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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裏有點暗,牆壁上的壁燈開著,暈黃的燈光在白色的牆壁上打下一片光。


    “呼…呼……”


    司空白月躺倒在床上,頭一陣緊接著一陣地疼。


    艱難地扭過頭,模糊的視線裏,那鍾散開成好幾個影像,好半天,他才看清了鍾麵上顯示的時間。懶


    中午十二點!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被關在這裏究竟多長時間了,在他的眼裏,世界不過是光線與黑暗的較量。


    但,永遠是黑暗戰勝了光明。


    渾身都在疼,皮膚、血、肉、骨頭,每一寸肌理,疼痛順著血管和脈絡遊走,黑暗的漩渦在視線裏盤陀,不肯離開。


    快要死掉的感覺。


    身體裏又開始渴望某種東西,能夠緩解身體疼痛的東西,能讓自己飄飄欲仙的東西。


    對了,是那透明的針筒,裏麵裝著一小截液體,那尖尖的閃著金屬冷光的針刺進皮膚裏,紮進血管裏,推動針筒,液體緩緩注入血管裏,隨著血液遊走。


    是了,那痛快舒暢,讓人舒服地寧肯死去也要換來的舒暢。


    “呼嗤呼嗤……”呼吸越來越重,渴望的衝動占據了整具身體。


    冷靜,司空白月……


    他喘著粗氣,整張臉是不健康的灰白色,唇在顫著,可以清楚地聽見牙齒磕碰在一起的響聲。


    針筒,死去的父親,液體,瞎了眼的三哥……蟲


    他出現了幻覺,身體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像是被一輛重型的卡車在反複地碾壓。


    他想要那東西,他翻坐起來,拚命地用頭撞著牆,額頭上的痛,卻緩和不了身體連毛孔都在發著的疼。


    “啊啊……”他低低地吼著,伴著讓人聽了心直發寒的撞牆聲,白色的牆上濺了血,他卻不見疼。


    “啊啊啊啊……”他疼的受不了,在床上來回地打滾。


    那渴望,終究是戰勝了理智,他翻下床,像條狗一樣渾身抽搐著,爬向門邊,砸著門,“給我……把東西給我!!”


    他已經忍了三天了,三天,度如如年,他什麽東西都吃不下,每每想到那東西,他隻有傷害自己來轉移注意力,或是想想和司空玉晨他們曾經有過的美好日子。


    最後一點理智終於失了,他瘋狂地撞著門,“把東西給我,給我!啊啊啊……”


    他雙目刺紅,像奪命地修羅。


    “砰!砰!砰!!”


    門終於開了,他撲到開門的人的腳邊,抱住,卑賤地懇求,“給我,求你了,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把東西給我吧!!”


    “不可能,你要忍住!司空白月!!”


    “給我給我!!”他撲上去,咬住那人的肩膀。


    *******


    “啊啊!!”他猛然驚醒,夢裏的感覺那樣清晰,仿佛是在真實裏發生的那樣。


    瞪大了眼。


    太陽光從敞開的窗照進來,瓷磚反射了一些光,照在天花板上,有些晃眼。


    有些不真實。


    他動了動,卻發現手腳好似被什麽給綁住了。


    他一愣,扭了頭去看,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鐵鐐綁著,被銬住的地方包了厚厚的棉紗,顯然是怕他掙紮的時候傷了自己。


    這裏……是哪裏?


    “啊啊,痛痛痛……”一個女人的聲音。


    “公主,都讓你別接近那個人了,你就是不聽!!”一個聽起來該是中年婦女的人心疼地開口。[]


    “嗚……我哪裏知道他會這麽瘋狂!”


    “聽醫生的話,把他送到總部去罷。”


    “no,我答應了晨哥哥的,再說了,把他送去那裏,那群醫學瘋子肯定把他當成實驗用品。”想想司空玉晨那笑的溫和狐狸樣,她就渾身發寒。


    司空白月費力地抬起頭,從敞開的門看過去,可以看見一個年輕的穿著歐氏宮廷公主服的女人坐在沙發上,由著一個中年婦女為她上藥。


    她的肩膀裸著,露出肩形好看的圓潤的肩膀,皮膚在光下似透著光,白皙水嫩,不過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上麵讓人看了直心疼的齒印。


    他皺眉,張了張嘴,想說話,卻發現喉嚨啞的厲害。


    當啷。


    鏈子撞在一起發出了響聲,在這靜謐的空間裏顯的格外的突兀。


    外頭那兩人聽到了,同時看過來,那婦人對上司空白月嵌滿了疲憊的藍眸,愣了一下,忙替安雅拉上褪下的衣服,厲聲道,“轉過頭去。”


