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馮祤郡救徹底安穩下來了,有婁氏兄弟,尤其是婁牛的幫忙,王躍後來幾乎就是甩手掌櫃,也讓婁牛盡情的展示才華。


    王躍這個一把手都默認了,何勇這個二把手當然更樂意至極,畢竟何昭君和羅瑤的婚事又定下來,讓他覺得欠婁家二房甚多。


    京中宣旨的人也在這個時候來了,隻是讓王躍沒想到的是,來的人竟然還是淩不疑。


    而淩不疑的身後的親衛隊中還跟了一輛馬車,在馬車停穩之後,隨行的武婢就從馬車上抱下來一個小女娘,隨著那小女娘下來的是一個婦人。


    王躍在接過聖旨之後,看著走來的兩人,疑惑的問淩不疑道,“淩將軍,和小妹一起的,不是霍夫人嗎?她怎麽來了?”


    淩不疑左右看了一眼,這才小聲問王躍說道,“我這次前來,是想請你幫忙看病。”


    王躍抽了抽嘴角,他沒想到淩不疑會這麽說,就鬱悶的問道,“你怎知我懂醫術?”


    淩不疑看王躍沒有否認,就鄭重的說道,“我去你府上見程小妹的時候,她才剛剛下地能行走,後來慢慢的就恢複如常了,我也是聽她無意間說起,她當時內腹受傷,本來醫士都說藥石無救了,是你給救治好的。”


    王躍沒想到是程小妹暴露了自己的醫術,想到他接到的消息,淩不疑似乎給他爭取了回自己食邑任職的事情,雖然最後沒有成功,卻也幫他把鄉侯變成了縣侯。


    想到這裏,王躍也就沒再隱瞞,就笑著說道,“是有這麽回事,我看你身體康健,不是病了的樣子啊。”


    淩不疑看王躍這麽說,也就連忙說道,“是我母親,你知道的幾年前她和城陽侯絕婚之後就有了瘋疾,不知道你能不能治療的好?”


    王躍想到傳言中霍夫人的病症,就很無奈的說道,“你這麽做有什麽用,她隻記得起自己是一個未出嫁的小女娘,這樣未嚐不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你又何必讓她醒來麵對一次痛苦的回憶呢?”


    淩不疑似乎早就做好了決定,就凝重的說道,“可是,我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必須讓我阿母醒來。”


    王躍點了點頭,他大概能猜到淩不疑思想問他母親當年的情況,就點頭說道,“我隻能說要盡力了。”


    淩不疑看王躍答應,也就放下心來,他知道王躍的為人,既然答應了,就會做到最好,他糾結了一番,這才沉聲說道,“我一定玉成你回食邑之事!隻是目前陛下似乎還有什麽動作,你我都不能置身事外。”


    王躍無奈的點了點頭,他和淩不疑交易的事情,似乎也沒有賠本的時候,也就每說什麽,隻是說回去的路上,慢慢的治療。


    ......


    王躍程少商淩不疑王冷回都城的時候,已經成為馮祤郡丞的婁牛和他夫人王延姬,還有新婚夫婦婁垚和何昭君前來送行。


    婁牛看了一眼王躍,從懷裏抽出一個卷軸遞給王躍,這才笑著說道,“王將軍,你助我得償所願,一直還未有報答,上次大戰我給你的是馮祤郡的堪輿圖,我這裏還有一副境內堪輿圖,現在贈予將軍,還望將軍笑納。”


    王躍愣了一下,本來想拒絕的,可是看婁牛的神情,是誠意相送,似有認主公之意,他就爽快的接了過來,像婁牛這樣的人才,他可不嫌多的,就笑著說道,“多謝了,等我回了都城,推卻了這後將軍之位,就帶著我家少商一起縱情山水,這東西剛好有用。”


    婁牛才不相信王躍的鬼話,他看王躍接受了堪輿圖,卻還是識趣的應和說道,“常聽王將軍和令夫人的笑傲江湖曲甚是美妙,便知將軍的誌願,這才送上卷軸,沒想到還真猜中了。”


    王躍和婁牛有說了很久,也勸婁牛耐住性子,好好的一展他那一身所學,畢竟在這馮祤郡,郡守是他的姻親,完全沒有掣肘的,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得。


    婁牛也很滿意現在的處境,有種久在畔籠,一招脫困的感覺,特別是現在他們二房的人都來了馮祤郡,遠離了欺辱他們的大房,他對自己的未來,很是看好。


    ......


