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重磅炸彈來得太猛,把我震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急忙道,“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至少連她和季旭的那種關係都達不到。


    白茹從鼻子裏沁出一聲,不急不緩地對我說,“你也先別否認,我問這一句,也不是在質問你。季旭說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那麽你也可以猜到,他這種人,感情生活本來就很複雜,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誰玩真的,誰就輸了。”


    我沉默不語,這是一個很有分量的下馬威,她字裏行間的意思,是我跟她根本不屬於同一數量級的,她和季旭的關係,是比我這種情況要深厚得多。


    我心裏不屑,那是自然,白茹會好心到特地來警告我,怕我受傷?恰恰相反,她怕的八成是我真的和季旭有什麽瓜葛,想說服我放棄,免得日後威脅到她。


    短短幾分鍾,我把她看了個通透,隻是不想點破。我倒想聽聽她後續還有什麽內容。白茹見我沉默,還以為是說動了我,便施然繼續道,“我和他認識三年,朝夕相處,他的事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如果你想問,我可以慢慢地講給你聽,但知道得越多,我怕你就會越受不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好奇心害死貓。”


    世界上總是有這樣一群女孩子,她們覺得自己閱曆廣,情商高,以為其他人都是看不破的傻瓜,任由她們說風是風,說雨是雨。我是因為性格不合,還是因為季旭而討厭她,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一個晚上,我裝了一夜的乖乖女,換回來了季旭很大一部分的底牌。


    我和白茹談完,已是淩晨三點,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去,我仰躺在床上,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腦海中紛繁混雜。


    白茹和我說的話裏,排除很大一部分誇張成分,可以確保相信的隻有兩件事。一件是他的家庭,一件是他的病。照白茹的說法,季旭好幾年前就患了胃癌,說是無法治愈,可偏偏一拖再拖,到最後竟讓他給撐了下來。我不知道在鬼門關前徘徊是什麽滋味,但可以想象的是,他一定經曆過極深的絕望和痛苦,這致使他對很多東西都看得雲淡風輕,不炫富,亦不事張揚。


    而這一點,恰恰是他事業上一個很難得的條件,試問一個有野心又低調的商人,他絕不會如白茹所說,甘心在房地產這一塊浮華不實的領域兢兢業業地幹下去。他不缺錢,也不愛錢,那麽他愛的,必然是那份冒險的快感,投機和暴利,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能夠這麽確信季旭的想法,冥冥中,竟有種照鏡子的錯覺。我的心底深處,難道會有著和他一樣的本質?這份了解和篤定,像是一束電流,猛地貫穿了我的心髒。


    白茹以為我會知難而退,而實際上,了解季旭越多,我卻越發明淨了起來。他是什麽樣的人,他做過什麽,每一件事就如同一顆珠子,細細串起,再拿出來一看,晶瑩剔透,光彩照人。


    我的胸腔內仿佛有一團火,熾熱地燃燒著。這無關愛情,也無關風月,隻是因為他這個人,他的野心、頭腦和城府,像是潘多拉的盒子,令我血脈噴張,恨不得可以挖開他的心看一看究竟。


    ……


    ……


    ……


    今天三更,一會還有兩更,嗬嗬。因為是某羊的生日哈,大家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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