟失的青安公司的密鑰分發係統,這麽大的事情,也隻是提醒了一下青安公司,都沒有時間去跟蹤了。


    ......


    這邊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關宏峰這個長豐支隊二把手,也不可能長期離開津港的。


    關宏宇夫妻兩個,也有些想他們的雙胞胎兒子了,要知道三歲左右的孩子,讓別人照顧還真的不放心。


    他們準備告辭的前一晚,關宏峰就準備和大家聚一下,當然,這個大家中,沒有正在忙碌的秦馳。


    這次聚會關宏峰也有家宴的意思,陳芯和王躍本來不想去的,畢竟他們經常會津港的。


    可是被關宏峰邀請的林止悅有些緊張,要知道,那可是她未來的公公啊,就死拽著陳芯一起來了。


    隻是幾個人剛吃完飯,還沒來得及散場,關宏峰就接到了羅堅的電話。


    關宏峰以為羅堅是因為沒有參加送別宴而專程打電話,他在接通電話之後,就笑著說道,“秦隊,你忙工作就行,我也就是回津港一趟,過一段有時間來看文傑的時候,還是能見的,再不濟你回津港,我們還是能聚一下的。”


    羅堅有些尷尬,他都給忙忘了,不過,他沉默了一會兒,想起正事,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你可能走不了了,我這邊有點事,想請你和王隊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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