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校尉愣了一下,沒想到王躍來此是為了這個,這一點他們將軍確實有錯,可是這也是文帝暗示過的,他家將軍這才默認了王昭君和肖世子回來。


    隻是這些不方便說出來,這校尉就有些尷尬的連忙解釋道,“我家將軍也是才聽說我家女公子要和肖世子成婚,這才慌忙帶了何家部曲前來想把女公子押回去,隻是沒想到這事庸王的陷阱,還請婁公子和王將軍入城營救我家將軍。”


    婁牛對此不置可否,這婚約還沒有斷了,何將軍一個做長輩的,怎麽可能不知道,在他看來這何將軍肯定已經和自家那個不要臉的大伯商定了退婚,自己大伯也不知道拿了什麽好處,竟然在他們二房不在的時候,就同意了這件事,實在是欺人太甚。


    而且,就算是何家真的沒有退婚,是何昭君自己耍小性子而已,婁牛也不相信何將軍不知道何昭君的性情,會沒有在京都留下親信傳信,甚至來不及阻攔。


    婁牛也不相信何家不知道婁垚受的委屈,更不相信何家不知道婁家大房是如何打壓二房的事情,所以他覺得何家看不上他們二房,這才有意趁機退親罷了,


    不過,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婁牛隻希望如果經過此事,那何昭君能痛改前非,和婁垚和睦相處,而何將軍能和王躍一起舉薦他入仕為官。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他覺得婁何兩家,算是徹底的結下梁子了,往日的恩情,因為這件事情,也不知道剩下多少,想要維係這個姻親關係,不知道費多大功夫。


    不過,這都不是他要操心的事情,於是,王躍就看向那校尉,慎重的說道,“不知道裏麵的情況到底如何?”


    那校尉看婁牛陰沉著臉,沒有搭理他,而王躍又在詢問,就連忙說道,“我家將軍發現是計謀之後,就知道庸王要反,這才派我等出來求援,他和幾位公子一起帶著剩下的將士在城內和叛賊周旋。”


    王躍皺著眉頭聽著何校尉的話,就覺得文帝玩大了,或者說是何將軍玩忽職守,他馬上就詢問道,“何將軍為什麽不帶你們一道出來?這樣也來得及回你們駐地搬救兵啊。”


    那校尉連忙說道,“駐地方向已經有人去了,何將軍說這次是他玩忽職守,那庸王暴起發難,事發突然,何家必須拖住庸王以報皇恩。”


    王躍很是無語,老何這次是要賭上何氏全族啊,他也不再遲疑,就連忙揮手說道,“你這是去求援的吧,你們趕緊去,留下幾個跟我進城,試試能不能搶回何將軍。”


    那校尉本來在聽到婁牛的話的時候,就以為王躍是不會救援了呢,隻是聽王躍這麽說,就連忙激動說道,“我跟你回馮祤城,求援的事情讓他們去吧。”


    王躍點了點頭,大概知道什麽意思,畢竟現在的情況,不管是誰,在沒有接到調令之前,都不能調動兵馬,這校尉去了估計也就是等消息而已,還不如跟著王躍試一試能不能營救出何將軍呢,他想了想,就連忙說道,“那你讓你的手下,去函穀關方向,位我後續兵馬引路,另外通知函穀關守將,讓他們給京中傳信,讓淩不疑趕緊出發。”


    那何校尉聽王躍這麽說,就連忙安排下去,然後就和王躍一起,向著馮祤城衝殺而去,他們說的時間其實也很短,對於騎兵來說三十餘裏也就沒多久的事情,這會兒城門還被何將軍的親衛占領著,沒有被庸王的兵馬奪了去。


    王躍輕而易舉的率領五千兵馬殺進城裏,和圍殺何將軍兵馬的人衝殺到了一起,有王躍帶著騎兵衝殺在前,而剛才那校尉一行人無所事事的高呼援兵來了,庸王士卒軍心大亂,馮祤郡東門的危機很快就被緩解了。


    王躍的都是騎兵,實在是不合適巷戰,就沿著主幹道,從東側一路殺到西城門,然後從城外殺出繞回還沒有失守的南門殺入,一路又殺到了北城庸王府附近。


    整個過程中,王躍始終衝在前門,沒有一個庸王的麾下是王躍的一合之敵,騎兵風卷殘雲般的呼嘯而過,一路殺的庸王的兵馬膽寒,紛紛向兩側的小巷子撤去。


    其實這個過程中,王躍也回朔了數十次,這才毫發無傷的帶著兵馬清理了街道,一路殺到庸王府門前。


    庸王府內的人都沒想到,在馮祤郡城,還是在優勢在我的情況下,竟然被人一路殺到了王府,一時沒有防備,就被王躍連人帶馬衝了進去。


    王躍讓麾下校尉繼續清掃街麵尋找何氏父子,他自己帶兵馬,很快就把膽敢反抗的王府侍衛殺了幹淨,這才壓著庸王府的家卷向東城門外撤去。


    看到王躍上馬,準備撤離的時候,那吆喝了一路,喉嚨有些沙啞的何校尉,這才急忙說道,“王將軍,還請去這城裏何將軍府上一趟,我家將軍家卷,還被困在府內。”


