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豪華的vip包廂,居中的螺旋式吊燈,由於鑲嵌著無數顆細小的鑽石顆粒,越發顯得華光璀璨。


    為了慶祝合作愉快,royal的高層都匯聚於此,與白溫樺款款洽談。


    末了,白溫樺仍不忘記問一句:“為什麽沒有看見星座戀語的設計師呢?”懶


    蕭弈眸光微斂,不緊不慢的回答:“她並不屬於royal的一員。”


    白溫樺不讚同的擺擺手:“哎,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她不是royal的成員,卻是替我們這樁合作案搭建起橋梁的人,我覺得蕭總裁的妻子有這麽好的才華,為何不讓她參與公司的事情呢?”


    蕭弈心裏別提有多納悶了,如果不是知道白溫樺是因為惜才才會對何以琳那麽感興趣的話,他早就掀桌子走人了。隨即似笑非笑的說:“因為她身體欠佳,不適宜操勞,所以我不打算讓她工作。”


    白溫樺這次了然的點點頭:“這樣啊?難怪,真是可惜了。”


    送走了這位大客戶,凱雯笑得別有意味:“可以啊,騙人的功夫都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蕭弈懶得理她,徑直上車準備回家。


    凱雯同時坐上副駕駛的位置,得意的對他笑了笑:“現在不是工作時間,請問蕭先生能否看在青梅竹馬的份上,送我這個美麗的女士回家呢?”蟲


    他笑得沒心沒肺:“很抱歉。”


    凱雯立刻把嘴撅得老高:“哎!不是的吧?你這個人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這麽晚了,你想把我一個女人丟在這裏嗎?”


    他依舊是不冷不熱的笑著:“你第一天認識我?難道不知道我打出生開始就被貼上了沒心肝的標簽嗎?”他不僅沒有同情心,他還沒有良心,好不容易挖出一顆愛心,已經被何以琳占領了,對別人,他依舊是沒心肝。


    “你……”凱雯簡直快被他逼瘋了,這家夥的臭脾氣是人都受不了,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喜歡他。


    他瞥了一眼後視鏡,見汪允衝處理完瑣事剛剛上車,於是嘴角一牽:“現在下去還來得及趕上最後一班順風車。”


    凱雯鄭重其事的問:“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吝嗇?是因為怕她不高興嗎?”


    “因為,我的車,隻載一個女人。”


    凱雯知道他一定會把她丟下的,因為她太了解他的脾氣了,於是轉上了汪允衝的車。


    何以琳,沒想到你對他的影響竟會是這般的深,不過,我不會放棄的,至少,我要盡我全部的力量,否則我不會服輸!


    凱雯目視那輛車身滑入夜色,心裏更加堅定了念想。


    何以琳進景炎的房間見他小小的身子趴在地上,小屁股翹得比腦袋還高,正皺眉研究地上的拚圖。


    她不覺莞爾,慢慢上前:“炎炎,都快十一點了,你怎麽還不睡覺啊?”


    景炎歪過腦袋看了看她,小手撓了撓後腦勺,眼睛已經要閉上的樣子,有點苦惱的說:“媽咪,我跟其他小朋友打賭,今晚一定把這個拚圖拚出來,可是這個好難哦!”


    何以琳蹙了蹙眉,低頭看了看,景炎接觸的拚圖各種各樣,基本上還沒有難倒他的,何以琳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什麽名堂出來,時間已經很晚了,於是說:“那媽咪幫你拚吧,你趕緊睡覺去。”


    換做平時景炎肯定不會同意的,但是現在他真的很困,於是打了哈欠,懶洋洋的爬到床上倒頭就睡。


    何以琳無奈的搖搖頭,替他調整好睡姿,蓋上被子,然後拿起拚圖回自己的房間去。


    聽見浴室裏麵有水聲,她知道是蕭弈回來了,於是坐在床尾開始研究這副半成品。


    “怎麽還不睡?”蕭弈出來便見她時而蹙眉時而咬著嘴唇,好像在糾結著什麽很重要的事情一樣,卻不想竟然是在玩他們的兒子才會玩的拚圖。


    “你先睡吧,我把這個拚完。”她沒有抬頭看他,不緊不慢的說。


    他淡淡瞥了一眼,想不到這個拚圖比他還有魅力,居然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濃眉一挑,明知道她拚的不對,也不吱聲,褐瞳閃過一抹狡黠,好像在說:笨蛋,等著求我幫忙吧!


