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轉動手裏的茶杯,很平淡的說道,“那當然,隻有殺到他們害怕,他們這才不會去禍害百姓。”


    梅長蘇明白王躍提前通知一聲是什麽意思,就是害怕破壞了自己的計劃,他很是感激的說道,“大哥,想殺就殺吧,我剛好利用這件事情,轉移皇帝的注意力。”


    王躍看梅長蘇已經有了計劃,也就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我這就把帖子送去,大概明日,濱州就會傳來消息。”


    他真的沒有開玩笑,像這樣一方大員死去的消息,哪個不是800裏加急送到金陵的?就像蕭穆那次一樣!


    梅長蘇看王躍說完之後,就起身要走,他也就擔憂問了一句,“大哥,濱州去這裏可很遠呢,你匆匆忙忙趕過去,會不會有危險?”


    王躍擺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些許小事而已,殺他們如探囊取物,我不會有事的。”


    梅長蘇知道自己這個大哥深不可測,也就放下心來,他就有些好奇的問道,“你上次說飛流也能康複?”


    王躍點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孩子除了你,其他人都不親近,如果想治療的話,最好說服他配合才行。”


    他說到這裏,也就站起身來,準備告辭前,又補了一句,“你的身體既然已經恢複了,就不要沒事兒抱著火盆坐著,好好的練練武,身體自然就會越來越好了。”


    梅長蘇知道王躍要走了,他也就連忙起身相送,嘴裏也很聽話的說道,“大哥,你就放心吧,我還想看著孫子出生的。”


    王躍看梅長書聽進去了,也沒有再多說,腳尖兒一點瞬間就飛到了房頂上,來回點了幾下之後,轉瞬間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了。


    等王躍走了一小會兒,房頂上的飛流這才突兀的飛了回來。


    梅長蘇無奈的搖搖頭,叫著安撫的說道,“我大哥這是想給你治病,他上次就是逗你玩兒而已。”


    飛流卻沒有聽懂,隻是嘟囔了一句,“打不過~!”


    ……


    第二天一大早,濱州來的八百裏加急就打破了金陵城的平靜。


    金陵的百姓都有些錯愕,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大事,一個個的出門看著馬匹消失的方向。


    在這個戰亂的年代,也搞得人心惶惶的,大家都害怕又打仗了。


    金陵,皇宮,養居殿!


    柳首輔領著六部尚書,以及朝中重臣匆匆忙忙的來到了皇宮之中,求見皇帝陛下。


    梁帝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大事,隻能從越妃的被窩裏鑽了出來,快步回到了養居殿。


    他坐上龍椅之後,就很是慍怒的問道,“你們一大早來幹什麽?難道南楚又打過來了?”


    柳首輔搖搖頭,否認了這個可能,卻依舊很是凝重的拿出一張奏折遞了上去,然後才有些著急的說道,“陛下,這是濱州郡守來的折子,慶國公一族,連帶家中奴仆下人,共計八百餘人,除了現場留下的幾十個屍體,全部消失不見了。”


    高公公剛剛接過折子,還沒有走上台階,聽了這話一腳踩空,差點兒就摔在地上。


    還好他雖然年齡大一些,但是腳步還是很靈活的,再加上這些台階也不高,讓他很快就緩過來了。


    梁帝倒沒有怪高公公,反而他因為高公公掩飾了自己的尷尬,他從高公公手裏拿過奏折罵了一聲,“老東西,下次小心一點兒,我還想讓你多陪我幾年呢。”


    高公公剛才不全是嚇得,就是為了緩解尷尬,他不解釋,連忙表示感謝,然後乖乖的站在梁帝身邊。


    梁帝看著濱州郡守送來的奏報,沒頭忍不住就皺了起來,奏折中寫的可不是那麽簡單。


    那柏業接到閻羅帖之後,毫不猶豫的就回到了軍中,就連一家八百餘口,全部安置在了一座三萬大軍的軍營之內。


    隻是讓人都沒想到的是,在三萬大軍的護衛的軍營之中,柏業一族依舊沒能逃脫。


    等巡查的將士聞到血氣看過去的時候,慶國公柏業等人早已經死了,而其他的家眷奴仆卻不見了蹤影。


    他憤怒的把折子摔在了案底上,惱怒的說道,“這閻羅殿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到底是幹什麽的?


    我上次聽夏冬就給我匯報過,秦州的蕭穆近來也是在眾目睽睽下被殺?


    對了,高諶,你派人把夏冬叫來!”


    柳首輔看梁帝知道了,也就耐心的解釋說道,“這閻羅殿在民間的聲望非常好,他們專殺惡人惡霸,隻要有不平事,求到他們身上,哪怕是隻收一文錢,也會接下逐殺惡人的事情。”


    梁帝聽了這話就更加惱怒了,他把桌子拍的砰砰響,聲音也暴躁起來,“犯不犯法有大梁法律在,用得著他們閻羅殿在這裏瞎操心?那可是堂堂的二品國公,他們說殺就殺了,眼裏還有沒有大梁?”


    柳首輔看了看梁帝,然後才小聲說道,“陛下,閻羅殿的勢力範圍,遍布七國,在七國民間聲望都很好。”


    言下之意就是,閻羅殿心裏,大梁真的不一定放在心上的。


    梁帝皺起眉頭,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他們小小一個幫派實力,難道還能抵抗我們的鐵甲雄師嗎?”