    王躍抽了抽嘴角,早幹嘛去了,他剛才派兵馬找何氏父子的時候,這貨就一直在哪裏吆喝了,他看了一眼跟隨而來的婁牛和婁垚,對麾下一校尉說道,“季山,你帶你麾下的一千人馬,和兩位婁公子一起,押運庸王家卷出城。”


    季山隻是簡單應諾,沒有多說什麽,就召集本部兵馬,把捆好的庸王家卷仍在馬背上,絲毫沒有停留就呼嘯而出。


    隻是他們沒走多遠,那隊人馬中就有一騎跑了回來,看那打扮,就知道是婁垚,他來到王躍身邊,小臉不怎麽好看,卻還是堅定的說道,“王將軍,我和你一起去救昭君。”


    王躍抽了抽嘴角,他是去救何府家卷,自然會救何昭君的,不過看婁垚這麽說,他也沒有墨跡,救在何校尉的帶領下,一起又殺奔另一個方向的何府。


    經過這一段時間,可能是殺入城裏的騎兵,並沒有想象中的多,這一路上的叛軍救多了起來,而何府的方向,庸王叛軍甚至比王府方向的還要多。


    雖然困難了一些,可是有王躍這個bug打頭,他出槍速度賊快,根本就沒有人能阻攔馬匹的衝擊速度,沒一會兒,就被王躍殺到了何府門前。


    這些阻攔王躍的兵馬其實是跟隨肖世子一起來何府,控製何家家卷的,他們雖然聽到有喊殺聲,卻沒想到真的有人在馮祤郡這麽快的殺到這裏。


    等王躍清理了這片主幹道,帶兵殺進何府的時候,肖世子壓著何府的家卷,正準備往外撤,隻看他手中劍上的血漬,就知道沒少殺戮。


    那肖世子看到帶人衝進來的竟然是王躍,就驚恐的愣了一下,這才拽過一個孕婦擋在身前,衝著王躍吼道,“王將軍,你趕緊退出去,不然的話,我手下的劍,可就不知道劃破那位婦人的喉嚨了。”


    王躍根本就不廢話,他就像當初慶餘年中上山虎對付範閑一樣,一邊縱馬疾馳,一邊把手裏的長槍向著那肖世子的麵門就擲了過去,他不相信這個時候,肖世子願意和那孕婦同歸於盡。


    那長槍帶著破風聲,疾如閃電,那如果那肖世子敢拿人當擋箭牌,絕對是兩人一起被穿了葫蘆,根本起不來什麽作用。


    還別說,上山虎這招果然有用,那肖世子沒想到王躍這麽毫無顧忌,當然沒有和那孕婦一起死的勇氣,他更加不可能坐以待斃,就連忙鬆開那婦人,一個驢打滾就向著一邊躲了過去,他邊滾邊懊惱自己大意了,這王躍在戰場廝殺多年,怎麽可能會受這個要挾。


    隻是肖世子後悔都來不及了,王躍借著馬速已經衝了過來,一把拽起槍頭深入地上的長槍,猶如長龍出海般的隨意一刺,長槍恰好就避過動脈,穿過來不及躲閃的肖世子的大腿。


    肖世子感覺到腿疼,當然沒有揮劍砍斷槍杆的勇氣,他疼的下意識就丟開手裏的兵器,緊緊的抱住了王躍的槍杆,被王躍連人一起挑在空中。


    這也就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肖世子的兵馬根本救來不及前去救援,就目眥欲裂的看到自家世子已經被挑在空中,讓他們嚇得都膽寒的愣住了。


    也就是這震懾的一瞬間的功夫,王躍的親衛可是都早就習慣了,根本就不受影響的,迅速衝進去把那些叛軍砍殺幹淨。


    那何家校尉也沒有受影響,或者是他救人心切,根本就不管不顧的連忙衝上去扶住那孕婦,才使得那孕婦不至於跌到,何家家卷的危機就這麽解除了。


    王躍掃了一眼院裏眾人,沒看到何昭君那小丫頭,他以為已經出了什麽意外,就皺著眉頭說道,“活著的人齊了沒有,齊的的話就跟我出城。”


    王躍皺眉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有那個孕婦在,他的騎兵可能就衝不起來了,很容易成為弓弩手的靶子,這樣他的手下就損失大了。


    那何校尉也知道輕重,有這孕婦在,就必須趁庸王的兵馬反映過來之前,快速的衝出城去,他就連忙隊那孕婦問道,“少夫人,府裏可還有別的主子?我們必須趕緊出城,王將軍隻帶了幾千騎兵來。”


    那何府少夫人連忙緩了口氣,讓自己肚子好受一些,她看了一眼眾人,這才焦急的說道,“昭君和幼弟剛才孩子啊,這會兒不知道藏在那裏了?我這就派人尋找。”


    王躍抽了抽嘴角,很是無語,既然是藏了起來,暫時也是安全的,他就準備撤了,這個時候真的沒時間去找所謂的密室。


    仿佛是看到了王躍皺眉不悅,人群裏一個婦人也不顧禮儀,連忙向後院跑去,邊跑邊喊著,“昭君,煜兒!快出來!我們要出城了”


    王躍馬上明白了這女人是想幹什麽,這樣大呼小叫的,不是告訴叛軍我們的意圖嗎,他就馬上示意了一下,立刻又有一個親衛上前,單手抓住這女子就放於馬後,就連忙向外走去,隻是這女人不死心在馬背上倒是不鬧,隻是依舊喊著,“我們要出城了,昭君,煜兒!”


