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遠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哎呀,疼!”


    他一下撲了過去,趴在氣障上,興奮的手舞足蹈,語無倫次地道:“你是來找我的嗎?太好了!沒想到在這遇到你!哎呀,不對,你、你怎麽到這呢?”


    “是咱家特意請來的!”老白毛尖聲尖氣地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接著,它率領幾個仔,緩緩從旁邊走了出來,走到田遠身邊,道:“你晝思夜想,不就是為了她嗎?咱家用她來換你的煉丹之法,如何?”


    “用她換?”田遠一愣,不由地朝桃花仙子望去,“桃花仙子……”


    “妾名雪魔音,公子莫再稱呼桃花仙子了!”


    田遠一愣,不由地問道:“雪魔音?幽穀魔音的綽號就是這麽來的?”


    雪魔音垂首道:“不錯,世人皆知我是幽穀魔音,卻不知我原本姓雪,因母親生我之時,父親聽到房中怪異琴音,大是駭人,故為我起名魔音!”


    田遠高興地道:“雪魔音好聽的很!難怪你彈琴那麽好聽!原來是上天注定的。”


    老白毛插話道:“你既然這麽喜歡她,那還猶豫什麽?我們便交換如何?”


    田遠心下頓時癢癢起來,暗想這煉丹之法也沒什麽特殊的,若是用這法換了雪魔音,其實也挺不錯的,不過……不過為何心裏總是感覺似乎不妥呢?


    “公子……,我——”雪魔音眉毛一顰,似乎頗為為難。


    田遠心已經告訴了它們一套假的,如果再一套,它們未必會信,可是不的話,雪魔音已落在她們手裏,嗯,不管它們信不信,我再胡謅一套便是!


    想到這裏,他看著老白毛道:“好,成交!不過,你們話,我有不信。萬一我完了,你還是不放我,那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老白毛道:“你老老實實地出來,咱家修煉一下,若是真的,自然放你們走。否則,你們就繼續在這呆著吧!”


    “那不行,你萬一再修煉個一萬年,那我們豈不是等到骨頭都爛了?這麽的,我完就走!否則,我就不!”田遠道。


    “嗬嗬,萬一你再告訴咱家假的呢?咱家子孫遍天下,找到你雖然簡單,可再想捉你來此,隻怕也費功夫。所以,你還是在這呆一個月,若我有成,自然會放你的,若無進展,哼!你們就在這等死吧!”


    田遠心老子的石道已經挖好了,隨時都可以逃離這裏,想到這,他哈哈笑道:“好,不過,我有個條件!”


    “!”老白毛道。


    田遠一指雪魔音,道:“讓她跟我一起!”


    老白毛未置可否。


    田遠忙道:“信不過就算了!”


    “可以!”老白毛答應了,扭頭對雪魔音道:“這就進去吧!”


    雪魔音摸索著站起身,輕輕地往前邁了一步。


    田遠心裏一愣,她果然眼睛看不到的!見她緩緩走來,待其穿越氣障,急忙在身上擦了擦手,迎上前,伸手拉住她手,隻覺清冷異常,慢慢扶她來到枯草處坐下,道:“到這裏坐下!”


    兩隻黃鼠狼把木琴推了過來,田遠伸手接過,放在地上。


    雪魔音道:“多謝公子相救!”


    田遠道:“沒有,沒有。你不知道,我看到你,心裏不出的高興。”


    雪魔音粲然一笑,道:“公子機智勇武,錯愛賤妾,我、我著實承受不起!”


    “哈哈,承受的起!還有,我也不是什麽公子,身上又髒又臭,就像一隻泥猴一般!你看——”


    他忽然想起雪魔音是看不到的,歉然道:“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你的眼睛,唉,不要生我氣!”


    雪魔音道:“公子是性情中人,賤妾豈能生氣?”


    田遠這才放心,道:“那就好,嗯,我不是什麽公子,你以後就喊我田遠,嘿嘿!”


    雪魔音低頭淺笑,了頭,道:“那、那賤妾恭敬不如從命!”


    田遠道:“來,你喊喊試試。”


    雪魔音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嗯,田、田遠!”


    “哈哈,對,就這麽喊我就是了!”田遠拍手大笑,忍不住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鬥。惹的翠花搖著尾巴汪汪直叫。


    “好了,以後有你們親熱的時間,快煉丹法!”老白毛見田遠忘乎所以,出言提醒道。


    田遠笑道:“莫著急,你都等了一萬年了,這時間還等不起嗎?”


    雪魔音驚訝地問道:“一萬年?”


    田遠道:“是啊!”


    “哪裏有活一萬年的人啊?田遠,你著玩吧!”雪魔音好奇地問道。


    “沒有啊,我哪裏著玩,你以為它是人嗎?那可就錯了,它是黃鼠狼黃大仙,修煉一萬年的老祖宗!”田遠道。


    “啊!”雪魔音驚恐地抓著身邊凸起的石頭棱角,身子往後蜷縮著。


    田遠見狀,忙寬慰道:“不用害怕,這裏有我呢!”


