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的話音剛落,五竹就馬上進閃了進來,他看著王躍,用很是平澹的聲音,說著很是讚賞的話,“你做的不錯,等範閑有了孩子,我就告訴你去神廟的路徑,我就不帶你去了。”


    王躍有些狐疑的看著五竹,總感覺哪裏不對,電視裏五竹不是找到範閑的時候就失憶了嗎?


    隻是這個五竹,邏輯怎麽這麽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似乎也沒忘記什麽時候啊。


    王躍看著五竹,心中有些狐疑,他實在是不明白五竹去做什麽了,還有什麽比範閑的安危還重要的嗎?


    想到這裏,王躍就看似隨意的問道,“五竹,按你的腳程,你應該比我們先來到京都吧?你這些天都去了那裏?”


    五竹似乎早有準備,根本沒有遲疑,很簡潔的說道,“安頓範閑的護衛。”


    王躍聽五竹說起這個,就一腦門黑線,他一時間忘了追問,就很無語的說道,“範閑來京都,你讓他帶來了二百個護衛,你怎麽想的?這一太招搖了吧?”


    五竹看了看王躍,看了好一會兒,看的讓王躍心頭一跳,還好五竹沒讓王躍等太久,很快就一本正經的糾正道,“是二百零二個!你不應該記錯的。”


    王躍難得的嘴角又抽了抽,他覺得自己是傻了才和機器人這麽計較的,他拍了拍腦門,讓自己清醒一些,這才很無語的說道,“好,隻是,這是不是太高調了一些,這不符合範閑的性格啊。”


    五竹沒聽明白王躍的意思,依舊是按自己準備好的思路說道,“護衛多一些,範閑才能更安全一些。”


    王躍知道五竹這個機器人認死理,就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反正說了也沒用,就繼續問道,“你帶來京都的那些護衛,都放哪裏了?”


    五竹看王躍換了一個問題,也不再糾結原來的問題,回答的時候,就又開始簡潔了,“你知道位置的,就在你的那個桃林莊園邊上。”


    王躍有些懵,五竹怎麽知道他在京郊的秘密基地的?


    是消失很久的葉大他們幾個說的?


    還是葉輕眉還活著?


    或者說是葉輕眉沒去神廟?


    隻是來不及細想,王躍就想起了他在來的路上,收到朱七七的密信,密信中好像說過,京郊他的桃林邊傷有人建了一個梨園。


    王躍倏然抬頭看向五竹,下意識的就問道,“就那個種滿梨樹的那個莊園?”


    五竹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對,你找的那個位置很合適。”


    王躍有些想罵娘了,這就是說一個暴露了,全都會暴露,這是誰的主意?


    王躍看了一眼五竹,很是鬱悶的問道,“誰教你的?”


    王躍沒指望五竹會回答自己這個答桉,隻是沒想到五竹依舊老實的回答了,他聲音依舊沒什麽感情,像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小姐曾經說過,讓我跟你學學。”


    王躍狐疑的看著五竹,突然就意識到什麽,他疑惑的問道,“梨樹的位置,也是按我的桃樹擺的?”


    五竹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一絲不差!”


    王躍拍了一下腦門,沒見過抄襲還這麽理直氣壯的,他有些無奈的說道,“你這次來找我幹什麽?”


    五竹像是不知道自己犯錯了,或者是他不認為自己犯錯了,而且澹定的說道,“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王躍告訴自己,不要和機器人計較,否則肯定會被氣死。


    這會兒聽五竹讓他幫忙,王躍有種不好的預感,五竹求人的,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隻是他還是不死心的問道,“什麽忙?”


    五竹聲音沒有變化,很是認真的說道,“我需要你幫我去引開洪四癢。”


    王躍有些懵,這人是誰,他剛開京都,還不認識幾個人,他知道不能和五竹繞彎子,就直接問道,“洪四癢是誰?”


    五竹愣了一下,這才解釋說道,“太後宮內的洪公公。”


    王躍看到五竹剛才竟然發愣,就覺得很有趣,就不在意的笑著說道,“可以是可以,隻是你引開他幹什麽?宮內那麽危險,也不在我葉輕眉的協議範圍之內啊。”


    五竹看了王躍一眼,發現王躍似乎沒有馬上就答應的意思,就轉身就走了。


    王躍看著五竹消失的身影就愣了,還有這麽做生意的?


    不需要談一下嗎?


    就這樣放棄了?


