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楊慶根本不明白他們的憤懣,作為一位整天望眼欲穿看得見吃不見男人的憤懣,陸大家的表演他們可是看了很多次的。除了前幾天府主召開的世家會議,以前也有過的,哪一次不是驚才豔豔、見之不忘,她是讓整個寶華府男人都為之魂牽夢繞的佳人。


    楊慶現在很痛苦,明明一種思緒在自己的心頭流過,但是就是想不來。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思緒非常重要的,重要的能夠讓自己在雛鷹際會中大方異彩,無所畏懼。可是偏偏就想不來,人生的痛苦莫過於此。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可能是是擔心陸大家在外麵等得時間太長了,對方惱恨而走。刀疤臉焦急催促楊慶,“楊師兄,見一見說說話又有何妨,哪個人沒有困難之時,多條朋友多條路,更何況是陸大家這個超級大腿,跟她出好關係以後跟那些眼高於頂的世家相處肯定不會太難的,要知道……”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楊慶仰天咆哮,他想要的就是這個,一語驚醒夢中人,他用力給了刀疤臉一個熊抱,激動地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人生啊!人生!有時候就是真麽莫名其妙。


    董天星不動聲色有稍微離開了楊慶一點距離,心力卻是一咯噔,果然沒有猜錯,楊師兄真有龍陽的癖好,難怪連陸大家傾國傾城的美貌都無動於衷,除了不喜歡女人沒有別的解釋。


    他決定以後沒事就別來內院,有事就讓那些武師弟子們代勞,自己以後要盡量消失在楊師兄的視線裏,否則可能菊花不保。


    兩個大男人光天化日下竟然像情侶抱在一起,要多惡心有多惡心,有多****有多****。


    ‘龍陽男’楊慶在給了刀疤臉一個在外人看來非常曖昧的擁抱下匆匆離開內院,心力卻在不斷默默祈禱,“美人痣希望你有足夠的耐心,千萬別走了,我的下半生幸福可就全靠你了。“


    就在楊慶的身影消失在內院的,董天星瞧瞧湊過來,小聲詢問,“感覺如何?與女人在一起有什麽不同?“


    “什麽感覺,什麽女人再一起不同?“刀疤臉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董天星的眼神實在是令人討厭,幸災樂禍、同情萬分。


    “唉!“董天星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刀疤的肩膀,瞥見對方的臉色改變,臉頰上紅色的創傷就像一條紅色的蚯蚓不斷翻滾、扭曲,就連女人都看不上刀疤臉,為啥楊師兄卻……本來龍陽之癖就已經夠變態了,結果還好這一口,這還是人嗎?


    不過對方老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有點讓人惱恨了,都是一家子兄弟,有什麽話可以直接當麵說,為啥遮著掩著。想到刀疤以後都活在楊師兄的的陰影中,董天星同情心立刻趕跑了惱恨心,千王不要想不開啊!


    “如果反抗不了,就當享受吧“,董天星實在是不好說什麽了,丟下一句安慰的話就匆匆離開內院,好像這裏是瘟疫之源躲之不及。


    “靠,什麽意思?說話能否說全乎!“,刀疤到現在還是雲裏霧裏的,對方的奸笑怎麽自己越看越覺得心寒,他咕噥著罵了一,”白癡。“


    陸大家的心性修養好的簡直可以給監獄裏最亡命的犯人上政治教導課了,不同於前兩次見到的一襲朱紅華貴禮服,嫵媚無雙。今天則是一襲碧綠長裙,一掃紅塵氣息,倍添清純和貞潔,長裙隨著微風輕柔的撩動,風姿搖曳,讓人欲罷不能。


    對方饒有興味地看著外院武師弟子們站樁練拳、打鬥比試,可憐這些漢子們哪裏看過如此的美人兒,站樁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在堅持、練拳地‘謔謔’打出好看的花式、打鬥比武把對方看作殺父仇人痛下殺手、陰招不窮,每個人都想在美人麵前表現自己最陽剛的一麵。如果美人痣每天來一趟武宗,不出三天朝歌學宮估計能夠走出寶華、問鼎江南七府、笑傲天下了,這士氣激勵太杠杠的。


    她的身後立著一位鷹鉤鼻、顴骨突出的老者,楊慶看到他的太陽穴高高隆起,身上散發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勢,沒得說的又是一位高深練家子。


    楊慶緩慢走了過去,美人痣估計從來沒有看過百人以上的武師訓練場景,沉浸在其中,異彩漣漣。


    見到她的花容月貌,楊慶心力一蕩,與她徹夜纏綿的風流前景在自己的腦海中萬馬奔騰而過,淺笑低吟、皺眉夜泣、呢聲軟語。


    他忽然覺得口幹舌燥,“媽的誰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老子現在就算偷著了更想偷了。”