    王躍揮了揮手,在何府內的士卒毫不遲疑,就連忙向外走去,隻剩下王躍婁垚和幾個親衛,還有幾個和何校尉一起來的士卒落在後麵。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畏畏縮縮的向外走來,那何家部曲本來就在四下尋找,看到他們就大喜過望,其中有一個更是利索,連忙上前一把就把何小公子拉上馬,其他何家部曲連忙護在身邊,根本就不理何昭君,就向外衝去,他們要趕上何校尉了。


    何昭君倒是沒有怪罪幾個部曲,她覺得這些部曲大概是恨死她了,如果不是她的愚蠢,也不會讓何家陷入如此淒慘的境地。


    王躍很是無語,看了一眼婁垚就先走了,婁垚馬上就反應過來,趕緊拍馬上前,一把把何昭君拽到馬後放好,就跟著王躍一起拍馬衝出了何府。


    因為有這麽一耽擱,原本被清空的街道,時不時的會出現幾個拒馬,王躍的手下速度慢了下來,甚至有的需要下馬作戰,一時間傷亡大增。


    這讓王躍很是心疼,他高喝一聲就拍馬上前,而他手下的部曲聽到王躍的呼喝,很自覺地擠開一條路,王躍毫不遲疑就挑著肖世子向前衝,邊衝邊喊,“肖世子在此,誰敢妄動!”


    王躍的吼聲震天,庸王部下頓時有些遲疑了,畢竟肖世子那一身紅衣實在是太明顯了,他們都不敢妄動,萬一傷了肖世子,他們有幾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等衝到拒馬前,王躍長槍一收,把肖世子從槍上取下來抓在左手,右手單槍一挑,就把拒馬挑飛,砸進叛軍之中,引起一片混亂。


    王躍趁機加速殺入陣叛軍,更是讓叛軍來不及聚攏,就四散奔逃了,而他的部曲緊隨其後,上前就是一陣砍殺,沒一會兒,街道就又被清出一條通道,騎兵又有了啟動空間,陸陸續續的加速,很快就衝出了城外。


    隻是這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何昭君的那個懷孕的嫂嫂,原本騎在馬上緩慢的走著還沒什麽,隻是這一顛簸起來,頓時就不好辦了,那何校尉雖然勇猛,卻還是不如王躍,一個照顧不到位,她差點就跌到了馬下。


    那何家少夫人也很堅毅,看到這個情況,就連忙對何家部曲說道,“你們護著煜兒他們先走,不用管我。”


    何校尉一咬牙,就對跟隨自己的部曲說道,“你們帶少公子喝其他人一起出城,我護送少夫人斷後。”


    那些部曲知道事情緊急,也就沒有謙讓,連忙帶著安靜的何小公子,還有那些狼狽的何家女卷一起跟上了王躍的騎兵,一溜煙就遠去了。


    ......


    王躍帶隊衝到馮祤郡東門前,觀察了一下手下的人數,發現算上先走的季山那一曲的兵馬,自己的人才兩千多人,就知道還有一半的手下陷入城裏,就連忙帶隊準備向城裏殺去接應。


    而何家的部曲聽說還沒有何將軍的消息,隻是都在七嘴八舌的說幾公子戰死了,王躍大致聽了一耳朵,感覺老何的成年兒子,似乎全都已經死了。


    也許是被何家父子感染,那些逃出來的何家部曲,也連忙整隊,準備跟著王躍一起殺進去,總要去搶出何將軍或者那些公子的屍首。


    季山覺得這士氣可用,本來想丟下手裏庸王家卷,也跟著衝鋒的,隻是他看了一眼王躍手裏像小雞仔似的肖世子,就眼珠一轉,就連忙說道,“主公,我們押著這些肖家家卷還沒有活動開呢,要不,讓其他弟兄休息一下,我們有這些人形盾牌,想來會安全些。”


    王躍抽了抽嘴角,很想給這貨的機智給點個讚,但是這個時代最重名譽了,他當然不可能下這個命令,就默不作聲的騎馬向城裏衝去。


    在王躍看來,作為自己的親信部曲,當然要有主動背鍋的覺悟,他隻管默不作聲的提著肖世子,催動戰馬,就衝在了最前麵,有意無意的把肖世子擋住了好幾支冷箭。


    季山看著王躍的動作就眼睛一亮,他原來就是山匪,是最早投降跟著王躍的心腹,那會不知道自家主公的意思,他連忙吹一個口哨,帶著自己的那千餘人馬,就跟著王躍又殺進了城裏,他邊控製馬速邊喊道,“庸王家卷在此,逆賊盡管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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