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神色充滿凝重,自古駐軍,最怕襲營。


    尤其在這荒山野嶺中,若是當真被襲營了,便是以神威營的素質,恐怕也難逃覆滅的下場。


    隻不過,以神威營的素質,又怎會被襲營?


    那些負責警衛的士兵都去哪了?


    正當陳放心中遲疑的時候,許褚從帳外走進來,躬身行禮道:“公子勿驚,並非襲營。”


    “不是襲營?那這喊殺聲從何而來?”陳放問道。


    許褚道:“是有水賊攻打曲阿縣城!”


    “水賊攻打曲阿縣城?”


    陳放臉上露出詭異的表情,他剛從曲阿縣城中出來,親自探查過曲阿縣城的城防情況。


    這曲阿縣城雖不甚強,卻也不弱,絕非尋常賊寇能夠攻下來的。


    如今竟有水賊敢來攻打曲阿縣城?


    這到底是無知者無畏,還是附近水麵上,真有如此強大的水賊?


    “走,過去看看!”陳放心中不由來了興趣,於是說道。


    許褚聽命道:“喏!”


    隨後陳放走出帳外,帳外五百名神威營士兵,已經全都集合待命了。


    孫策和郭嘉站在神威營士兵隊列的前方。


    雖然不是襲營,但畢竟是發生在不遠處的戰鬥,此時營地內誰都不能安心睡眠了。


    “拜見公子!”孫策和郭嘉看到陳放,一起行禮道。


    陳放衝他們點點頭,笑道:“起來吧,不必多禮,隨我一起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喏!”孫策郭嘉齊聲道。


    隨後陳放四人登上營地旁邊的山峰,居高臨下觀看不遠處的曲阿縣城。


    卻見皎潔的月光下,在曲阿縣城北邊的江麵上,竟然出現了數艘大船。


    大船下方的江岸上,是密密麻麻的數千名水賊。


    水賊們手持兵刃,勇不可當,他們已經攻上了曲阿縣城的城牆,跟城牆上的縣兵激烈戰鬥。


    縣兵顯然是打不過水賊的,在水賊的進攻下節節敗退,不出意外的話,最多再有兩炷香的時間,這曲阿縣城就要被拿下了。


    “這些水賊的戰鬥力不錯呀。”


    陳放有些訝然,如果刨除了攻城器械的作用,這些水賊在攻城中展現出來的戰鬥力,恐怕不弱於陳家攻打豫東三郡前,虎衛營的戰鬥力!


    而讓人側目的是,這是他們在攻城中展現出來的戰鬥力。


    既然是水賊,自然是航行在水麵上,最擅長的乃是水戰。


    若是在攻城中都有此等戰鬥力,那在水戰中的戰鬥力當是要更強一些的。


    那樣的話,這支水賊的水戰能力,恐怕能比得上東漢一流水師了。


    “錦帆賊!這是錦帆賊!”郭嘉凝聲說道。


    陳放眼中頓時閃過一絲了然的目光:“原來是錦帆賊,那就難怪了。”


    “錦帆賊?何為錦帆賊?”孫策卻有些茫然,不由問道。


    郭嘉解釋道:“傳聞巴郡有一少年,名為甘寧。


    其聚攏郡中輕薄少年,遊行水麵,為非作歹。


    隻因他們皆是身披錦衣,故稱之為錦帆賊!”


    “原來就是一幫為非作歹的賊寇!”孫策不屑說道。


    郭嘉道:“伯符不可大意,這錦帆賊雖是賊寇,但實力卻不可輕視。


    自出現至今已有數年,他們自巴郡而出,沿長江水道航行,劫掠兩岸各縣,從無失手!


    地方郡縣曾多次組織大軍圍剿,但卻從未占到便宜,反而讓這錦帆賊越剿越大,越剿越強!


    時至今日,錦帆賊名為賊寇,但其麾下已有數千部眾,十數條大船,乃是長江水道上不容忽視的一方勢力!”


