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知道自己的美色沒有任何雄性能夠抵擋,白素柔一邊揉著師傅的肩膀,一邊拿著杏眼覷著站在離他不足三尺左右的楊慶,嬌滴滴笑道。


    “師傅您也是知道大師兄已經很久沒有和人交過手啦,這不來的新的客人,大師兄就忍不住。一個巴掌拍不響,我想楊宗主的弟子肯定也有較勁的意頭。”


    楊慶杵在這兩位師徒旁邊,忽然聽見大長腿把自己扯進來,有點哭笑不得,遂朝著她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恐怕是我那弟子身不由己吧!”


    武修挑戰武修很簡單,隻要說一句‘我看你的功夫不咋的’,任何人聽到如此的挑釁估計都會臉紅脖子粗,什麽實力差距直接拋到腦後了。


    這句話的魅力,有點像任何男人聽見別人給他的評價,‘下身不舉’,都會憤怒想捏死造謠者一個樣。


    白素柔皺起嫩如白蔥般的小鼻子,抿嘴說道,“你那弟子又沒有受傷,你好小氣哩!”


    “好好,這件小事幹嘛還老是提起”,汪本德打亂了楊慶和二弟子之間的明爭暗鬥,拍著楊慶的肩膀說道,“走吧賢侄,咱們進帳再敘,這在外麵說話實在是不成體統了。“


    楊慶繼續跟著這位老師傅進入帳篷聊天,他也很久沒有和人熟悉交流了。


    白素柔卻沒跟進,立在原地看著楊慶漸漸消失的身影,輕輕一笑,“我倒要看看你有如何能耐,能為一宗之主?“


    沈文清不知道什麽時候湊過來,問起這位身材發育得有點過分的師妹,“那個小子實力怎麽樣?“


    白素柔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從外表倒是看不出來功法的高低、但是眼神中那種縱橫無雙的氣勢卻是不凡的,不是易於之輩。“


    “與你交手的那位臉上有刀疤的武修實力如何,怎麽沒看你動手他就輸了?“


    沈文清‘呸‘地一聲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痰,譏諷說道,“也不知道朝歌學宮是怎麽教導弟子的,一合之敵都不算“


    “哦,是嗎?“白素柔沉吟思考,這位年輕得有點過分的宗主實力肯定是強橫的,從眼神就可以看出來。


    一個人就算擁有無邊的武修,不一定能有那種平靜、無喜無怒但同時又夾雜著攝人心魄的目光。


    但是一旦能有這種眼神的武修,肯定是經曆過無數次的刀山血海、生死邊緣,不外乎實力卻是實力最佳的體現。


    一個人修為可以隱藏,但是眼神中散發的氣勢卻是無所遁形的。因為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想看透一個人,隻要看他的眼神即可。


    楊慶與這位話癆有點過分的汪宗主聊得夕陽快要落山,整個天際一片昏暗,他才意猶未盡的從老頭子的帳篷裏撤出。


    在和汪老頭子聊天的過程中也才知道原來也是他們也是參加飛龍府舉辦的六院會武,不過不同於楊慶過去走過形式、打個醬油,汪老宗主幾乎挈領了洛陽學宮整個精英。


    他這麽做不外乎其他,就是想爭個高低、搏個優劣,洛陽學宮不同於青苗不接的朝歌學宮。


    裏麵的修為高深之輩算是層出不窮,王師傅作為宗主就不用多講了。他的大弟子和二弟子境界已臻‘勢’級,修為已達化勁。


    兩個弟子的神武非凡,讓汪本德就算再怎麽懼怕飛龍府,現在也是鳥槍換大炮,不怕你來硬的,就怕你不敢。


    楊慶砸著嘴巴沒有多說,除了羨慕還是羨慕,什麽時候化境高手這麽不值錢,到哪裏都能碰的上。


    不過有句話他一直沒敢跟這位正在興頭上的老宗主說,飛龍府這一屆的弟子也是強大到沒邊的。


    暗地裏的不說,光名麵上的兩個弟子一位白衣神劍,也是化勁修為,而且人家是手著十大名劍之一劍修,跟你們武修相比不要更厲害。


    既然飛龍府能把這麽一個天才的弟子說殺就殺了,手裏怎麽可能沒有更加厲害的王牌。


    而且看大師姐的情況,肯定也是飛龍府西岐學宮教導出來的,人家又是給絕世珍品的十大名劍、又把視若珍寶的的功法傳授,要說大師姐跟飛龍府沒關係傻子都不相信。


    大師姐的實力楊慶是知道的,化勁修為加上相級境界,配合那把猛地一塌糊塗地的巨闕劍,這樣強悍的實力別說與之對敵了,就連看一樣的勇氣都沒有。


    要不是飛龍府拘禁了大師姐,給楊慶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找這位女魔頭的晦氣,太凶悍。


    楊慶偶爾在晚上的夢中,都在重複著雛鷹際會總決賽時發生的一切,不是他記憶深刻,而是被打怕了。


    被人像皮球踢來踢去的,完全不能反抗,能不恐懼嗎?


