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心說:我認識人家,人家不認識我。不過我也不想認識她們就是了。可憐的巧姐啊,為了巧姐小盆友,我真希望那個地方沒有我知道的尤氏姐妹。不過還是說:“我過去認識一個朋友住那邊,不過已經不在那裏了。因為名字近就問問。”


    柳湘蓮說:“離得不算遠,隔著大花枝巷就是了。我家的房子就在小花枝巷呢。”


    晴雯:&%¥##*)!¥&(&……%@¥*你怎麽能還花枝巷有房子,和尤三姐女士做鄰居?孽緣麽?好在搬家了,不知道兩人能否就此逃過一劫。


    晴雯說:“那麽怎麽搬家了?”


    柳湘蓮說:“我這次出去計劃是逛個三年五載的,所以就把房子租出去了。家裏的下人都留給那租戶了。所以現在回來早了,反而沒地方住了。這裏是我的一個朋友借給我的。”


    晴雯說:“原來是這樣啊。賈府裏傳的是你沒房沒地,薛大爺要給你置房置地成親呢。”


    柳湘蓮聽了一愣,不過旋而一笑說:“你們賈府裏什麽話沒有。薛家那呆子倒是真的非要給我買宅子不可倒是真的,不過也知道我的房子租出去了罷了。到你們那裏話就不一樣了。還成親?倒是你們家璉二爺在路上遇到我非要給我說親,說是他二房的妹子,我沒答應。”


    晴雯終於聽到這一句了,心裏舒了一口氣,希望這兩人能逃過這一劫,還是探試著問:“為什麽不答應?我們都聽說尤大奶奶的兩個妹子長的很漂亮呢。”


    柳湘蓮聽見了關鍵詞:“尤大奶奶?那個尤大奶奶?你們家璉二爺的二房不能稱大奶奶吧?”


    晴雯說:“尤大奶奶是我們東府珍大爺的夫人啊。璉二爺的二房是珍大奶奶的繼母帶到尤家來的二妹子,還有一個三妹,就是璉二爺要說給你的那位小姐。”


    柳湘蓮:&%¥##*)!¥&(&……%@¥*“幸虧沒答應啊。居然是你們東府的珍大奶奶的妹妹。嗯,我不是說你們賈家不好,不過你們東府裏頭……嗯,風氣不大好。”也不知道是因為沒和尤三姐定親還是因為現在是對女子說話,柳湘蓮的口氣比原著上對寶玉說話客氣多了。不過晴雯理解,任何一個人定了親,才知道被騙了,居然找了個婚前失貞的豪放女,也沒好口氣,尤其是對著騙自己的人的堂弟。


    晴雯說:“沒幹係的,我現在是林家的丫鬟了,我們老太太把我給了我們林姑娘了。就是還是賈家的丫鬟,我們東府的名聲我們自己也知道,平時說起來比你們外人更清楚的,我們四姑娘是珍大爺的親妹子,現在都不敢和東府來往了。”


    柳湘蓮說:“這個姑娘倒是明白,隻是恐怕還是影響大事的。”晴雯知道說是寧國府名聲不好,惜春以後不好說親。不過榮國府好像好一點,但是迎春找了個什麽人家。生於末世運偏消,沒辦法的,相比之下,惜春出了家好算好的,起碼清靜。


    柳湘蓮住的這院子十分的小巧精致,晴雯暗想莫不是那位養外室時候建的。


    晴雯突然想起一事:“柳公子不是要出去個三年五載的,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多姑娘很想踢她一腳,讓她注意,可惜座位中間隔著小幾,隻能罷了,由著晴雯隨便說。


    晴雯前世看原著上這段時,一直奇怪這個,柳湘蓮先和寶玉說自己要出去個三年五載的,然後才打的薛蟠。所以他離開京城根本和他打薛蟠的事沒關係。現在更是,薛蟠同學是被係統的npc打的,和他沒一點關係。不過他怎麽早早回來了。原著上的時間有些混亂,所以也許是已經出去兩三年也說不定。可是現在就出去了一年左右的。這不他自己也沒準備麽,房子都沒收回來。


    柳湘蓮說:“我當時在京裏得罪了人,想出去避避風頭。不過在外頭聽說他離開京城了,我就回來了。”原來是這樣的。


    柳湘蓮其實不在乎晴雯的直接,第一他本來是個豪爽的性子,也喜歡直接的人;第二,他在外頭聽說了一些事,就起來一個要成個家,和以前的事告別。偏這時候賈璉來提親,好比瞌睡的時候送枕頭,他本來是想答應的,偏想起晴雯的話“得罪人是不少,麻煩也多的很。不過卻是因為親事上出的事,有個熟人給他說了門親,他當時也正想這安定下來,就沒打聽答應了,結果那女子有些,有些不端正的事,連累了他。我們都說他冤,那麽多麻煩都沒要命,就是一時不察糊塗結了門親就賠上命了。”這可不是一樣的麽。熟人說了一門親,可是對方那女子自己完全不知道,好好的賈璉怎麽要把自己二房的妹子說給自己呢?還是要小心斟酌才是,就沒答應。想著到了京裏頭,打聽了那女子再做決定好了。結果幸虧沒答應,要不就成活王八了。所以心裏感謝晴雯,不過這個也不能明說的。