    順手拿起一本書便倚在床頭閱覽,剛開始還很有情調的樣子,好像有的是時間跟她耗,但是分針轉了大半圈,她還是沉浸在一個人的世界裏,他不禁有些耐不住了,目光時不時的朝何以琳的側麵瞟一眼,這個女人還真是固執,寧願在死胡同裏摸索也不肯輕易開口求人,最後他實在沒耐性了,猛的將書一扔,正欲發飆,沒想到她卻開口了。


    “蕭弈,我拚不起來怎麽辦啊?”她眼皮越來越沉,耐性再好也抵不過睡意的侵襲。


    蕭弈心裏一陣得意,臉上還是沒什麽變化,漫不經心的說:“睡覺。”


    她泄氣的搖搖頭:“我答應炎炎會幫他拚好的,不然他明天準鬧脾氣,你快幫幫我啊!”


    又是那個臭小子,在她心裏他還不如他們的兒子嗎?不情不願的靠了過來,拆掉一些拚錯的地方,三兩下就搞定了。


    她終於放心的笑了:“謝謝。”她把拚圖放到床頭櫃上準備睡覺,突然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平躺在床上,她嚇得驚呼一聲:“啊……你幹什麽?”


    他邪惑的笑了笑,輕咬著她的耳垂:“要收利息的……”


    “我困了……”被他這麽一嚇已經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這樣呢?還困嗎?”


    “呃……蕭弈……”何以琳倒抽一口氣,他的手進了不該進的地方,弄得她氣喘連連。


    他極慢的含住她柔軟的唇瓣,微微扯了扯,迷離的輕笑魅力叢生:“不困了對不對?”


    不等她回答,他已經完全沉溺於欲.火之中,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吞沒她無力的抗拒。


    衣衫盡退,粗重的喘息,嬌媚的吟哦,演奏一曲旖旎的旋律。


    “媽咪!”房門被敲響,隱隱傳來景炎稚嫩的嗓音。


    床上的兩人動了動眼皮,隨後轉醒。


    “媽咪,開門啊!”景炎焦急的繼續拍打著門扉。


    何以琳眼睛幾乎睜不開,昨晚被折騰到一兩點才昏昏睡去,而身旁的人精力出奇的好,一點也不戀床,動作迅速的起身穿衣,替她掖好被角,然後吻了吻她的臉頰說:“繼續睡吧。”


    “拚圖……”


    “知道了,我會拿給他。”他薄唇一抿,什麽時候都隻記得孩子。


    她這才放心的閉上眼睛繼續補眠。


    景炎拿到拚圖就興奮得尖叫:“哇!媽咪,我太愛你了!”


    蕭弈眉宇擰得更深,這話怎麽聽怎麽不爽,拍了拍景炎肉嘟嘟的小臉:“閉嘴,她在睡覺。”


    景炎對蕭弈的態度也很不滿,撅了撅嘴哼了一聲:“臭爹地,我恨你,壞銀!”


    “你還得勁了是不是?”小孩果然很討厭。


    景炎有恃無恐的仰著脖子:“你再凶我,我就跟媽咪離家出走。(.好看的小說)”


    蕭弈陡然俯身蹲在景炎麵前與他平視:“你行啊,還學會威脅人了?嗯?”


    景炎亮晶晶的眸子瞥了他一眼,一副彼此彼此的樣子:“你不是也拿我威脅過媽咪?”他可精著呢!知道何以琳剛開始並不想跟蕭弈結婚的。


    楊詩妍走了上來,見他們父子倆鬥法,不由抿唇一笑:“好了,炎炎該吃早飯了,還要去學校呢。”說著便將景炎抱了下去。


    碰上這麽個鬼精靈,連蕭弈也不禁覺得束手無策,家裏上上下下都把景炎寵上了天。


    這天,齊旭的辦公室來了一位貴客。他急忙放下手裏的事物,動身走至休息區:“什麽風把你吹來的?”


    某人慢條斯理的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白淨的手在火光的掩映下泛著橙色的光澤,幾乎透明。修長的腿疊起,另外一隻手隨意的擱在曲起的膝蓋上,一派散漫的樣子,說:“你這裏一點都沒變。”


    齊旭開了秘書送進來的紅酒,然後斟上兩杯,說:“弈,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蕭弈接過他遞來的高腳杯,優雅的晃了晃,然後淺嚐一口,不急不緩的說:“我找你什麽事,你不清楚嗎?”


    齊旭垂首一笑:“是為了以琳吧?除了她,誰還能勞煩你這般關心呢?”


