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楚、樣都在展愛情,霹靂卻隻能展友情,整天跟在雷蕾**後麵轉,眼看偶像即將出版,徹底變成蕾絲兒:“太棒了偶像,等你簽售我買一百本。”


    “戲過,一看就是托兒。”


    “采訪一下,你是怎麽想起寫的?”


    “剛回國時暫時不知道幹嗎,我就給軟件公司編程養活自己,閑了掛在網上寫故事玩,一不心寫成連載,擊率倍兒高,後來出版社聞著味就來了,誕生我第一部。”


    “合轍你是玩成作家的,真牛!你大學到底什麽專業?中文?音樂?你怎麽還會編程?太神秘了!”


    “我在美國學的是計算機。”


    “啊?敢情你是一挨踢?”


    “鄙人跟你情況一樣,專業是我媽替我選的,我不喜歡計算機,也不喜歡美國,所以上一半就回來了。”


    “我們媽為什麽都犯一樣的錯?錯誤的河流裏估計光是她們,都擠得下不去腳。”


    “其實也不能都怪她們,那時候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想幹嗎,路是在自己走著走著的過程中才逐漸清晰的,後來我媽看我實在不喜歡,沒攔著我退學回國,放我一條生路,我就已經感謝她大恩大德了。”


    “那你媽比我媽強多了,至少不堅持錯誤,我媽是壓根就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她活在偏執的自信裏,覺得自己永遠偉大正確。”


    “那你該用行動讓她早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把她呼喚回正常人的行列。”


    “唉,我對自己未來要如何行動還迷茫著呢,一條道走到黑比站在十字路口幸福,你就比我幸福。”


    “你覺得什麽叫幸福呀?”


    “幸福就是‘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怪獸’,幹自己喜歡幹的事,就叫幸福。”


    “那你也去幹自己喜歡的事,不就幸福了嘛。”


    “我喜歡的離我太遙遠了。”


    “遙遠有多遠?你奔那去,自然就近了。整天念叨想開餐廳,到底有沒有具體計劃?”


    “我一想到能當大廚、在自己店裏招待客人,就心馳神往,可再往前一倒,想到開餐廳有那麽多麻煩事,就怕怕。”


    “光想吃肉、不想挨揍,嚴重鄙視!”


    “我就覺得實現理想是件特難的事,我還沒準備好。”


    “世上的事沒有難和容易之分,隻有想幹不想幹之分,你是想幹,還是不想幹?”


    “想幹。”


    “那**,別怕難怕麻煩。”


    有時候音樂力量比語言更強大,霹靂在酒吧裏看雷蕾和樂隊成員排練時,被一叫做《我不是隨便的花朵》的歌直擊心髒。


    “已經決定好了,做個做夢的人,一個不切實際的人,就算青絲變成了白雪,皺紋也漸漸爬上曾經光滑的臉龐,就算心裏的夢永遠不能實現。


    “希望我是特別的,擁有神奇的力量,因為在很久以前,有一種不能忘記的聲音它將我喚醒,帶領我穿越現實的迷霧,在那裏我才找到真正的自己。


    “於是我知道自己不是隨便的花朵,隻為夢幻的聲音而綻放……”


    霹靂激動萬分:“雷蕾,我被你劈到了,這歌就像為我唱的,我也不是隨便的花朵,也要為夢想綻放。你,我是個能成事兒的人嗎?”


    “以目前看,不是。”


    “我身還未動呢,你就在起步階段打擊我,我需要信心!”


    “想要支持,就證明給我看,你有成事必備的素質:執著和毅力,以及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決絕。”


    “怎麽證明?要不你考驗我一下。”


    雷蕾想起霹靂嗜肉如命的特性:“從現在起,一周不許吃肉。”


    “啊?這算是什麽考驗呀?”


    “日常行為是衡量一個人最準確的標尺,細節決定成敗,來嗎?”


    “來就來!”


