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純看王躍這麽說,這才滿意的笑了出來,隻是她笑過之後,這才突然意識到她好像很容易就被王躍調動了情緒,讓她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她趕緊拋開這個遐想,轉移注意力問道,“不知道你的樣品要多久才能拿出來?”


    王躍估算了一下,就笑著說道,“明天吧,明天我給你一批樣品。”


    雷純看王躍定了日期,她也就索性說道,“既然如此,我們明天在這兒相見吧。”


    王躍看雷純要走,也沒有挽留,畢竟和一個女人接觸,過猶不及,他就那麽目送雷純走了。


    等六分半堂的人走了之後,王躍起身去鎮上尋材料,怎麽也要做個樣品出來看看?


    為了保密,他額外買了許多東西,就連悲酥清風的材料也準備了一份,忙碌了一天,總算是在第二天早晨,把事情給辦好了。


    第二天同樣的位置,雷純已經在酒館裏等著了,隻不過今天在酒館裏隻有她一個人而已。


    看到王躍提的東西過來,雷純就有些好奇的問道,“難道說,你手裏的東西,就是要合作的?”


    王躍把盒子打開,裏麵放著香皂香水,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雷大小姐打開看看,這可是我特製的東西,你看看價值幾何?”


    雷存打開盒子之後,就有一股香氣撲鼻而來,她放眼望去就看到盒子裏放著幾塊方方正正的東西,還有兩個小瓶子。


    方正的東西看不清材質,也不知道幹什麽用的,可小瓶子卻非常的普通,一看就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


    但想到王躍這樣一個絕頂高手,因為這個想要和他們六分半堂合作,想來一定不是那麽簡單的東西。


    她也就拿起個瓶子遠遠的打開看了一眼,隻是不等她看到瓶子裏裝的是什麽,就聞到一股很好聞的清香。


    王躍也不想讓雷純繼續猜謎,他索性就直說道,“這兩樣東西,你手裏拿的叫香水,可以選擇一種香味灑到身上,讓人一整日都有這種味道纏繞。


    另外一種呢是清洗的物品,不僅可以清潔身子,也能夠留下淡淡的香味。


    雷姑娘,你覺得這兩樣東西價值幾何?”


    雷晨卻沒有馬上回答,她把瓶子湊近了聞了聞,發現香味久久不散,一定會有很多女子喜歡。


    她把瓶子放回去,然後才很認真的說道,“香水確實像少俠所說的一樣,如果香皂也是的話,兩樣東西確實價值連城,怪不得你說要問我夠不夠資格談這個條件。”


    王躍又和雷純客套了幾句,兩人也就開始商量如何合作的事情。


    雷純當然想要配方了,她想要一口價買下這個配方,這是一本萬利的事情。


    可是王躍卻堅持隻提供物品,他是要多了解一下六分半堂的,一錘子買賣,這麽了解。


    他也就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六分半堂隻負責售賣,賣出的錢六分半堂可以拿去兩成,再多的話就沒有利潤了。


    雷純不知道真假,可她心裏還是歎了口氣,她覺得這個生意可能做不長。


    她出於莫名的好感,就很認真的說道,“王少俠,如果六分半堂拿不到配方的話,恐怕這個生意做不長久的。因為六分半堂不是我爹一個人說了算。”


    王躍當然知道了,他就毫不在意的說道,“你這麽說倒是提醒了我,我隻是和雷大小姐做生意,什麽時候雷大小姐不做這個生意了,咱們交易就是停止。”


    雷純愣了一下,不知道王躍搞什麽鬼,就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就這麽相信我?”


    王躍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他想試試這個大小姐占六分半堂的地位。


    看著雷純好奇的目光,他當然不能明說,就很曖昧的說道,“雷大小姐值得信任。”


    雷純沒想到王躍這麽直白,她也沒有絲毫的準備,一時間都有些不知該怎麽回答了?


    讓她責罵王躍吧,從心理上,她是不怎麽願意的。可是如果不說,又好像默認了王躍的輕薄。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王躍反而搶先說道,“既然合作的事情已經定了,那我們就去京都吧,生意從那裏鋪開,會更好一些。”


    雷純看王躍主動揭過這茬,她又鬆了口氣,思路也回歸了正常。


    她這次來就是為了匣子,可那是六分半堂想要這個匣子,她自己卻不想要。


    現在有王躍這個高手做了借口,雷晨走的也毫無心理負擔,當下就讓人安排了船隻,帶著王躍就上了六分半堂的船。


    雷純上了船上之後,看王躍一點兒防備都沒有的也跟了上來,心情莫名的輕鬆,也就笑著說道,“坐船恐怕有幾日時間,不知道王少俠準備怎麽打發時間?”


    王躍愣了一下,難不成出來混江湖,還需要一些才藝?