    “說實話,真的治不好嗎?”他眸光一暗,神色沒了之前的悠然,多了幾分凝重。


    齊旭微微歎息:“你不是已經給她聯係的美國那邊的專家嗎?放寬心吧,以琳那麽善良,她不會一直受苦的,而且,你們不是已經……”


    蕭弈知道他想說什麽,於是打斷了他的話:“那不一樣。我知道,生下炎炎,她一定也有過掙紮和排斥的,而且不管怎麽說,這件事在她心裏,一直都是一個無法修複的傷口,我們之間,已經有太多的遺憾,我想盡可能的,做些彌補。”這些天他能夠感覺到,不管何以琳在他麵前表現得有多無所謂,他都知道,在難以生育這件事情上,何以琳一直都是介懷的,他知道,她在期待一個孩子,一個被所有人都期待的孩子,這樣,他們之間才算是完整的,可事實,卻是那樣的難。


    齊旭微微歎息:“其實,你們不必對過去耿耿於懷,經曆了那麽多,早已說不上是誰欠誰的了,隻要你們彼此相愛,這不就夠了嗎?”


    “你應該知道以琳的性格,如果她的身體一直都調理不好,這會是她一輩子的遺憾,是我造成的遺憾。”他也覺得他們已經有了景炎,能不能懷上孩子已經不是很重要了,可是何


    以琳是敏感的,尤其是聽說別人懷孕的消息,心裏就一直梗得慌,所以他提醒過其他人不準在她麵前提起這些敏感的話題,但是偶爾,她還是會有感觸。


    “那她現在還堅持服藥嗎?有沒有帶去醫院檢查?”


    他抿了抿嘴:“我讓徐嬸告訴她那藥是補氣血的。”他竟然不敢帶她去醫院做檢查,以前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不敢做的事情,但是事情扯到何以琳身上,他似乎就變得舉棋不定了。


    齊旭拍了拍他的肩,安慰的笑了笑:“我覺得你們都應該試著調節自己的心態,一個是默默地做著什麽都不說,一個是靜靜地承受不發一言。這樣下去會出問題的,你既然看在眼裏,就應該適時的勸勸她,別把自己弄得太難過,看開了,人生才會美好。”


    蕭弈看了看玻璃外的天空:“我覺得除了治好她的身體,否則說什麽都沒用。”


    齊旭打趣的笑道:“那你就多努力一點,她也不是完全沒有幾率,就像炎炎一樣,不是也平安的出生了嗎?”


    蕭弈苦澀的揚唇:“我已經很努力了,一直沒有消息。”所以他才會忍住好幾天都不碰她,忍不住的時候還不忘做好措施,夠辛苦的。


    “也許時機未到吧,隻要你們好好的在一起,這些遺憾,都不是遺憾。”齊旭無私的勸說著。


    蕭弈眸光一閃,笑得有點陰險:“是嗎?可是,我覺得好遺憾呢!”


    齊旭頓時覺得陰風颯颯,他是了解蕭弈的,這種笑容一看就知道不純良,於是咽了口口水問:“你想到什麽辦法了?”


    “嗯,不過……需要你的配合。”


    齊旭又咽了口口水:“我……能幫什麽忙?”


    “你不是中西醫學雙博士嗎?”他已有所指的說。


    齊旭立刻解釋:“我已經五六年沒有行醫了,而且我主修的是外科,你別拿婦科來為難我啊!”


    蕭弈不以為意的聳聳肩:“我沒為難你啊,我隻是想讓你跟那幾位專家互相交流一下,有你在,她不會胡思亂想。”


    “何苦呢?以琳自己心裏清楚,而且這療程漫長,你還是跟她說清楚的好。”齊旭苦口婆心的循循善誘。


    蕭弈挑了挑眉:“你們都說治愈的幾率不大,我不想她失望,所以沒有確定的答案之前,我不會給她希望。”


    齊旭沉吟半晌問:“你可別告訴我,每次檢查都是在以琳昏迷的情況下進行的?”


    他笑了笑,並不否認的說:“不錯嘛!這麽了解我。”


    秉承救死扶傷的醫生心理,齊旭誠懇無比的勸道:“我跟你講,麻醉那東西可不能經常用,你這樣完全不是辦法嘛!你應該告訴她,不管多麽困難,有你們兩個一起去麵對,以琳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她會理解你的。”


    “不是麻醉,是安神湯。”


    “……”齊旭徹底無語了,有時候他不得不對蕭弈刮目相看,該果斷的時候不果斷,整個別扭得叫人抓狂!