    為理想,素幾天又何妨?任何事都是比做更容易,接下來遠離葷腥的日子,無肉不歡的霹靂度日如年,每天對著各種菜葉子味同嚼蠟,還要忍受看雷蕾大嚼牛排的非人折磨。終於,三天後一個月黑風高的時刻,霹靂被肚裏的饞蟲鬧得忍無可忍,鬼鬼祟祟溜出門,飛奔到最近的肯德基。就在她抱著平時不屑一顧的炸雞腿大快朵頤時,被跟蹤而至的雷蕾抓個現行。


    雷蕾當場宣布:“你是個缺乏毅力、做不成事的人。”


    豪情壯誌在炸雞腿麵前變得不堪一擊,霹靂垂頭喪氣,又多啃了倆雞腿。


    周晉宴請當天,楊怡一身盛裝,用形象設計師的眼光挑剔每個家庭成員的著裝。


    “青楚,你就打算穿這身衣服去赴人家周晉的宴?太隨便了。”


    “我天天都這樣見他。”


    “今天不可以,這是周晉第一次正式跟咱們全家會晤,是雙邊鋒會!回屋換那套白色套裝,大方穩重,麻利。”一轉頭看見郎心平,“媽你穿這套太老氣了,現在年輕人穿素、老年人得豔,你穿那套大紅中式的褂子!”


    樣眼看輪到自己,誠惶誠恐:“大姨你直接指導我穿哪套吧,讓穿什麽我就穿什麽。”


    “你全是休閑裝,女孩子適當也該有一兩套正式的衣服,以後再碰上像今天這麽盛大的場麵也能應付。”


    “我不頭一回趕上這麽盛大的節日嘛。”


    “哎呀算了。青楚,你借樣一套。”


    楊爾進門就被一排盛裝女人給鎮了:“謔!你們這是要去參加豪華趴體呀?”


    楊怡眼神飛刀直奔楊爾:“你怎麽穿成這樣?”


    “沒人事先通知我要穿正裝呀?”


    “這還用事先提醒嗎?你不是有很多套能見客戶的衣服嗎?”


    “咱媽不是禁止我在家做生意嘛。”


    “那也不能穿得像菜市場阿姨呀。”


    “我、我……也不至於你的那樣吧?咱今兒是要去吃國宴嗎?”


    樣:“二姨,大姨一個沒饒,把我們全改造了,就剩你一個漏網之魚。”


    楊爾:“那我拉上你們先回趟我家,換一套去?”


    楊怡不耐煩:“哎呀沒時間了,湊合吧,反正你今天就是一配角,又不是見你女婿。趕緊走、趕緊走,要讓周晉等咱可就失禮了,好像怠慢人家似的,快!快!”


    家子女的被楊怡攆鴨子似的哄出門,急急忙忙趕到餐廳,早到半時,楊怡又懊悔:“來早也不好,顯得咱不穩重,沒麵子。”


    楊爾:“早也是你、晚也是你,我看你今天會未來女婿的勁頭比當年跟趙誌華談戀愛還積極呢。”


    郎心平:“誰知道?也不知道是青楚跟人家談,還是她?”


    樣剛想看看菜單,楊怡劈手奪走:“咱不能,了不禮貌,人家周晉請客,安排吃什麽咱就吃什麽。”


    樣:“姥姥二姨青楚,我看我還是回家吧,大姨怪瘮人的,我比麵試工作還緊張呢!”


    家子楊門女將七嘴八舌半天,到了約定時間,不見周晉露頭,楊怡又話:“該到了呀,怎麽回事?主人請客遲到,對客人也是種怠慢。”


    楊爾:“大姐,今天擱我們大夥就是一起吃個飯,擱你那是國賓禮,標準不一樣。”


    周晉不是禮數不周的人,偏偏今天遲到,青楚覺得不對勁,正犯嘀咕,周晉來了電話:“對不起青楚,我現在正去機場,剛才西塘來電話,鬱歡有緊急情況,我得趕緊過去,替我跟全家道個歉。”


    楊怡把耳朵貼過去聽個大概,臉色沉下來:“到底怎麽回事?”


    “鬱歡出了問題,他要去趟西塘。”


    “鬱歡是誰?”


    “媽你甭管了。”


    “什麽叫我甭管了?好請咱吃飯,臨時變卦總得解釋清楚吧?”


    郎心平:“算了,肯定有緊急情況,誰也不是成心的。”


    樣:“那咱吃是不吃呀?”