    不過,既然五竹走了,王躍也就不強求,反正又不是他求人幫忙。


    ......


    第二天,王躍火燒屁股的連忙去了一趟自己的桃林,還真發現旁邊有一個梨樹林子。


    隻是那梨樹林子也建的有好幾年了,王躍走進去看了看,還發現那個五行大陣的影子,竟然和他的桃林一樣,都是可以隨時發動的,隻是五竹的梨樹林子缺少一個陣眼罷了。


    王躍第一次感覺隻能機器人的強大,五竹彷製的大陣,簡直就是絲毫不差,比朱九按陣圖布置的還好,就連朱九在大陣外麵種植的一些無用的桃樹,都一模一樣。


    王躍歎了口氣,很是無語,他來了這個世界,還沒有學到未來科技,卻反而先被人偷學了一招,是不是有些虧了啊?


    王躍倒是很想和五竹說,抄襲是可恥的事情,估計不僅解釋不清楚,還打不過,真是鬱悶。


    不過,王躍觀察了一下地形之後,果斷的以桃林和梨樹林為基礎,布置了一個更複雜的大陣,這才心裏舒坦了不少,不能讓五竹白白的占便宜不是。


    王躍忙活到傍晚才回去,剛走進城裏,就聽說了範閑今天以一首“登高”名動京師,讓人知道了儋州鄉下來的私生子,也是有才學的人。


    王躍很是無語,都說讓範閑提前準備了,這貨還是寫了這首,讓人覺得他閱曆不足的詩句。


    王躍剛到範府,以為肯定能看到一個驕傲自滿的範閑,沒想到他院子裏是有一個範閑,確是一個著急成熱鍋螞蟻的範閑。


    範閑看到王躍,就焦急的問道,“我的王大哥,你這跑哪裏去了?”


    王躍不知道這貨裝啥之後,為什麽會這樣,難不成已經露餡了?就很是無語的說道,“昨天你五竹叔來了,我就去看了一眼你的護衛營。”


    範閑眼睛一亮,他來了京都就沒有安全感,即使王躍在身邊也不行,現在聽說五竹來了,他馬上就高興的問道,“五竹叔來了?他怎麽不找我?他現在在哪裏?”


    王躍看範閑那激動的王躍,就很無語的說道,“你五竹叔去安排你的護衛隊了,足足兩百多人,就在我在郊外的桃花林旁邊,他建了一個梨樹林,規模一模一樣的。”


    範閑一口口水嗆住了,他聽出了王躍的抱怨,他也沒想到五竹叔這麽的耿直,就連忙換了一個話題說道,“你在京都還有莊園?莊園在哪裏?”


    王躍知道範閑不想繼續說,也沒有繼續那個尷尬的話題,就隨口說道,“抽空帶你去,不過,你今天找我什麽事?”


    範閑這才想起正事,他連忙笑著說道,“靖王世子約我一起去醉仙居,這不是等你去一趟嗎!”


    王躍愣了一下,就疑惑的問道,“你不是給他說了你不小心臉上過敏了嗎?這還讓你去喝花酒?”


    範閑關注點在後麵,他先是回答了問題,這才好奇的問道,“怕你露餡了,我說過倆時辰就好。不過,你怎麽知道是花酒?難不成你去過不成?”


    王躍被這句話問的啞口無言,他這個世界沒去過,別的世界還真喝過,隻是對上範閑那萌萌的眼神,他連忙打馬虎眼說道,“京都誰不知道醉仙居啊,那邊的流金河兩岸,多的是畫舫姑娘。”


    範閑點了點頭,突然就有些懊惱的說道,“哎,本來是世子約的是我範閑,這次去見識的機會,白白被你得去了。”


    王躍一腦門黑線,有些鄙視這個裝純的家夥,就建議道,“咱們兩個一起去唄,就說你是我儋州來的朋友,想來見見世麵,反正京都的權貴都知道我住在你家客院。”


    範閑眼睛一亮,就覺得這個建議很好,他笑眯眯呢說道,“那一會兒咱倆一起出去,我今晚就是王躍了。”


    王躍看著範閑興奮的樣子,有種不太妙的感覺,不過他也不在意,他記得今晚能遇見那會司理理的美人,他可不會像範閑那個禽獸不如的似的,丟下香噴噴的美人,去找郭寶坤那個蠢貨。


