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


    神槍手赫爾曼都看呆了。


    作為一個時常吐槽自己被上帝坑死了的男人,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這一刻,他竟然覺得天橋上的老師太異常火辣,令他出神。


    “赫爾曼!”


    副隊長凱西瞪著他喝道。


    “哦,哦。”


    神槍手赫爾曼這才反應過來,過去和小胡子奧蒂斯他們拉出氣墊,放到了天橋的正下方,防止老師太跳下來或者掉下來。


    盧克綁好安全繩,在寸頭喬的輔助下,準備往平台上下,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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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隻覺得異常古怪。


    聽著老師太不斷在那喊‘你看見了嗎?’,讓他想起了前世看過的經典預言片‘你們想看嗎?’


    如今四周可是圍著無數吃瓜群眾,再加上媒體記者趕來,將鏡頭對準了這邊,百萬將士又算的了什麽?


    還有老師太的動作,讓他想起了泰坦尼克號,他可是和主角傑克長著一模一樣的臉,如今老師太擺出肉絲那個動作,他還要去救她。


    他真怕最後真要合擺那個經典姿勢。


    “你們幹什麽?”


    老師太低頭一看見到氣墊已經就位,立刻急了,大叫道:“除非諾曼看見我,否則我絕對不會下去,拿開拿開!”


    “女士,你現在出名了,誰都能看見你~”


    有圍觀群眾大叫道。


    這話一出,引發了一眾不厚道的笑聲。


    因為他們打電話給朋友一起見證這場奇葩時,朋友們反饋他們也在電視上看到了,隻不過是馬賽克版本的。


    一間餐廳中。


    後廚。


    “你怎麽了?”


    女廚師眼見莫妮卡紅著眼睛上班,不由詫異道。


    “沒什麽。”


    莫妮卡努力堅強。


    “分手了?”


    女廚師了然。


    “比分手難受。”


    莫妮卡強忍淚水。


    就在這時,後廚門被推開,一個女服務員哽咽的走了進來。


    “克麗絲蒂,你又怎麽了?”


    女廚師看了看莫妮卡,又看了看女服務員,無語道。


    “4號桌一個媽媽帶著自家小女兒過來用餐。”


    克麗絲蒂一邊拿餐食一邊哽咽道:“而且還不是過生日,是每個星期來下一次館子,母慈女孝,我媽媽從來沒有帶我下過館子,一次都沒有。”


    “就這?”


    女廚師嘴角一抽。


    都多大了,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竟然還能如此感性?


    “這隻是一個引子。”


    克麗絲蒂端著餐盤,淚目的看著女廚師:“今天是第11天。”


    “so?”


    女廚師不解。


    “這是我參加AA(嗜酒者互戒協會)的第11天。”


    克麗絲蒂哽咽道:“戒酒戒犢戒賭真的好難……”


    “就是。”


    莫妮卡一聽戒賭,再也忍不住,也哽咽起來。


    “你也在戒煙戒犢戒賭?”


    克麗絲蒂看向莫妮卡。


    “不~”


    莫妮卡痛苦的搖頭:“我隻是感覺賭輸了好難受。”


    “女孩們,都振作起來。”


    女廚師出聲喝道:“就這麽點事情,看你們一個個像什麽樣子了。”


    “你不懂!”


    莫妮卡和克麗絲蒂異口同聲的叫道。


    “你不知道我輸了什麽!”


    莫妮卡哽咽道:“最大的幸福離我那麽近,贏一局就能握在手中,還是必勝局,可是我卻糊裏糊塗的輸了,我感覺我輸掉了幾十億,你知道嗎?”


    “戒酒戒犢戒賭實在太難受了,我根本不想記得這是第11天。”


    克麗絲蒂也哽咽道:“可是我女兒天天在我耳邊念叨,這是第幾天了。


    因為我們和我妹妹有個約定,一旦一年之內我沒有戒癮成功,她就會幫我女兒離開我。


    我女兒恨不得今天就離開我。


    別人都是母慈女孝的,而我和我媽,我和我女兒卻是這樣。


    這種痛苦,你知道嗎?”


    “好吧,你們贏了。”


    女廚師翻了一個白眼,懶得再說,愛誰誰吧。


    “真的嗎?”


