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遠急忙閃身躲過,心中叫苦不迭,“哎呀,你來真的?”


    一劍接著一劍,玉兒公主咬著牙拚命地向田遠招呼,“當然來真的!本公主非要殺了你這賊!”


    田遠修習玄元真丹略有成,玉兒公主雖拚盡全力,又豈能傷到他呢?


    兩人一攻一守,須臾間走了十幾個回合。


    田遠躲閃之際,正凝思想辦法,忽聽“哐啷”一聲響。


    隻見玉兒公主將長劍扔在地上,掩麵痛哭道“要殺要剮,隨我便,你躲來躲去幹嘛?”


    田遠心剛才隻是而已,難道還真的伸出脖子讓你砍?道:“話是這麽,可你來真的,我不由自主地就躲開了!其實我是為你好,你就是不明白!”


    “為我好?”玉兒公主怒道,“為我好就站在那別動,乖乖地讓我砍掉你的頭出氣!”


    田遠下意識地摸摸頭,哭笑不得,心砍掉我頭出氣?虧你想的出來,我若死了,那你不就成了寡婦了嗎?哎呀,前有看不起我的英語老師李寡婦,現在又有你這霸道的薑寡婦,難道老子天生命衰,與寡婦接下不解之緣?


    見田遠不話,玉兒公主又問:“你且,為何是為我好?”


    田遠忙道:“你這笨蛋呀——”


    玉兒公主罵道:“你才是笨蛋呢!”


    田遠笑道:“好、好,我是笨蛋。你這麽恨我,是因為我跟別人成親,這證明你喜歡我,對吧!”


    “呸呸,誰喜歡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稀裏糊塗的笨蛋!”


    田遠心下暗笑,你若不喜歡,何必冒這麽大的火呢?繼續道:“萬一你真的失手殺了我,那你一個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豈不孤單?豈不內疚?為了讓你不孤單不內疚,我才接二連三地躲開,不讓你犯錯誤,你懂不懂!”


    玉兒公主瞪了他一眼,一本正經地道:“哼,我若殺了你,自然橫劍自刎,追你而去!”


    “啊——”田遠聽後,又是感動又是驚訝,沉默了一會兒,喃喃道:“這個、這個同生共死雖然好,不過,我若是死了,萬一回到未來,可以繼續活著,那你呢?你死了可就真死了!我看,還是活著吧!”


    “你倒是會編瞎話,以為我會信你麽?何況,你活著幹嘛?跟那個賤女人勾勾搭搭嗎?我非、非殺你們不可!”玉兒公主怒道。


    田遠見她不信自己所的話,實在無計可施,想起田武正在外邊,便道:“你若不信,可把田武喊來一問。”


    玉兒公主側頭一想,頭道:“好!你若有半句假話,我隨時取你項上狗頭!”


    田遠將門外的田武喊進來,道:“事到如今,我已經將所有實情告訴她了,可公主不信,田武,你來!”


    田武笑了笑,拱手道:“公主息怒,這田遠確實不是我齊國之人。他所之事,皆是我親眼所見。”


    “什麽?”玉兒公主大吃一驚,“世間有奇幻之術還則罷了,難道真有通行古往今來的人?”


    田武歎道:“未曾親見之前,我也不信,可如今,不由得不信。”


    “不對,那為何他不跟司牧和那賤女人明言此事?”玉兒公主逐漸冷靜下來。


    “這——”田武略一沉思,“此事非同可,若世人皆知其身世,必引起國都混亂,人心浮躁。有權有勢王公大臣爭而不舍,到那時,其命難保。”


    田遠笑道:“就是的,難道你願意看著我被人追殺嗎?”


    “這有何難?到時候,你隨我入宮,向父王稟明此事,我看誰敢動你一根毫毛!”玉兒公主撇嘴道。


    “此事萬萬不可!”田武道,“最是凶險帝王家,玉兒公主豈不知昔日桓公白之事嗎?”


    “這——”玉兒公主經他提醒,想起竹簡上所記載的齊桓公白。當時齊桓公治理齊國得當,傲世群雄,可瀕死之際,後宮內亂,權臣當道,將他的床榻周圍砌成圍牆,任其慢慢餓死。一代霸王晚景之時尚難自保,何況他人?


    思之又思,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田武笑道:“除田遠外,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隻要你我不出去,諒別人也不知曉。”


    田遠嘿嘿一笑,插嘴道:“就是,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呸!”玉兒公主雖然氣消,見他嬉皮笑臉,又忍不住發作。“那個女人怎麽辦?”


    田武道:“此事不難,玉蟬為我家奴,此間事務一了,我將她奴契取出,恢複自由,嫁於平民便是!”


    玉兒公主瞪了田遠一眼,一聲不吭。


    田武躬身施禮道:“眼前大事瀕臨,還望公主以大局為重!”


