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榆失笑,“太子多慮了,貧道是個自由人,不喜歡長久被拘著。之所以做這個決定,一來是好奇,二來是想看看想聽聽,這世間的還有多少貧苦百姓。這王國該是太子的時候定然是太子的。”


    太子畢竟還年紀尚幼,不懂的勾當太多,聽到花榆如此坦白,雖有幾分懷疑,可也還是有些心動了。


    “貧道想著,烏雞國久旱多年,定然不是一場雨就能解決的,還存在許多的隱患,貧道若是有能幫忙的,就好聽上一二,也免得大家著急,貧道卻像無頭蒼蠅一般,不知道往哪邊去。若是太子能相助,烏雞國隻需兩三年定能整頓的有條不紊,到那時候,貧道也好安心離去了。”花榆暗暗點頭,自己這番話都可以打滿分了。


    太子一聽,此話到有幾分道理,也便點點頭,表情緩和了幾分。


    “道長若真是如此簡單,那本王定當全力相助。本王先把醜話說在前頭,若是讓本王發現道長有任何的對我烏雞國不利,或者敢對我烏雞國的皇位有所企圖的話,即便是我父王能饒了你,本王也定當不饒你!”太子放著狠話威脅著,可是在花榆看來沒有任何的威脅。


    “太子這話說的輕巧,就不怕沒貧道在,你們這裏十年不下雨?你說到時候,是貧道這半個土皇帝更具有威脅性,還是你烏雞國僅剩的百姓來的重要?”


    花榆淡淡的笑著,就像是在和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講道理。


    太子略微沉默,可是堂堂的太子被一個道人一句話就羞辱了,那豈還了得?


    “不管你對我烏雞國有何貢獻,那也功高不蓋主,君臣之別你一個道人也應該知曉的。枉你還是一個修道中人,既然知曉你還如此,豈不讓世人笑話?”太子不甘示弱的反駁。


    “哦?那太子又可知,成王敗寇,又可知得民心者得天下?你該是讀過不少吧?”


    “你……”太子被反駁的說不出話來,“哼,枉你剛剛還說對皇位沒有奢望,這才被我試了幾句,本性就露出來了吧!”


    花榆搖搖頭,“身為太子,最是應該沉著冷靜,貧道不過小小的挖了個坑,說了幾句激將法,殿下就巴巴的往進跳,索性陛下這個皇帝雖無大功可也無大錯,百姓也忙於生計無暇顧及,沒什麽人鬧事反駁,否則,就你這性子……殿下,你還小,莫說不及貧道這世外之人的手段,陛下的三分你隻怕也沒學到!”


    想想皇帝送給她的這身引人非議的衣裳,他又如何不是在試探自己呢?


    若是自己不在乎,隻管穿了出去,百官心裏定然會有所顧及的,她要是有想法,就會籠絡官員,或者有官員想要乘機從她身上得到什麽就一定會巴結著,如此一來,皇帝就算看不出什麽,也會有內幕人員告訴些什麽。


    當時皇帝能將大臣的性子說的那般清楚,要不是大臣們純潔不拘著在皇帝麵前袒露,就是皇帝有不少的內探。前者她才不信,後者小說裏常說的。


    “我父王自然是厲害的,可是卻不像你這什麽世外人一般老是使什麽手段!本王即便不能揭穿你,我父王也定然不會讓你好過!”提及皇帝,太子明顯驕傲了幾分。“還有,本王不是年紀小,隻是手段不及你罷了。想不到你一個道人如此的有手段!”


    “哈哈,貧道的手段你自然是及不上的。人常說皇上萬歲萬萬歲,殊不知真正的萬歲正是貧道這般的修道之人,你可別看貧道相貌堂堂,白發嫩肌,可實際上已經有足足一千歲了!”


