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輩子注意點!”


    手持雪花戎刀的武鬆一步一步的向著已經因為極度驚恐而蜷縮到一起葉開。


    自武鬆身上透漏而出的霸烈氣息讓所有厲國輕步兵都不敢輕舉妄動。


    “給我住手!”


    就在此時,百名神劍宗真傳弟子齊齊怒吼出聲,而後他們皆縱身一躍攔在了武鬆身前,將重傷瀕死的葉開護在身後。


    “你們這些螻蟻擋得住我嗎?”


    武鬆挑了挑眉,一股厚重至極的殺戮氣息也隨之從其身上向那百名神劍宗真傳弟子壓了過去。


    “若是與您單打獨鬥,我們在您眼裏確實不比螻蟻強上多少。”


    “但是,如若我們結先天劍陣與您對抗的話,勝負還未可知。”


    性情沉穩的神劍宗真傳弟子洪永不卑不亢的出聲。


    最令神劍宗弟子引以為傲的並不是劍法,劍術,而是神劍宗的劍陣!


    “那你們可以試試!”


    武鬆的眼眸之中掠過了一抹殘虐之色。


    “好!”


    洪永微微頷首。


    隨後,其與其他神劍宗真傳弟子皆於原地念念有詞。


    “刷,刷,刷!”


    位於他們劍鞘之中的鋒利長劍在他們的念叨之中衝出劍鞘,於虛空之上飛舞盤旋。


    是時,長劍呼嘯,劍意通天。


    百位神劍宗真傳弟子於此刻齊齊睜眼,然後掐訣,道:“誅魔!”


    聲音落下,百柄凝聚著磅礴劍意的鋒利長劍便如箭矢一般向著武鬆激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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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的好!”


    武鬆見獵心喜,直接揮舞著雪花戎刀就撲了過去。


    “鐺,鐺,鐺!”


    他一連將襲向他的十幾柄長劍劈砍的支離破碎。


    這些長劍破碎的同時,劍主會遭到強烈至極的反噬。


    此刻已經有十幾名臉色煞白的神劍宗真傳弟子盤膝打坐調理體內真氣。


    “噗嗤,噗嗤!”


    在武鬆體內勁力還未複之時,猶如毒蛇一般的長劍切碎了他的肌膚。


    武鬆雖盡力閃躲,但襲擊向他的長劍實在太多了。


    他全身上下被割出了十餘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此刻他的體表,衣物之上盡是鮮血。


    受此重創的武鬆並沒有如同神劍宗真傳弟子所想象的那般會恐懼或者逃跑。


    “哈哈哈!”


    在一眾神劍宗真傳弟子驚訝的目光之中,武鬆仰天狂笑。


    笑聲煊赫四野!


    “痛快,痛快!”


    笑罷,其體內磅礴勁力透體而出,其上半身的衣物被勁力完全撕碎。


    武鬆那肌肉極其誇張的上本身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他的背後也隨之浮現出了滔滔血海以及屹立在血海之中的詭異羅漢。


    “死!”


    在發出了一聲宛如野獸般的低吼之後,武鬆揮舞已成血紅色的戎刀向著那些令人煩躁的長劍劈砍了過去。


    碩大無比的血色刀芒瞬間生成,然後以破滅一切的氣勢直斬長劍。


    “轟!”


    下一瞬間,雙方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


    二十餘把長劍在剛才的撞擊之中支離破碎。


    武鬆所揮舞的雪花戎刀也被剩餘的長劍牢牢的扼製住了。


    “快保著劍子撤!”


    “支撐不了多久的。”


    麵色已經發白的洪永催促其餘人保著葉開撤離戰場。


    他很清楚憑借先天劍陣可以暫時阻擋那血海魔王一會,至於說戰平或者擊敗那不可一世的血海魔王,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葉開在眾人的護持之下很快就安全退出了戰場。


    見葉開已經撤離過後,洪永朝著武鬆沉穩出聲道:“來日我等再向閣下討教!”


    聲落,所有神劍宗真傳弟子皆掐訣散去劍陣,然後猶如一隻隻張開羽翼的飛鳥般飛速的從武鬆眼前消失。


    很快,來勢洶洶的厲國大軍便撤出了武鬆的視野。


    “守住了。”


    全身都在滲著殷紅鮮血的武鬆不無慶幸的開口出聲。


    那先天劍陣很是不凡,如若尋常的神通武者陷入先天劍陣之中,那絕對是十死無生。


    初入神通境的武鬆其實拿先天劍陣沒什麽辦法,能把對方嚇走,真的是已經很僥幸了。


    一合敗葉開,兩刀退萬軍!


