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蕭府之中,桓騎和蕭少商相對而座,兩人身邊,有一紅泥爐子,炭火熊熊燃燒,火爐之上,架著青銅器,其中酒水沸騰,熱霧飄蕩,酒香也便彌漫開來。


    “自從那日在陛下那裏,嚐過寧州春風的滋味,我便不能忘懷,喝和他酒水,便索然無味!”


    蕭少商說道:“於是便差人去了一趟寧州,帶了寧州春風,嚐過之後,雖然不及陛下的百年老窖,但是也勉強說的過去,嚐嚐!”


    桓騎一杯下肚,讚歎笑道:“即便不是百年老窖,也能喝出春風,千古寧州一杯春,十裏桃花撲麵來,這話當真不假!”


    “不過我這人喝酒,不在乎喝的是什麽酒!”


    桓騎笑道:“同喜歡之人喝酒,我便高興,劣酒我也喝的高興;和討厭之人喝酒,那怕美酒在前,我也喝不出滋味來!”


    “你喝的不是酒,應該是一個情吧!有情時喝酒,便是好酒、苦酒;無情是喝酒,便是淡水、湯藥!”


    “我不像你,便沒你那份興致!”


    蕭少商說道:“在我看來,你不管你喜不喜歡,好酒便是好酒,劣酒便是劣酒!”


    “你無情,所以你比我自在,但也注定你要比我可憐!”


    桓騎笑道:“人生五味,不過酸甜苦辣鹹,可是五味交織,便是百種味道,任他千般語言,也難以描述,其中精彩,你怕是領略不到了。”


    “人生苦短,當對酒當歌。其中歡喜,我自知滋味;其中苦澀,我不與人言!”


    桓騎對蕭少商說道:“你不想嚐嚐這種滋味嗎?”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人生難得刺激!”


    蕭少商碩寶:“我就這點樂趣,你可別學蕭絕城,想讓我沒有樂趣,那怕你很我胃口,我也是會翻臉的!”


    “不說你我這點狗屁感悟了!”


    蕭少商說道:“還是說正事吧,想到我要對王戟出手,王戟有可能對我出手,我便覺得刺激,有時甚會興奮到發抖!”


    “我們是對儒家出手,可不是對王戟出手,畢竟我可沒有膽子,站在王戟麵前,以武爭道!”桓騎搖頭說道。


    “王戟是儒家神仙,庇護天下儒生,對儒家出手,和對王戟出手沒有區別!”


    蕭少商說道:“你若沒有膽子,不會對王戟反目;你若沒有膽子,就不會向儒家出刀!”


    “自入許都,你我常在一起,你做了什麽,我一清二楚,為何也不清楚,你幾時已經對那儒家出手了呢?”


    桓騎臉色嚴肅起來,鄭重說道:“我在醞釀一樁驚天大案!”


    蕭少商也來了興致,問道:“有多大,說與我聽!”


    桓騎笑道:“陛下要對儒家出手,以王戟的眼界、儒家諸聖的心思不會看不破!”


    桓騎說道:“在這許都之中,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我,尤其是我,畢竟我和儒家那是水火不容啊!”


    “你我是陛下的先鋒,要替陛下打頭陣,尋找儒家破綻,要給陛下給予儒家雷霆一擊的可能,所以啊,這盯著我們的眼睛就更多了。”


    “眼睛多了,我們做事就不方便了!”


    桓騎說道:“可是當我吸引了太多的目光的時候,有些人便會消失在他們的目光之中。”


    “所以我隻是個誘餌,出手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桓騎繼續說道:“不僅我是誘餌,你也是誘餌,甚至你我的三千鐵騎也是誘餌!”


    “三千鐵騎做誘餌,桓騎啊,你可真是大手筆啊!”


    蕭少商玩味說道:“但是桓騎,讓我做誘餌,你還真是看不起我啊!”


    “你錯了,沒有真本事的人,想做誘餌也做不了了。”


    桓騎笑道:“替我出手,便是直死軍所屬的八難眾。若是以他們為誘餌,我們暗中出手,你覺得能滿過儒家幾分啊?”


    “若是大魏十三道,自然可以吸引儒家得目光,你的八難眾,笑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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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少商說道:“將計就計,本末倒置,這一招確實精彩,可是你的八難眾,有幾分能耐,能讓儒家折戟呢?”


    桓騎笑道:“這些年開,有些儒家之人,貪贓枉法、徇私舞弊的事情沒少做,禁不住查的!”


    “可是在許都查儒家,不是簡單的事情,稍有風吹草動,就有人出手,抹去一些痕跡,查不出大事來。”


    蕭少商問道:“是你對你的八難眾充滿了自信,還是輕看儒家呢?”


    “都不是!”


    桓騎說道:“許都雖然也有八難眾存在,可是那也隻是誘餌中的一部分。真正在許都查案的,便是直死軍軍卒!”


    “那不是誘餌嗎?”蕭少商疑惑不解的問道。


    “確實是誘餌!”


    桓騎說道:“可是大魏大獄之中,冤案錯案不少,卷宗不計其數,其中有很多秘密!”


    “直要他們不出許都大獄,沒人知道他們在查儒家,畢竟是個人都清楚,大魏大獄,那是直死軍喜歡的地方啊!”


    “你可真是個狡猾的東西啊!”


    蕭少商驚歎說道,桓騎不說,誰能知道,直死軍去了大魏大獄,不是挑選軍卒,居然是為了查案。


    “而且,許都大獄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桓騎笑道:“我真正的後手,不在許都,而在整個大魏!”


    “一郡一縣的查,不在乎大小,隻在乎數量多少,最終將所有的案案件匯集在一起,當所有矛頭都指向儒家的時候,便是一件驚天大案。”


    蕭少商雙眼陡然睜大,露出駭人的光芒,看向桓騎之時,竟然多出三分畏懼之心!


    這才是真正的狠人啊!


    此案一出,儒家苦心經營數百年的名聲注定蕩然無存,更失民心,儒家根基也要毀個幹幹淨淨啊!


    “你這那裏是打頭陣,分明是打算將儒家一棍子打死啊!”


    蕭少商說道:“不過這樣一來,你確實給了陛下對儒家出手的理由,也給了儒家不能反抗的理由,這是殺人誅心的最高境界了吧!”


    “不過這樣一來,不知有多少人身首異處,不知道有多少人鋃鐺入獄,隻有你的西幽直死軍賺的盆滿缽滿,當真是好算計啊!”


    蕭少商感慨一番,隨即說道:“當然了,最開心的應該就是陛下了。”


    “不僅除去了儒家這個心腹大患,也能皆此案,徹查大魏朝廷,該殺的殺,該貶的貶,留下的大概都是聽話的。”


    “這樣一來,陛下大權獨握,大魏之中,再無異聲,陛下就可以大施拳腳,向吳蜀兩國及胡人三大王庭用兵了!”


    “桓騎,你當真是高瞻遠矚啊!”


    蕭少商說道:“你不像個將軍,像個謀士,而且至少也是董卓之李儒、武帝之賈詡這個級別的謀士!”


    “你是在罵我狠毒嗎?”桓騎戲謔問道。


    蕭少商回答說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畢竟你是真的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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