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主公非常貼心的又叫來一輛馬車,搭載著楊慶走向莫家的營地。“終於可以休息下了”,楊慶躺在馬車上,他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


    自從小美女生病之後,自己就沒好好休息過,每天身體累心更累,眼皮漸漸沉重,男人婆和他的弟弟不知道在一起嘀咕什麽。


    跟隨在在馬車兩邊的左辮子和有辮子自從他們的小姐封自己為勞什子“金刀侍衛”後看自己的眼神一直不善。


    “******就不能消停下”,當楊慶逐漸失去精力進入夢鄉時還在憤怒。


    老幹媽把楊慶帶抬進她的醫護帳篷裏,許多女侍忙進滿出,端著一盆清水進去又端出一盆血水出來,楊慶的傷口感染特別嚴重,治療過程很是漫長。


    待楊慶消失在帳篷中之後,莫飛虎才開始問起姐姐,“怎麽放跑了王家小姐,要找個侍衛有個屁用”。


    他還在為剛才煮熟的鴨子飛了大為可惜,王家小姐的美色絕對是自己看過最美麗的,自己以前碰到的女人跟她比起來根本不算女人。


    “你知道什麽,吃了那個小姐容易,如何善後”,男人婆恨鐵不成鋼,她知道自己的弟弟看見了漂亮女人後就輕重不分,“你會娶她嗎?如果她要是想不開自殺了咋辦,你以前吸取的教訓還不過嗎?”


    看樣子她這個弟弟做過的壞事挺多的,她的目光深邃而又明亮,“你娶了她,我怎麽辦?你要是不娶她,你就做好跟王家死磕的準備吧!當年王戰號稱‘寶華府戰神’,你自己跟他單挑。”


    “那你為招攬那個破落侍衛”,他不知道這個侍衛有什麽過人之處,看他的武功不一定比自己更厲害。


    “至於理由嗎?很多,但是最重要的理由則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麽做沒有錯,不知道為什麽我很看好他”,說完這句話,她再三警告自己的色心弟弟,“別再打那個女子的主意?一般平民女子我睜隻眼閉著眼,世家小姐碰了你就別想脫身了,別忘了你自己角色。”


    男人婆丟下這句話後,直接大步離開了,留下莫飛虎瑟瑟站在冷風中糾結,“可我不想娶你”。


    他喃喃自語,可是這句話他終覺沒敢說出來。


    等楊慶醒來時,腳底板傳來陣陣劇烈的疼痛加上酥麻,腦袋清醒之後疼痛來得更加猛烈。


    他低頭一看,整個雙腳被紗布纏成木乃伊般的臃腫外形,不過是變異的紅色木乃伊,估計是大出血了,整個裹腳紗布被染成小紅花。


    他所在的馬車裏到處彌散著裹腳紗布散發出的藥材甜味氣息,而他所在的馬車內部是錦繡雕花、充滿著清新和明麗的視覺景象,左右車廂上開著兩個窗口,被簾幕遮擋。


    這個馬車是長方形的,應該是屬於多人專車,兩邊和對門有著長條形繡板,供人休息和坐下,不過對著門的繡板被拆掉了,然後楊慶整個身體剛好擠進馬車。


    馬車外麵傳來陣陣的打鼓唱歌的樂曲聲音,歌聲隨著節拍的鼓聲抑揚頓挫,別有一番特殊的味道。


    “咚、啪、啪,如果愛是天邊的一朵雲、為何我覺得、你看我時很遠、我看你時很近。”


    “咚、啪、啪,如果愛是沙漠中的綠地、為何我總是尋尋覓覓、可是卻得不到你的甘霖。”


    “咚、啪、啪,如果愛是夜裏的一顆孤星,為何我既閉上眼睛、還能感受到你的光明。“


    “咚、啪、啪,如果愛是早就寫好的命運,為何我分明早知命運注定、卻仍然被你驚豔到措手不及。”


    “咚、啪、啪,如果愛是不能說出口的秘密,為何我在心裏千回百轉、卻總是解不開這亙古的謎題。“


    “咚、啪、啪,如果愛是候鳥的遷徙、為何我等待了整個冬季、卻仍然沒有盼到你的歸期。”


    “咚、啪、啪,如果愛是甜美誘人的蜂蜜,為何我總是一麵嚐盡了苦澀、一麵卻有甘之如飴。“


    楊慶慢慢體會歌曲,忽然一種苦澀在自己心力發酵然後流淌,這是一首有故事的歌謠,他覺得。


    好奇心推開讓他推開車幕,他花費了好打的力氣把自己從在馬車裏頭腳換個方向。視野中出現將近三個巨型的篝火,騰騰的火焰掀起龍蛇般雀躍的身姿,火焰高達十丈。


    當然圍著篝火堆的才是今夜的主角,他們身著五顏六彩的奇異服裝,手拉著手圍繞著篝火堆跟著鼓手的鼓音歡快地跳躍,每次跳動時嘴裏都在在歌唱,用載歌載舞形容是最好的。


    在每次跳動時,他們衣服上的環佩玉石發出“叮叮當當”的伴奏,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快樂和舒心笑容。