    “哼,說的這麽厲害,誰知道是不是吹得,就目前他們表現出來的這種素質,給我五百精兵,破他易如反掌!”孫策還是有些不服氣,嘟嘟囔囔的說道。


    陳放目光一轉,忽然問道:“伯符此言當真?”


    “自然是真的,我願立下軍令狀!”孫策眼睛一亮,連忙說道。


    陳放笑道:“軍令狀就不必了,你帶神威營去吧,去給我把甘寧帶回來!”


    他的目光落在曲阿城牆上一個手持大刀,正在奮力拚殺的將軍身上。


    此人年紀不大,看著不過十六七歲,但卻極為勇武,目測實力不會低於基礎八級。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應當便是錦帆賊的首領甘寧了!


    “請公子放心,末將定將那甘寧給公子帶回來!”孫策大喜,連忙領命道。


    在跟隨陳放南下之前,孫堅曾與孫策進行了一番密談。


    孫堅告知孫策,孫家如今在陳家處境尷尬,身為降將,在正常情況,是沒有太大發展空間的。


    孫家若想擺脫這種尷尬局麵,就必須尋找機會,突破降將的身份限製。


    這次跟隨陳放南下,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因為在陳家,陳放麾下有很多可用之人,根本沒有孫家諸將嶄露頭角的機會。


    但去了吳郡就不一樣了。


    且不說吳郡乃孫家諸將的老家,孫策在那可以動用很多力量。


    便是陳放身邊可用的將領也不多。


    許褚的主要職責是保護陳放,輕易不會衝鋒陷陣。


    郭嘉乃是謀士,自然也不會去做衝鋒陷陣的事情。


    孫策是最適合去衝鋒的將軍。


    他會得到大把的領兵機會,若操作得當,足可讓孫家徹底翻身了!


    因為這番談話,讓孫策早就做好了準備。


    此次隨同陳放南下,一定要抓住每個機會,領兵作戰,建功立業,讓孫家翻身!


    隻是他雖做好了準備,但卻沒想到機會竟然來得這麽快!


    而且陳放開口就將五百神威營交給了他。


    這可是神威營啊,每個士兵都是龍虎豹三軍中久經戰場的隊正,平均實力達到基礎四級。


    這絕對是能跟陷陣營、並州狼騎、飛熊鐵衛一戰的東漢頂級強軍。


    帶著這種部隊去收拾一幫水賊,這簡直就是白給的功勞!


    孫策走下山頭,回到營地中,拿起虎頭槍,翻身上馬。


    他高舉虎頭槍,大喝一聲:“全營聽我命令,上馬!”


    嘩~~


    整齊劃一的甲胄碰撞聲音,五百名神威營士兵,全部翻身上馬。


    神威營屬於全能兵種,每個士兵,下馬為步兵,上馬為騎兵,持弩為弓兵。


    遠戰、近戰、騎戰、步戰皆是一等強兵!


    “衝鋒!”


    孫策兩腿夾擊馬腹,戰馬發出一聲嘶鳴,然後向營外狂奔而去。


    五百神威營緊隨其後,馬蹄轟鳴,震動大地,向著不遠處正在攻城的錦帆賊衝去。


    ……


    “臥槽!這特麽哪來的騎兵,曲阿縣城怎麽會有騎兵?”


    曲阿縣城的城牆上,甘寧看著城外突然出現的騎兵,不由滿臉懵逼。


    自他組建錦帆賊以來,經曆大小戰陣數百場,劫掠過數十座縣城,從無敗績。


    這固然是因為他實力強大,指揮得當。


    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在進行每場戰鬥前,都會做好充分的準備工作。


    比如這場曲阿之戰,在他攻打曲阿縣城之前,便已經派出很多探子,來打探曲阿縣城的情況。


    直到徹底了解了曲阿縣城的情況,才做出了攻打曲阿縣城的決定。


    可在他了解的所有情報中,卻從來沒有提過,曲阿縣城有騎兵啊?


    尤其這支統領這支騎兵的將領不是泛泛之輩,他衝鋒的時機掌握的極好。


    剛好是在錦帆賊們衝上城牆,即將擊敗曲阿守軍的關鍵時刻。


    此時錦帆賊中少部分已經登上城牆,但大部分還在留在城下。


    陣型已經完全散開了,將領也完全無法指揮部隊。


    “這尼瑪要敗呀!”


