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恍然發覺有股重力,壓在她身上,此時慕明灝正趴在她身上,愣愣地看著她,既有劫後餘生的激動,更多的是陌生,仿佛不認識了她一般,這女人真的是他的妻子嗎?那位溫文嬌弱的豪門千金?


    “不要壓著我,你很重耶。”楊言曦橫了他一眼,用力地推開。


    慕明灝冷不丁地推開,重重地摔到地上去,發出一聲慘叫。


    弱不禁風的書生!楊言曦搖頭歎氣懶得理會他,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那輛差點撞死他們的車旁邊,那車主沒出來會不會有事?


    言曦探頭過去,卻發現車內根本空無一人,心中頓時掀起一番驚濤駭浪,車中無人這車如何能夠啟動?在無人操控下,竟能夠目標明確,直指他們,到底是意外還是蓄意?若是意外,那倒還好說,若是蓄意的,對方的目標是誰,是她抑或是慕明灝?


    一場車禍引起了路人的圍觀,有人迅速地打了報警電話,楊言曦回頭望去,卻見慕明灝仍躺在地上,一臉蒼白,似很痛苦的模樣。


    “喂,你還不起來,地上躺著很舒服嗎?”楊言曦毫不‘憐香惜玉’地踢踢他的腳。


    “別踢別踢,痛……”慕明灝慘叫連連。


    言曦頓時猛翻白眼,很想掉頭一走了之,免得大街上丟人現眼,但秉著人道主義精神,她還是蹲下身子,問道:“怎麽樣?還可以走嗎?”


    慕明灝直直地躺在地上,不得動彈,他剛才分明聽到自己身體內骨頭碎裂的聲音。跳車!這個女人真是好大的膽子,竟能有這樣的勇氣和氣魄。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明明兩個人是一起跳的,為什麽他動都不能動,而她卻活蹦亂跳,龍虎精神得很。


    言曦食指與中指並攏在他周身幾個容易受傷的部位探了下,輕歎道:“左手骨月分離,周骨骨折,腰部輕微挫傷。”


    “你……你會醫術?”看她說的頭頭是道,聽起來不假的,但他從沒聽聞她會醫術,不會是唬人的。


    “不會。”搖搖頭,她確實不會,習武之人她非常清楚人體構造各個關節穴位,所以她隻知道是何處受傷,卻不知該如何治療,“你們這邊哪裏有醫館,我幫你找個大夫來,你這麽躺著也不是回事,擋著別人的路就不好了。”


    慕明灝聽完白眼一翻,直想暈倒算了,這個女人是不是太無情了,他都已經受傷成這副模樣了,她不想著打電話叫救護車也就罷了,還嫌他礙路,這還是當初那個隻會圍著他身邊繞,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後麵討好他的楊言曦嗎?


    警車很快趕到,救護車也隨即而到,慕明灝迅速地被抬到車上,因著他的身份特殊,警察局警司親自到場查看事故發生原因,囑咐幾個警員隨身保護慕明灝而去。


    “慕太太,你的手也擦傷了,是不是一同上醫院看看?”警司見言曦無動於衷,似乎沒有打算隨同的意思,心中大感疑惑,完全不像是一對夫妻該有的表現,便小心翼翼地湊上去,關心地問道。這位可是市委書記的侄女,他一個小小的警司得罪不起!


    言曦看看自己的手臂,果然有輕微的擦傷,方才沒怎麽注意,現在才覺得隱隱作痛。[]


    “好。”去包紮一下傷口也好,順便看看那人的傷勢如何,怎麽說都是共過患難的,不去關心一下似乎有點說不過去。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有事沒談呢!


    醫院內一急診的醫生護士早已就備,連院長也親自出馬,隨時候駕。一見‘病人’到了,絲毫不敢有所耽擱,馬上送去做全身檢查,明明意識清醒,證明問題不大,卻偏偏要搞得人仰馬翻,雞犬不寧。


    言曦心中直歎,**啊**!難怪世人對爭權奪利樂此不疲,權利確實誘人,那是一張無往不利的通行證,如果慕明灝不是官員,豈能有如此待遇?讓院長都如臨大敵!看看那排隊掛號的一條長龍,便可見對比之鮮明。


    一位看起來有些醫齡的醫生給言曦包紮了手臂,因隻是輕微擦傷,所以不需要打點滴或打石膏,很快就搞定。


    她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無聊地看著天花板發呆,思考著要怎麽樣才能讓慕明灝答應離婚呢?這是一個問題!很嚴峻的問題!


