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任鬆忘記了一件事,剛才那位鬼子母魔尊就曾說過,已暫時將他的善念本身封印在了識海,而飛龍老爹所傳授的合神法,必須善惡兩念均在方可施展,雖然當初許多關於這法術的記憶都被那位飛龍爹抹去,不過惡念分神依然記得這合神法其實並不是什麽好法術,誰使用的頻繁誰就會倒黴,所以他一直攛掇著善念本身多用此術。不過,此時已是窮途末路,被兩個魔頭逼著用劍陣破壞城樓,初時因為自己沒辦法進入幽冥關,不能回到人間,這慫貨尚有幾分意動,等到鬼子母那老蘿莉說自己合神之後可以輕易穿過那城關時,這慫貨頓時沒了破城的心思,一邊隨手應付,一邊暗自打算著如何逃走。也許是合神後的那位,和五蘊魔尊相似的地方太多,而這個鬼子媽又和那位被任鬆幹掉的魔尊關係太過密切,從始至終,紅衣女童對這慫貨極為優容,所以這慫貨輕易的擺脫了兩個魔頭的控製。一直到來到城牆根兒下,這慫貨才現自己被坑了,怪不得鬼子母看到自己逃走也毫不在意,原來人家早就布好了陷井,隻等自己尋死。“任魔子,快快回來,你想尋死嗎?”身後鬼子母魔尊高聲叫道。很奇怪,她與五蘊小魔頭並沒有追過來,而是站的遠遠的喊道。回頭瞧了一眼遠處那紅衣女童和英俊青年,任鬆心頭一動,他突然想起那鬼子母說過,如果魔頭離的太近,就會遭到幽冥關上守軍的攻擊,料想兩個魔頭不敢靠近。而自己剛才這在城下轉了幾百圈,也不曾碰到過什麽危險,料想是鬼仙的緣故。心中明白了原委,這慫貨嘻嘻一笑,衝兩個魔頭道:“莫急莫急,我在這下麵看會風景,看夠了自然會回去!”說罷還故意四處觀望,口中還連連讚歎道:“好紅的天,好紅的地,這裏怎麽全都紅彤彤的,看來來還不錯哦!嘿嘿……”看著任鬆這副表情,傻子也知道他有意拖延,明顯就是不想布劍陣破關,鬼子母魔尊頓時皺起了漂亮的小眉毛,這小子……著實過份了!隻是……嗯?好象老五也愛這般與自己搗亂!若換作任鬆未用合神法之前,象現在這樣與那鬼子媽折騰,隻怕此時早已魂飛魄散不知去向,但換作合神之後……在認定合神後的任鬆便是五蘊魔尊之後,在這老蘿莉的眼中,任鬆所做的一切出格事兒,都自己那個愛發瘋的老五聯係在一處……人常說女人做事沒道理,不過如今看來,女魔頭也是一樣。於是,原本正想施些手段讓這小子乖乖回到自己麵前的鬼子母魔尊,徹底放棄了剛才的想法,索性原地打坐,任由這慫貨在那邊瞎白活。以前對付老五也是這般,反正這城關他也過不去,由著他玩吧……她這裏悠哉遊哉,旁邊的五蘊魔頭卻心中大急,口中大叫道:“二姐,這小子擺明是想跑路,咱們快快把他抓回來!”“反正這小子也過不去,隨他好了,玩累了自然會回來!”蒼老的女聲甚是柔和,甚至帶著幾分寵溺,當真讓旁邊的小魔頭幾乎吐血,他急忙亢聲說道:“可是,二姐,你說過他可以用那秘術逃回城關的!”“怕什麽,這小子說過那秘術隻有他的善念本身能夠施展,我已將其封印在了識海之中,除非替他解封,否則那善念根本就出不來!”聽到五蘊魔頭的話,這位女魔頭眼皮一抬,隨口答道,見那五蘊還要開口,便又開口接著道:“不用擔心,他這話應該是真的,否則隻怕這小子早就施展那秘術越關而逃了,怎會到現在還站在原地……”“呃!”鬼子母後麵的話,將小魔頭剛要提出的問題盡數堵在了嘴裏,看來自家二姐早已想到了自己的擔心,不過看樣子那姓任的小鬼說的確是實話,否則正如二姐之言,隻怕這家夥早就跑的無影無蹤。說起來也是那鬼子母歪打正著,雖然任鬆根本沒說實話,但如今的情形卻也好不到哪去,因為善念本身被封,合神法根本施展不出,他也隻能在城牆下等著那老蘿莉的封印失效,可惜他不知道剛才鬼子母魔所說的“暫時封印了善念本身”那個“暫時”的意思是,等他破了城關之後就會替其解開,而非這慫貨所理解的封印具有時效性……所以,看了看遠處盤膝靜坐,對這邊不作理會的紅衣女童,這慫貨也開始使用枯坐死等的戰術,候著那封印自行解開。如此雙方不知對峙了多久,任鬆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已經過去了不短的時間,為何善念本身的封印還沒有解開?本來這慫貨雖然耐性並不好,但如今關係到自己還能不能再回人間,更何況兩個魔頭還守在遠處,這慫貨就是再心急,卻也隻得慢慢等候。如此又等了許久,城牆角下的任鬆和那邊打坐的鬼子母魔尊自然都不會在意,倒是一邊的五蘊魔頭不耐煩起來,他來來回回走了數圈,見任鬆始終沒有回頭的意思。當下說了一句:“我去把這小子抓回來!”舉步就向任鬆走去。剛走了兩步,卻聽正坐在原地的紅衣女童一聲暴喝“站住!”這家夥心頭一跳,生生的止住了腳步。回頭看向那鬼子母魔尊。原本盤膝而坐,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此時一雙眸子中無盡陰冷,嚇的前麵的魔頭全身發抖,盯著那張英俊的臉看了半天,女魔頭隻說了一聲:“滾回來!”便又合上了雙眼。已經被嚇破膽的小魔頭再不敢有任何忤逆,灰頭土臉的走向鬼子母魔尊,口中還抱怨道:“我過去頂多就出來一隻,那小子有瞬步千裏的神通……”“咻!”一聲尖銳的怪聲打斷了他的話說,這魔頭回頭往城關瞧了一眼,頓時大驚失色,訝然道:“二姐,這可不關我的事,我隻往前走了兩步,根本沒過警戒線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