    楊慶仔細數了一下,每個火堆將近圍著有三十個年輕男女,他也被這種異世的快樂風情給感染。


    他找了一下,在這三個篝火歡慶人眾中沒有看到男人婆和他的弟弟,估計是在馬車後邊的篝火堆上。馬車後方傳來的歌聲更加悅耳、也更加的響亮。


    楊慶就這樣橫躺在馬車裏,仔細體會這異世風情秀。月亮慢慢從東方升起很快移向中央,時間過得很快,篝火的燃燒火焰慢慢從高空跌降,到最後隻有三尺高。


    他們的表演也沒有讓楊慶失望,歌曲風格從壯麗到婉約、從哀傷到激揚,舞蹈風格也隨著不同的歌曲而改變著,有雙手拱伏篝火、有相互搭著肩、有圍著篝火走一步跳一步的等等。


    差點沒讓楊慶在馬車裏直接吼了兩嗓子,怎麽能夠讓我這樣的夜店小王子一個人躲在這裏,不過雙腳上的撕心疼痛讓他很痛快地閉上了嘴巴。


    當篝火熊熊火焰開始走向消滅時,這些舞蹈兼歌唱家們三三兩兩開始收拾柴火和衣服,走進各自的帳篷裏。歡快的營地在很短的時間裏就開始寂靜,隻有十幾個個手執長矛的巡哨圍在篝火邊,放聲的大笑。


    楊慶放下車簾,黑暗瞬間淹沒了整個馬車內部,楊慶躺在在馬車裏,很久沒有這麽安心了。


    上次安穩睡覺還是在桃花村的夜晚,當楊慶閉上眼時,困意很快如潮水般襲來。


    ……


    當楊慶再次醒來時,是被馬車顛簸的走動所驚醒的。楊慶快速打開馬車簾幕,他的的馬車很寬敞而又臃大,被兩個梨馬拉著。趕車的是一位年紀很少隻有十歲左右的家仆,麵容清秀、身著馬裝。


    從男人婆聊天中,楊慶知道她們的目的地也是王城,所以楊慶很心安理得的躺在馬車裏,兩耳不聞傳外事,唯一令他心憂的則是王嬋。


    他開口詢問,“昨天晚上你們小姐帶回來的那個生病姑娘現在怎麽樣了?”


    馬童聽見他的聲音,回過頭張起嘴巴“啊、哦、啊”叫個不停,兩隻手在空中不斷比劃,雖然楊慶聽不懂這個啞巴說什麽,但是大致的意思還是明白了。我是啞巴,我什麽都不知道。


    楊慶隻能悻悻閉上了嘴巴,人家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跟啞巴說話更甚。


    雖然很想去看王嬋病情如何,自己腳上的疼痛隻要自己稍微不注意就是肝腸寸斷的撕扯。十指連心很痛,十趾連心更痛,也不知道自己昨天如何連續走了幾個小時,事後想起來還真是佩服自己。


    馬車不斷德顛簸宛如小夜曲般有很好的催眠節湊,躺在馬車裏就開始昏昏欲睡了。


    接下來的日子楊慶徹底把自己當作一個病人,吃了睡、睡了吃,偶爾老幹媽過來換下裹腳紗布,當然每次也少不了她的讚歎,“你身體的恢複能力是我見過最棒的,傷口愈合比想象中的更快”,然後就走了沒人影了。


    男人婆自從把他丟到馬車上後再也沒有出現過,連最基本的領導視察新任員工的步驟都免了。她不來楊慶心中還暗自做喜,雖然新領導笑容可掬、容貌豔麗,可是架不住蛇蠍美人。


    倒是他的弟弟偶爾來看一下楊慶,什麽話也不說,隻是用寒磣的眼光深深打量楊慶,臉上就寫幾個字,這麽好的藥材浪費在你身上簡直是暴斂天物,然後憤憤離去。


    生活突然從急風暴雨般險惡轉到小河流淌般平靜,“我還是繼續睡吧”,這句話現在是楊慶的口頭禪。


    白天囫圇大睡,晚上看他們的歌舞表演,日子過得賊快。自從到了這個營地已經過了不是四天就是五天,反正他是不清楚了,楊慶也不想弄清楚。


    ……


    楊慶做了一個夢,夢中他跟穿著婚紗的小美女正在大教堂裏,在教士及親朋好友見證下,對彼此許下永恒的誓言。


    教士很神棍對楊慶說,“楊慶,你願意娶王嬋小姐為你的妻子麽?照顧她,愛護她,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相愛相敬,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


    楊慶在夢中那叫一個激動,嘴巴笑得合不起來,“我願意娶王嬋作為我的妻子!照顧她,愛護她,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相愛相敬,不離不棄,直到死亡把我們分離。”


    麵容很模糊的教士轉過頭對新娘說,“王嬋,你願意嫁給楊慶先生作為你的丈夫麽?照顧她,愛護她,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相愛相敬,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


    楊慶咳嗽了兩聲,做好了準備,小美女果然沒令他失望,張開玉唇,準備說話。教堂的大門轟然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教堂大門下,他厲聲大喊“她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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