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瀚宇,過來。”秦壽笑著招了招手。


    劉瀚宇此時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低著頭走過來。


    相對於師父,劉瀚宇對這個總波瀾不驚的王爺是既尊重又有些害怕。


    因為是王爺將自己帶出山村,帯到了師父麵前,若不是王爺,恐怕自己這輩子都難以有如此接近達官貴人的機會。


    隻是,與師父大咧咧的性子不同,謳王爺總是很沉著,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秦壽長出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劉瀚宇的肩膀,問道:“我不是曾給過你一本秘籍?”


    “你還記得?”


    劉瀚宇點了點頭,那本《九劍》一直被他藏在枕頭下麵,隻有夜深人靜時才會拿出來翻看。


    隻是少年不大識字,筋骨未開,按照上麵畫的動作去學,卻總是畫虎成貓。


    “那就好。”


    秦壽說道:“你回去後,將那本書仔細記在腦子裏,有不會的地方,便來問我。”


    說罷,秦壽朝著程處亮拱了拱手道:“還勞煩程兄多教劉瀚宇一些基礎,打開他的筋骨。”


    程處亮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了。


    作罷這一切,秦壽便邀請二人釣完魚之後,去渡酒肆一同吃酒。


    而秦壽夫婦二人則是走向老宅的方向。


    走在路上,秦壽突然想起那師徒二人鬥嘴的畫麵,不由得有些好笑。


    “夫君是想收學生了嗎?”房瑤漪看著秦壽微微勾起的嘴角,輕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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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壽想了想,突然記起貞觀四年似乎是某人入京科舉的年歲,好像叫什麽上官儀來著?


    “我倒是有了幾分興趣。”


    “多個學生,還能幫夫人教授妮妮,替夫人分擔些,也是好的呀。”


    此時天色微暗。


    秦壽與房瑤漪終於走到了老宅前。


    秦壽掏出鑰匙,輕輕打開院門,裏麵是熟悉的院落。


    “不知道怎地,一回到老宅,總覺得比設王府要親切。”秦壽走到院中,四處打量著周圍,笑道。


    房瑤漪緩緩走到秦壽身後,也不說話,就這麽安靜的站著。


    “對了。”秦壽想了想說道:“我想把這兒改造成釀酒坊,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罕見的,房瑤漪提出了反對意見,說道:“這是夫君的老宅,本來我是不便阻攔夫君的。”


    “隻是這兒承載了夫君許多回憶,若是把它改造成釀酒坊,怕是要毀掉許多老物件兒。”


    秦壽沉默了下來。


    承載了許多回憶嘛?


    秦壽不敢苟同,畢竟自己穿越過來不過半年時間,說不上承載許多。


    但確實也是自己第二生睜眼所看到的景色,若是貿然改動,確實心中也會有些別扭。


    如此想來,秦壽便點了點頭,說道:“那便依夫人的話,我再另行購置一家宅子,做釀酒的地方。”


    說罷,秦壽便牽著房瑤漪的手,緩緩走到正屋,輕輕打開門。


    秦壽剛搬走沒多久,屋內的桌椅並未落上灰塵。


    坐在老宅子裏,叫秦壽的情緒也隨著靜了下來。


    一個人,當他兜兜轉轉回到最初的地方,心情或許是激動,或許是感慨,但或許更多的是平靜,是安心。


    秦壽便是如此。


    “對了,夫人,最近好像沒有見你用過香水。”秦壽突然像是想起什麽,疑惑問道,”是香水哪裏不好用嗎?”


    “那倒不是。”房瑤漪笑了笑,說道:“隻是近些日子一直待在府內,並未出門,所以便用不著香水。”


    其實之所以不用香水,是因為這香水並算不上多,而且如此稀奇的物件,她覺得秦壽應該也存貨不多,還是省著點用比較好。


    秦壽沒有那種能看穿人心的能力,房瑤漪如此說,他便信了,輕笑道:“那夫人多出門便是了。”


    “況且就算是在府上,也可以用嘛。”


    房瑤漪笑了笑,不置否認。


    “話說回來,我準備開一家香料鋪子。”


    秦壽突然轉移的話題,叫房瑤漪嚇了一跳。


    稍稍緩了下,房瑤漪疑惑道:“夫君近些時日在朝為官,已是忙碌,再開一家香料鋪子,哪有精力去打理?”


    “所以我才說要收個學生嘛。”秦壽說道:“收個學生,讓他去打理就好了。”


    “這是誤人子弟。”房瑤漪嗔怪地拍了下秦壽的肩膀,說道:“夫君若是肯將才學教授學生,滿腹詩書的,進朝為官不是前途更好?”


    “若是去打理香料鋪子,哪還有時間讀書?”


    這是房瑤漪隱晦的提示。


    如今奪嫡之爭剛剛開始,若是秦壽能培養出自己的學生,並讓其進朝為官,也是對秦壽的一種幫助。


    秦壽看著房瑤漪,暗暗歎了口氣。


    士農工商的思想還是深入房瑤漪的內心了,在夫人的眼中,商是最底層的存在,士才是真正的正道。


    “其實若是我收了學生,我倒不會真個強迫去走我安排的路。”秦壽想了想,輕聲說道。


    房瑤漪眨了眨眼,顯然不明白秦壽在說些什麽。


    秦壽解釋道:“我隻要知道學生想要做什麽,那便讓他做什麽,哪怕他學了滿腹詩書才華,卻隻想遊山玩水,快意瀟灑,也都隨他。”


    “隨性而為,才是人生最正確的道理。”


    房瑤漪不懂,秦壽卻不再解釋,畢竟人各有誌,不能強求別人認同自己的想法。


    “行啦。”秦壽站起身,笑著看向房瑤漪說道:“我們走吧,等我們到渡酒肆,想來三娘也差不多準備好飯菜了。”


    太極宮,立政殿內。


    長孫皇後是寢食難安,因為兒與乾兒爭鋒的緣故,泰兒主動退出,去往封地。


    而這設兒與乾兒似乎都有把對方往深淵裏推的意思。


    手心手背都是肉,兩個兒子互相爭鋒,這讓她這個做娘的如何能安下心來?


    關鍵是陛下的態度,似乎是樂得見到兩人較量。


    “觀音婢,朕今日讓禦膳房冰鎮了些肥宅快樂水,一起來飲幾杯。”


    正當長孫皇後愁眉不展時,李世民正巧從殿外走來。


    一看到李世民狀若無事的樣子,長孫皇後心頭的陰霾更濃了。


    “陛下,最近是快樂水不離手呀。”


    畢竟是久居深宮,長孫皇後失落的神色一閃而逝,笑吟吟地看向李世民打趣道。


    李世民自然注意到了長孫皇後的表情,倒也沒多問,隻是令宦官將冰鎮的快樂水盛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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