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年輕時候明白其中的感覺,當一個男人喜歡上一個女人,會想起所想、思其所思,就算傾盡天下換得佳人一笑,也是在所不惜。


    想到如此,王雪鬆和顏一笑,對這個小子的芥蒂再也消失,誰在年輕時候沒有犯過錯誤。


    “楊兄弟,你來這裏的意圖我是知道的,對於你們的婚事我也是讚成,不過眼下……不成”,王雪鬆無奈朝著楊慶攤了攤手,但是眼中的笑意那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納尼”,楊慶前半段聽地倒是挺開心的,但是話鋒怎麽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就令人難受了。


    果然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嗎?可是自己不是白吃的,那是老子拿命換的。


    楊慶怨氣十足地看著坐在高位上的王雪鬆,對方英俊的相貌此時在他的的眼裏比地獄中的惡魔更加醜陋。


    他平靜地看著對方,麵無表情,“王叔叔有什麽條件盡管說出來,咱麽打開天窗說亮話。隻要是小侄辦得到,肯定不含糊。”


    “哈哈”王雪鬆瞧見楊慶就跟一位死了幾十年丈夫的怨婦一般,真是慘不忍睹。他大步走下對方,拍了拍楊慶的肩膀,擠眉弄眼,“放心,不是出在你的身上,而是王嬋現在不能和你成婚。”


    “她怎麽了”,楊慶激動地直接站起來,低吼問起這位該千刀萬剮的男人。


    他的話一句比一句誅心,如果這事情處在自己的身上,楊慶還能好辦。但是一旦王嬋不同意這個婚事,就算她家族所有人都讚成,楊慶也不可能跟她結婚的。


    “別別”,王雪鬆艱難萬分地從這個小夥子的鋼爪下逃脫,輕輕揉著肩膀,“王嬋現在已經不再王城,就在前幾天她就出城回天闕城老家了。”


    楊慶聽到王雪鬆的解釋,渾身脫力般一屁股直接坐在椅子上,神色悲愴,喃喃自語,“看樣子那天陸炎炎的到來真的傷害她的心,難怪連自己最後的決賽都沒觀看,原來她早就已經回去了。”


    王雪鬆看見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無雙霸拳現在怎麽自暴自棄,遂軟語安慰起來。


    “所以你和王嬋的婚事隻能延後了,需要你親自去天闕城方才可以,剛好城主也想好好見見你這位出自天闕城的才俊。”


    楊慶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所有的負麵情緒,強顏一笑,“隻能這樣;額,那今天就叨擾在此小侄改日登門在敘。”


    “怎麽這麽快就走,留下吃一頓,咱麽叔侄好好喝一杯豈不美哉”,王雪鬆一把橫欄著楊慶,說什麽也要和這位天闕城的女婿把酒言談。


    楊慶抵擋不過,隻好應聲答應,也讓下人去門外把自己那位正在喝東北風的馬臉師兄叫進來,觥籌交錯怎麽少得了‘白鱔‘。


    雖然佳肴美味、雖然名釀醉人、雖然主人好客,楊慶這一餐飯吃的還是沒滋沒味的。


    他實在是想不到那件事對小美女的打擊如此之深,搞不好以後真的就和她勞燕分飛、各奔前程,想到如此楊慶如何還能沒心沒肺吃飯喝酒、風流快活。


    還好他把這位馬臉師兄帶上酒桌,他和酒壇子王雪鬆觥籌交錯你來我往好不熱鬧,一位心花怒放、一位交際達人,真是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了。


    隻剩下楊慶一人孤零零坐在角落裏淒涼哀傷、顧影自憐,本來王雪鬆和馬臉師兄在酒宴剛開始時還頻繁向今天的主角敬酒,可是看到他一直是那幅要死不死的模樣,遂就不理他了。


    一場午飯愣是被這‘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兩位大咖吃了將近一個時辰,楊慶除了佩服還是佩服,最後還是他強製要撤離方能草草結束。


    楊慶攙扶著馬臉師兄快步回到武宗,直接把他拋給手下的武修弟子,“給孔師兄喝杯醒酒茶,他醉的有點厲害。“


    看著一群人‘吭哧吭哧’抬著馬臉走向宿舍區,楊慶搖了搖頭。馬臉師兄的酒量非常膩害,平常在酒桌上是千杯不醉的,看樣子今天王家拿來招待的佳釀並非凡品,後勁十足。


    ……


    由於朝歌學宮正在熱火朝天的大改造,在人手的調配及各部門的的協調,缺了馬臉還真是不行。


    楊慶坐著馬車中挈領著十來位的武修弟子快馬加鞭離開了王城,目的地就是楊慶的故鄉,天闕城。


    與小美女的事情越早解決越好,如果晚了變化可能更多,到時候就不是楊慶能夠解決的。


    躺在繁華富貴的馬車裏,楊慶很是愜意地舒展身體,精神也跟著馬車的抖動一顛一落的。與當初剛來這裏簡直是天壤之別,千金馬車當床鋪、威猛武修做侍從。【ㄨ】


    “老板,咱們應該把所有的弟子都叫上,這樣您回去時不就更威風了”趕馬車的刀疤撇開簾幕,大鼓似的嗓子就是一陣嚷嚷。


    “趕好你的馬車”,楊慶罵咧道,“武宗剩餘的武修弟子本來就少,這次帶出來的一半已經夠多了。更何況現在還是武宗修繕的關鍵時候,如果沒有武修弟子們照應如何能成?”


