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去哪裏?會不會去告密?


    田遠呆在房梁的角落裏心神不定地瞎琢磨。沒辦法,這半年來所經曆的每一件事都在提醒他時刻注意危險的存在。生死存亡的關頭,自己的命隻有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才是最保險的。目前看來,豆芽是可靠的,至少她為了玉兒公主的幸福也不會出賣自己。


    內心的焦灼讓他覺得時間過的異常緩慢,一秒一人生,一秒一世界!


    玉兒公主真的餓了,大口地吃著雞肉和米團。她時不時地抬頭看著房梁,吱吱唔唔、含含糊糊地著別人聽不懂的話。


    所幸麥花沉浸在自己未來的幸福幻想中,對玉兒公主的異常絲毫沒有注意。


    當豆芽回來時,玉兒公主已經吃完了早飯,獨自坐在門前發呆。田遠見他一個人回來的,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暗自讚歎豆芽的忠誠,同時也慶幸自己這次賭贏了。


    豆芽對坐在桌前做女工的麥花道:“過一會兒王公公調撥一名公公過來,你去找人把廂房收拾一下吧!”


    麥花詫異地問道:“調撥公公?為什麽?”


    豆芽裝作不滿地道:“你都已經打算離開了,我自然也做好你離開後的打算。所以,提前找人熟悉這裏的環境。”


    麥花道:“那也可以找個宮女呀?沒有必要找公公呀?噢——,我明白了!嘻嘻!”


    麥花狡黠地笑道:“豆芽,原來你是想湊個對呀!”


    豆芽呸了她一口,斥責道:“你以為都跟你似的離了男人活不了呀?我可沒你想的那麽無聊,你看這院子裏,還有房內,若沒有個男人幫襯,我自己多費力呀?剛才你不在的時候,公主掀了桌子,哎呀,那麽沉的桌子,扶起來的時候,我差扭了腰!”


    麥花道:“真的?我怎麽看不出來呢?”


    豆芽道:“我扭腰又不是給你看的。你快去找人吧!別耽誤了時間!”


    “好!好!我這就去!”麥花將女工收起,放到一個竹籃中,又叮∞v∞v∞v∞v,囑豆芽道:“記住哦,公公要俊俏的,可不能太醜!”


    豆芽瞟了瞟房梁,煞有深意地道:“你反正要離開了,難道還會為一個公公留下來?”


    麥花將竹籃放回櫃子,邊往外走邊道:“萬一那公公可人的很,沒準我就留下嘍!”


    豆芽看麥花走遠,倏地一下從凳子站起,朝田遠喊道:“喂,田遠,一會兒公公就到,你準備怎麽做?”


    田遠暗想,自己假扮那個公公倒是不難,難的是那人怎麽處理?綁起來?還是殺掉?唉,自己雖然陰錯陽差地殺過人,可從來沒有主動殺過人。可若不殺,又恐留後患。怎麽辦好呢?


    他沉思了一會兒,道:“你放心吧!我自有主意!”


    豆芽道:“那好吧!,我把他領到房中,你自己拿主意!”


    殺還是不殺?田遠頗為躊躇,琢磨了一會兒,心一橫,去他奶奶的,為了玉兒公主,殺!!!


    拿定主意後,田遠如釋重負,從房梁上跳進裏間,走到玉兒公主身邊,道:“趁著此時無人,我用真丹給公主治療一下!”


    豆芽吃驚地望著田遠,問道:“你會治病嗎?”


    田遠將玉兒公主拉到床上盤膝坐好,自己脫鞋上床,坐到她對麵,然後對豆芽道:“若是內傷活著是皮肉傷,倒是可以治療。但這種病,唉——,隻能試試吧!你去門口守著,莫讓人進來。”


    豆芽疑惑地頭,走了出去。


    田遠牽起玉兒雙手,掌心相對,慢慢將自己體內真丹凝聚掌心,將真力透過掌心慢慢注入玉兒公主體內!


    剛一注入,忽覺手心被微微撞擊了一下,他皺了皺眉頭,那撞擊又是一下。田遠暗自納悶,這是怎麽回事?他忙收回真力,敏銳地感覺到玉兒公主掌心倏地往回一縮,忽然明白,玉兒修煉玄元真丹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裏,已經略有成。剛才的撞擊,是她體內真丹對田遠真力的回應。


    既然她體內玄元真丹已有成,那普通的疾病傷口都能應付的了。幾個月的時間裏,她仍然瘋魔,那玄元真丹便無能為力了。


    田遠想通了這一,不由地歎了口氣,對玉兒道:“玉兒,我真的無能為力;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會找到醫治你的大夫。”


    玉兒公主嘻嘻哈哈地抓起他的手,學著剛才的樣子,掌心相對,嗯嗯啊啊地著什麽。


    田遠想起往昔的柔情蜜意,一股豪情湧上心頭,他上前將她攬入自己懷中,大聲道:“玉兒,我發誓,從今之後,咱倆再不分離!”


