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老王的慘叫,任鬆這才發現,那赤色的鐵繩原來是被火燒紅的,老王被那鐵繩一綁,全身不一時便化作了飛灰。那黑衣怪人也不多言,複又向最近的李能走去,這二條鬼差見此情形,早已是腿如篩糠,兀自強撐。


    眼見那黑衣怪人向自己走來,李能突然開口大叫道:“我知道啦,他是黑繩獄的獄卒!”不知是什麽原因,這二條居然神智未亂。


    正走過來的獄卒見他如此,卻也不多作理會,等走到近前,卻沒有用鐵繩捆綁,而戰一伸手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四腳懸空的李能口中連連大叫卻始終不曾掙紮,被那黑衣怪人提到一把鍘刀下,攔腰鍘成了兩段。李能驚的連連大叫,不等他叫遠,兩截身子又被疊在一起塞進了鍘刀,然後變成了四截。


    看著那獄卒不停將李能重疊鍘成小塊,任鬆心中大為不平,不過一看著那黑衣怪人的凶殘模樣,他將心中的憤怒又自壓下……


    “啊!哈哈……是我害死你們的!哈哈,那又怎麽樣!”懷中的狐狸美女再次醒了過來,兩眼瞪著天空怒道:“你們這些些混蛋,我殺了你們又如何,有本事你們就來啊!哈哈哈,最好不要惹我,為了他,我什麽事都幹的出來!”


    說著說著,她似乎清醒了過來,一把抓著任鬆道:“癢死我了快幫我撓撓……全身都……哈……象是螞蟻咬!哈哈哈哈!?”……


    “啊?”直到此時任鬆才明白過來,這狐妖之所以不住的笑,是因為全身發癢,不過為什麽會這樣,就不明所以了,眼見這狐妖又要笑的岔氣,任鬆急忙問道:“喂,你哪裏癢啊,要我撓什麽地方啊?”。看著這狐妖一半白暫一半焦黑的身體,此時的慫貨反倒甚是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本來已經笑的快要再次暈過去的肖恬恬突然停住了笑聲,二目圓睜怒視著任鬆喝道:“滾開,是我害死的又怎麽樣,滅你的元神又怎麽樣,你這混蛋,為什麽騙我說他痛恨異類,還故意教我采補之道,就算現在你活著,我也會讓你死的更慘!”


    見她突然咬牙切齒,麵容歪斜,正想下手的任鬆一驚,險些把這狐妖扔到地上,想來想去,任鬆又從兜裏拿出一根香煙,這騷狐狸瘋的厲害,還是試試不藥而醫的神通算了。


    不知今天的運氣為何這般好,一根煙就抽出了那神通,低頭再看時,懷中的肖恬恬全身煞氣纏繞,全身已黑的發青,當下抓住她的手臂,黑色的煞氣瘋狂的湧了過來……


    “砰!”一聲槍響,正醫治肖恬恬的任鬆扭頭看去,卻見宋老伯提著駁殼槍,不知何時已站起身來,全身上下金紅色的光芒連連閃耀。正準備過來抓他的獄卒則被一槍轟出了老遠,臉上被子彈開出一個大洞。一隻眼睛已不知去向。


    手中的駁殼槍指著那鬼差,老宋怒衝衝的吼道:“老子沒錯!刮民黨……禍害老百姓就該死!”一邊說著他又連開數槍,將那獄卒打的步步後退。


    卻聽老爺子接著喝道:“幾百人的屯子隻剩一條狗!連幾歲的娃兒都不放過,殺了那麽多百姓還想活命,做夢!殺你……老子沒錯!碰到軟的你打黑槍,碰到硬的你投降,日本人來了……降,刮民黨來了……降,我們來了,你還降,還想當營長?人民軍隊留不得你這種敗類!殺你,老子……沒錯!”


    他每吼一聲沒錯,身上那金紅色的光芒就盛了幾分,最終如同一根大柱直插天際,此時老宋已徹底清醒,盯著那獄卒惡狠狠罵道:“媽的,你是什麽鬼東西!”


    此時鐵柵欄裏,郭判、偏胡、李能還有他手下的鬼差皆已不見人影,除了一個倒臥在地,嘴臉烏青,全身發抖的王土地,就隻剩下任鬆和肖恬恬了。


    看了看正忙著給肖恬恬治傷的任鬆,宋老伯複又來到那東平土地身邊,,走上前想要將那胖土地拉起來,誰知一觸卻是寒冰刺骨,見他兩眼緊閉,口中支支吾吾不知在說什麽。雖然聽不明白,不過也知道這家夥是指望不上了。


    “哈哈哈!居然能自行脫了業力糾纏,你這老兒倒真是鐵石心腸!”對麵那一直不曾說話的獄卒突然放聲大笑道。倒讓一邊的任鬆大感意外,不由奇怪道:“原來不是啞巴啊?”這家夥從出現到此時,還是頭一次開口說話。


    “誰是啞巴?”肖恬恬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任鬆驚訝低頭,卻見這狐妖不知何時已然清醒過來,紫色的眸子正平靜的看著他,而身體原本焦黑的部分也已全部消失,隻剩下白嫩的皮膚。


    此時任鬆懷裏抱著的,又變成了千嬌百媚的尤物,而且還沒穿衣服……


    隻看了一眼,有些把持不住的慫貨連忙抬起了頭,感受著懷裏的柔軟隻是不敢去看。好在那狐妖並不打算讓他多占便宜,徑自站起身來,身子一搖,一條火紅的長裙已套在了身上,扭頭看了看正用駁殼槍連連射擊,將那獄卒打了全身是洞的宋老伯。


    “宋大人,這鬼物非比尋常,看起來還真象是地獄裏的獄卒!”盯著那一隻眼的黑衣怪人,肖恬恬悠閑說道:“想要對付那獄卒,除非用公器……”她神智清醒過來,見四處都是火焰,當即施展避火訣,此時雖然站在地火岩漿上,卻再也沒了剛才被燒烤成菜的危險。


    聽到肖恬恬的話,任鬆也忍不住抬頭看向那獄卒,眼見他正向這邊走來,一隻獨眼紅光閃耀,這慫貨心中一動,隱隱覺得這黑衣獄卒好生熟悉,卻隻是想不起來。


    那獄卒一隻獨眼,冷冷掃了這邊一陣,半天才將目光投向正前方任鬆所站的位置。口中奇怪道:“你又是個什麽古怪?全身為何沒有一點惡行,除了善就就善,還真是有趣的緊!”


    “啊?”正傻站一旁的任鬆頓時被這句話搞的摸不著頭腦,看著那獄卒半天不知該說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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