    甘寧心中苦笑,都沒等騎兵真正進場,他就做出了這個判斷。


    然後立刻就扯著嗓子大喊道:“撤兵,撤兵,快撤兵!”


    此時從城頭上撤下去,往回跑,這當然會承受很大損失。


    但就算是承受再大的損失,也必須這麽做!


    若能承受著巨大的損失逃回到船上,那還有一條生路。


    不然被曲阿縣兵和城外騎兵兩麵夾擊,那是必死無疑!


    “嗬嗬,這錦帆賊倒也算是果斷,可惜他們碰上了孫策和神威營,不然沒準還真能逃出去呢。”


    山峰上,陳放看著攻上城牆的錦帆賊,如潮水般訓練有素的從城牆上退下來,不由輕笑道。


    郭嘉笑道:“公子所言甚是,錦帆賊雖然名聲不小,其實力也算不錯,但到底隻是長江上的一支水軍力量。


    其陸上作戰能力,本就要略差一籌,如今又碰上了堪稱東漢頂尖戰力的神威營,屬實是有些倒黴。


    不過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


    錦帆賊有此敗績,卻也未嚐不是他們的機緣?”


    “機緣?戰敗還能是機緣?不知這機緣何在呀?”陳放輕笑道。


    郭嘉恭維道:“自然是機緣,對錦帆賊而言,能被公子看重,自然就是最大的機緣了!”


    “哈哈,奉孝與我,可當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陳放大笑道。


    他們談笑間,戰場上的局勢也在發生著變化。


    甘寧雖是在神威營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宣布退兵了。


    但在孫策和神威營,又豈是想退就能退出去的?


    孫策帶著神威營,輕易就將錦帆賊給衝的七零八落。


    然後他讓神威營以什為單位,四處驅趕俘虜散亂的錦帆賊嘍囉。


    自己則帶著兩個什,盯著甘寧衝上去。


    甘寧此時正帶著身邊僅有的幾名親衛,拚命向船的方向跑去。


    他沒想到神威營的戰鬥力竟然這麽強。


    雖然知道錦帆賊肯定擋不住騎兵衝鋒,但至少應該能拖延一些時間的。


    卻沒想到,麵對神威營的衝鋒,錦帆賊瞬間就崩潰了。


    竟是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拖延不了!


    “特麽的,這到底是哪來的騎兵,這肯定不是曲阿的騎兵,整個江東都沒有這麽精銳的騎兵部隊!”


    甘寧先是被震驚的目瞪口呆,然後就是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拚命的向船衝鋒。


    此時他根本不顧上部眾的損失了。


    因為他知道,若他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回到船上。


    別說部眾,便是他自己也要被留下來!


    但他不知道的是,其實他是注定要被留下來的。


    因為孫策已經盯上他了!


    “小賊休走,吃我一槍!”


    孫策策馬而來,直衝甘寧,手中虎頭槍狠狠刺出去。


    “喝!”


    甘寧早已覺察到身後的馬蹄聲,驟然轉身,避開長槍,手中大刀狠狠劈出去。


    嘭!


    耳邊傳來劇烈的聲音,是孫策的虎頭槍,和甘寧的大刀碰撞在一起。


    孫策借助馬勢,人馬合一,自是力大無窮。


    甘寧手中的大刀直接被挑飛了出去,他向後翻滾了足有七八米,才卸去孫策的強大力量。


    不過孫策也不好過,他借助馬勢,雖是一招擊敗甘寧,但同樣是身體一震,虎口裂開,流血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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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武藝!足可與劉關張相較了!”孫策讚道。


    甘寧從地上爬起來,喘著粗氣道:“少特麽廢話,要殺就殺,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吆?有個性啊,不過我不會殺你,降了吧,讓你的兄弟也少死一點,我帶你去見公子,給你一份大機緣!”孫策笑道。