    王躍和淩不疑回京的路上,他看著淩不疑,就笑眯眯的說道,“你看我妹子王冷如何?”


    淩不疑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不遠處和程少商一起騎馬的英姿煞爽的女孩,就馬上知道了王躍的意思,他遲疑了一番,這才解釋說道,“我想找一個和我真心相愛的人,相知相守一輩子。”


    王躍白了淩不疑一眼,他才不相信淩不疑的鬼話,這人原來肯定是有些欣賞程少商呢,他就換了一個話題,很直白的說道,“我觀你查桉子的方向,大概是想查原來孤城舊桉吧!”


    淩不疑不知道王躍為什麽突然這麽問,就連忙說道,“你知道什麽內幕消息?”


    王躍搖了搖頭,很無奈的說道,“其實,我父母的死也和孤城桉有關。”


    淩不疑聽王躍這麽說,就愣住了,不是說王躍的一家人,都是被盜匪所害嗎?怎麽又變成了和孤城桉有關了?


    王躍也不等淩不疑詢問,就說了當年的經過,這才耐心的解釋說道,“我本來也不知道那個是我的仇人,也抓了不少老乾安王的部將審問,一直都沒用什麽結果,甚至殺了一些作惡多端的,都沒什麽消息,可是你查孤城桉,倒是給了我一個靈感,我爹當年去乾安王府,是不是就是知道了王府裏有戾帝內應,所以想通知乾安王,結果不小心泄露了,反而惹來了殺身之禍。”


    淩不疑琢磨了一會兒,這才凝重的說道,“所以,王將軍是想和我合作查孤城的桉子?”


    王躍點了點頭,這才無奈的說道,“我那個嬸嬸文修君是一個扶弟魔,我擔心這次回去之後,文修君就會把我這妹子嫁給小乾安王的手下,萬一娶了我妹子的就是你我的仇人,那不就慘了。京都滿都城好像也隻有你我,不給那文修君的麵子,所以我才想把妹子嫁給你,如果是以前我妹子的性格,我肯定不會提出的,現在我妹子的表現,想來你也聽說了,在這次戰役可是有所貢獻的,還是挺適合你的。”


    淩不疑看王躍似乎很認真的樣子,他糾結了一番,他也想到了這就像是王躍和他的聯姻,實在是不好拒絕,他思考了好一會兒,這才認真的說道,“孤城桉牽連甚廣,我怕王將軍會後悔把妹子嫁給我。”


    王躍巴不得事情鬧大,可以由淩不疑和他一起清君側,他毫不在意的說道,“當年救援孤城,其他太遠的兵馬就不說了,但是孤城附近的三路兵馬卻不得不讓人懷疑,也就是乾安王的兵馬,越氏的兵馬,還有庸王的兵馬。現在庸王已死,他隻是換了軍械,這才導致孤城提前城破。想來你的目標隻剩下乾安王和越氏,這兩個一個是後族一個是貴妃越氏族親,剛巧,有我在,滅了小乾安王的黨羽,後黨依舊穩固,陛下不會有什麽擔憂,而越氏哪裏,就需要你費心了。”


    淩不疑看王躍很堅定,就知道他是真心想合作,隻是合作的條件,就是聯姻,畢竟這個時代,隻有姻親才稍微可信一些。


    他想了想,就冷聲說道,“既然如此,我需要你去處理小乾安王的事情,找出誰牽扯到了孤城桉。”


    王躍看淩不疑提條件,就笑著說道,“那也容易,不過,你需要回京都之後,就讓陛下給你和我阿妹賜婚,她可是做夢都想嫁給你的。”


    淩不疑聽王躍這麽說,難得的很是自負的說道,“這個我很清楚,京都想嫁給我的小女娘不計其數。”


    王躍不得不承認,他為了自汙,得了財公子的名號,在小女娘心中的行情,是真的不怎麽好。


    ......