    柳首輔搖搖頭,很是無奈的說道,“所有的人隻知道每個寺廟旁邊都建設的有閻羅殿,可從來沒有看到有人進去,每次有人告狀,他們手裏的壯誌都是悄無聲息的被拿走了,留下一張寫著‘可’字的紙條。”


    他一邊這麽說著,一邊拿出了幾張紙條,這些就是從一些告狀的人手裏拿到的,他很恭敬的遞給高公公。


    也就在梁帝看這些紙條的時候,夏冬匆匆忙忙的趕來了。她聽了柳首輔的敘述,就很恭敬的說道,“陛下,懸鏡司和閻羅殿交過一次手,可惜我們根本就沒有見到他們的影子,我們從秦州調來戴罪立功的一千士卒,竟然全部死了,就連幫忙的張家老爺子和張家大公子也死了。”


    梁帝倒抽一口涼氣,就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什麽時候的事?為什麽沒有來稟告?”


    夏冬搖搖頭,很是凝重的說道,“那是夏春負責的這件事,我隻知道有這麽回事兒,並不知道細節。”


    柳首輔看梁帝再次憤怒了,就連忙勸說道,“陛下,當下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濱州的案子到底該怎麽辦?


    那柏業因為侵占百姓的土地,被人告到了閻羅殿,這才搞的家破人亡。


    雖然閻羅殿可惡,可現在不是對付他們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解決濱州的麻煩,不然的話,人心就就此向背了。”


    梁帝揉了揉眉心,就很憤怒的說道,“還能怎麽辦?那柏業罪大惡極,給我捅了這麽大的麻煩,派人去一趟濱州,把老百姓的土地給還回去,如果人都死了的,也要做出補償!


    至於閻羅殿,夏冬,這件事由你去調查,暫時不可打草驚蛇。”


    ……


    濱州,閻羅殿據點


    王躍把剩餘的一些沒有作惡的柏家人抓到了這裏,然後又把言豫卿給帶了過來。


    言豫卿來不及為自己突然換了位置驚訝,就看到了地牢裏關著的那些人,聰明如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這些人的來曆,她也就不問自己是怎麽來的,隻是皺著眉頭問道,“夫君,她們都是那柏業的家人?你抓他們幹什麽?”


    王躍看著地牢中那些驚恐眾人,很是冷漠的說道,“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冤枉的,他們享受百業帶來的富貴,自然也是有罪之人。


    隻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又想當那個孟婆,就由你來審判他們,審判之後,每人都喝上一碗孟婆湯,然後你再安排他們去做不同的事情贖罪。”


    如果是一個現代人的話,對王躍說的話還有些不理解,可是作為一個古代人,言豫卿可是知道株連九族這件事兒的。


    所以,她隻是有些意外,很快就很感慨的說道,“夫君還真是大度,既然如此,這裏就交給我這個新晉的孟婆吧!”


    王躍看言豫卿果然非常高興,也就笑著說道,“去吧,會有人配合你的。”


    言豫卿連忙帶著幾個鬼差去開始一個個的審問這些柏業家的女人。


    因為王躍故意安排,他們都親眼看到了自己親人的死亡,所以這會兒都非常的恐懼,根本不用多大勁兒,一個個就把自己做過的壞事全給說了一遍。


    言豫卿勵誌要做一個小俠女的,結果她審問過一遍之後,卻偶然的發現有幾個沒有被誅殺的後宅女人做的事情真可怕,竟然有好幾十個手上都有人命。


    她原本還以為自己娘親說的後宅隱私是嚇唬她的,現在通過對柏家的女人都審問讓他明白,她的娘親可能說的還很含蓄。


    於是,她很幹脆的,把幾個作惡多端的給殺了,留下剩下人,一個個的喂了一碗特製的孟婆湯,然後就跑去找王躍邀功了。


    其實孟婆湯,也就是讓人失憶的湯藥而已,這個配方,是王躍在仙俠世界裏得到的,經過這麽多世界的研究,現在終於可以在普通的世界裏應用了。


    言豫卿把喝過湯藥的女人,全部安排好了去處,那就是分批送進紅袖添香去做訓練,以後也會派出去作為斥候。


    至於那些男的,大多就去了閻羅殿的工坊,用了幫閻免費羅殿打工了。


    看著言豫卿那得意的樣子,王躍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


    言豫卿覺得自己辦了一件非常偉大的事情,王躍竟然不表揚她,她就不高興的問道,“夫君,我安排的還可以吧?你怎麽還欺負人家!”


    這姑娘自從見了秦班若之後,就從秦班若那裏把紅袖招的秘密基地給搬到了閻羅殿,說她要培養一批自己的人。


    其實,就是言豫卿覺得秦班若太過漂亮了,還那麽有本事,她擔心總有一天這個女人也會成為王躍的女人。


    所以,她想要把紅袖招一分為二,她至少可以掌控一半兒的紅袖招,這才會對這個潛在的威脅放下心。


    這次這麽安排,恐怕也就是為了增加自己對紅袖招的控製力罷了。


    王躍當然看懂了,卻不知道言豫卿是三分熱度還是想一直做下去,他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反正做不好的話,他也可以通過時光回溯挽回。


    他看言豫卿一個勁求表揚,也就笑著安慰道,“你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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