    郭嘉看出了陳放有收服甘寧之心,孫策自然也看出來了。


    所以他對甘寧倒也還算是客氣。


    甘寧往戰場上掃了一眼,看到少部分錦帆賊已經跪地投降了,大部分錦帆賊,則是被神威營像跟兔子一樣,被趕的到處跑。


    不過死去的錦帆賊並不多。


    神威營顯然是留手了,他們分出一個隊,堵住了錦帆賊們上船的道路,讓他們無法上船。


    其餘騎兵以驅趕為主,並不進行太多殺戮。


    這讓甘寧稍稍安心,對待孫策的態度不像方才那般凶惡,大聲喊道:“行了,別打了,都別打了,投降,咱們投降了!”


    在甘寧的喊聲下,錦帆賊們紛紛放棄反抗,跪地投降。


    而神威營也在孫策的命令下,停止了進攻。


    “好了,跟我去見公子吧!”


    孫策留下神威營控製被俘虜的錦帆賊,然後甘寧返回營地。


    營地內。


    陳放坐在帳內,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甘寧,笑道:“你就是甘寧?”


    “正是!”甘寧說道。


    陳放又問道:“為什麽要攻打曲阿縣城?”


    “我曾劫掠長江兩岸多座縣城,被人成為錦帆賊,即為賊寇,那攻打曲阿縣城又有什麽奇怪的?”甘寧沉默片刻,說道。


    陳放笑了笑,說道:“世人都說你們是錦帆賊,那你們就真是錦帆賊了嗎?這世道,眼見都不一定為實,何況耳聽呢?我想親口聽你說,到底為什麽要攻打曲阿縣城。”


    甘寧的眼神微微顫動了一下,低著頭沉默了片刻,然後抬頭說道:“曲阿趙家為了拿到江邊一塊土地,驅使家丁把那塊土地上世代居住的幾百戶百姓屠盡了。”


    “所以,你攻打曲阿縣城,是為了給那些百姓報仇?”陳放問道。


    甘寧苦笑道:“很可笑吧,隻是一些賤民而已,誰會為了他們去跟趙家動手呢?”


    “不可笑,趙家該死。”陳放淡淡說道。


    甘寧奇怪的看著陳放一眼,說道:“看你應該也是世家子弟吧,怎麽會說出這種話來?”


    “一種米還能養百種人呢,同為世家子弟,自然也有不同的想法。


    在我看來,根據人掌握的財富和權勢,人的確是有等級之分的。


    但在人格上,卻是平等的。


    不管你是皇帝也好,還是乞丐也好,本質來說,你都是人。


    從九州萬族的角度來看,但凡為人者,皆是同族!


    爭奪利益這種事,隨處可見,並不隻局限於人族之間。


    但同族之中爭奪利益,還是要有些底線的。


    動不動就掀起殺戮,尤其還是殺戮手無寸鐵的百姓,那就是該死!


    這件事曲阿縣令怎麽說?”陳放淡淡說道。


    甘寧冷哼道:“他能怎麽說,這曲阿縣令跟趙家乃是姻親,一丘之貂,自是親親相隱了!”


    陳放點點頭,轉身對孫策說道:“伯符,去曲阿城中,將趙家族長和曲阿縣令的人頭帶回來。”


    “喏!”孫策躬身行禮,然後翻身上馬,衝向不遠處的曲阿縣城。


    曲阿縣城剛死裏逃生,被神威營從死亡邊緣拉回來,此時正打開城門,走出幾個身穿朝廷官服的人。


    他們向神威營走去,估計是想表示感激。


    孫策衝到他們身邊,開口問了兩句,然後便果斷出手,長槍挑殺兩人,用刀砍下這兩人的腦袋,然後返回來。


    “公子,這便是曲阿縣令與趙家族長的人頭!”孫策將兩個人頭扔在地上,然後說道。


    陳放問甘寧道:“可是他們?”


    “不錯,正是他們!”甘寧看了地上的人頭一眼,然後說道。


    陳放笑道:“那可曾是出氣了?”