    “姐姐,這裏是弄玉閣吧!”一個細聲細氣地聲音從門外傳來。


    哦,那個公公到了!田遠鬆開玉兒公主,跳下床,掀開一道縫向外看去,隻見一個服色與繭子相同的少年,提著一張鋪蓋卷站在豆芽麵前。


    豆芽打量了一番,問道:“不錯!這就是弄玉閣?你是王公公派來的?叫什麽名字?”


    那公公笑容滿麵地道:“沒錯!的正是王公公吩咐過來的,叫衛子庚,姐姐喊我庚子就是了!的若沒猜錯,你是豆芽姐姐吧!”


    “咳咳!”豆芽咳嗽了一下,示意田遠注意。


    庚子不知深淺,道:“春天乍暖還寒,姐姐注意身體,不要生病呀!”


    “行了,行了,哪兒那麽多廢話!”豆芽不耐煩地道。


    庚子自己輕輕地扇了兩個耳光,笑道:“的多嘴!惹姐姐生氣,煩勞姐姐帶我去拜見公主殿下。”


    豆芽頭,轉身朝裏間走來,邊走邊喊道:“公主,庚子來拜見了!”


    田遠知道豆芽在提醒自己,急忙一閃身,躲到一邊。


    豆芽走進來,稍微停頓了一下,見田遠站在旁邊,使了個眼色。回身道:“公主坐在床上,庚子,你進來吧!”


    “哎!”庚子精神抖擻地快步跑進來,躬身跪倒在地,喊道:“庚子叩見公主!”


    田遠嘡啷一聲拔出田欒神兵,架到庚子的脖子上,低聲喝道:“子,不要亂動!”


    “哎呦!”庚子嚇的帽子掉在地上,以為公主要殺他,戰戰兢兢地道:“公、公主饒命!的知錯了!”


    田遠暗自發笑,心你知什麽錯?他喝道:“站起來,將衣服脫下!”


    “是、是!”庚子心翼翼地站起身,手哆嗦著解衣服,當脫到隻剩下白色的內衣褲時,他停下手,哭喪著聲音道:“哥哥,這衣服┄┄”


    田遠暗運真力,使出綿冰手,倏地一下掐住庚子的脖頸,將寒氣飛快地注入其體內!


    “哎呀、哎呀!”庚子剛喊了兩聲,便被凍在地上!


    田遠停下手,道:“庚子,對不住了!”


    他一扭頭,見豆芽呆若木雞的樣子,學著公公地聲音,捏著嗓子道:“豆芽姐姐,幫我穿衣服,可好?”


    豆芽愣了一會兒,終於回過神來,指著庚子道:“他、他怎麽啦?會不會死?”


    田遠抱著庚子的身子,騰空躍起,藏到房梁之上,然後又輕輕跳下,拍了拍雙手,道:“他呀,暫時睡一會兒,玉兒公主什麽時候好,他就什麽時候醒!豆芽姐姐,你別害怕,一切有我呢!快幫我穿上衣服,一會兒又有人來了!”


    “是、是!”豆芽長長地吸了口氣,努力鎮靜下來,撿起庚子的衣服,走到田遠跟前,道:“他、他不能放這裏!”


    田遠脫下自己的髒衣服,一邊換衣一邊道:“我知道呀,先暫時放那,到了晚上,我把他扛到安全的地方!”


    豆芽聞聽,這才放下心來,出去打了一盆水,道:“田——,不對,庚子,來洗洗臉吧!你看你,都成了花臉了!”


    田遠笑道:“庚子謝謝豆芽姐姐關心!”


    庚子衣服稍大一,田遠皺了皺眉,挽起衣袖,上前洗了洗臉,又問道:“豆芽,這當宦官,有什麽注意的,你給我,別出了岔子。”


    豆芽幫他整理了一下頭發,戴上帽子,道:“目下宦官分五等,一等是趙公公,執掌整個後宮的宦官和宮女,以及日常勤雜事務;二等有五人,一個伺候齊侯,其他是伺候有地位的各宮夫人;三等有十多個,分管夥房、勤地、購物、分派等等雜事,王公公就是三等宦官,專門負責公公的分配;四等是上了年紀的老公公,因為沒有職權,但宮裏念這些人勞苦功高,給他們的地位。五等呢,就是庚子和繭子這樣的宦官,這樣的不計其數,至少數百人吧!”


    田遠哦了一聲,心這宦官原來還分三六九等呀!他又問道:“那我每天都需要做什麽事情呢?”


    豆芽幫他將衣飾整理整齊,道:“你呀,沒有具體的事情,職責呢就是在弄玉閣當差,隨時聽候公主的吩咐。不過現在公主未痊愈,嘻嘻,你就暫時聽我的吩咐就是了!”


    田遠又看了玉兒公主一眼,見她傻傻地看著自己,黯然道:“唉,都是我害了公主!”


    豆芽退後兩步,打量著穿戴整齊的田遠,嘖嘖兩聲,讚道:“難怪公主為你茶飯不思,原來金釵夫人換了男裝之後,真是俊逸非凡哪!”


    田遠苦笑道:“那又有什麽用?若能換的玉兒健康,我寧願長的醜陋無比!”


    兩人正著話,一陣撲騰撲騰地一陣聲音從院中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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