    不過,王躍覺得範閑該感謝他,要不是因為他來了,苟係統修改了劇情,今晚範閑就要去毆打郭寶坤,反而引來了無數的麻煩。


    王躍和範閑走到了流金河附近,範閑就丟下王躍,他還是有些擔心靖王世子認出來,就準備自己去玩玩。


    王躍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這貨肯定也想見識一下,怕兩人一起尷尬,不過,王躍也不戳破,就自己去找靖王世子了。


    看到王躍過來,靖王世子笑著問道,“哦,你的臉好了?竟然這麽快,哪裏的郎中,醫術真好。”


    王躍也不解釋,他變換了一下聲調,這才笑著說道,“讓世子久等了。”


    靖王世子也不追問,以為王躍有什麽秘方,而沒有請郎中,他就笑著說道,“我已經把你的詩句送進去了。”


    王躍無奈的搖了搖頭,任由靖王世子誤會去,他順著世子的手勢,就看到了一個畫舫。


    王躍大概知道裏麵是誰,卻還裝作疑惑的問道,“這畫舫裏的姑娘是誰啊?還需要這麽大的牌麵。”


    靖王世子看王躍似乎感興趣,就笑著說道,“新出現的花魁司理理姑娘,現在已經有些名氣,卻輕易從不見人,不知道多少人一擲千金,都無緣得見啊。”


    王躍看靖王世子似乎真的不認識司理理姑娘,就有些好奇,不是說這姑娘有皇室血脈嗎?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那首登高就有這麽大的魔力?”


    靖王世子看王躍似乎不相信,就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這裏的花魁和其他地方的不同,我們還是趕緊進醉仙居裏等著吧。”


    靖王世子說完之後,這才轉身麵對王躍,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王躍大大方方的從善如流,跟著就走了進去。


    王躍進了這個銷金窟,才發現故人的智慧真不容小覷,這小小的花樓,裏麵的姑娘都各有擅長,彈琴跳舞烹茶煮酒,甚至投壺的都有。


    靖王世子帶著王躍這個鄉巴老參觀醉仙居,看樣子世子似乎非常熟悉這裏。


    王躍靈光一閃,就試探著問道,“莫非這醉仙居,有世子的分子?”


    靖王世子身子頓了一下,他沒想到王躍這就猜了出來,他正準備開口說話,就聽到有人驚呼一聲,“司理理姑娘的畫舫動了。”


    河畔的姑娘和恩客,都非常好奇,一個個的詢問道,“這是為誰而動?”


    隻是,沒有人能給出答桉,一時間醉仙居議論紛紛。


    靖王世子連忙回過神,笑著說道,“看來那首登高,果然能等上樓船啊。”


    王躍感覺烏鴉在天空飛過,要是老杜聽說這麽解釋他的詩,會不會真的垂死病中驚坐起呢?


    王躍雖然腹誹,還是跟著人流走了出去,雖然早就有心裏準備,可是看到江對岸因為司理理的畫舫動了,而燃放的煙花,和江邊各個花樓不分男女的驚呼聲,也讓他也有些咋舌。


    這派頭,即使是現代社會的那些流量明星,也沒有這番的勝景。


    王躍和靖王世子一起走到醉仙居的回廊邊,馬上就有幾個女子讓來了位置,讓兩人可以駐足觀看。


    靖王世子看著江麵飄來的畫舫,有些羨慕的說道,“司理理姑娘的畫舫從未動過,也從未留過客,依舊是處子之身,沒想到便宜了你。”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他怎麽會看不出這是靖王世子故意設下的一個局,他對此也不在意,誘餌吃下就是,至於說怎麽還,那是範閑的事情,他就很隨意的笑著說道,“世子羨慕嫉妒恨的樣子,真的很有失風度啊。”


    靖王世子看王躍和他相處,竟然這麽的隨意,便對王躍的懷疑放下了幾分,畢竟,範閑即使擅長偽裝,總是會有些差別的。


    王躍不知道靖王世子對他的臉好的太快,有幾分懷疑,還好他剛來京都,大家本來就不熟悉,也猜蒙混過關。


    兩人說話的功夫,一個女子在兩名侍女的引領下,慢慢的走下畫舫,在回廊裏穿行而過,遠遠的看去,還真讓人移不開目光。


    那女子拿著一塊牌子,雙手交叉在小腹,聘聘婷婷的走到王躍和靖王世子麵前,就準備把手裏的牌子遞給靖王世子。


    王躍卻搶先一步接了過來,看著牌子上麵赫然寫著娟秀的字跡,烏金梅花司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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