    武鬆的英勇表現徹底征服了那些刀頭舔血的先登之士。


    “武鬆,武鬆!”


    所有的先登之士皆於此刻高呼著武鬆的名字。


    “撲通!”


    武鬆的麵容之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但很快他的視野就被一片血色所籠罩,他整個人也重重的向後方倒了下去。


    他力竭了!


    “將軍!”


    先登之士們發出了一聲驚呼,然後迅速的跑至武鬆身畔,再將武鬆小心翼翼的抬起來。


    他們抬著武鬆向青靈城中走了進去。


    城內的尋常百姓皆用尊敬無比的眼神注視著那位已經昏迷了的英雄。


    那個幾乎是用一己之力替青靈城擋住了滅頂之災的男人。


    漢兗州將軍武鬆!


    ………………


    涼州的北部邊境線綿延近千裏,其中有丘陵,草原,深山,沼澤,所以,漢軍很難做到徹底的杜絕蠻夷斥候的窺探。


    深夜。


    淒涼蕭索的寒月映照著荒涼的涼州邊境。


    “這是哪兒?”


    因為貪玩而迷失了方向的王童一臉絕望的望著四周近乎一樣的荒涼景色。


    他今年才十一歲。


    “我是不是要死在這裏了?”


    渺無人煙,荒涼,這些都不可避免的讓王童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踏,踏,踏!”


    就在這時,密集而富有節奏感的馬蹄聲自遠方響了起來。


    且還越來越近。


    “肯定是我們漢家的騎兵!”


    聽聞馬蹄聲的王童,其麵容之上盡皆是狂喜之色。


    他眼巴巴的望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很快,他看見了一行數十騎的重甲騎兵。


    那些重甲騎兵的麵容之上沒有漢家鐵騎應有的威武和肅穆,有的隻是凶殘和野性。


    很顯然,他們並不是漢家的騎兵。


    判斷出這一點的王童,其麵色於瞬間變得慘白無比。


    “胡人,是胡人的騎兵。”


    他的心髒砰砰直跳,幾乎就要跳出嗓子眼了,他強迫自己不要發出任何的一點聲音。


    “咻!”


    忽然,一枚冷箭擦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


    “出來吧,我看見你了。”


    還沒有等王童從巨大的驚恐中走出,那一行數十名重甲騎兵已經將他團團包圍了。


    領頭的那名蠻夷重甲騎兵麵帶戲謔之色的看著抖若篩糠的王童。


    “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麽。”


    “我……我警告你們,這裏是我漢國的疆域,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王童結結巴巴的出聲。


    他雖然很怕很怕,但是,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向胡人和蠻夷屈膝。


    他內心之中的驕傲不允許他這麽做。


    那名領頭的胡人重騎先是一愣,然後惱怒至極的望著王童,道:“你想死嗎?”


    聽聞這話,王童的身體抖動的更加厲害了,他結結巴巴的出聲道:“殺了我,你們也活不了。”


    他的語氣有些稚嫩,但其中卻透漏著一股難言的風骨。


    王童及其全家都是被劉協用流民召集令召集來的。


    他們全家響應劉協號召在涼州定居。


    忠誠這兩個字銘刻在了他們的血液和骨髓當中。


    “你找死,卑賤的漢人。”


    胡人重騎被徹底的激怒了,他掄起手中鋒利的彎刀就向手無縛雞之力的王童砍了過去。


    王童也認命似的閉上了雙眼,靜待死亡的降臨。


    “咻!”


    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箭矢呼嘯聲在王童的耳畔響了起來,緊接著王童睜開了雙眼,他看到那名向他痛下殺手的胡人重騎墜下馬去,胡人重騎的臂膀之上插著一枚漆黑色透漏著些許鬼氣的箭矢。


    “蠻夷,滾出我漢家疆域,否則,殺無赦!”


    一名麵容怎麽看也看不清的漢家將領統帥著同樣詭異無比的百名重騎出現在了那股蠻夷重騎的周圍。


    那一行蠻夷重騎見如此之多的漢家重騎兵圍攏上來過後,盡皆是打了退堂鼓。


    那名臂膀中箭的蠻夷重騎一聲不吭的翻身上馬,然後朝著其餘蠻夷重騎下令:“走,快走!”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又有些恐懼。


    不明所以的蠻夷重騎聞令過後,皆跟隨著他撤向了遙遠的北方。


    撤出去約莫有數十裏之遠過後,一名蠻夷重騎有些疑惑的詢問那名領頭的蠻夷重騎,道:“你到底怎麽了?”