    楊爾:“都來了,還穿成這樣,不吃糟踐了。”


    樣:“要不大姨,你請大家吃一頓得了。”


    楊怡不情願:“大姨請客,二姨買單。”


    心裏揣著問號,楊怡吃不踏實,一頓飯的工夫都在審青楚,越審臉色越難看,等把鬱歡的來龍去脈徹底弄明白,心裏砸了調料鋪子似的不是滋味:“你怎麽早不跟我?我要早知道那還躺著一個,我就……”


    “你就不那麽積極支持我和他好了?”


    “反正這事你得慎重。”


    “我一直挺慎重。鬱歡躺了十年,實話我就是從知道這件事開始對周晉真正產生好感的,我覺得他是個重感情的人,才會這樣做。”


    “話是這麽,可將來你們倆要結了婚,還老躺著這麽一位,是倆人過還是仨人過呀?你就不覺得別扭?你要找個離婚的,拖油瓶多是個孩子,這可好,一躺著的大活人。你就不怕她影響你倆感情?”


    “我要怕就不和他好了。”


    郎心平:“這是曆史遺留問題,青楚早就知道,她有判斷力,你就別跟著摻和了。”


    “她在感情上很幼稚,根本意識不到這問題的嚴重性。將來對著那麽一位,攆不走、甩不開,跟她也不上話、著不起急,可怎麽辦?”


    “媽你到底什麽意思?是不是想讓我現在趕緊撤,別和他好了?”


    “我也沒那麽,就是替你擔心。周晉條件是真理想,怎麽偏偏有這麽個麻煩呢?要不,你和他悠著慢慢展,再觀察觀察未來展形勢。”


    郎心平:“我怎麽覺得你那麽不厚道呢?凡事就想著自己合適。”


    楊怡:“我哪是為我自己?我是替她將來的幸福操心。”


    樣:“心裏話,周晉那樣真挺讓人感動的,看見他現在對一植物人有多好,你就知道他以後對青楚能有多好了。”


    楊怡:“那可不一定,還分他心呢,在他心裏,我閨女和鬱歡到底誰輕誰重啊?”


    郎心平:“也就你會跟一植物人較勁。”


    樣:“大姨你放心,我替周晉打保票,不信你讓青楚植物一個給他看看……”


    楊怡:“啊呸!”


    不管她們的多熱鬧,青楚心思早跑西塘去了,周晉答應打電話來,到晚上還沒消息,也許他正麵臨某種困境,很需要她陪在身邊,青楚決定去西塘。


    青楚和周晉非同常人的戀愛形勢讓樣頗為豔羨,愛情就該像電影裏那樣一波三折、跌宕起伏、轟轟烈烈,才過癮、才夠味,才不枉忘我投入一回。樣受到感召,決定去車行陪方宇加班,順帶考驗他對自己的愛情:“我要植物了,你能像周晉那麽對我嗎?”


    “你為什麽總用這種變態問題考驗我意誌?”


    “我主要想考驗你對我的感情。”


    “你用別的考驗行嗎?”


    “我特羨慕青楚和周晉那種轟轟烈烈的戀愛,特high,咱倆太平淡。”


    “咱倆還平淡?我把你從寧夏拐來,一路到北京,從此結下不解之緣,多像一電影。”


    “人家是電影,咱倆多算一品。”


    “平平淡淡才是真。”


    “我還是向往轟轟烈烈。”


    應樣盼望,轟轟烈烈從天而降。三個男人闖進車行,直奔方宇:“半月前你給我修了輛poLo,記得嗎?”


    “記得,是我修的。”


    “你把車開出去過沒有?”


    “沒有。”


    “放屁!當時拖一個禮拜才讓提車,我就覺得不對,回去現裏程表多跑出200公裏,本來想算了,結果前幾天送4s店,人家車蹭掉一大塊漆,還補過!”


    樣明白過來,就是那輛用來當賽車的poLo。


    方宇嘴硬不承認:“我不知道怎麽回事。”


    “少廢話,賠一萬,這事就算了。”


    “一萬?你那車才值幾個錢?”


    “不給是吧?那我們就搶了啊!”


    雙方劍拔弩張,三人隨手抄起地上修車工具,封堵門口,一場惡鬥不可避免。方宇先要保護樣:“她和這事沒關係,你們讓她走,完了咱再掰扯。”


    樣:“我不走!”


    “傻呀你?讓你走就趕緊走!”


    “我不能扔下你不管,咱倆什麽都要在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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