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嬌蘭朝大門走去,她的前麵是一群手裏拿著大砍刀的男人。


    “怎麽,你們就是這樣招呼客人的嗎?”梁嬌蘭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冷森地說道。


    “哈哈,非常歡迎。”聲音傳來,隨之是那群男人整列地朝兩邊分開,秦曉走到梁嬌蘭的麵前,攬她入懷,說:“回來就好啊。”懶


    梁嬌蘭的臉貼在秦曉的胸口,撲入鼻中的是那股既讓她熟悉又讓她厭惡的味道。


    坐在自己曾經住過很長時間的房間裏,梁嬌蘭的嘴角揚起一抹冷漠的笑,原來他可以原諒自己所犯的錯,看來自己也成為他的弱點了。


    門被輕敲了一下,一個小姑娘走了進來,恭敬地說:“梁小姐,秦先生請你下樓去。”


    梁嬌蘭看了一眼擺在她麵前的薄如蟬翼的吊帶齊臀裙子,冷冷地苦笑一下,說:“出去吧,我等一下就下去。”


    小姑娘恭敬地退了出去。


    梁嬌蘭拿起裙子,指尖滑過,紗布上的印痕瞬間消失,多麽好的料子。她輕輕地褪掉身上的衣服,換上紗裙朝外走去。


    玉石桌上的花形盤子裏是色香味俱全的道道精致美食。秦曉拿起金筷剛要去夾盤子裏的美食,見梁嬌蘭慢慢走了過來,筷子尖在水晶燈下閃著亮晶晶的光芒,停駐在美食之上。與眼前這美食相比,梁嬌蘭更勝一疇。


    梁嬌蘭姍姍來到秦曉的對麵坐下,嘴角淺揚,看著對麵的秦曉,看著他眼中的火焰,仿佛自己快要被他烤成油滋滋的美食了。[]蟲


    ****


    夜色濃鬱,有蕭疏的夜來香彌漫。月光清冷,夜風清涼,拂響枝椏,驚動了棲息其中的鳥鵲,它睜開圓圓的眼睛四下望望,並無異樣,再次閉上眼睛成眠。


    天曉晨推開杜寶寶的房門,一步一步走了進去。他的眸光如炬,嘴角輕揚,胸中一團火在燃燒。他解開睡衣領上的扣子,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不要啊,不要啊……”杜寶寶全身汗濕,淩亂的頭發濡濕在扭曲的臉上。


    天曉晨坐到床上,伸手撫向杜寶寶的額頭。手掌上清明安神香氣隨著杜寶寶的汗氣快速揮發。


    杜寶寶聞著安神的香氣,表情不再痛苦,漸漸平靜下來,安祥地睡去。


    天曉晨看著杜寶寶,心想:你的腦海裏倒底有什麽揮之不去,會讓你每個夜晚都會如此痛苦?見杜寶寶睡去,天曉晨輕悄悄出了她的房間。來到大廳,天曉晨從架上取下高腳杯,打開酒蓋將紅寶石般的酒液倒進杯子裏。突然,他的耳邊響起秦豔的聲音。


    “秦豔,你在哪裏啊?”天曉晨飲下酒,將杯子放下。他現在可以肯定秦豔有危險,救秦豔那是必須的。可是要去救秦豔,就沒辦法保護杜寶寶。歐陽玄然為了杜寶寶可以丟掉自己的性命,想來將杜寶寶還回去是最好不過了。


    天亮時,杜寶寶精神奕奕,到廚房做了豐富的早餐,等著天曉晨來吃早餐。


    天曉晨看著餐桌上的精致早餐,嘴角揚起一抹隱含苦意而否定的笑。(.無彈窗廣告)


    杜寶寶心下一疑。


    “我們出去散散步吧。”天曉晨提議道。


    “好啊。”杜寶寶痛快地回道。


    海風永遠帶著微鹹的味道,平靜如常時,溫柔得像一位處子。細沙如雪,天上白雲悠遊,天的盡頭水天一色,不分彼此,人如在詩畫之中。椰葉沙響,猶如音樂旋繞。


    在這裏的風景之中生活,應該會長壽十年吧。


    天曉晨看著杜寶寶,看著她眼中的熠熠光彩,看著她眼中的歡樂,說:“我可以吻你嗎?”


