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城裏,客來軒客棧。


    秦湛要了二樓一個靠窗的座位,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裏望著路上的行人思考著接下來的規劃,就在這時樓下麵傳來了一陣喧嘩聲。


    “最近又有新消息傳來了,你們聽說了嗎?”


    “還有什麽新消息?是不是又有哪位侯爺公子欺男霸女了?還是哪家的花樓的頭牌要出閣了?”


    眾人聞言一陣哄然大笑,接著那最開始說話的人又開始說了起來。


    “你說的這早就是老調了,誰會關心這些事情?我這說的可是襄陽那邊的消息。”


    “哦,襄陽那邊,那裏不是一直在打仗嗎?”


    “對哦,我聽說了,蒙古人在那邊可是鬧得老凶了。”


    “是啊,我有一個親戚就是從北邊逃亡下來的,我聽他說北邊的那些蒙古人可是會吃人的。”


    ……


    眾人一聽到襄陽,立馬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開始討論個不停,接著又臨到了那個開始說話的人開口了。


    “你們還不知道吧,一聽說蒙古人要攻城了,郭靖郭大俠馬上就要再次鎮守襄陽了。”


    “什麽?郭大俠快要回來了!”


    “這下子蒙古人可要倒黴了,襄陽城又有救了。”


    “對啊,咱們大宋要是多幾個郭大俠這樣的人,也不會一直被蒙古欺負了。”


    ……


    聽著樓下麵不斷傳來的聲音,秦湛的臉上慢慢地露出了嘲諷的模樣,看來不論何時何地永遠都會有這些隻會空談的家夥,國家的敗亡他們也是出了大力的。


    而就在秦湛露出嘲諷似得笑時,坐在他不遠處的一個公子打扮的人剛好看到這一幕。


    隻見那公子打扮的人立馬站了起來,向著秦湛走了過去。


    秦湛的武功不管怎麽說也是江湖一流了,就在那個公子打扮的人目光盯著他的時候他就發現了,然而他卻是一點站起來的意思也沒有,想要看看這個人到底要幹什麽。


    而等到這人走到他跟前的時候,他立馬就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這種香味清新淡雅絕不是熏香之類的,這立馬引起了他的好奇,忍不住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位公子哥。


    沒想到這一打量,還真給秦湛打量出了一些端倪。


    這哪裏是一位公子哥,一張極為清秀的瓜子小臉,一雙眼睛清澈純淨,喉嚨處一點突起也沒有,一雙手更是粉嫩得滴粉搓酥,分明就是一個妥妥的西貝貨。


    秦湛平靜麵色下,眼神裏藏著深深的戲虐,也沒有要當場要揭穿這位‘爺’的意思,他倒是要看看這人想要幹什麽?


    “這位兄台,這廂有禮了,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和你同坐一桌?”這位‘公子哥’不知道自己早已暴露,走到秦湛桌前彬彬有禮做了個士子禮問道。


    秦湛既然是抱著看笑話的態度,自然不是要一來就把人嚇跑了,伸手指了指桌對麵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兄台客氣了,請坐吧!”


    那‘公子哥’一聽秦湛沒有拒絕,並沒有馬上坐下來,而是先行了一個謝禮,一切顯得頗有規矩仿佛自然而然,顯然並不是臨時做作。


    這就讓秦湛的心裏更是犯起了嘀咕,能夠有這樣家教的,這是哪家的掌上明珠閑得沒事跑出來了啊,難道也是個做著崔鶯鶯遇張生美夢的姑娘不成?


    既然坐在了一起,兩人自然就聊了起來,從交談中秦湛知道了這位‘公子哥’自稱易安,是一個赴京趕考的士子。


    “剛才樓下眾人討論的時候,我注意到秦兄露出嘲諷的神色,不知道這是何種原由?”似乎是感覺已經比較熟了,自稱易安的‘公子哥’好奇的問出了自己準備了好半天的問題。


    秦湛詫異的瞄了一眼她,沒想到她搞了這麽半天,原來想問的是這個問題啊,還以為自己真的什麽時候變帥了,都可以吸引千金小姐來倒追了呢!


    “嗬嗬,原來兄台繞了這麽半天想要問的是這個啊,我還真的以為兄台想要認識我呢?”秦湛麵色有些古怪,奇怪的說道,語氣在兄台兩個字上還特別加重了語氣。


    ‘公子哥’易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還以為秦湛因為她這樣而不高興,聞言立即說道:“不管秦兄信不信,我還是很像高新和你結識的。”


    她說完這話,立馬意識到自己的話裏充滿歧義,頭立馬變得低低的,耳根紅紅的發起燙來,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


    壞了壞了,我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平時那些教養都學到哪裏去了,老爹要是知道的話還不要打死我。


    她心裏越是這樣想著,心裏麵竟然隱隱有一種興奮的感覺,就像是打破了某種禁忌一樣,如果此時有一個現代人的話,一定會告訴她你這是叛逆期到了。


    秦湛看到‘公子哥’忽然間就低下頭變得嬌嬌怯怯麵紅耳赤的,剛開始還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等反應過來後眼裏露出的笑容卻是怎麽藏都藏不住的了。


    “易兄弟,你怎麽了,不會是哪裏不舒服吧?”隻見秦湛伸手拍了拍‘公子哥’易安的肩膀,貌似關心的問道。


    ‘公子哥’易安被秦湛的手碰到之後,立馬就像是遇到了刺蝟一樣,嚇得一下子站了起來,下意識的做了個防衛的動作說道:“你想幹什麽?”


    秦湛貌似也是被‘公子哥’給嚇了一跳,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問道:“易兄弟何必這麽大的反應,你我都是男子又非女子,而且在下的取向正確。”


    ‘公子哥’易安到這時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了,臉有些紅紅的,趕緊補救道:“不好意思了秦兄,我這人天生有潔癖,所以反應才有些過激。”


    秦湛聞言暗自裏撇了撇嘴,編個理由能不能靠譜點,這麽明顯誰信啊。


    可能也是發現自己編的理由有漏洞,再加上她今天已經遇到了很多衝擊了,有點暈頭轉向的,沒過一會兒就告辭了,臨了還邀請秦湛去她家做客來著。


    而值得注意的是,她說自己的父親叫李格非。


    這一下可是把秦湛給震得不輕,隱隱猜到了一個人的名字——李清照。


    李清照,號易安居士,漢族,齊州章丘(今山東章丘)人,宋代女詞人,婉約詞派代表,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稱。


    李清照出生於書香門第,早期生活優裕,其父李格非藏書甚富,她小時候就在良好的家庭環境中打下文學基礎。


    出嫁後與夫趙明誠琴瑟和諧,金兵入據中原時,流寓南方,境遇孤苦,所作詞,前期多寫其悠閑生活,後期多悲歎身世,情調感傷,善用白描手法,自辟途徑,語言清麗,論詞強調協律,崇尚典雅,提出詞“別是一家”之說。


    而如果真的是這位大家的話,秦湛今天還真是有可能不虛此行,雖然他不知道兩宋時期的李清照怎麽會跑到南宋末年來了,不過武俠的世界真要認真起來那就真沒什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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