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百無一用是書生
虞世南笑了笑，道：“你這個狂徒是誰，跟老朽有什麽關係？”
“本來是沒有關係的，但是你讓我離開，這件事就有關係了。”李峰也笑了起來，“你說我是狂徒，這點我認，我若不狂，怎麽敢說百無一用是書生？
我若不狂，明知你是長安文壇的泰山北鬥，還敢跟你這麽說話？
我若不狂怎麽敢在這德藝茶社，全都是文人雅士的地方引起眾怒？
然而，我狂有跟你們有什麽關係，別跟我強，剛剛虞世南，虞五絕說了，我這個狂徒是誰，跟他這個老朽有什麽關係？
既然沒有關係，你憑什麽讓我走，你還不歡迎我？你有這資格嗎？”
李峰吐出一口氣，再次說道：“而我剛剛又說了，本來我們是沒有關係的，但是現在有關係了，因為你惹到我了。”
“李峰……”房玄齡叫了一聲，卻被李二給攔住了。
李峰狐疑的轉過頭看向李、房二人。
李二笑道：“沒事，你繼續。”
李峰點了一頭，然後一步步走向虞世南所坐的位置。
虞世南也看到了李二他們，想要站起來行禮，卻被李二的眼神給製止了，最後隻能當作不認識，繼續安心的坐著，跟李峰對峙。
房玄齡擔心的說道：“陛下，李峰這是要引起眾怒了。”
李二頷首道：“朕知道，眾怒難犯，但是朕想要看看李峰如何在眾怒之下安然而退的。”
房玄齡見李二主意已定，也就不再說什麽，心中也想知道李峰能不能在眾怒之下安然無恙。
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李峰一步又一步的走到虞世南麵前，接著不請自坐的坐了下來，看到茶壺裏冒著了騰騰熱氣，鼻子聞著那蔥薑，酥油等物融合的獨特味道，讓他的鼻子皺了起來。
“這也叫茶，真不知道你虞五絕原來也是裝模作樣的人。”李峰有些不屑的說道。
接著不等虞世南回答，李峰就將虞世南身前正在煮著的茶壺拿了起來，直接交給韓五：“把它倒了，然後洗一洗，用山泉水煮沸了，然後讓虞五絕嚐嚐什麽叫做茶。”
“是。”韓五利潤的接過茶壺準備去倒掉。
虞世南身邊的兩個護衛想要阻止韓五，卻被虞世南給阻止了，他冷眼旁觀的看著李峰。
其他的文人雅士，全都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有人義憤填膺，有人冷笑不屑，有人疑惑好奇，有人甚至露出一副看戲的麵孔。
等到韓五將茶壺再次放在小火盆上時，虞世南才開口道：“你的長輩沒有告訴過你，不問自取者為盜也？”
李峰笑了，道：“當然說過，不過這之前有個前提，不然你說的不問自取為盜也是不成立的。”
“何前提？”
李峰笑道：“在我說前提之前，五絕先生是否承認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呢？”
虞世南沉聲道：“此乃狂徒之言，老夫豈會承認，而你就是一個狂徒，自古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老夫不跟你這狂徒計較。
你這狂徒卻斤斤計較，那行，老夫就問你這個狂徒，這天下人要是沒有了讀書人，會變成怎麽樣？”
李峰沉默了，這天下確實離不開讀書人，這點李峰認了，他這句話最大的問題就是這點，也是唯一的弱點。
有一個書生突然冷笑道：“五絕先生說的好，這天下離不開讀書人，一旦離開，這天下必然奔潰。”
“沒錯，百無一用是書生，這簡直是天下最大的笑話，沒有我輩讀書人，這天下還不亂套了，這狂徒敢說我們沒用，簡直豈有此理。”又有一個書生開口道。
“哼，這狂徒一定自認為自己讀了幾天書就可以藐視天下了，簡直無知狂徒。”第三個書生開口。
第四個書生說道：“就因為是無知狂徒，所以才會如此無知。”
……
接著一個個書生開始狂噴李峰。
韓五想要懲治那些對李峰言語不敬的書生，卻被李峰攔住了。
已經找了一張桌子坐下的李二和房玄齡感受到了書生們的憤怒和不屑。
房玄齡說道：“陛下，這李峰已經引起了眾怒，不知道他要如何化解？”
李二神色凝重地說道：“玄齡，如果是你碰到這樣的事情，你會怎麽做？”
房玄齡說道：“陛下，這種事情臣都不會讓他發生。”
“朕也不會，但是現在李峰卻做了這件事，他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推廣毛衣，可是偏偏他引起了眾怒。