    “還好現在有身法招式,打不過跑得過總行了吧!“楊慶有時候在自我安慰。


    楊慶鑽出帳篷的時候,漫天的星辰給整個寂靜天空鋪上了一層明珠的帷幔,滿目山河空念遠。


    府道兩邊長滿了高大的檜柏,把整個篝火燦燦的營地給吞沒,留下了無數的陰鬱和黑影。


    夜已深,勞累一天的旅人們三三兩兩鑽進帳篷裏,騰空怒焰的篝火也在越來越小,圍繞在它身邊的男男女女也逐漸稀落,隻剩下一兩個人寂寞的人坐在石墩上盯著‘劈裏啪啦‘地火焰發呆。


    楊慶大腳快步走進自己的營地裏,他們的營地就在洛陽學宮弟子的東北處,一個非常小的東北角落裏。


    “楊宗主請止步“。


    一道曼妙的清脆女音叫停了楊慶,他轉過身來朝著對方看去,是王老宗主的二弟子白素柔,燈下看美人、愈看美三分,熊熊的篝火給這位大長腿平添了一份綽約和朦朧。


    楊慶不知道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在這個人清寂靜的時候,“不知道白姑娘找在下有什麽事情?“


    雖然楊慶這麽說,但是心裏想到的肯定是準沒好事。對方不可能夜半三更跑過來跟自己談情說愛的,這點對相貌和氣質上的明悟他還是有的。


    白素柔答非所問,翩翩走到楊慶的身邊,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看著他,“楊宗主修習的不是朝歌學宮世代相傳的武功吧!應該是煉體一脈?”


    “哦”楊慶瞪大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疑惑起來,這位身材噴火的大洋馬還有識人看相之能。


    “怎麽說?”楊慶豎著眉毛,平時她。


    楊慶現在的身高一刃八五左右,對方雖然是女性,但是她身高也不是一般的偉岸肯定也是超過一刃八,就身高來講是平等交流的。


    白素柔紮著一個馬尾辮,搖頭顧盼之間,柔順的馬尾辮也在上下左右甩動,這勾起了楊慶曾經最美好的感動。


    在他初中那回性子很野,調皮搗蛋啥事情都敢興趣,除了美色。當初在念初一的時他的同桌就是一位身高體形非常洋馬的女孩子。


    可憐楊慶當初身體還沒發育,女孩子本來發育得就比較早加上基因優勢,愣是比楊慶高出了一個頭,那位女同桌也是全班數一數二的大個子,她還是班級的體育委員。


    至於楊慶為什麽能和這位委員坐在一起,答案很簡單。楊慶的哪有心思念書,成績差的一塌糊塗,當初的班主任所幸就把他調在後麵,眼不看為靜。


    而他的那位女同桌雖然成績更差,但是她是因為個子太高的原因。


    那位女同桌的發型也是最簡單的馬尾辮,好像念書那會女孩子的標準發型都是馬尾辮,要是突然間有哪個女同學做了頭發、搞個染燙,幾乎所有的人都把她歸於‘騷.貨’的類型。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的是楊慶和女同桌自從坐在一起,那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當然戰鬥後的結果就是楊慶的胳膊上多了無數的小紅點、很多的書籍也被撕扯的連坐在學校門口收破爛大爺的都不要。


    也許感情總是在不經意之間產生的,也許是相互之間的吵鬧、也許是互相對讀英語時的默契、也許是無數次的眼神交流。


    這位彪悍的女同桌音容相貌深深烙印在當初年少不知的楊慶腦海中,問題是當時的他根本不知道這就是喜歡,還以為對方是自己的仇人,永遠不能忘記的。


    那位女同桌跟楊慶也是一樣,喜歡上了對方。可能是惱恨對方作為男人很遲鈍,就在有一天上課時楊慶忽然感覺左手被碰觸到了。


    起先他沒有在意,而後這種肌膚的碰觸越來越頻繁,最後被掌心相連的緊緊扣住。


    楊慶真的很想再次體會到當初的那種感覺,羞澀、臉紅、麻痹、醉人,他整個腦袋都是暈乎乎的,他甚至能夠聽見心跳的鼓動、講台上的老師在說什麽一句話都聽不見。


    楊慶看見女同桌悄悄將一張白紙越過三八線、移到他的桌子上,白淨無其他任何一筆一劃的紙上隻寫了幾個字,“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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