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哭喊求饒的嚎叫聲當中,那婢女就在眾人的注目下被拉下去仗斃了。外麵剛剛來報已經將人處理掉了,假漠北一聲冷笑,抬眼看著聶鴻飛:“二長老,本王從登基以來,一直都沒有掌握實權,如今竟然有些長老級別的便不把本王放在眼裏了,敢騎在本王的頭上呼風喚雨……”假漠北忽然停下了話語,皮笑肉不笑的瞟了聶鴻飛一眼,低頭正理了一下裙擺,忽然冷不丁的斷喝道:“聶鴻飛,你目中無人,縱容屬下作亂犯上忤逆本王,還將本王的處置當成耳旁風,你可知罪?”


    “師父,請恕徒兒不孝,不能伺候您老左右。”清韻噗通一聲雙膝跪地,蹦蹦蹦的向聶鴻飛連磕三個響頭。繼而站起來轉過身去,撩起長衫,又從容的跪在了假漠北麵前,抬頭直視著假漠北,不卑不亢的開口說道:“我王,是奴婢一人不知道好歹,忤逆了我王,奴婢這就以死謝罪。”


    言罷,竟是手中軟劍一抖,須臾之間,已經是血濺三尺,雪白的衣衫霎時間被染成了血紅色。


    一直低著頭的漠北猛然攥緊了雙拳,片刻之後,又慢慢鬆開,上前一步,漠北跪地說道:“還請我王息怒,奴婢這便給我王一個交代。”說著,拿起清韻的寶劍直抵上頸間。


    與此同時,一直拂塵也在此時抵上漠北手中的寶劍的劍刃,拂塵一抖,當啷一聲,漠北手中的寶劍已經應聲落地。


    聶鴻飛抬頭直視假漠北:“我王,若是你覺得臣有什麽地方忤逆了你,你可以召集其他四位長老,出麵彈劾臣。”稍微頓了頓,聶鴻飛瞟了一眼蕭錯,轉而又轉過頭來,淡笑著看著假漠北說道:“我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次聖山的祭山儀式還需要五位長老的?!”


    “你……”假漠北憤怒的剛要站了起來,就見蕭錯在一旁伸手將假漠北按住,笑嗬嗬的說道:“二長老,你這是幹什麽,我王不過是開個玩笑。”說著,蕭錯連忙吩咐道:“一群沒有眼力見的奴才,還不給二長老看座?”


    聶鴻飛冷笑,蹲身將清韻橫腰抱起,低聲對漠北說道:“走。”說著轉身離去,沒給假漠北任何麵子。


    漠北連忙緊跟幾步,也出了門。


    聶鴻飛一路抱著清韻來到了君山與另一山中間的河流旁,將清韻輕輕的放在地上,回頭飛身而起,拂塵猶如有生命的絲線,幾乎看不清楚動作,幾顆樹已經倒了下來。(.)


    漠北追上來的時候,手中已經捧了鮮花,她知道,對於聖女來說,水葬是最尊貴的待遇。


    聶鴻飛親自動手為清韻紮了木排,又將清韻輕輕的放在了木排上麵,單膝跪在清韻的屍體前,掏出帕子一點一點的為清韻擦去血漬,動作很忙,很輕,好像很害怕把清韻吵醒了一般。


    擦幹淨了血漬,聶鴻飛又將清韻淩亂的頭發理了理,起身脫了外衣,蓋在了清韻的身上,轉過頭,聶鴻飛對漠北說道:“給她磕頭,她這是為你死的。”


    漠北靜靜的看著清韻,她們認識還不到十分鍾,但是這個堅韌的女子卻義無反顧的為她丟棄了年輕的生命,這是一種什麽樣的虔誠,她不懂,也不想懂,但是,她很感激。


    輕輕的雙膝跪地,漠北懷著尊重給清韻磕了三個響頭,聶鴻飛點了點頭,舉手推出掌風,將木排推到了河中。


    木排順流而下,五顏六色的鮮花和著潔白無暇的長衫緩緩的,越飄越遠。


    二人站了很久,很久,漠北首先打破沉寂問道:“心痛嗎?”


    “她做了應該做的事情!”聶鴻飛說著,轉頭看著漠北:“看樣子蕭錯已經對我起了疑心,之後他們會安排幾個親信在身旁,恐怕我們想在打入內部就更加難了。”


    “但是我們已經沒有時間靜觀其變了,後天就要去聖山了,姑姑又要想辦法找到蕭玉涵,我這麵……我去找顏回,姑姑你還是照原計劃找蕭玉涵,他的安危現在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我怕如果我們把他們逼急了,他們狗急跳牆,弄出幾個假的長老來,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聶鴻飛點了點頭:“蕭錯確實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好,我們就此分手,你想辦法再次潛回假王身邊,一旦探聽到玉涵的下落,就用飛鴿給我傳信。”


    “好,我們就此分手。”


    二人無話,自是分道揚鑣。


    卻說漠北下了君山,直奔顏回村子最偏僻的一個小茅屋而去,來到門前停了下來。輕輕的推開門,門庭之中卻是無人,漠北微微一愣,他們之前說好,若是有事情她便來這裏找顏回,他會在這裏等她。


    漠北四處掃了一眼,除了在庭院的南北角有一架葡萄藤之外,再無它物。又環視了一番,漠北決定向葡萄藤走了過去。


    果然,就在葡萄藤下麵的藤椅上,顏回正躺在上麵小憩,臉上蓋著一本書,頗是悠閑。遠遠的看去,青藤隨著清風來回的拂動,那藤下麵的人,竟是有幾分遠離塵世般的清幽與消閑。


    刹那間,漠北竟有些恍惚,心也因此漏跳了幾拍,甩了甩頭,漠北暗自責備自己,都什麽時候,竟然還如此悠閑。


    漠北輕輕的咳了一聲,顏回想是聽到了動靜,將書拿了起來,抬頭見是漠北,淡笑著起身問道:“怎麽,不順利?”


    漠北點了點頭:“差點被認出來,你有什麽辦法可以混進去?”


    “這個你放心,我早就在他們的人裏麵安插了我的人。”


    漠北頓時警惕起來,挑眉問道:“你知道我會失敗?”


    顏回笑看著漠北搖了搖頭:“我可不是神算子。我不過是為最壞的情況鋪墊了後路而已。”說著,顏回啪啪拍了兩聲:“綠兒,出來。”


    漠北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去,卻不由得一愣,來人正是今天被假漠北推出去斬首的那個婢女。


    “她……?她不是死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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