難道他異想天開的想要讓那群書生幫他推廣毛衣吧？”
“應該不會吧？”房玄齡嘴裏說道，可是心中卻隱隱覺得很有可能。
李二也是這麽認為的，他和房玄齡兩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了李峰，他們好奇李峰會怎麽做。
“哈哈……哈哈……”
李峰等到所有書生都開口罵了他一遍後，他開始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一群書生被李峰那肆無忌憚的笑聲搞得有些慌神，好像得罪了什麽不應該得罪的人一般。
虞世南微微皺眉，問道：“你笑什麽？難道他們對你的點評有欠缺公允不成。”
“公允？”李峰冷笑一聲，沉聲道：“簡直是一派胡言，胡說八道。”
“什麽？他竟然說我們是一派胡言？”
“我們說的竟然是胡言亂語？”
李峰的話，一下子又讓書生們變得群情洶湧。
虞世南用手壓了壓，現場立馬安靜下來，這證明虞世南在書生人眼中是多麽德高望重。
“你說大家對你的評論是一派胡言，胡說八道，那麽說，你一定認為百無一用是書生了？”
此時茶壺裏的水開了，李峰連忙將茶壺拿了起來，然後將沸水倒在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小茶壺裏。
韓五眼疾手快的拿出一個小布包，接著打開，有些灰蒙蒙的茶葉出現在眾人眼前。
李峰抓起一些茶葉就放進小茶壺裏，然後搖了搖，將茶水倒在準備好的茶杯裏，一直等到茶水倒光了為止。
緊接著再將沸水倒入小茶壺裏，然後再將茶水倒再剛剛洗過的杯子。
一共倒了兩杯，一杯放在自己麵前，另一杯放在虞世南麵前，笑道：“這是我所說的茶，跟你的比起來如何？”
虞世南沒有去碰杯子，而是看著李峰說道：“你還是先回答大家的問題，我們再談喝茶之事。”
李峰眨了一下眼睛，撇撇嘴，就將自己麵前的杯子端起來，微微喝了一口，道：“可惜了，不是雨前龍井，不然更加清醇。”
隨後他放下就茶杯，站起來道：“既然大家想要我的答案，我現在就告訴大家。
剛剛虞老說，沒有讀書人，天下就會大亂，這點我無法證明，你們也無法證明，但是我當你這話是對的，因為朝廷上現在都是讀書人掌握大權。”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一個書生說道。
李二笑了笑，道：“然而我能證明百無一用是書生，我隨意舉個例子，就說水患，你們懂得治理嗎？”
“哼，想要治理水患無非就是疏和堵兩個方法，有何難的？”又一個書生說道。
李峰笑道：“看來你知道，那麽我再問你，什麽情況下該堵，什麽情況下該疏呢？”
“這……”書生不說話了，書上沒有介紹的那麽清楚。
李峰冷笑一聲，道：“不知道了吧，因為你隻是偶爾看到過，就算知道了何時堵，何時疏，那也隻是紙上談兵而已。
我告訴你，防患於未然，防遠遠大於治理，也更加輕鬆。
我就以黃河為例，其實黃河水患的治理關鍵，在於治理泥沙。黃河泥沙九成來自中遊，加強中遊地區的水土保持，不然黃河侵蝕，這才是治理黃河的根本。
依我來看，治理黃河就兩個步驟，其一修築河堤，打壩淤地，以減少洪災。
其二就是在中上遊修建大型水庫，所謂的水庫，就是水的庫房，有了水庫，就算遇到了幹旱也不用怕沒水喝。
修水庫可以與(三門峽水利樞紐一起調節黃河徑流。如小浪底水利樞紐建成後，可發揮灌溉、養魚、防洪、減淤、航運)等多種功能。
多種方法聯動，才能產生很好的效果，而我說的這些你在書上找不到的，甚至你自己都想不到。
因為你的心中隻會想著，五絕先生今天寫了一首絕世佳作，又或者和一群所謂的才子喝喝茶，聊聊風花雪月等等，你們會去想這些治理水患的事情嗎？”
“哼，這些都是工匠們的活，如果我輩讀書人做了他們做的事情，他們還有活幹嗎？搶人飯碗猶如殺人父母。”書生說道。
李峰說道：“哼，行，算你說的通，那麽你們書生會什麽呢？”
“識文斷字，明事理，考取功名，然後為民請命。”書生說道。
李峰聳聳肩，然後對著其他人再次問道：“他的話能代表你們所有人的意思嗎？”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李峰撇撇嘴，對著虞世南問道：“讀書人每天想的都是考取功名之事嗎？他的話，你認同嗎，五絕先生？”