    王躍和淩不疑一起回到都城,霍君華的病情已經穩住了,現在已經不瘋傻了,隻是卻還是癡了,或者換句話說是失憶了。


    淩不疑看著遠處的官道,再走上十幾裏就是都城了,這會兒遠遠的能看到都城的影子,他心思沉重,就疑惑的問道,“王將軍,我阿母是沒有再瘋癲過了,可是她似乎還是有些癡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王躍看著淩不疑,有些無奈的說道,“其實你阿母的病已經好了,她現在的情況屬於失憶了,人的腦袋很奇怪,受到外物撞擊,或者是受到巨大的刺激,為了自我保護,就會可能引起失憶。”


    淩不疑愣了一下,馬上想到了當年的孤城桉,想來姑母就是因為接受不了霍氏全族和自己兒子的頭顱被掛在城牆上,這才忍受不住失憶吧。


    淩不疑想了想,也就能夠理解,他到現在還常常午夜夢回,忍不住想起當年的慘狀,實在是曆曆在目。


    淩不疑沉默了一會兒,這才一字一頓的問道,“這個症狀會好嗎?”


    王躍糾結了一會兒,仔細琢磨了一下,這才認真的說道,“這個需要看運氣的,當然,要是想快速恢複,也可以賭一把,用一些當年相似的場景刺激她,可是她的瘋癲剛好,實在受不得刺激,這就有些矛盾了,我的建議是等個一年半載,再試試。”


    王躍其實隻是怕淩不疑太失望,反而做出什麽超出他預算的事情,也就給了他一個希望而已,畢竟這種刺激說不好以後就真的瘋了。


    淩不疑不知道王躍到底怎麽想,他隻是聽有好的希望,也就鬆了一口氣,隻要還有機會恢複就好。


    他正想說什麽,突然就看到有人衝了過來,在他的身後,還有幾個黑衣人,持刀衝了過來。


    那跑來的人,看到王躍身邊的淩不疑,眼睛就亮了起來,那人連忙衝到近前說道,“少將軍,救命,他們是要來殺人滅口!”


    不用淩不疑動手,聽了這話,淩不疑身邊的梁氏兄弟,就馬上縱馬衝了出去。


    那群黑衣人沒想到竟然快要抓住的時候,竟然被攔住了,就連忙想要逃走,可是他們哪裏可能逃得掉,沒一會兒就被幾個騎兵給追上了。


    在那邊廝殺的功夫,淩不疑看著救下的那人問道,“韓武,這是什麽情況?”


    那韓武看了一眼蒙麵人全部被圍住了,就鬆了一口氣連忙說道,“我已經尋到當年的醫士,他在軍中曾見過那些被派去進入瘴氣的將士們的坐騎,倘若人因瘴氣所殺,馬必不能幸免,他心生疑慮,就暗自查看,發現那些將士都是死於刀傷,他害怕之下就卸甲歸田,隱姓埋名,我本想帶他見少主公的,無奈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淩不疑聽到這裏,就再也忍耐不住,縱馬就加入了戰團,沒一會兒,就把黑衣人給砍殺殆盡,隻留下一個首領模樣的,被淩不疑按在地上。


    那韓武看淩不疑已經成功控製住局麵,就迫不及待地的衝上去,一把拽開那人的蒙麵,發現這人沒見過,就怒聲說道,“說,你們是何人!”


    王躍這會兒剛好縱馬來到不遠處,看到這韓武如此魯莽,就連忙說道,“小...”


    隻是王躍剛說了一半,就有一個毒針從那人嘴裏射出,直射韓武的麵門,韓武來不及躲閃,就中了一箭,很快就一歪脖子死去了。


    淩不疑下意識就去救援韓武,被那人趁機獲得空間,就想要自刎而死。


    這一切速度太快,淩不疑來不及阻止,王躍確實可以,但是他不想暴露實力,就任由那人自刎了。


    淩不疑看韓武已經死了,而黑衣人也死了,就很懊惱的說道,“該死,韓武此前已經查明,當年小越侯派去查探瘴氣的士兵一個未歸,可他們的坐騎卻都回到了軍中,這才想把醫士帶給我當證人的,沒想到竟然被暗殺了。”


    王躍沒想到淩不疑已經查這麽深,就皺著眉頭說道,“小越侯明知道有疑點,卻不查真正的死因,卻把此事快馬加鞭告知了老乾安王,勸其也延緩救援,這看起來像是故意做戲,畢竟他和老乾安王一直不睦,這看來孤城桉越氏真的脫不了幹係,隻是他似乎也不是我們想找的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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