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的心一陣猛跳,她對他的恐懼根深蒂固,每次他的靠近都令她心驚膽顫,更別說讓她主動靠近。可是此時,她要拒絕顯然並不是明智的行為。猶豫了一下,她竭力使自己鎮定地站起身,可是向他邁步的時候,她纖弱的嬌軀還是不受控製地微微打顫。


    看著她腳步飄移地邁近他,他棕色的眼眸忽暗忽淺,薄唇始終緊抿。等到她終於慢慢“挪”過來,他伸手將她拉進懷裏。


    咽下差點衝口而出的尖叫,她柔順如羊羔般偎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一動不動。


    殷聖奕抽出一條潔白的濕方巾,細細揩試著方才她被申醫師噴濺上唾液星子的腮幫,擦淨後再將那條濕方巾丟到鑲嵌式的封閉垃圾筒裏。推她起身,冷冷地說:“放心吃飯,我不要你爸爸的遺產和股權!我自個兒的錢都花不完呢,還惦記你那點錢?”


    楚妍不敢相信他就這樣放過她,站在一邊看著他拿起筷子開始用餐,便試著走回自己的座位。


    “幹嘛坐那麽遠?怕我吃了你?”他冷嗖嗖地質問道。


    她隻好再退回來,在他的旁邊坐下,傭人連忙將餐具挪過來。(.好看的小說)


    張銘誌見殷聖奕沒有再讓他們行動的意思,便小心奕奕地問道:“少爺,我們……”


    “你們先回去!”殷聖奕撂下這句話,連頭都沒抬,繼續吃飯。


    兩人卻如聞大赦,都暗暗鬆了口氣,趕緊告辭,在保鏢的帶領下走了出去。


    楚妍不知道殷聖奕又在耍什麽花招,不過還好,他並沒有讓人強硬地給她冠上精神病的帽子。那些她從沒見過的遺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真的無法接受被世人用異樣眼光看待,她是個很正常的人,沒有精神病!


    吃過飯,漱了口,她站起身在客廳裏慢慢踱著步,目光始終留戀著外麵的景色。


    “想出去走走?”他坐在沙發裏悠閑地抽著煙,淡淡地問道。


    “……”她先觀察他的臉色,發現他的唇角上翹,棕眸中也沒有冰寒之意,這才大著膽子說:“我……我想到院子裏轉轉。”


    他吐著煙霧,挑了挑眼尾,冷冷地提醒:“你又忘了,要記得‘求’我!”


    “……”她剛剛有了希翼之色的清眸又黯淡下去,沉默不語,卻表明了她的態度:她寧願不去外麵轉也不願‘求’他。


    “哼!”他冷笑,“你老是學不會乖順是女人應有的美德,也好,那你就繼續待在屋子裏發黴!”說完,他掐滅煙支,起身離去。


    晚餐,是楚妍一個人在客廳裏吃的,謝天謝地還是中餐。吃飯的時候,她特意問女傭,她們的少爺是不是特別喜歡吃西餐。


    果不其然,女傭們回答:“少爺一般都吃中餐,很少吃西餐。”


    她就知道他是故意整她,聯想到今天他弄來那三個人,一場滑稽而惡心的表演,雖然最終沒有得逞,可是她卻是暗暗心悸惡寒。


    好在殷聖奕這人跟冥夜某種程度上有異曲同工之處,很自負很臭屁,估計他是怕她日後揭告這件醜事!當兩人再相罵的時候,她就會揭告他財迷心竅,用最卑鄙無恥下流的手段強占謀奪屬於她的財產,跟小偷一樣無恥(注意,說他是強盜他不惱,說他是小偷他卻會很生氣)。


    吃過飯,她想趁著殷聖奕不在偷溜到院子裏轉轉,可惜那些傭人保鏢比守在院子裏的兩條德國犬還要盡忠職守,攔在門口就是不讓她出去。


    無奈,她隻好上。


    躺在那張給了她無數恐怖噩夢的大床上,翻來複去地睡不著,她便起身下床,穿著睡衣走出去。


    原想下看看那些傭人保鏢是不是還守在門口,如果不在的話,她就溜到院子裏逛逛,今晚的月色實在不錯。


    走到梯拐角的時候,聽到客廳裏隱隱傳出說話聲,雖然聲音很低,不過她立馬就能判斷出其中有殷聖奕的聲音。


    慶幸自己的速度不是那麽快,她趕緊收住邁下梯的腳步,屏住呼吸透過欄杆的空隙向下麵張望。


    偌大奢華的客廳裏隻亮著幾盞壁燈,暖黃的光線照射出曖昧的氛圍。殷聖奕跟一個年輕的女人坐在沙發裏聊天,那女人此時就依偎在他的懷裏。


    “聖奕,這麽多天了,你都沒有想我嗎?”女子很委屈的聲音,不過她依然乖巧的像隻溫柔的貓,“知道你最近很忙,也有很多煩心事,我不該來煩擾你的。”


    殷聖奕俯首專注地望著她,修長的手指輕輕撫著她的眉眼,戲謔道:“知道不該來你還來!”


    “人家想你嘛!”嬌嫩的嗓音含著嬌嗔,她在他結實的懷裏蹭來蹭去,無限纏綿繾綣。


    “嗬,”男子低笑著,收緊鐵臂,邪魅地問:“哪裏想?”


    “當然是心裏想!”女子拉起他的大手撫上她高聳的酥胸,嬌媚道:“你摸摸,人家的心都要碎了!”


    楚妍臉上一紅,低低地啐了口,轉身想離開。


    “是誰?”那女子居然好耳力,探起柔軟的嬌軀向梯上望去,“聖奕,好像有人在偷看我們!”


    “淩楚妍!”殷聖奕直接喝出了她的名字,“你下來!”


    楚妍沒想到自己無意間的行為竟然惹來禍患,這下倒好,奸夫淫夫理直氣壯地齊聲喝斥她出來,好像是她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心下氣惱,便忍不住譏嘲道:“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你們請繼續,我這就回臥房去!”


    “淩楚妍,滾下來!”殷聖奕提高的腔調表示他的心情開始不爽。


    她知道就算她不下去,他也一定有辦法揪她下去,隻好不情不願地慢慢走下梯。


    殷聖奕懷裏的女人已經站起身,理了理散亂的秀發,對她微笑著招呼:“楚妍,你好,我是白冰瑩,論輩份你要叫我一聲白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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