    果不其然,太子驚異的目光看過來,滿臉的懷疑。


    花榆嘴角扶起笑意,“佛法通天意,道法知天命。佛界說的是修心,道家講的是長生。兩者形勢上不同,可是本質上區別不大。不管是佛界還是道家皆修身養性。莫說什麽人間至尊,皇帝陛下的,錢財權勢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興手捏來,揮手則去。太子,你說,這小小的烏雞國有什麽值的貪戀的呢?更何況,自由慣了,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適應朝五晚九的生活的。相比起做一個束縛皇帝,貧道更樂意做一個閑散江湖人,或者霸山為王的俠客。”


    這番話一時間將太子給說懵了,說的是頭頭是道,難為他才是個十幾歲孩子,哪裏還能想到什麽反駁的話來,差點點頭哈腰的聽候差遣了,不過這一路上也在沒有說話。


    直到了宣政殿門口不遠處,太子緩過神來,真正覺得花榆所說有理,卻又丟不下麵子開口,可是這時候該是吩咐些事情的時候了。


    “道長且先在此等候吧。今日道長是第一次上朝,又是重臣,理應等我父王宣讀了聖旨以後再隆重進殿見過百官,等陛下宣讀了聖旨之後,會有太監一路從殿內喊到這裏,道長到時候在進去就是。到時候道長記得向父王行禮才是,可不能沒有尊卑!以後,道長便站於右側首位,也就是本王的前麵,已示尊貴。接下來就應該是百官稟報的時候了,道長第一次來,還是多聽少說的為妙。”


    “是,太子殿下!”花榆鞠了一躬,晗首點頭。


    太子這才滿足的前往了宣政殿,隻留下了一個名叫宣才的太監陪她。


    此時,已經有不少大臣往宣政殿走了過來,自然有眼尖的瞧見了太子和她在說話,在這裏說話,還親自由太子殿下帶過來,那自然不是一般的事了。


    立馬就有不少人猜想,道長是不是準備同他們一道上早朝了!


    驗證是很快的。


    花榆在殿外大概等了兩刻鍾,才等到了一聲接一聲的通傳聲,“傳道長進諫!”


    宣才這才說道,“道長,您可以進去了。不用慌急,慢慢來就行。”


    花榆點頭,甩了甩衣袖,起身就往進走。


    在百官的注目下,花榆極其鎮定的一步一步的走著,直至走到了最前端。


    花榆的眼一直盯著皇帝的臉,自然是沒有錯過他麵上的驚訝。


    花榆猶豫了一瞬,還是決定不下跪,怎麽說也得滅一滅他的威風才是。


    隻是抱拳半蹲了一下,道了句“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道長入列吧。”


    皇帝一臉的笑意,伸手做迎接式,指著右邊的首位。


    果然,如花榆所料,這皇帝深沉的很,就算她身穿成這樣,也隻是異樣了幾分,沒有多言也沒有多問。


    “今日是道長第一次來上早朝,日後會成為這裏的一員,與大家一起為國分憂,為國為民。”


    眾臣齊齊說了幾句奉承的話。


    皇帝點點頭,看向了身旁的和順。


    和順很識眼色的上前一步,尖銳的聲音喊到,“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喊完就退下去了。


    “回稟陛下,臣有事啟奏。”說話間,一位身著暗紅色官服的大臣走了出來,站到了中間。


    “洪大人有何事啟奏?”


    皇帝的這一聲差點讓花榆笑出聲來,穿著紅衣服的就姓紅啊……強行的憋著笑,忍住了。


    “回稟陛下,南方有人來報,不少地區貧困過重,都無種植所用的種子,還請陛下開倉買些種子回來,也好讓百姓有種可吃,如此一來,今年入秋入冬也好過些。”


    “洪大人此言有理,寡人也有這個想法,前兩日已讓趙將軍帶人去鄰國買去了,想必過不了多少時日就能回來了。如今隻好先看看哪裏有多餘的種子先種上,緊急的先種上,剩下的也隻好等趙將軍回來再說吧。”


    難怪今日沒見到趙將軍,原來又去做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去了……


    “何必如此麻煩,農業乃國之根本,哪裏是能等得。此時以過了最好的種植時間,若在等下去,隻怕深秋了可吃不上多少了!陛下若是相信貧道,貧道還有些薄麵,可找附近的山神土地容點過來。”


    皇帝一聽,眼神立馬就亮了起來,想也沒有多想,連聲叫好,“早知道道長是個神通廣大的,沒想到不光天上有相熟的神仙,地上也有。若是道長真能借來十石,寡人定當十倍相還。”


    十倍?花榆撇撇嘴,用的還不如她的銀子!