    可是他不想在這裏顯擺呀,他猶豫了一下就說道,“不如,我們下棋吧,有道是棋品如人品,我們也可以相互了解一下。”


    王躍說的非常的自然,可是因為有前麵他的曖昧的言語,讓雷純聽的總覺得在挑逗。


    可是王躍這樣一本正經的做著類似登徒子的行為,卻讓她厭惡不起來。


    隻不過她也沒有接王躍的話,安排人送來了一盤棋子之後,也就率先走了一步黑子,這才沒好氣的催促王躍。


    雷純這樣的行為有些類似於撒嬌,等做出來之後,她才察覺了出來,可是如果這個時候把棋子收回來,就略顯得有些刻意了。


    王躍當然也注意到了雷純的動作,他心裏麵也有那些數,他不想讓雷純太尷尬,拿著白子就下了去。


    他雖然經曆了很多世界,可是棋藝並不怎麽樣,但是他記住的棋譜比較多,卻也讓雷純疲於應付。


    不知不覺的,在王躍的引導下,珍瓏棋局就擺了出來。


    這次王躍真不是故意的,他也是下著下著才意識到習慣性的,已經布局成功。


    雷純在珍瓏棋局不是好之後,一下子就陷入了自己的幻境裏麵不能自拔。


    王躍現在可不像以前那樣隻能靠雷純自己猜測了,他非常幹脆的使用了入夢術,一下子就來到了雷純的夢境當中。


    夢裏麵有雷純和蘇夢枕的初相遇,也有蘇夢枕救雷純的經過,一開始的時候,氣氛裏都能聞到甜膩的味道,最高峰的時候就是兩人定下婚約的日子。


    可是隨著金風細雨樓和六分半堂扳倒了迷天盟,兩家就開始進入了相互鬥爭的階段,兩人的婚約也就此解除了。


    隻是雷晨和蘇夢枕畢竟相互喜歡著,即使大人們阻隔,可兩人還是偷偷的見麵。


    雷純最大的願望就是,六分半堂和金風細雨樓能夠化幹戈為玉帛,可以讓兩人的婚約再重新給續上。


    隻是就連雷純自己也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於是,在後麵的夢裏,兩人的父親相繼因為仇殺而死,兩人也成了生死仇敵。


    王躍歎了口氣,知道後麵是純粹的夢了,也就退出了夢境,隨手拿起了一顆棋子,解開珍瓏棋局。


    雷純正在悲傷的時候,突然感覺眼前的一切消失了,她的手裏還按在一枚旗子之上,而坐在他對麵的王躍,似乎在等著她落子。


    她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難不成剛才的一切隻是幻覺?


    她為了轉移注意力,收回了自己落紙的手,故意問道,“王少俠,不知道你對京城的形勢如何看?”


    王躍當然知道雷純心神已經亂了,他卻當做沒有發現的樣子,落下一枚棋子,然後才平靜的說道,


    “據說六分半堂和金風細雨樓是京都的兩大勢力,而兩家彼此敵對,隻不過在我看來,這是形勢所迫罷了。”


    雷純本來是隨意的找個話題,卻沒想到王躍直接點名金風細雨樓和六分半堂的形勢。


    她又下了一枚棋子,這才有些好奇的問道,“我們六分半堂和金風細雨樓可是一直不對付,你為何又說形勢所迫?”


    王躍沒有猶豫,繼續落子,眼看他就要贏了,他卻像是沒看到似的,落在了別的地方,


    “在京中,除了官府,任何勢力都不可能一家獨大,所以,六分半堂必須有敵人。”


    雷純的手頓了一下,她重複了一下王躍的話,這才一試探著問道,“王少俠,你是說如果有了新的敵人,六分半堂和金風細雨樓,還有可能成為朋友?”


    王躍點點頭,非常篤定的說道,“那是當然了,想來你爹和金風細雨樓樓主,那都是極其聰慧,極會算計的人,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生意以和為貴,可是他們還是放任手下不斷的提升兩家的仇恨,你覺得是為了什麽?”


    雷純粘著手裏的旗子遲遲沒有落下,想要再找個敵人,還要足夠強大的讓兩家和好如初,那是多麽難呀!


    她歎了口氣說道,“又去哪裏找那麽強大的敵人呢?這樣的勢力,官府也不可能同意存在的。”


    王躍搖搖頭,十分篤定的說道,“你不要隻把眼界局限於江湖,格局要放開一些。我猜測你們六分半堂,或者是金風細雨樓,本身就受官府影響,可是官府幾乎是蔡相一家獨大,正因為如此經常才會這樣,如果蔡相死了,或者是有另外一個人,比如諸葛神侯,或者是一個勢力,可以和蔡相鬥法,那你們和金風細雨樓的關係,就會迅速緩和。”


    雷純畢竟不是單純的小姑娘,她一下子就聽懂了王躍的意思,想要解決當前江湖上的死結,那就必須從朝堂上入手。


    可是,就像王躍說的似的,朝堂上現在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蔡相的聲音,就連皇帝都得受他左右。


    又有誰,或者是哪一個勢力,又可以,或者是敢於和蔡相競爭?


    這簡直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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