    可能是發現了楊慶的到來,終於讓她從訓練場中拉回注意力。瞧見熟悉的雄壯身影和剛毅的容貌,她臉色一紅。與他也昨日的種種也浮現在自己的眼前,自己最隱秘的一麵的曾加展現在他麵前展露無虞,對方的持久和強悍讓自己靈魂都在顫栗。


    無數次的日夜中她每次吟詩填詞、歌曲舞樂,自己的腦海中都在隱隱回憶起起那晚的一切,《琵琶行》的‘同是天涯淪落人’讓她無數次的回味感傷,《水調個頭》的‘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道出了未來的美好和希冀。


    她曾經相信在這個世間上某些地方確實有鬼神莫測之才,但是忽然有一天她發現這樣的人竟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雖然粗狂而又平凡,但是內心的柔情和才情真是世上無有的。


    她有時候甚至覺得很慶幸,自己能夠與他活在同一個時代上,能夠有幸聞見他所做的絕世詩詞。雖然心裏有一萬個不想在見到此人,但是在自己靈魂的最深處卻是蠢蠢欲動,一直在告訴自己‘你是喜歡詩詞嗎?去找他,他還有更多’。


    “天啊”,她要瘋了,她有時深深悔恨自己,為什麽自己當初學得了詩詞歌賦,今日要遭受到如此的寢食難安、肝腸寸斷。


    楊慶可不知道對麵佳人的百般心思,“走吧!咱麽去外麵轉一轉。”


    美人痣羞赧地低下頭了,“嗯“了一聲,趨步跟著楊慶,整個武師院子裏無數的小心髒碎了一地。


    春日陽關明媚,微風熏熏,朝歌學宮雕梁畫風、曲折通幽,天鵝湖微波粼粼,岸邊楊柳依依,好一幅‘景不醉人人自醉‘。


    “真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楊慶忍不住嘖嘖感歎,耳邊的自然美景喜不勝收,身邊的嫋嫋佳人、溫香軟玉更是把楊慶醉的一塌糊塗、不能自己。她身邊的那名高深莫測的老叟現在也消失無蹤,不愧是頂尖的侍衛,這份不當電燈泡的覺悟都有。


    尷尬和沉默在楊慶和美人痣之間醞釀,“自己也算是與人說說人話、遇鬼說鬼話的,今天怎麽不知道說什麽好“,楊慶心中暗暗惱恨自己的無能,平時大話連篇、天花亂墜地湧金蓮,現在卻是不能為力。


    除了楊慶有這樣的想法,美人痣也在惆悵惱怒,自己不管麵對達官貴人還是升鬥小民或是叫花園老朽,都是溫文爾雅、談吐優美,絲毫沒有什麽冷場,更不會有什麽尷尬的,今日卻頭遭覺得冷場和說不出口。


    兩位昔日的‘****‘就這樣不尷不尬的沿著天鵝湖走了一很長,楊慶決定結束這份尷尬,自己是男人,就得有男人這份擔當的。


    “那個……“,不過他的話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美人痣也剛好開口說話,說的也是’那個‘,不愧為昔人的****,已經‘戰鬥’出了心有靈犀一點通。


    美人痣羞紅了臉,底下了頭,緊緊注視著腳下的大理石紋路的小徑,聽到對方很客氣地說道,‘你先說吧!‘。


    她整理了一下思緒,霍然抬起頭來,“不知郎君除了《水調歌頭》、《琵琶行》、《洛神賦》,平日裏可有其他佳作,讓炎炎好生欣賞一番?”


    “這個”,楊慶真的有苦說不出,存在自己的腦海中的詩詞一個巴掌就數得過來,平日裏別說舞文弄墨,腦海裏想的盡是如何敲悶棍搶奪特殊物質,再不就是絞盡腦汁去想如何解決與小美女的事情。


    “難道郎君不願對奴家提起嗎?”美人痣盈盈欲泣,悲歌婉轉,對方的絕情讓自己感到心寒。雖然咱們之間沒有海誓山盟、雲枯石爛,但是畢竟也是雲雨一番,你知道我的深淺、我也了解你的長短,不求你能有愛,但求你能有情。


    如果對方狠下心腸來求自己,她不知道自己能否硬下心來拒絕他。


    “哎呀呀!你別哭啊”,楊慶手慌家亂的,想安慰她可是事實如此,想去擦幹她的眼淚,可是又覺得太曖昧了,“我是……我是……我是忘記了”。


    楊慶急中生智,立馬想出了一個不是借口的借口,“呼呼”他的虛汗涔涔,果然女人的眼淚對於男人而言是最大的武器,自己寧願去跟別人動刀動槍也不願麵對她們的眼淚攻勢。


    他忽然憶起小美女跟自己的說過的話,“你呀,就是心太軟了,特別是麵對女人哭的時候”,果然別人是最能夠了解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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