    莫妮卡和克麗絲蒂情不自禁的異口同聲。


    然後彼此對視一眼,繼續一個哽咽的炒菜,一個哽咽的端菜出去了。


    很顯然,戒賭之路任重道遠。


    餐廳內。


    一眾顧客對這樣的克麗絲蒂紛紛側目而視,一旦發現克麗絲蒂徹底崩潰或者神經發作,隨時準備跑路。


    這時,餐廳內的壁掛電視播放了如今最新的時事新聞,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克麗絲蒂抬眼一看,哽咽的更厲害了,拿出手機就撥了出去。


    天橋現場。


    “我不在乎。”


    老師太根本不管自己走光,對著底下叫道:“不不不,拿開,我說了不要這個,我……”


    說道這裏,從睡衣口袋裏掏出一把左輪手槍,熟練的對著下麵的氣墊開槍了。


    砰!


    砰!


    幾聲槍響,氣墊立刻漏氣了。


    而整個場麵也完全不一樣了。


    美劇世界裏的人的專業性立刻展露無遺。


    跑的跑,躲得躲,一眨眼間,除了下到平台上準備救援的盧克,場中再無一人直麵手持左輪的老師太。


    拉著安全繩的寸頭喬也縮在橋上不敢探身往下看了。


    “嗨,女士,別激動。”


    盧克舉手示意老師太別激動。


    他倒不怕,有著時間回溯和時間暫停,除非可用時間不夠,不然他什麽都不用怕。


    “放下槍!不許用槍指著他!”


    這時,警車也趕到了,露西一看,立刻炸了,拔槍就對準了老師太,厲聲喝道:“不然我現在就斃了你!不要懷疑我的槍法!放下槍!!!”


    “別開槍,露西。”


    盧克深怕露西一個激動,一槍把老師太給崩了,連忙叫道:“女士,放下槍,那位女警是神槍手,可以一槍爆頭,你也不想沒看見諾曼就死掉吧?”


    這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師太可是他價值1個小時的可用時間啊。


    要是被露西一槍爆頭了,那就全白費了。


    不過與此同時,他心中也有暗喜。


    之前還不知道算不算救人一命,畢竟她也不是真的想跳下去。


    但現在嘛,他救她一命,是板上釘釘的了。


    因為沒有他的努力,她估計已經被射殺了。


    老師太看看盧克,又看看從警車下來,走出掩體,持槍對著她,一步步走來,霸氣外露的露西,立刻慫了,放下槍口:“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我就是無法再忍受被忽視。”


    盧克正想說話,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響了,看也不看,直接用手按掉了。


    誰知道這個動作卻刺激到了老師太,再次舉起槍口對準盧克:“你為什麽不接電話?你也想忽視需要你的女人?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這樣的人!”


    “別開槍,露西!”


    盧克第一時間朝著露西吼道,在給了她明確的眼神之後,這才重新看向老師太:“你誤會了,我隻是不想忽略你,如果你想我接這個電話,那我現在就接怎麽樣?”


    “你接!”


    老師太瞄了一眼底下虎視眈眈的露西,不自覺的將槍口又放低了一些,不敢大喇喇的對準盧克。


    “好。”


    盧克不想刺激她,緩緩掏出手機,看到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在老師太注視下,回撥了回去:“你好?”


    “盧克,我是克麗絲蒂。”


    電話那頭傳來克麗絲蒂的聲音,讓盧克一愣,隨後他就明白發生了什麽,卻聽克麗絲蒂急聲道:“你把手機開外音,我認識她,她是我AA的互助人。”


    AA互助人,就是結伴互相監督幫助戒癮的人。


    盧克立刻開了外音。


    “蘿拉,我是克麗絲蒂。”


    “克麗絲蒂?”


    老師太一呆,隨後看向盧克,恍然道:“你就是克麗絲蒂口中那個消防員!”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餐廳,一邊看電視一邊打電話的克麗絲蒂深怕老師太將她們在AA坦白內心的私密話都當眾說出來,趕緊打斷:“我是在電視上看到你的,現在是現場直播,你還好嗎?”


    “我很不好。”


    蘿拉被這一提醒,也沒有繼續說盧克這個互助人口中的消防員的事情了,激動道:“我已經戒酒3年了,完全按照他所說的,活的非常清醒。


    可是我現在寧願不清醒,因為越清醒我越發現,他徹底離我而去了。


    他現在根本看都不願意看我,完全當我不存在,那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麽意義???”


    “別這麽說。”


    克麗絲蒂勸道:“我才參加AA11天,一直都是你在指引我,和我說,我們參加這個,不是為了任何人,而是為了我們自己,你忘了?”


    “我錯了。”


    蘿拉慘笑道:“我也隻是聽我互助人這麽說然後一模一樣說給你聽的。”


    “不!”