    看到刀疤嘟囔著嘴巴轉過頭繼續趕馬車,楊慶也是頭疼。人手真的不夠啊,武師弟子們雖然剩下不少,但是幾乎沒什麽卵用。


    一般小事他們出手還是能夠解決的,但是現在楊慶碰到的敵人都是傳說中才出現的猛人,別說武師弟子,武修弟子也是嚇得屁股尿流。


    也不知道飛龍府的西岐學宮是怎麽培養弟子的,猛人一茬一茬地冒出,就跟田裏發春的野草似的。劍修楊震就不用多講了,他一人就可以挑翻現在的朝歌學宮。


    白衣神劍就更不用講了,要不是有陰公子,他一人能夠挑翻整個寶華府。


    至於大師姐,楊慶也不知道她是屬於哪個陣營的。不過看她使用巨劍那般威猛的模樣,不是劍修還能是啥。


    既然是劍修整個江南六府除了飛龍府還有誰能夠教出大師姐這個非人類,要不是最後楊慶和陰公子聯手、要不是在關鍵時候想出了‘借東風’,楊慶現在不是躺在馬車裏而是在棺材裏。


    聽說飛龍府西岐學宮還有一位更加無雙的大師兄,楊慶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完全就不是兩個級別上的戰鬥,一方是手握最先進的ak47、一方是小米加步槍還是缺少彈藥的那種。


    “怎麽能夠去抓捕大師姐?”,楊慶痛苦地捂著頭,他們不來找自己的麻煩就已經很謝天謝地了。


    整個府道的景色不似當初春暖花開時的清新,夏日已經降臨給大自然換上了一層綠色蔥鬱的紗織。


    楊慶十數人日出趕路、日落而息,沒有老弱病殘的拖累、沒有無數貨物的牽掛,比當初在平安商隊和莫家車隊中速度就是兩個極端。


    一日夕陽以落,天際殘留著半片深紅。楊慶把從馬車裏鑽出來,“今天就趕到這裏吧!大家都整頓休息。”


    楊慶吩咐這些整天騎著馬的武修弟子,待他看見遠方的山林景色,腦好中突然回憶出一幕幕當初和小美女情深的畫麵。


    放大無數倍的牛頭山峰,不就是當初楊慶和小美女在這裏命懸一線地生死落崖,如果沒有這樁遭遇他估計現在和小美女還是形同陌路。


    “晚上睡覺都別睡的太死,甲胄不脫、枕戈當旦”,楊慶神色凝重地吩咐四周忙碌的弟字們。


    “難道還有哪個不開眼的小毛賊過來打劫我們”,刀疤哈哈大笑起來,“那真是茅廁裏點燈籠——找屎(死)。”


    所有的武修弟子也都笑了起來,作為這個世界上最高端的力量,除了他們去打劫別人,別人還能惹他們不成,實在天大的笑話。


    楊慶算是對自己這群弟子們有所了解了,驕傲自大有點過頭了。如果黑麵一夥人還在伏牛山,如果今天他不再這裏,這群嫩地就跟處女的弟子們連死都知道怎麽寫。


    別看黑麵是打家劫舍的下流賊人,但是要論實力肯定也是名鎮一方的狠角色,勢級高手不是在哪裏都能碰見的。


    在大師姐叛逃、師傅身隕的情況下,整個武宗現在算得是人才凋零,目前為止沒有一位勢級高手。


    由於楊慶這群弟子全部都是武修,所以這些人沒有放哨和巡崗,直接搭起帳篷吃過晚餐後直接卷著鋪蓋睡大覺,有誰那麽不開眼過來找死。


    楊慶作為武宗的宗主,他的住宿條件當然是最好的,不用以天為蓋、以地為床,安心在馬車裏不受任何蚊蟲的打擾。


    夏日已來,夜幕降臨是府道周圍顯得更加的陰鬱和嘈雜,無數的鳥鳴蟬叫、蟋蟀蟈蟈,將整個天地當成演唱會,你方唱罷我登場。


    就在楊慶營地不遠處的一百碼茂密深林出,幾十個黑色身影在裏麵蹲伏,不發一言、沉默如水。


    一位頭戴黑色麵具的高大壯闊身影,正冷冰冰地看著不遠處篝火嫋嫋的旅人。


    他轉過頭來問起身邊的一位矮小裹著黑布的同伴,“你在這裏潛伏這麽長時間,對方有多少的人?”


    “大當家,對麵共有十一人、十五匹馬加上兩輛馬車,一輛貨車、一輛行車。”


    “哦”,黑色麵具不動聲色,但是眼神卻不斷小心翼翼打量那群旅人,竟然連個放哨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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