    凱雯拍完幾個鏡頭就尋了處地方休息,亞希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便走了過來,旁她而坐,拉開一瓶易拉罐,喝了一口,問:“what‘sup?你最近,好像一直都進不了狀態。”


    凱雯大口喝著啤酒,不說話,她的心思,亞希基本上都知道,隻不過沒人會懂她心底的無奈,那些自信都是偽裝出來的堅強,其實麵對蕭弈,她是很沒有自信的,換作別的男人,那是攆都攆不走的,可是蕭弈,她最愛的男人,卻深深愛著別的女人,甚至是空前絕後的縱容,就連坐車這種小事,他也堅持做到給何以琳唯一,所以在這場爭奪裏,她會顯得多麽的無力!


    亞希了然一笑:“我認識的kywen可不是這麽容易沮喪的人,才這點挫折,就扛不住了?”


    凱雯力不從心的苦笑:“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死心塌地的,非他不可?”


    亞希眸光微閃,當然有,這個人,就近在眼前,他不辭辛苦培養了六年的她。隻是他不想說,因為他知道,凱雯心裏沒有他,如果說破了,他們估計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那就把他追到手,再也不放開。”


    凱雯微揚起下顎:“談何容易?他已經抓住了別人,我的手,承擔不起三個人的重量。”


    亞希緊了緊手裏的易拉罐:“但你不會放棄的不是嗎?”他了解她,隻要是她想要的,不管多難,她都會全力以赴。


    凱雯揚手與他碰杯:“還是你了解我,幸福本來就不是垂手可得的,我隻是難過,為什麽他對別人冷若冰霜,卻可以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何以琳,對我,連一點點關心都沒有過。”


    亞希提高嗓音歎一聲:“我們的kywen那麽優秀,他看不上你那是他的損失。”


    “不,是我的損失。”凱雯很大方的說出心裏的看法,得不得蕭弈,確實是她的損失,可以說,她這麽多年的辛苦都白費了,她的夢想不是站在世界的頂端受到萬人敬仰的目光,她隻是希望在人群中,他可以一眼就看見她而已,可是她已經站在了高處,卻還是被一再的忽視了。


    亞希拍了拍她的肩:“別這麽沒誌氣好不好?這樣就不像你了。”


    她長歎一口氣:“你放心,我隻是偶爾消極一下,但是消極之後,我會更加富有戰鬥力,越是有挑戰性的東西,我就越是有興趣嚐試。”


    亞希微微揚唇,笑容裏說不上是滿足還是歎息!


    商場正門,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何以琳偶然在蕭弈麵前提過一次薑美蓮有妊娠反應,幾乎什麽都吃不下,於是他便讓她送些補品回去,本來她是拒絕的,但是後來想想正好可以借機緩解一下他與崔妍之間的關係,於是她便去賣場轉了一圈。


    出來時,不小心踩到一個人的腳,她連忙道歉:“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溫樺。


    白溫樺本想說沒關係,但是當何以琳抬頭時,他不禁怔住了,心裏隻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在重複:“像,簡直太像了!”


    何以琳見他看著自己發呆,好像透過自己看見了另外一個人似的,不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先生,你還好嗎?”


    這人身材高大,雖然五十好幾了,但是看起來僅有四十出頭,看來有錢人保養得都不錯。


    白溫樺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小姐,我還以為碰到熟人了。”


    何以琳理解的點點頭:“你的腳還好嗎?對不起啊。”


    白溫樺心裏思緒翻轉,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子跟他心裏想的那個人有七分相似,尤其是言談舉止之間充滿了神韻,令他的思緒不自覺的飛回了幾十年前。


    他不由問了一句:“小姐貴姓?”


    對兩個陌生人來說,突然問對方的性命會覺得很唐突,但是畢竟她踩了人家一腳,也不好意思不理會,於是說:“哦,我姓何。”


    白溫樺點點頭:“嗬嗬,不好意思,我隻是想確定一下你跟我那位故人有沒有關係。”看來是他多想了,也許隻是巧合而已。


    “哦,您認錯人了吧!”她尷尬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白溫樺本想說沒事了你可以走了,但是無意間瞥見她手上的鑽戒,不由好奇心使然:“這不是至尊係列的嗎?每一款全球僅有一枚。”


    “是嗎?看來您是位行家。”何以琳抬手看了看,她隻知道蕭弈給她的東西都是十分昂貴的,所以一直沒有研究過這枚戒指,也真難為她還可以這麽安全的帶著它進進出出的。


    “嗬嗬,行家談不上,我隻是比較習慣關注這些東西而已。”隨便寒暄了幾句,兩人才各自離去,他並不知道她就是設計師yi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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