虞世南笑了笑，道：“你這個狂徒是誰，跟老朽有什麽關係？”
“本來是沒有關係的，但是你讓我離開，這件事就有關係了。”李峰也笑了起來，“你說我是狂徒，這點我認，我若不狂，怎麽敢說百無一用是書生？
我若不狂，明知你是長安文壇的泰山北鬥，還敢跟你這麽說話？
我若不狂怎麽敢在這德藝茶社，全都是文人雅士的地方引起眾怒？
然而，我狂有跟你們有什麽關係，別跟我強，剛剛虞世南，虞五絕說了，我這個狂徒是誰，跟他這個老朽有什麽關係？
既然沒有關係，你憑什麽讓我走，你還不歡迎我？你有這資格嗎？”
李峰吐出一口氣，再次說道：“而我剛剛又說了，本來我們是沒有關係的，但是現在有關係了，因為你惹到我了。”
“李峰……”房玄齡叫了一聲，卻被李二給攔住了。
李峰狐疑的轉過頭看向李、房二人。
李二笑道：“沒事，你繼續。”
李峰點了一頭，然後一步步走向虞世南所坐的位置。
虞世南也看到了李二他們，想要站起來行禮，卻被李二的眼神給製止了，最後隻能當作不認識，繼續安心的坐著，跟李峰對峙。
房玄齡擔心的說道：“陛下，李峰這是要引起眾怒了。”
李二頷首道：“朕知道，眾怒難犯，但是朕想要看看李峰如何在眾怒之下安然而退的。”
房玄齡見李二主意已定，也就不再說什麽，心中也想知道李峰能不能在眾怒之下安然無恙。
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李峰一步又一步的走到虞世南麵前，接著不請自坐的坐了下來，看到茶壺裏冒著了騰騰熱氣，鼻子聞著那蔥薑，酥油等物融合的獨特味道，讓他的鼻子皺了起來。
“這也叫茶，真不知道你虞五絕原來也是裝模作樣的人。”李峰有些不屑的說道。
接著不等虞世南回答，李峰就將虞世南身前正在煮著的茶壺拿了起來，直接交給韓五：“把它倒了，然後洗一洗，用山泉水煮沸了，然後讓虞五絕嚐嚐什麽叫做茶。”
“是。”韓五利潤的接過茶壺準備去倒掉。
虞世南身邊的兩個護衛想要阻止韓五，卻被虞世南給阻止了，他冷眼旁觀的看著李峰。
其他的文人雅士，全都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有人義憤填膺，有人冷笑不屑，有人疑惑好奇，有人甚至露出一副看戲的麵孔。
等到韓五將茶壺再次放在小火盆上時，虞世南才開口道：“你的長輩沒有告訴過你，不問自取者為盜也？”
李峰笑了，道：“當然說過，不過這之前有個前提，不然你說的不問自取為盜也是不成立的。”
“何前提？”
李峰笑道：“在我說前提之前，五絕先生是否承認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呢？”
虞世南沉聲道：“此乃狂徒之言，老夫豈會承認，而你就是一個狂徒，自古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老夫不跟你這狂徒計較。
你這狂徒卻斤斤計較，那行，老夫就問你這個狂徒，這天下人要是沒有了讀書人，會變成怎麽樣？”
李峰沉默了，這天下確實離不開讀書人，這點李峰認了，他這句話最大的問題就是這點，也是唯一的弱點。
有一個書生突然冷笑道：“五絕先生說的好，這天下離不開讀書人，一旦離開，這天下必然奔潰。”
“沒錯，百無一用是書生，這簡直是天下最大的笑話，沒有我輩讀書人，這天下還不亂套了，這狂徒敢說我們沒用，簡直豈有此理。”又有一個書生開口道。
“哼，這狂徒一定自認為自己讀了幾天書就可以藐視天下了，簡直無知狂徒。”第三個書生開口。
第四個書生說道：“就因為是無知狂徒，所以才會如此無知。”
……
接著一個個書生開始狂噴李峰。
韓五想要懲治那些對李峰言語不敬的書生，卻被李峰攔住了。
已經找了一張桌子坐下的李二和房玄齡感受到了書生們的憤怒和不屑。
房玄齡說道：“陛下，這李峰已經引起了眾怒，不知道他要如何化解？”
李二神色凝重地說道：“玄齡，如果是你碰到這樣的事情，你會怎麽做？”
房玄齡說道：“陛下，這種事情臣都不會讓他發生。”
“朕也不會，但是現在李峰卻做了這件事，他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推廣毛衣，可是偏偏他引起了眾怒。
難道他異想天開的想要讓那群書生幫他推廣毛衣吧？”
