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臘月三十清晨,許都天空之上,便飄落鵝毛大雪,一發不可收拾,並無休止之意!


    桓騎早早起身,在洛青詩的伺候下換上一身新衣,帶著洛青詩、黃三刀,走出桓府,便有一輛馬車已經等候在府外!


    半個時辰之後,桓騎出現在許都書院門口,並未受到任何阻攔,桓騎帶著洛青詩進入許都書院之中,黃三刀則坐在馬車上等候桓騎!


    走至許都書院後山,桓騎便看見達溪輕柔一身白衣,安然獨立,若非那一頭青絲,恐怕就要融入這大雪,隱匿於天地之間!


    桓騎走近達溪輕柔,將身上的潔白貂裘披在達溪輕柔身上,露出黑色的一身勁裝,然後站在達溪輕柔身邊,陪她看今年最後的一場大雪!


    洛青詩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心中不由感歎一聲:“當真是天生一對的妙人兒!”


    許久之後,達溪輕柔幽幽開口問道:“大雪飄飄何所似?”


    “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桓騎回答說道!


    達溪輕柔回頭看一眼桓騎,隨後細細品味這句詩句!


    “你果然還是你,那個才高八鬥的桓騎,七年戎馬,不減風流,不減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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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溪輕柔說道:“去年年關,大魏許都也有這樣一場大雪,師兄王戟問我大雪飄飄何所似,我並沒有給他讓他滿意的答案!”


    “你的答案應該可以讓他滿意,可惜他聽不到了!”


    桓騎沉默片刻,開口說道:“昨日之事多煩憂,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達溪輕柔不置可否,繼續說道:“其實不知今年和去年,再過去的四十年裏,每逢年關,許都都要下一場大雪,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年年大雪,那就不是巧合,應該是有人故意為之吧!”


    桓騎說道:“我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我想你應該知道,若是不介意,可以和我說一說!”


    “那就說來話長了!”


    達溪輕柔說道:“七十年前的年關,大魏並州也有一場大雪,有一個嬰兒便出身在這場大雪之中,他的父親是大魏軍卒,尋了人,替他起了名字!”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嬰兒就是王戟吧!”


    桓騎說道:“許都四十年大雪,也勉勉強強配的上王戟的風流!”


    “今晨若是沒有事情的話,陪我去一趟王府吧!”達溪輕柔說道!


    “知道你要去,所以我大清早就過來了!”桓騎笑道!


    “那就走吧!”


    兩人出門,坐上馬車,走過熟悉的街道,出現在王府門前,自王戟的隕落,隨著時間的流逝,這裏似乎越法冷清了!


    桓騎輕輕扣動門環,片刻之後,王伯便打開朱紅色的大門,探出腦袋,看到桓騎和達溪輕柔,不由一愣!


    “打攪了!”


    桓騎輕聲說道,王伯微微搖頭,隨後側開身體,讓桓騎與達溪輕柔進去!


    若說如今誰對著王府最熟悉,那一定是王伯,而後就是達溪輕柔了,不用王伯帶路,達溪輕柔已經帶著桓騎往祠堂方向走去!


    達溪輕柔走的很慢,看著王府的一草一木,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出現王戟的身影,流露哀傷之色!


    達溪輕柔與桓騎走到祠堂的時候,剛好碰見從祠堂裏出來的燕白駒!


    看到桓騎的一瞬間,燕白駒臉色頓時陰沉,停留在桓騎身前,不說話,也不讓路!


    桓騎不由皺眉,自王戟隕落之後,燕白駒便對桓騎有滿腔怒火,已經不像那個溫文爾雅的儒家少年君子了!


    “燕白駒,我今日沒心情陪你,讓開吧!”


    達溪輕柔在場,桓騎不想動手,好言相勸!


    “我說過了,這裏不歡迎你!”


    “啪!”


    一記響亮的耳朵,讓燕白駒的腦袋不受控製的偏轉,臉龐立刻青腫,有一道巴掌印記格外刺目!


    燕白駒怒火中燒,猛然回頭,便愣在當場,怒火如潮水般散去,隻剩下愕然之色!


    桓騎也驚訝不已,因為動手的不是他,而是達溪輕柔!


    “燕白駒,什麽時候這王府輪到你做主呢?”


    達溪輕柔收回手,秀麗的麵容已是冷若冰霜!


    “回師叔,白駒不敢!”燕白駒拱手,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知道就好!”


    達溪輕柔冷笑說道:“王戟死了,還有我在,這王府輪不到你做主!”


    看到燕白駒不甘的模樣,達溪輕柔不再理會燕白駒,轉身看向王伯,說道:“燕白駒不知王戟對桓騎的態度和心思,王伯你也不知輕重,任由燕白駒肆意妄為嗎?”


    王伯無奈說道:“老奴勸說過白駒,可是他聽不進去啊!”


    王伯自然清楚王戟從來沒有怪罪過桓騎,可是燕白駒認定王戟之死有關,過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心有魔瘴,處處針對桓騎!


    “既然燕白駒你不聽勸,我也不勸你,我告訴你規矩!”


    達溪輕柔指著桓騎說道:“桓騎是我未來的夫君,王戟在時,這王府他想走就走,誰也攔不住他;王戟不再,這王府他想來就來,誰也不能阻他!”


    “燕白駒,若是讓我知道你在王府為難桓騎,你就滾出王府!”


    達溪輕柔決絕道:“無需你為王戟披麻戴孝,我自為王戟守陵!”


    燕白駒猛然抬頭,看向達溪輕柔分目光滿是驚駭之色,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達溪輕柔居然能說出如此絕情的話來!


    燕白駒雙拳緊握,衣衫下的手筆青勁爆起,一動不動的盯著達溪輕柔。


    許久之後,燕白駒鬆開雙手,似乎喪失了全身力氣,自嘲一笑,讓開道路,不再擋在桓騎身前,達溪輕柔也不看燕白駒,邁開步伐,走入祠堂之中!


    達溪輕柔進入祠堂之後,桓騎頓時開懷而笑,臉上笑容久久難以散去!


    “燕白駒,托你的福,今日我聽到我想聽的話!”


    桓騎走近達燕白駒,伸出一隻手,拍拍燕白駒的肩膀,附在燕白駒耳邊,低聲說道:“燕白駒,我不想和你一般見識,所以給你一個忠告:我桓騎不是善良之輩,更不是你能得罪的人,莫要把你的路走窄了!”


    說話,桓騎也不管燕白駒是何想法,越過燕白駒,進入祠堂,便看到達溪輕柔跪在王戟靈位之前,嘴唇微動,卻是聽不到她說了些什麽!


    第兩百三十一章 莫要把你的路走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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