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媽媽聽懂了些,也跟著我抱怨,“那你樓上的住戶也是太不負責任了,肯定是水龍頭沒關。”她看了看沈皓安,又道,“那阿琪是跟你睡一個房間還是……”


    “當然是睡我房裏。”他理所應當地答,說完才察覺到不妥,咳了一聲,又補充道,“……然後我睡客廳沙發唄。”


    我忍不住在心裏偷笑,表麵上還得強憋著。


    沈媽媽板著臉道,“你可別給我動什麽歪歪腸子,阿琪這孩子我喜歡得很,結婚前要是搞出什麽事情來,我第一個饒不了你,聽到沒有。”


    沈皓安笑著應聲。


    沈媽媽帶我進屋去,一邊和我聊天一邊鋪床,她對我隨口編造出的那套借口一點懷疑也沒有,相反的,她樂得和我說一些女人之間的小閑話,我們相處愉快。


    我的家庭和沈皓安不同,有這樣一個溫和恬靜的母親,他的童年想必是充滿幸福快樂。他父母的婚姻就是他理想中的模型,而我卻不是。對於我來說,婚姻不是一個具有安全感的名詞,充斥在我腦海裏的是爭吵和誤會,美好的感情微乎其微。


    我換好衣服,躺上床。沈媽媽笑嗬嗬地看著我的臉,感歎道,“這小子從哪裏修來的福氣,看看我們家阿琪,長得漂亮,還能幹,家務活樣樣拿手。[.超多好看小說]我誰都看不過眼,就認準你了。”


    她朝我擠了下眼睛,關掉屋內的燈,緩步走開。


    我等待了一會,確定屋外靜了,才悄悄走出去。昏暗中,我摸到客廳的沙發邊,手指觸到沈皓安的臉。


    他幾不可聞地低笑道,“怎麽跑出來了。”


    我們看不清彼此的表情,隻能望到輪廓。我的手在他臉上撫過,眼睛,鼻子,唇,我低聲道,“睡不著。”


    他環住我的腰,而我跪在他身上,膝蓋壓著他的大腿。他的唇湊過來,呼吸拂在我鼻尖,有幾分潮濕,更多的卻是灼熱。


    忽然間,他將我抱起,走到屋裏麵去,空出一隻手將房門反鎖。


    我們在黑暗中凝望,我聽到他喉嚨裏發出沉悶的一聲,他的吻終於落下來。唇舌相纏,他似不願放開我,越吻越深,腳步也在動,微微俯身,我的背貼到床單。


    門外傳來輕微的聲音,像是沈家夫婦房裏的燈關掉了,而我和他,就像是趁著父母入睡偷情的小夫妻。


    他的動作生硬,笨拙地解開我胸前的衣服扣子,不會解胸衣,索性隔著衣物柔涅。


    我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動了一下身子,小腹卻觸到了他突起的堅硬。


    “可以嗎?”他在我耳邊說話,聲音低啞而曖昧,氣息蹭得我頭皮發麻。三年裏,這是他第一次,不受控製地向我表達這種願望,他幾乎沒有碰過我。


    我問自己,可以嗎?第一次的含義非同小可,我的觀念比不上阿禾,失貞對我來說是非常嚴重的事。


    我沉默,而他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來,我能感覺到他壓在我身上的溫度,越來越熾熱。他低聲重複,“可以嗎?我真的等了太久。”


    我和他,就這樣一直到老,有什麽不好呢?


    我望著天花板,口中輕輕吐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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