    “也隻是出氣而已,人死不能複生,那些被他們禍害死的百姓,終究是活不了了。”甘寧歎道。


    陳放笑道:“所以說呀,以暴易暴,隻能出氣。你若真想為做點有價值的事情,還是要走正途,行王道!”


    “何為正途?何為王道?”甘寧問道。


    陳放說道:“做官!做文官,可以治理地方,懲治不法豪強。做武官可以保境安民,守護一方平安。”


    “可如何才能做官?以我出身,根本不受看重!”甘寧歎道。


    陳放說道:“我乃豫州陳放,我父陳遠乃是豫州牧,若你願意投靠我,我可讓父親任命你為軍司馬。”


    “蒙公子不棄,末將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甘寧跪在地上,沉聲說道。


    陳放大笑,扶起甘寧說道:“能得興霸效力,真乃天助我也!”


    隨後傳令神威營,讓他們釋放那些俘虜的錦帆賊。


    “我此行是要前往由拳,目的是以由拳為基礎,掃平江東六郡!


    江東多為水路,多用船隻水兵之處,還望興霸能夠鼎力相助。”陳放握著甘寧的手道。


    甘寧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請主公放心,有末將在,江東大小水路,皆為平地!”


    “興霸可走水路,前往海鹽與我匯合。”陳放囑托道。


    甘寧點頭道:“喏!”


    隨後陳放送甘寧離開,甘寧帶著重新聚攏過來的錦帆賊,登上戰船,走水路離開了。


    “主公竟這麽簡單就放甘寧離開了?若此人言而無信,趁機逃走怎麽辦?”孫策望著戰船離開的背影,不由疑惑的說道。


    陳放輕笑道:“這用人之道,不僅要剛柔並濟,更要因地製宜。


    有的人需要用手段鉗製,有的人需要用德行感化。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小人可以誘之以利。


    甘寧能為了那些百姓攻打曲阿縣城,能為了麾下士卒放棄抵抗,束手就擒。


    足可見他是性格豪爽,重情重義之人。


    同時,他的出身不高,想要投身仕途,卻求告無門。


    我先前就聽說,他曾先後想要投靠劉焉和劉表,但都被拒絕了。


    如今我有放他活命之恩,又承諾給他官身,他應是不會負我!”


    “原來如此,公子神機妙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末將佩服!”孫策歎服道。


    陳放卻搖頭道:“別將我吹得那麽神,我隻是覺得他應該不會負我,並沒說他絕對不會負我。


    不過我不放他離開又能如何?


    為了保證安全,就見他困在我身邊?


    那讓誰去統領錦帆賊?


    若是不能讓錦帆賊發揮作用,那收服甘寧又有何用?


    所以,必要的風險,是必須承擔的。


    隻要做好保險措施就行了。


    好在對我們來說,甘寧的錦帆賊並非決定性戰力,隻是錦上添花的部分。


    所以,我們有足夠的機會,去試探甘寧的真實想法。”


    “沒想到公子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竟然已經想了這麽多。公子當真是才智高絕,末將愧不能及!”


    孫策神色震驚,這還是他首次見識到陳放處事的手段。


    當真是明謀善斷,手段老辣,難怪他如此年紀,就能帶領陳家從一個二流世家,走到如今的地步。


    反觀自己,與陳放年紀相仿,以往也嚐嚐覺得自己不錯。


    但如今看到陳放,才明白什麽是井底之蛙!


    站在孫策旁邊的郭嘉,目光中同樣閃過驚異的目光。


    這位陳家公子給他帶來的驚訝,絲毫不在孫策之下。


    “難怪他能擊敗袁家,滅亡袁紹袁術兩兄弟,當真是雄才也!跟著此子,我的未來當是大有前途吧!”郭嘉心中暗道。


    陳放笑道:“好了,這曲阿的事也算告一段落了。


    咱們殺了曲阿縣令和趙家族長,此地不宜久留。


    讓神威營收拾營地,咱們這就啟程吧。”


    “喏!”孫策、郭嘉、許褚齊聲說道。


    第一百一十七章橫行長江錦帆賊(6000大章,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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