    罷,他倒退數步,撿起地上長劍,放回案幾之上,然後轉身推門而出。


    田遠又是嘿嘿一笑,走到玉兒公主麵前,拉住她手,在嘴上親了一下,道:“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咦,奇怪,混世蟲不是跟著你出來了嗎?他到哪裏去了?”


    “我沒見他!許是回去了吧!”玉兒公主道。


    兩人離開田府,回到桃林築,見混世蟲仍未回來。田遠雖略有疑惑,卻也不甚吃驚,要知混世蟲本是市井人物,許是去了街上。


    這日,到了田武成婚之日,田遠穿上田武著人送來的牛皮盔甲,帶上做飯用的大菜刀,揣好虎符;而玉兒公主仍做男裝打扮。兩人牽著黑魔王和白蝴蝶出了桃林築。


    四目相視,心領神會般地一笑,一同上馬,直往甕城而去。


    到了甕城,來到營帳之外。


    田遠和玉兒公主驅馬走近。


    “站住!幹什麽的?”


    幾個守衛叫嚷著,各執槍戈,橫在兩人馬前。


    田遠臉色一板,喝道:“讓百裏長空速來見我!”


    “什麽?喊百裏將軍?哈哈!”


    “毛孩子口氣倒不!”


    “就是,哪裏來的瘋子?趕緊滾!”


    守衛們見他倆年齡不大,口氣不,忍不住一陣譏諷。


    田遠暗罵,你奶奶的熊!看不起老子是吧?一伸手,掏出虎符,往前一亮,大聲斷喝:“虎符在此,違令者,斬——!!”


    “啊!”


    “快快,快去稟報!”


    守衛們一陣慌亂,蔑視的眼神隨著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恐慌,一個守衛跑步奔向軍營。


    過了一會兒,幾個人影從營帳匆匆趕來。


    到了近前,為首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看了看田遠,見他手中握著虎符,便拱手道:“在下百裏長空,不知二位從何而來!”


    田遠見目光如炬、氣勢逼人,直盯的自己心裏發毛,壯著膽子道:“百裏將軍,可識得虎符嗎?”


    百裏長空了頭,手一伸,做了個請勢,“請二位營帳敘話!”


    田遠和玉兒公主這才下馬,跟著百裏長空來到營帳。


    分賓主落座之後,百裏長空又拱手問道:“恕在下眼拙,田憑將軍帳下未曾見過二位,不知虎符如何得到?”


    田遠見他身為武將,話卻文縐縐地,心這算是文人呢?還是武人?朗聲回道:“在下田遠,奉令前來調兵,請百裏將軍速撥五隊人馬隨我調遣。”


    “這——”百裏長空見眼前這少年不回答自己的話,卻直言調兵,疑竇漸生,哈哈一笑,道:“令箭在此,閣下隨時可調!”


    罷,將一筒竹坯令送到田遠近前。


    田遠一愣,心我拿這玩意幹嘛?又能怎麽用?這老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正疑慮間,又聽百裏長空道:“急兵如火,閣下為何巍然不動?”


    田遠無奈,問道:“這令箭有何用?”


    百裏長空笑道:“可用來號令兵卒,閣下不妨試試?”


    號令兵卒?田遠拿起一支令箭,看了看帳內其他幾個頭領人物,試著喊道:“你們幾位各帶兵馬隨我進城!”


    眾人恍若未聞,一動不動。


    田遠急道:“虎符、令箭皆在此,誰敢抗命,立斬不赦!”


    眾人依然不動。


    “啪——”


    百裏長空一拍桌子,臉色一沉,一指田遠,高聲喝道:“來人,給我拿下!”


    “喏!”


    話音未落,隻見帳外衝入兩隊兵丁,持著兵刃逼住田遠和玉兒公主,將他們押在帳中。


    “你幹什麽?”田遠掙紮了一下,這些普通兵士,並非他的對手,隻是自己前來隻為調兵,並非打架,這才不做掙紮。


    “哼!毛賊,竟然敢到本帳誆兵。——!你受何人指使?”


    百裏長空一聲喝問,震的帳內嗡嗡作響。


    玉兒公主一見情形不對,挺身喝道:“百裏長空,我乃齊國玉兒公主,你豈敢如此無禮?”


    “哈哈、哈哈!”百裏長空一聲長笑,“玉兒公主為歹人所劫,至今生死未卜,你你是玉兒公主,可有憑證?”


    “這——,暫無憑證!”玉兒公主無奈地答道,忽然想起一事,急忙又道:“我有黑魔王和白蝴蝶為證!”


    “黑魔王?白蝴蝶?他們是誰?”百裏長空問道。


    玉兒公主道:“是我的坐騎!”


    “荒唐!”百裏長空一板臉,“馬匹豈能作證?來人,給我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田遠心急如焚,真要押入大牢,那豈不是耽誤了大事嗎?不但田武之處無法交代,還坑了烏由大等人。一咬牙,罷罷罷,先拚了再!


    想到這,雙肩一晃,如鐵錘一般,撞開兩邊兵士。腳踩蓮花步,閃電般地向百裏長空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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