    ‘踏踏……’響亮的腳步聲在空闊寂靜的走廊上響起,言曦側耳聽去,步伐很淩亂,可見主人的心情之急躁。


    楊言曦轉頭看去,不意外地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嬌美動人,臉上布滿了焦急與擔憂,急轟轟地往她這邊趕,此人不是蘇言涵還有何人。


    和她在一起的還有一位老婦人,大概五十多歲左右,打扮得極為貴氣,卻掩蓋不住滿身的滄桑之感,表情跟蘇言涵一樣擔憂,手似乎還在微微顫抖著。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此人應當就是慕明灝的母親,也就是她的婆婆,基於對長輩的尊重,言曦站起來,迎了上去。


    “言曦,明灝怎麽樣了?怎麽會出的車禍,會不會有事?”陳景樺猛地伸出手緊緊拽住楊言曦的手,急不可耐地問道。


    “阿姨,你放心,不會有事,隻是一點點骨折和擦傷而已。”


    “你說得輕巧,一點點骨折需要進急診室,你當我是老糊塗了,還是好糊弄啊?”陳景樺大吼道,因為心急,倒沒注意楊言曦對她的稱呼。


    “楊言曦,你說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好端端的會出車禍,你們在車上做什麽?”蘇言涵惡狠狠地盯著她,那雙眼睛似要噴出火來,語氣不像是在詢問,倒像是來捉奸的。


    “你是以什麽身份問的,我想我不需要向你報告。”楊言曦很囂張地睨了她一眼,嘴角邪惡地掛著冷笑。


    “你……”蘇言涵指著言曦,怒不可遏,氣得漲紅了臉,卻不知該如何反駁,畢竟她的身份確實讓她沒了立場。她不懂一向嬌弱,任她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楊言曦為何像是變了個似的,這讓她感覺很無力,變得強勢的楊言曦,她要怎麽做才能讓她知難而退?


    “那我這個做母親的,總有資格問了?明灝早上說要來接你,結果就出事了,你們不是一起坐的車嗎?為什麽你完好無損,明灝卻在急診室裏,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陳景樺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這個兒媳婦,她實在說不上喜歡,別人娶的媳婦是鞍前馬後地侍候著婆婆,大事小事家務家一手包攬,她這個兒媳婦倒好,身嬌肉貴的,啥都做不了,連個碗都不會洗,就是個擺設的花瓶,還得她像供菩薩一樣地供著。


    起初因著她能幫助兒子的事業,又是富家千金,對她自然而然多了一絲寬容和遷就,但是日子久了久了,她就受不了,尤其是看鄰居家的媳婦對著婆婆的恭敬孝順,任勞任怨,她就越發地不自在,看楊言曦的時候也越來越不順眼。


    言曦聽著這話怎麽覺得聽著刺耳呢,“你想聽什麽理由?其實你是想問為什麽躺在裏麵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寶貝兒子?”她現在知道慕明灝為什麽那麽以自我為中心了,原來是遺傳的。早知道剛才就應該多踢他幾下!


    陳景樺被她這麽一嗆,險些沒給氣壞,以前畏畏縮縮,躲著她就算了,現在倒是長本事,竟學會跟她頂嘴。


    “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阿姨才不是這個意思,阿姨不過是問你明灝的傷,你卻在這邊東拉西扯的,我才要問你,你存的是什麽心思,我看你根本不關心明灝。”


    “我的確是不關心他,又如何?他在你們心裏是塊寶,在我心裏未必比得上一根草。”言曦無所謂地聳聳肩,淡淡一笑,“你們就慢慢地等,本姑娘不奉陪了。”說罷,華麗地轉身,瀟灑地退場。


    ------題外話------


    《重生豪門之嫡女》和《重生―降狼女教官》,親們喜歡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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