    “啊呀!”安雅被她粗魯的動作拉到了傷口,痛的她的小臉直皺。


    司空白月半天才反應過來,皺眉,那女的看起來有點眼熟。


    見他隻知道盯著,婦人幹脆站起來,走過去,砰地一聲把門甩上。


    安雅站起來,嘟噥道,“丙瑞,不要這樣,要客氣一點,他是我們的客人。”捂著發疼地肩膀,推開門進去。


    “hi!”她的臉有些蒼白,眼睛卻亮晶晶地,似是很欣喜於他的清醒。


    “看樣子你是能認人了!”她笑,大眼睛水汪汪的,很可愛,“晨哥哥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你是誰?”他開口問,聲帶的震動以及喉嚨的澀感讓他一開口說話,喉嚨處就疼的厲害。


    “不記得我了?也難怪,你認識的公主之類的一定很多!”她雙手提裙,行了個公主禮,“你好,我叫安雅,是x國的小公主。”


    “哦!”聲音真難聽,司空白月自我厭惡地想,“水,給我!”


    身體很是疲憊,說了幾句話而已,他便累的不行了,癱在床上。


    “好的!”安雅蹦蹦跳跳地竄到一邊,給他倒了杯水,走回床邊,扶起他的頭,喂他喝水。


    溫潤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渾身一陣舒坦,舒服多了。


    他輕舒了口氣,“這裏是哪裏?”


    安雅把杯子放到一邊,這一幕卻恰給侍候安雅的丙瑞看到了,她大驚叫道,“你怎麽可以讓公主喂你喝水。”


    司空白月皺眉,卻沒有答話。


    安雅嬌俏地看她一眼,“丙瑞,這沒有什麽,我有手有腳,他是病人,喂他喝水這沒有什麽。”


    丙瑞低喝,“公主,您是金枝玉葉,這種仆人做的事情怎麽能由你來,而且,這等汙穢的人不值得您親近。”


    “丙瑞!”安雅不高興地嘟起嘴。


    司空白月自嘲地笑,對了,他這等汙穢的人……


    這日子,過地恍惚,他都不知道過去發生的那些事,是真是假,是虛是幻。


    看來,夢裏的那個被他咬了肩膀的人,是眼前這個可愛的年輕女人。


    “抱歉,咬了你。”他看了她的肩膀一眼,又疲憊地閉上眼。


    安雅擺擺手,示意沒什麽,忽然想到了什麽,她乍呼地跳起來,“啊呀,路斯登叔叔讓我等你醒了叫他過來的,完了完了,要被罵了!”


    “公主,不要急,丙瑞這就去叫。”丙瑞摁住在原地打圈圈的安雅,寵溺而無奈。。


    “哦哦,快去快去!!”安雅坐回床邊。


    丙瑞臨走,不放心地把她拉地遠離了司空白月,“公主,離這人遠點,一會兒又被惡魔占了便宜就不好了。”誰知道他下去又會咬哪裏!


    安雅知道丙瑞說的是什麽,臉蹭地紅了。


    淡定自若地點頭,“好的,我知道,快去吧。”


    司空白月聽到了卻是狐疑,擰著眉看向安雅。


    安雅搬了張椅子遠遠地會著,大概是見他被綁著,便放心地坐近了。


    “你真是個長的很漂亮的男孩!”安雅笑眯眯的,“有點像晨哥哥。”


    “你的肩膀可還好?”司空白月問。


    “很疼,你那牙齒,用刀子做的吧。”安雅輕捂住自己到現在還在發疼的肩膀。


    “我是不是咬過不該咬的地方?”


    如他預料的,安雅的臉更紅了,不自覺地伸手覆住左邊的胸。


    他果斷地閉嘴,不自然地別過臉,不再說話。


    “你現在想吃東西麽?”他已經好些天沒吃飯了,之前被杜老太關押的日子,都是以毒品為主食。


    帶他回宮裏治療了個把月,他就從沒清醒過,過的渾渾噩噩的,整天就想著那東西。


    今天看起來總算是恢複了意識了。


    能和人說話了。


    “嗯。”有點餓了,多久……沒有這種饑餓的感覺了。


    “我這就讓人端東西過來。”安雅興衝衝地跑出房間。


    司空白月看著她的背影,久久地說不出話來,他……沒有記憶的這些日子,究竟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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