    杜寶寶愣了一下,他這是請求嗎?說:“怎麽,你好像很舍不得啊?”


    天曉晨收回目光,轉過身不去正視杜寶寶,說:“我隻是在想你肚子裏的寶寶現在應該很大了吧,我隻是想看看。”


    杜寶寶輕笑道:“現在他還很小,你怎麽可能看到。”杜寶寶下意識地撫撫肚子。


    天曉晨朝前走去,不再理會杜寶寶。


    杜寶寶見天曉晨真的生氣了,忙追上去,說:“好了,好了,讓你吻啦。不過,隻可以吻額頭。”


    天曉晨看向杜寶寶,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淺淺地吻了一下杜寶寶的額頭。


    杜寶寶輕輕地撫過被天曉晨吻過的額頭,心間一抹暖意漸生,一種幸福漫延全身。這樣的感覺猶如二月春風輕撫,猶如夢幻中親愛的哥哥的嗬護。


    *******


    天曉晨偷偷潛入歐陽玄然住的地方,躲在黑暗的角落,看到窗戶中他坐在大班椅上,雙眉緊鎖,昭示著他的精神處於緊張且痛苦之中。天曉晨雙手緊握,雙瞳之中閃過一線仇恨的光芒。


    王談發來信息,與他猜想的一樣。歐陽玄然將信息刪掉,隻是他現在不能易輕行動,否則將會功虧一簣。


    天曉晨是一個很少猶豫的人,這會兒他卻猶豫不定。他不想告訴歐陽玄然杜寶寶的事情,如果不是這個人,自己怎麽可能遭受那樣非人的遭遇。


    “你醒醒。”路邊一個青年倒在他麵前倒下,他跑了過去,抱起那青年。


    “你醒了。”


    青年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再看看麵前的人,聲音沙啞,說:“你救了我。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裏呀?”


    “我叫秦豔。”秦豔回答,對於青年的其他問題隻字不提。


    這時,外麵響起了一陣吵鬧聲,不到一分鍾,一夥人闖了進來。


    “秦豔,你不知道這裏不允許讓外人進來的。”一個人粗嗓地說道。


    秦豔站起身來,麵對著來勢洶洶的人說:“我知道。我接受處罰。可是這個人他的身體很虛弱,你們不能動他。”


    這時,那個壞蛋走了過來,說:“秦豔,壞了基地的規矩,可不是處罰那麽簡單。”


    秦豔沒有辦法,隻得自己接受處罰,讓那青年被何絡維他們帶走。


    青年預知何絡維有不同於常人的地方,尋找時機逃走,不想卻被何絡維早先發現,將青年逮了回來做了他的男寵,遭受身心的雙重摧殘。


    一次,他終於逃出了何絡維的魔掌,卻被歐陽玄然給發現。青年將他所受的遭遇告訴了歐陽玄然,以為會得到他的幫助,可是他卻裝著不知道將青年送回給了何絡維。從那一刻,他發誓,他一定會報仇的。


    這個青年就是天曉晨。


    “誰?”歐陽玄然厲喝道。


    天曉晨來不及再想什麽,將一個紙團扔進歐陽玄然的房裏,快迅離去。


    歐陽玄然知那個不速之客已經離去,撿起地上的紙條來一看,臉色為之變。來不及多想,心中空缺的那塊使他難以呼吸,他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找回來。就在他開門出去的一刻,窗口有動靜。他調轉步子來到窗口,看見掉在窗欞夾層裏的飛蛾,撿起飛蛾,吹開蛾翅上的灰,細細一看,卻是什麽也沒有。歐陽玄然將蛾屍扔了出去,這飛蛾還沒有到自己的手上就死了,這在以往是沒有發生過的。這飛蛾傳信雖說過於往古,可是它會不露痕跡,不會被衛星追蹤。更重要的是與她傳信,隻能靠這飛蛾,在那老東西的老宅了根本用不了任何現代化的通訊工具。


    這樣異常的事情,讓歐陽玄然可以明確判斷:阿紫有危險,如果不及時去救,隻怕……


    腦海中浮現她的音容,她的音容已經深深鐫刻在了他的腦中的海馬體上。


    這兩個女人,都是他生命中至關重要的人,失去誰他都不願意。如果失去阿紫,他將一輩子不安,如果失去杜寶寶,心會空腦會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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