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隻是饑渴導致的休克,所以蕭明珠僅僅休息靜養一個星期後便從玉蘭府一線天返程趕回王都紫禁城。


    至於方家在玉蘭府的商行接管自有手下來處理,她本次出行的最大目的其實是解決掉衛子度這個麻煩,現在問題已經解決了,那麽再去玉蘭府幽雲城隻不過是多此一舉而已。


    ……


    楊慶坐在馬匹上,他的左邊是一輛正在行駛的馬車,蕭美妞正坐在裏麵。雖然沒有上一輛馬車那麽豪華和舒適,但是在這關鍵時候也容不得繼續耽擱,將就著使用。


    這個車隊本次隨行的人員也不過二十位左右,幾個粗夯的丫鬟,真正算得上是戰鬥人員兼護衛的隻有一人,那就是楊慶。


    雖然隻有楊慶一人隨行保駕,蕭明珠坐在馬車裏卻能感受到從來沒有感覺到的安心和放心,好像有他在身邊就算是整個世界崩塌下來都不再害怕。


    現在隻要她一空閑下來,腦海中都會重新放映著那日一線天土石崩塌之際,楊慶一馬當先以身子作為護盾保護自己的英勇模樣,隻要回憶如此她心裏就像吃了蜜一樣,泛著點點的甘甜。


    當然她更忘不了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這個男人千方百計的說著話讓她保持清醒,這些她都忘不了。


    可是這個男人就像木頭一樣榆木疙瘩,不管怎麽試都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在被掩埋的時候她就問了這個男人對她的映象,雖然他說得都很好,卻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前幾天正在調養休息的時候,她隻是柔情看著對方,結果這個惱人的家夥不僅沒有理解自己的一片心思,反而是正經起來問她是不是病了。


    這可把她給氣的,不僅將這小子給轟出了房門外,還賭咒發誓永遠不再理他,但是第二天又忍不住將他召喚過來。


    “反正時間還長呢?”蕭明珠坐在馬車裏,掀起窗簾瞥了一眼騎在馬上楊慶,然後又放下簾子彎著嘴唇輕輕一笑。


    這麽多年終於碰見了一位讓她心動同時各方麵都符合她擇偶觀的男人,他的無親無掛的能夠安心呆在蕭家、武功蓋世無雙能夠很保護蕭家、智謀過人更能給蕭家的發展帶來裨益,完美型的男人說的不就是楊慶。


    “哼,說什麽也不會讓你跑了”,蕭明珠很久沒有這麽有雄心壯誌了,就算是你是個木頭我也把你給敲醒。


    ”咦,為什麽這次修為沒有提升但是體質卻進階了“,漫長無聊的旅途讓楊慶也有時間仔細思考他現在的狀態,他記得第一次突破到鐵布衫是倚靠‘拙勁’進階到‘明勁’方能開啟。


    第二層的金鍾罩狀態更是將‘明勁’修煉到‘化勁’才突破到的,怎麽到了第三層肉身金衣,將煉體大成修煉到煉體極限,但是本身的勁力卻沒有任何的改變。


    在脈絡中的化勁依然是洶潮澎湃、激蕩怒射,唯一一點的變化就是身體內的勁力更加威猛了,應該是受到體質屬性的增加而引起的。


    ”唉,不知道肉身金衣下一層是什麽?“楊慶現在有點激動又有點徘徊,突破到下一層需要的時間應該不多,有蕭明珠這個控製著江北七府商品貨運的大老板在,他吃起軟飯來不要太簡單。


    ……


    當視野中再一次出現紫禁城高大的城牆,楊慶算是舒了一口氣,這次真得需要好好休息調整下,就這麽隨隨便便出去一趟差點就沒能回來。


    蕭府在王都內城依然那麽的金碧輝光、雕欄玉徹,一點都沒發生改變。


    蕭夫人和她的兒子站在蕭府的門口迎接著蕭明珠的回家,一群花枝招展的侍女伺候在身後,更有無數擐甲執銳的護衛。


    楊慶扶著蕭明珠從馬車上下來,隻聽見她在在離開的刹那間說了一句話,”你先去聚香園中,等會我去找你。“


    ”嗯“,楊慶站在她的身後應了一聲,就看見她一手挽著蕭夫人、一手挽著弟弟在無數下人的簇擁下邁過蕭府的大門。


    ”也不知道她找我有什麽事情“,楊慶小聲嘀咕道,他也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最近的異常,沒事有事就是傳喚他,現在說話也是輕聲細語、溫情軟意的。


    ”不會是讓我一個人單槍匹馬去對付方家吧?“,楊慶一想到這個可能然後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你這比周扒皮還周扒皮,有這麽使喚人的嗎?


