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玉器店鋪,桓騎和蕭少商徑直往春風樓而去,在春風樓門口,遇到了大熟人,而且是大熟人。


    兩名中年男子勾肩搭背,麵帶猥瑣笑容,也要往春風樓而去,迎麵碰見桓騎,不由露出尷尬的笑容。


    其中一人,正是桓家三爺桓千山,還有一人,看上去風流不羈、隨意灑脫,可是周身氣質端正,雖不見浩然之氣,可是難掩浩然之姿,正是大魏詞聖柳三變。


    “你怎麽來了?”桓千山笑問道。


    “陪朋友喝酒!”桓騎隨意回答說道。


    “剛好,一起吧!


    桓騎微微皺眉,看向蕭少商和黃三刀,見兩人無所謂,便點頭答應下來。


    五人結伴,進入春風樓中,桓千山向雜役打個招呼,便熟門熟路帶著幾人出現在一座雅間之中。


    片刻之後,酒菜已經齊備,便有鶯鶯燕燕湧入包間之中,奏琴弄曲,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沒過多久,雲瞬卿也出現在雅間之中,看了桓騎一眼,沒有說話,安靜的坐在桓騎身邊,將酒盞換成大碗,專心致誌替桓騎斟酒。


    許久之後,曲聲停歇、歌舞止休,春風樓的姑娘竟然無一人離去。


    桓千山有財,大手一揮,便是真金白銀;柳三變有才,潑墨揮毫,便是錦繡文章。


    隻要這兩人高興,動動手指,她們便算是得財得名,那裏肯輕易離去吧!


    “出去吧,這裏沒有你們的事情了!”


    看出桓騎臉色不太好看,雲瞬卿果斷開口,便將春風樓的鶯鶯燕燕請了出去,隨後自己也起身告辭,吩咐他人,不要打擾桓騎,才移步離開!


    “怎麽,不喜歡這歌舞?”


    桓千山笑道:“春風樓能歌善舞者眾多,要不換一批,不差錢兒!”


    桓騎眉頭微皺,腦門浮現一條黑線,這是老子對兒子說的話嗎?


    “不用了!”


    桓騎說道:“酒色財氣最傷人,你也注意一點吧,這地方偶爾可以轉轉,天天來此,絕非長久之事!”


    “唉,這你就不懂了!”


    桓千山得意的說道:“人生苦斷,當及時行樂,美人歌舞起,飲酒作樂時,這可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是嗎?那是我淺薄了,不懂你的快樂!”


    桓騎冷聲說道,語氣變重,湧現三分怒火。


    看到桓騎的模樣,桓千山知道桓騎怒了,訕訕一笑,不在糾纏這個話題。


    “聽說你還住在外麵?”桓千山問道。


    “嗯,有些事情要做,待在桓府不方便!”桓騎悶聲說道。


    “哦,那就算了!”


    桓千山了然說道:“不過有時間還是回去看看的,你大伯二伯,還是挺想念你的。”


    “知道了!”


    桓騎回答說道:“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不等桓千山挽留,桓騎已經起身離開,下了樓,便出了春風樓,回府去了。


    春風樓中,桓千山站在窗戶旁邊,看著桓騎的身影消失在街頭,眼中的慈愛之色淡去,關上窗戶,坐到了柳三變身前。


    “不愧是兒子,是個人物,難怪王戟對他重視的很呐!”柳三變感慨說道。


    “什麽意思?”桓千山皺眉問道。


    “前不久,王戟親自出麵,召集了一些儒家少年天才,說要試探桓騎的虛實。”


    柳三變說道:“我欠王戟一個人情,便將我那弟子借給了長安書院,所以知道,王戟更重視桓騎罷了!”


    桓千山冷笑說道:“桓騎的底細,王戟不是清清楚楚嗎?”


    “涉世淺,點然亦淺;涉世深,城府亦深。”


    柳三變說道:“桓騎於戰場之上崛起,學的是兵家詭道,加之本身聰慧非常,城府之深,猶如深淵啊!”


    “畢竟年輕,再深的城府,也深不過王戟吧!”桓千山凝重的說道。


    “若是你我,自然不行,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之間,便讓王戟將你我心中的心思看個通透!”


    柳三變嚴肅說道:“因為是你的兒子,所以我留意過桓騎。他所行之事,毫無章法,根本難以預測。”


    “既然無法用常理推斷,王戟自然也看的不太真切,如今王戟親自出麵,推潑助瀾,試探桓騎,恰恰證明王戟已經看不透桓騎了。”


    桓千山若有所思,搖頭說道:“這可真是一個壞消息啊!”


    “王戟之所以縱容桓騎,不僅僅是因為曾經師徒的情分,更是因為桓騎再王戟把控之中。”


    桓千山擔憂的說道:“一旦桓騎變成不可控因素,王戟恐怕就不會對桓騎有仁慈之心了。”


    “世人皆知,王戟是儒家神仙,已經鮮少有人記得,四十年前,靜塞關外,屍橫朝野的場麵了。”


    “那你呢,不打算做些什麽嗎?”柳三變玩味的說道。


    世人都以為這位桓家三爺是紈絝子弟,可是誰又知道,在他們這一代之中,這位桓家三爺,也是最為驚豔的幾人之一。


    可惜啊,這位桓家三爺隱藏的太深,除了他,知道知道這位桓家三爺的恐怖的,怕是不超過一手之數吧!


    “生也好,死也罷,自己選的路,含著淚也要走完。”


    桓千山淡淡的說道:“桓騎已經及冠,是個大人了,做出的選擇的時候,他就該考慮到後果!”


    “嘖嘖嘖!”


    柳三變搖頭苦笑說道:“你還真是狠心啊,這天底下就沒有你這樣的父親!”


    “看來今日這酒是喝不成了,我改日請你喝酒吧!”


    柳三變離開之後,桓千山吐出一口濁氣,沉默不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唉!”


    許久之後,桓千山歎息一聲,自懷中摸出一塊玉佩,撫摸了一遍又一遍,目光複雜,情緒難以名述。


    “桓家是儒道大家,我是儒家儒生,我如何幫你啊?”


    “前路坎坷,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我已經對不起你母親,又怎麽能讓你置身險地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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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是我兒子,我又不忍看你永失所愛,成為像我一樣的人!”


    “桓騎啊桓騎,你可真是讓我為難啊!”


    桓千山的身影蕭瑟落寞,不由想起當年往事,少不得一陣唏噓,這位桓家三爺,怕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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