    晴雯把衣服給了柳湘蓮,略坐了坐就回去了。柳湘蓮知道她現在跟了書香門第的小姐,所以不好來往的,自然也不留客了。


    回去路上,多姑娘說:“晴雯啊,你說話也太直了吧。”


    晴雯說:“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啊。”


    蔣玉菡說:“主要是賈府的傳言太過了。柳公子也是世家出身,隻不過父母早逝,族裏又人丁稀少,所以就沒落了。可是人家怎麽也不能到賈府傳的那樣。想當年柳家的宅院頗有名的,聽說柳家老太爺最在園林上頭用心,不過後來柳太爺和夫人都過世之後,那宅子就賣了,聽說可是一個相當的高價錢。柳公子應該在京裏頭還有不少家業的,何況…………反正怎麽也輪不到一個皇商救濟的。”


    晴雯知道現在柳湘蓮同學應該不會去出家了,這事算是完成一半。就是不知道尤三姐女士被拒婚了,會怎麽樣?如果她真的死了心,從新擇偶,那麽晴雯這件拆cp的閑事就算圓滿了。要是她還是要當——怎麽說,有人說叫愛情恐怖分子的:就是我看上了你,你就應該高興的娶我——那麽,晴雯也沒辦法不是。


    不知道是否是賈璉為自己外宅裏的盤子碗,玉簪子,瓷器擺件什麽著想,沒敢和尤三姐說實話,反正小花枝巷的外宅沒聽說出什麽事。可是這個能瞞多久,如果一直瞞著,不是耽誤青春麽?等到年華老去,還嫁給誰啊?


    俗話說:樹大做梁,女大填房。這實在是殘酷的現實,那時候不是21世紀,剩女們能自己養活自己,實在不行學老外獨身收養個小孩,也就一輩子了。也不是唐宋,男子三十初婚不算晚(《霍小玉》上寫的清楚),宋朝更是為了榜下捉婿的風氣重,所以剩男剩女一籮筐,不過也是書生和官家小姐為主。


    像尤三姑娘這樣的都是趁著青春貌美趕緊找個長期飯票的。何況尤三姑娘名節上有損了,本來就困難。


    有人說高鶚偏愛尤三姐,篡改了部分原文,造成她好像還是貞潔女的印象,不過是被人帶壞了名聲,當然也貞潔不到哪去,不過勉強算處女。


    不過晴雯看書的時候不知道是那個版本,反正看不出有這件事。晴雯清楚的記得上頭寫著“雖是夜晚間孤衾獨枕,不慣寂寞,奈一心丟了眾人,隻念柳湘蓮早早回來完了終身大事。”別的不用說了吧,就這一句認識中國字的都看的明白吧,是小姑獨處的人麽?而且還是“眾人”!認為尤三姐剛烈的男士們說實話,這種“烈女”你們肯娶麽?更別說喜歡“嫖”男人的表現了。


    別說是外因迫使她墮落,遠的不比,看看刑岫煙。有那麽混的爹,家裏窮的房子都沒有,租住在寺廟裏,可是人家是多麽嫻靜從容的小家碧玉啊。像刑岫煙那樣的女子,才是這個世界主流的女子。


    所以尤三姑娘還是應該檢討一下自己,不過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從她要嫁柳湘蓮的話裏就看的出來,她是個十分自我的女子,尤二姐的話是:“‘說來話長.五年前我們老娘家裏做生日,媽和我們到那裏與老娘拜壽。他家請了一起串客,裏頭有個作小生的叫作柳湘蓮,他看上了,如今要是他才嫁。’‘這人一年不來,他等一年,十年不來,等十年,若這人死了再不來了,他情願剃了頭當姑子去,吃長齋念佛,以了今生。’尤二姐道:‘我們這三丫頭說的出來,幹的出來,他怎樣說,隻依他便了。’二人正說之間,隻見尤三姐走來說道:‘姐夫,你隻放心。我們不是那心口兩樣的人,說什麽是什麽。若有了姓柳的來,我便嫁他。從今日起,我吃齋念佛,隻伏侍母親,等他來了,嫁了他去,若一百年不來,我自己修行去了。’說著,將一根玉簪,擊作兩段,‘一句不真,就如這簪子!’”同誌們看出這恐怖之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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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入v了,今天多更一些吧。編輯的安排,而且入v油推薦。隻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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