    等他回到聚香園中,院子中的盆栽更加茂盛了,畢竟春天才是萬物複蘇的時節,才是花朵的時節。


    很久沒見的福伯正在院子裏修剪花卉,福伯也瞧見了這位跟隨大小姐外出的手下終於回來了,整個老花臉都開心皺褶在一起,”金小子,你可算是回來了,這些花花草草可都想著你。“


    ”是你想著我才對“,楊慶看見福伯這麽開心小聲嘀咕道,不過還是笑臉迎了上去,“福伯,怎麽不再家裏好好養老又回來這裏了。”


    “海,那群小子要是像你這麽盡心盡力照看它們,我需要過來嗎?”福伯氣的八字胡一上一下的,大小姐給他找的另一些手下都是毛手毛腳的,他從老家裏休假回來發現他這些寶貝被這群小子照顧的更加憔悴了,直接揮著拐杖趕跑了他們。


    他就納悶了,大小姐外出辦事讓一個園丁也跟隨著過去,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貓膩,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他還是決定自己來照看這些寶貝們。


    說曹操曹操到,蕭明珠曼妙的身影也一腳踏入聚香園中,“福伯,我跟金護衛有一些事情商量,還請你回避一下。”


    福伯聽見家主的吩咐,不解地看了一眼楊慶,最後還是放下手中的剪刀,亦步亦趨地離開園子,當然少不了幾聲嘀咕。


    楊慶也是緊緊看著神采燦爛的蕭明珠,不知道她有什麽事情要吩咐自己,但願不是跟別人拚死拚活的。


    蕭明珠不管身邊這位手下的想法,隻是踱著腳步在聚香園中四處觀望,偶爾看看盛開的花朵、有時捏捏蔥鬱的草葉,倒是顯得很悠閑。


    “大小姐,有什麽事情就趕快吧,別這樣裝聾作啞行不?”楊慶杵在她身邊有點受不了,不耐煩說道。


    “這地方太簡陋了,我在內院中給找你一所庭院”,蕭明珠停止了漫無目的的走動,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身邊的這個男人。


    “我沒聽錯吧!內院中除了蕭家嫡係的人員,可是不準任何男性進入的”,楊慶吃驚說道,不能怪他這樣說,當初作為天闕城王家的乘龍快婿他也是住在王家府邸的外院中。


    這個時代世家貴族的府邸建造風格都是分為內院和外院,內院都是女眷和子孫居住,外院是護衛或者男性下人居住,而內院和外院之間的區分保護更是重中之重。


    沒有家主的同意,任何非嫡係男人是不能進入內院的。作為世家貴族男性下人,一般都是膀大腰圓、武功修為不菲,婢女當然是年輕貌美、花容月貌,一旦這些荷爾蒙旺盛的護衛和青春年華的丫鬟們整天膩歪在一個院子中,那可不就是天雷勾動地火、炸了個天翻地裂。


    “你就當是獎賞嘍,你可是救了我兩次”,蕭明珠撇過頭羞赧道,現在蕭家的內院中除了蕭繼祖是個帶把的,沒有任何雄性,她希望楊慶能夠明白自己話裏的意思。


    “還是不要了吧,我一個男人怎麽好意住進去”,楊慶想了半天還是艱難地拒絕了蕭明珠,他也害怕自己萬一真的和那些丫鬟們發生點什麽,以後真的離開不了蕭家。


    “那你就在這裏住一輩子好了”,蕭明珠柳眉倒豎嬌叱道,說完這句話後便傷心失望地離開聚香園中。


    “呃,我隻會住一年的”,楊慶想提醒這個女老板,他從來沒有見過蕭明珠這麽生氣,麵如桃花地玉臉上劃過幾滴淚珠,他張著嘴巴說不出一句話。


    “金小子,不是我說你,大小姐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福伯杵著拐杖走入聚香園中,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楊慶。


    他剛才杵在院子外麵還沒一會兒的時間,就看見家主像一團影子從身邊經過,隱隱約約他聽見了抽搐地聲音。


    自從這個丫頭在五年前執掌蕭家後,做事都是雷風厲行、剛柔有度,為人處事也是大方有禮、溫文爾雅,他從來沒見過如此失態的家主。


    “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楊慶看了一眼聚香園拱形大門,然後便扭過身來進入園子裏的房間,他隻想安心地睡一覺,誰也別來打擾他。


    “唉,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這樣桀驁執拗,哪像我們年輕的時候”,福伯看見楊慶毫不在意,搖了搖頭歎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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