    “那些漢家重騎兵不應該讓你懼怕到如此程度吧。”


    聽聞這話,領頭的蠻夷重騎麵容之上閃過了一抹深深的恐懼,他將自己臂膀裸露了出來,那本該有傷口的地方此刻卻光潔溜溜。


    “這是?”


    “這怎麽可能?”


    “你明明中箭了?”


    蠻夷重甲騎兵們的麵容之上寫滿了愕然和不可思議。


    “這……這是怎麽回事啊?”


    他們的語氣也變得有些顫抖了。


    這件事的詭異程度遠遠的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那些……那些漢家騎士。”


    領頭的那名蠻夷重甲騎兵麵帶恐懼之色的出聲道:“根本就不是人。”


    “他們向我們衝來之時,我就發現這些漢家騎士的麵容皆如死屍一般蒼白,詭異,毫無血色,且他們坐下戰馬的馬蹄是浮空的。”


    話音落下。


    其餘蠻夷重甲騎士麵麵相覷,然後呢喃出聲道:“我們應該是碰上了傳說中的陰兵。”


    …………


    “小兄弟,請你幫我轉告劉涼州(涼州刺史劉艾),位於北境的蠻夷此刻已經興兵數十萬正準備大舉進犯涼州。”


    漢騎統帥用盡量溫柔的語氣朝著被救下來的王童出聲。


    “好!”


    “我一定會轉達到的。”


    大難餘生的王童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望著那名無論怎麽看都看不清麵容的漢騎統帥,道:“您能告訴我您的名諱嗎?”


    聞聲,那名漢騎統帥沉默了一陣,道:“我叫劉遷,曾是左虎賁軍的一名校尉。”


    語罷,其帶著其麾下那數百名詭異的漢家騎兵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當中。


    王童靠著劉遷交給他的地圖成功脫險。


    次日,正午時分。


    涼州州治永樂城中。


    州刺史劉艾神色凝重的聽完了王童的敘述。


    隨後,其扭頭望向了坐於其身畔的涼州將軍王忠嗣,道:“我們在邊境一帶有設立重甲騎兵隊嗎?”


    劉艾主管涼州民政,王忠嗣則統管涼州一切軍務。


    聞言,王忠嗣的麵容之上流露出了一抹思索之色。


    許久過後,他用無比肯定的語氣出聲道:“沒有。”


    “我們所有的邊境巡邏隊伍都是輕騎。”


    “且,我們涼州是沒有重騎兵的,北方行營倒是有,不過,北方行營的重騎兵不會出現在邊境。”


    “那就奇怪了。”


    劉艾的麵容之上浮現出了濃鬱至極的困惑之色,他凝望著此刻有些怯場的王童,道:“你知道那些鐵騎是那部分的嗎?”


    王童麵露緊張之色的出聲道:“我不知道他們是那部分的。”


    “我隻知道那位救下我的將軍名喚劉遷,據他所說,他曾在左虎賁軍中擔任過校尉。”


    當劉遷這個名字從王童嘴裏吐出之時,王忠嗣的眼皮猛地跳動了一下。


    “這……這!”


    王忠嗣的異狀引起了劉艾的注意,道:“王將軍,您認識這劉遷?”


    王忠嗣沉默了好大一會,方才麵帶感慨之色的出聲道:“不錯,這人我認識。”


    “劉遷,劉奉寧,曾在左虎賁將軍曹純帳下效力,去年,我與曹將軍聯手滌蕩草原之時,曾於此人有過數麵之緣。”


    “不過,此人應該早就死了才對。”


    “在去年的好水川一戰當中,他單騎衝入敵陣,手刃十餘名蠻夷過後,力竭而死,他的屍首就葬在虎豹塚中。”


    “他……怎麽還會出現啊?”


    漢軍當中校尉一級的人物,並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這類人物死後會留下一些記載的。


    “那照你這麽說,王小兄弟是碰到我漢家英魂了嗎?”


    “可神鬼之事不是無稽之談嗎?”


    劉艾覺得今天發生的一些事情正在衝擊他的三觀。


    “應該是!”


    王忠嗣點了點頭,道:“他們生前在這片土地拋頭顱,灑熱血,為我漢國拓土開疆立下了汗馬功勞,死後,化作陰兵巡守邊境,依舊為國效力。”


    “此等忠貞,天地可鑒,鬼神可鑒。”


    “我們應當前去祭祀他們一番,並且上書王上,請王上為他們敕封神職,永世受我漢家百姓供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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