    “那到不用,十石也不算多少,午後貧道走一趟就是了。先解了這燃眉之急再說。”


    皇帝欣然點頭,又到了幾聲謝。


    洪大人也轉身向著她鞠了一躬,“微臣替南方的百姓多謝道長相助了。微臣定當告訴當地的百姓,這些種子都是道長運來的,若有朝一日道長前來,必定讓所有百姓磕頭道謝……”


    花榆忙說不必,那場麵太大。


    “還有何人啟奏啊?還有哪裏若是缺少種子,不防一並報道戶部那裏去,到時候就有勞道長了!”


    花榆微微彎腰,謙卑相對。


    “回道長,微臣有奏,有地方官員來報,昨日有一善良商賈家中被盜,那商賈祖上有碩大家業,這三年一直勤勉施粥,免費發放種子,乃是當地出了名的大善人,昨日卻不知為何家中被人所偷,那賊人被人發現,不慎將那大善人搶了,救治不急,便去了。地方百姓起名上奏,要替那死去的大善人求一份死後衣簸。”


    皇帝歎息一聲,“這極好的大善人就這樣去了,可不知那賊人抓住了沒有?”


    “回陛下,當場就拿下了,以叛了死刑,隻是今日剛剛好轉,微臣覺著不宜見血,就做主推到了秋後。”


    “嗯,和大人做的對,是改如此,那大善人便賜身衣裳,再賞黃金五十兩作為補償,準許所有受過他恩惠的人前去哀悼,守孝三日。”


    “是……”


    緊接著,又是一人,花榆細細的聽著,這早朝似乎也不是很難的樣子,凡事由百官說,最後皇帝來幾句“準奏”就是了。若是有什麽非議,就說出來,彼此爭議一番,再由皇帝敲板訂案。


    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重要的是跳躍的思維以及正確的思考方向。既要考慮全麵,又要思慮國庫的存糧。


    身為皇帝,就要縱觀大局,不能有絲毫的馬虎。


    一場早朝持續了一個時辰,也許是因為來了希望,所有的麻煩都揭露了出來。


    剛開始花榆還興致十足,還想過過腦子,說說話,最後真的是麻木了,說過來說過去不過就是那麽幾件事。


    全國各地都缺乏種子,百姓急需糧食,那裏的官員需要換了,哪裏的官員作奸犯科,不顧百姓……


    終於迎來了一句“退朝!”


    皇帝起身,準備離開,臨走時叫了她一聲,“道長隨寡人一道走吧。”


    花榆點頭,走側道上了台階,慢了皇帝半步緩緩的跟著。


    “道長認識這附近的山神土地?”


    “認識到也談不上,隻不過見過一麵。貧道的師父是個有威望的山神土地自然會給幾分薄麵。”


    皇帝欣然點頭,也沒有過多的詢問她的師父是誰,反而問道她第一次上早朝是何感覺?


    “平日身處深山,隻顧修身養性,修煉自身,雖知世間貧苦,卻從沒細想,近日所見加上今日所聞,真是讓貧道無顏,竟不知世間百姓過的如此淒慘。”說著惋惜幾句。


    “如此看來,道長還是適應的,日後也不用寡人多加操心了。”


    “是啊,“是啊,隻想著百姓貧苦\'',到也沒有沒有過多的注意自己的處境了。”


    皇帝欣慰的點頭。


    “若是沒什麽事的話,貧道就先回去收拾收拾,午後也好去集些糧食來。”


    皇帝連聲說好,又問有沒有什麽需要準備的。


    花榆想了想,隻要了上百個麻袋,也沒有說都裝滿,隻說多拿些,有備無患,盡量多拿了!


    皇帝看了和順一眼,和順立馬下去安排了。


    花榆回了坤龍宮,小藍秋容忙把熱好的早飯拿出來,花榆早上隻吃了幾塊點心,早就餓了,美美的吃了五大碗飯,三盤點心,直把肚子吃的八分飽。


    “道長第一日早朝可還好?”


    小藍頗為緊張的問道。


    花榆點頭,“還好。順帶攬了個差事,今個午後出去一趟。”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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