    扭頭又對老白毛道:“那我現在就傳給你,煉丹之法,在於清靜,須得找一清靜幽雅之處,每日子時和午時各練一次!你已修煉萬年,修為不,若依次矯正,日後不可限量!”


    老白毛道:“這不勞你操心,快吧!”


    田遠這才背道:“玄丹之術起陰陽,左連右通脈成網,晨八夜九叩任督,夜半三分腹中湯!腹內氣海聚丹田,深吸淺呼調心房。舌尖抵上又抵下,肛門一縮腰似僵……”


    背了半響,田遠長長的舒了口氣,道:“背完了,你們趕緊離開吧!”


    老白毛目光如電,緊緊地盯了田遠好一會兒,道:“嗬嗬、嗬嗬!若此次還是假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田遠被看的有心虛,心一橫,你奶奶的,不客氣你能咋的?反正老子準備逃跑了!口中道:“你放心吧!還有啊,修煉之時,最好派人守衛一下。免得別人打擾,走火入魔可別怪我!”


    老白毛頭,轉身走了。


    田遠急忙轉身坐在雪魔音身邊,剛要話,忽覺得自己嘴巴特臭,急忙跑到懸崖邊,雙手捧起一把雪,放在嘴裏含化成水,狠狠地漱了漱口,又用雪洗了洗臉。這才回到她身邊,笑著道:“上次你不辭而別,是不是我得罪了你啊?當時都怪我不好,急不可耐地想知道你長的什麽樣,所以才做了傻事!”


    雪魔音搖了搖頭,低聲道:“這個不怪你,人都有好奇之心。何況你是個孩子嘛!”


    田遠聽她自己是孩,大是不忿,高聲道:“我已經長大了好不好!怎麽能是孩呢?”


    雪魔音吃吃笑道:“好了,好了,看你這樣,怎麽不是呢!”


    “這個真不是!”田遠道。


    雪魔音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田遠歎道:“這事來話長,還不是我師父害的!”


    他便把離開女閭之後的一係列事情了一遍。


    雪魔音聽的又是驚奇又是感到好笑,尤其是聽他命兩女裸露於樓上引誘宋府家兵之時,忍不住笑著斥道:“你呀,可壞死了!”


    田遠聽她並不責怪,問道:“你呢?你怎麽來到了這裏呢?”


    雪魔音道:“唉,賤妾之事——”


    “什麽賤妾貴妾的,我們兩個話,直接‘你我’就是了!”田遠聽她的客氣,忍不住出言糾正。


    雪魔音笑著頭,道:“那日,你走之後,我便想這女閭不是久留之地。便告訴管事,交了贖金,帶著侍女蝶離開了女閭。”


    “然後呢?”田遠問道。


    “然後,我們就幽穀去了!”雪魔音道。


    “哦,那、那再然後呢?”田遠又問道。


    雪魔音笑著道:“我們一直在家呆著,一直到昨天晚上!”


    “到昨天晚上?”田遠詫異地問道。


    “是啊!昨晚我還在家睡覺,可是今天一早醒來,就到了這洞裏,剛才那人有個故人,讓我彈琴把他喚醒。我還道是誰呢,原來是你呀!”雪魔音道。


    田遠好奇地問道:“你家是哪裏?難道也是在這山裏住的嗎?”


    雪魔音沉吟片刻,緩緩地搖了搖頭,道:“我家在秦國鹹陽外的幽穀山裏,莫非這是幽穀山?”


    原來是幽穀山,洞中老人還以為是宗周的中南山呢!田遠暗想,不過不管是幽穀山還是中南山,反正自己都不知道。


    “是不是嘛?”雪魔音見他不話,又問道。


    田遠忙道:“應該不是的,那些黃鼠狼這是什麽麓穀山,嗯,兩個山都有穀,估計離的不遠!”


    “啊!是麓穀山?”雪魔音驚訝地喊了起來,“這怎麽可能?”


    田遠忙問道:“是啊,是麓穀山,怎麽了?”


    雪魔音一邊搖頭,一邊解釋道:“麓穀山還在周國之內,而幽穀山卻在秦國,兩山相隔千裏,一夜之間,我、我怎麽可能在這呢?”


    田遠聞聽,也覺得匪夷所思,不過又一想,我一眨眼,就從二十一世紀跑到這裏來了,你一晚上跑個千把裏路,也沒什麽!他道:“這也沒什麽,那老白毛修煉萬年,想必是它在作怪!”


    雪魔音連連搖頭,似乎仍不相信。


    田遠無奈地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這不是做夢!”


    心下卻嘀咕,到底是什麽本事,一夜之間穿越千裏呢?要知道,這裏可是沒有汽車和飛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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