    克麗絲蒂叫道:“這11天是我這輩子最清醒也是最痛苦的11天,如果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不值得的,那我還有什麽堅持下去的理由?


    我不想活成我媽媽那樣!


    我不想我女兒掰著手指頭給我算時間,期盼著離開我!


    是你告訴我如何堅持,現在你絕對不能摧毀它!”


    盧克趁著她們說話之際,低頭看了一眼副隊長凱西,詢問聯係老師太丈夫諾曼如何了。


    副隊長凱西對著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沒有進展。


    盧克沒有任何意外。


    都逼著老師太上天橋上演無極版泰坦尼克號來讓丈夫諾曼看她注意她,那麽很明顯平時老師太根本見不到她丈夫了。


    這樣的感情還能剩下多少?


    老師太這麽一鬧,搞得全城盡看馬賽克,又有幾個人願意在這種時刻出來,被拍入鏡頭在全城人麵前丟這麽大人的。


    絕大部分人,肯定都是裝死裝不知道。


    這樣光有名字沒有影像,頂多小範圍內傳開,很快就沒有多少影響力,他未來的生活不會太受影響。


    可如果站出來成了此次事件的男主角,曝光了影像,那未來他就真的火了,隻是這種走到哪都被人指指點點暗中笑的火,一般男人都不願意罷了。


    盧克對著副隊長凱西示意了一下,然後拿著手機不動聲色的緩緩靠近老師太,趁著克麗絲蒂和她說到雙雙對哭之時,立刻動手搶下她手中的槍,然後將她製服。


    副隊長凱西他們也立刻動了起來,配合盧克將掙紮不已的老師太送了下來,交給了露西她們。


    接下來老師太如何,就和他們無關了。


    盧克看著腦海裏係統加1小時的提醒,樂開了花。


    雖然未來因為人超強的適應性,同樣時間對莫妮卡們的效果會漸漸變差,想要達到之前賭約時一擊必殺的效果,所需要消耗的可用時間越來越多。


    但1個小時的可用時間,依舊足以讓他穩贏莫妮卡一二十次。


    這就足夠了。


    餐廳。


    “你就是艾瑪的姐姐?”


    克麗絲蒂對著電話又哭又叫的動靜那麽大,早已驚動所有人,莫妮卡這才察覺這個新來的女服務員竟然就是艾瑪的姐姐。


    然後她目光就有些詭異了。


    因為她記起來了,之前她‘夜襲生撲’盧克之後,聽盧克說起艾瑪姐姐當眾生撲他的事情。


    再聯想到盧克口中‘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的好朋友們’,莫妮卡忍不住細細打量起克麗絲蒂起來。


    容貌清秀,身材也挺好,一頭金發穿上這套製服,的確很有誘惑力。


    “你認識艾瑪?”


    克麗絲蒂一呆。


    她之前不在這裏做。


    好吧,從前的她,根本沒正經工作,都是得混且混的。


    如今連遭打擊,發誓改變的她,在渡過一開始戒癮的艱難期後,放棄了來錢輕鬆卻不正經的舞娘工作。


    沒有其他技能的她,也隻能找個地方當女服務員了。


    今天才是她第三天在這裏上班,哪裏想到後廚的莫妮卡竟然認識她小妹艾瑪。


    “我是盧克的……好朋友……”


    莫妮卡嘴角抽抽,頗為艱難的介紹:“艾瑪之前在我公寓住過幾天。”


    “這麽巧啊。”


    克麗絲蒂驚詫不已。


    “是啊,好巧哦……”


    莫妮卡強笑道。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這種她不想要的巧合,未來會越來越多,越來越離奇。


    然後她心態就炸了,表麵的笑容都差點維持不住了。


    因為她又想到她輸了的事實。


    如果之前她贏了,她現在哪裏還需要擔心艾瑪這個金發姐姐會不會和她一樣,現在是未來也都是盧克的‘好朋友’?


    更不需要擔心處處遇到這種‘好朋友’!


    那邊。


    盧克他們坐著雲梯車回到51號消防站。


    快到中午了。


    盧克負責給站裏做食物。


    當忙完一切,他準備坐下吃的時候,發現他的食物被動了,瞥了一眼不遠處正在吃得歡的站裏養的狗,臉色立刻變了,起身環視,冷聲道:“誰幹的?”


    食物都是他做的,稍微變動下,他都能看的出來。


    上麵的蘸醬分明被混合了狗糧裏的蘸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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