“應該不會吧？”房玄齡嘴裏說道，可是心中卻隱隱覺得很有可能。
李二也是這麽認為的，他和房玄齡兩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了李峰，他們好奇李峰會怎麽做。
“哈哈……哈哈……”
李峰等到所有書生都開口罵了他一遍後，他開始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一群書生被李峰那肆無忌憚的笑聲搞得有些慌神，好像得罪了什麽不應該得罪的人一般。
虞世南微微皺眉，問道：“你笑什麽？難道他們對你的點評有欠缺公允不成。”
“公允？”李峰冷笑一聲，沉聲道：“簡直是一派胡言，胡說八道。”
“什麽？他竟然說我們是一派胡言？”
“我們說的竟然是胡言亂語？”
李峰的話，一下子又讓書生們變得群情洶湧。
虞世南用手壓了壓，現場立馬安靜下來，這證明虞世南在書生人眼中是多麽德高望重。
“你說大家對你的評論是一派胡言，胡說八道，那麽說，你一定認為百無一用是書生了？”
此時茶壺裏的水開了，李峰連忙將茶壺拿了起來，然後將沸水倒在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小茶壺裏。
韓五眼疾手快的拿出一個小布包，接著打開，有些灰蒙蒙的茶葉出現在眾人眼前。
李峰抓起一些茶葉就放進小茶壺裏，然後搖了搖，將茶水倒在準備好的茶杯裏，一直等到茶水倒光了為止。
緊接著再將沸水倒入小茶壺裏，然後再將茶水倒再剛剛洗過的杯子。
一共倒了兩杯，一杯放在自己麵前，另一杯放在虞世南麵前，笑道：“這是我所說的茶，跟你的比起來如何？”
虞世南沒有去碰杯子，而是看著李峰說道：“你還是先回答大家的問題，我們再談喝茶之事。”
李峰眨了一下眼睛，撇撇嘴，就將自己麵前的杯子端起來，微微喝了一口，道：“可惜了，不是雨前龍井，不然更加清醇。”
隨後他放下就茶杯，站起來道：“既然大家想要我的答案，我現在就告訴大家。
剛剛虞老說，沒有讀書人，天下就會大亂，這點我無法證明，你們也無法證明，但是我當你這話是對的，因為朝廷上現在都是讀書人掌握大權。”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一個書生說道。
李二笑了笑，道：“然而我能證明百無一用是書生，我隨意舉個例子，就說水患，你們懂得治理嗎？”
“哼，想要治理水患無非就是疏和堵兩個方法，有何難的？”又一個書生說道。
李峰笑道：“看來你知道，那麽我再問你，什麽情況下該堵，什麽情況下該疏呢？”
“這……”書生不說話了，書上沒有介紹的那麽清楚。
李峰冷笑一聲，道：“不知道了吧，因為你隻是偶爾看到過，就算知道了何時堵，何時疏，那也隻是紙上談兵而已。
我告訴你，防患於未然，防遠遠大於治理，也更加輕鬆。
我就以黃河為例，其實黃河水患的治理關鍵，在於治理泥沙。黃河泥沙九成來自中遊，加強中遊地區的水土保持，不然黃河侵蝕，這才是治理黃河的根本。
依我來看，治理黃河就兩個步驟，其一修築河堤，打壩淤地，以減少洪災。
其二就是在中上遊修建大型水庫，所謂的水庫，就是水的庫房，有了水庫，就算遇到了幹旱也不用怕沒水喝。
修水庫可以與(三門峽水利樞紐一起調節黃河徑流。如小浪底水利樞紐建成後，可發揮灌溉、養魚、防洪、減淤、航運)等多種功能。
多種方法聯動，才能產生很好的效果，而我說的這些你在書上找不到的，甚至你自己都想不到。
因為你的心中隻會想著，五絕先生今天寫了一首絕世佳作，又或者和一群所謂的才子喝喝茶，聊聊風花雪月等等，你們會去想這些治理水患的事情嗎？”
“哼，這些都是工匠們的活，如果我輩讀書人做了他們做的事情，他們還有活幹嗎？搶人飯碗猶如殺人父母。”書生說道。
李峰說道：“哼，行，算你說的通，那麽你們書生會什麽呢？”
“識文斷字，明事理，考取功名，然後為民請命。”書生說道。
李峰聳聳肩，然後對著其他人再次問道：“他的話能代表你們所有人的意思嗎？”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李峰撇撇嘴，對著虞世南問道：“讀書人每天想的都是考取功名之事嗎？他的話，你認同嗎，五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