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祖白源已有十年未曾在紫霄派露麵,傳回來的消息隻說在家中閉關,紫霄雖不在意這麽一個元壽將近的築基期弟子,但他終究是紫霄派弟子,若真是他私育鼎中蓮,那燕池失蹤的人口,必定與他脫不了幹係,這可是禍及白家生死存亡,殃及紫霄名聲的大事。”


    葉琅不斷的回想被她破壞的鼎中蓮,回到院中的時候,腦中一直是那時的畫麵,鼎中蓮又不是隨隨便便能夠培育成功的,燕池已經失蹤了那麽多人,隻能說明鼎中蓮的培育不一定成功,但是不斷的試驗,加上人數的急劇增加,或許讓那人看到了希望。


    “阿琅!”疲憊的聲音打斷葉琅的思緒,剛剛想起的東西似乎又斷了。


    葉闕著一件白色裏衣,灰色長袍被他披在肩上,身子靠在門框上,看起來有些虛弱無力。


    “師尊,您醒了?”葉琅忙上前扶住葉闕。


    葉闕接過葉琅伸過來的雙手,扶著她慢慢的走到房內。


    他最後的記憶就是葉琅訴說著她的不安、害怕,他其實是有些內疚的,醒來後,思考良久,終究是無奈一身歎息,孤獨的歲月裏,他就收了這一個徒弟,以後的衣缽還需要她繼承下去。


    鼎中蓮之事,葉琅既然染了這個因果,那便讓她自己去解決,但是那些怨靈不能待在她的識海中。


    集怨氣於一身的靈,已經脫離了生死輪回,活在痛苦中的他們會安分守己,簡直天方夜譚,若是將來反水,蠶食葉琅,或日夜蠱惑葉琅,令她性心不穩,終有一天,會良成大禍。


    他不允許自己的弟子成為一個魔修。就算隻是千分之一的可能,也不允許。


    魔終究是魔,無法壓抑自己的本性。


    他對魔修沒什麽偏見,但是他清楚魔道的結局。沒有誰能壓抑得了已經釋放的欲望。


    “這有一顆魂珠,無論如何,你不能與他們有任何的幹係。”


    葉琅有些訝異,魂珠乃鬼修之物,類似於金丹期修士的金丹。唯一的不同就是,魂珠能夠將別人的魂魄吸收進去,再將其煉化用做自身的修煉。


    九域已經很少見到鬼修和禪修,幾乎已經絕跡。


    葉琅不會鬼修的修煉之法,自然不會煉化這顆魂珠,而它成了存放怨靈的最佳場所,能夠讓葉琅與怨靈隔絕開來,也不會被人發現她身上的怨氣。


    “謝師尊。”


    葉琅接過魂珠的一瞬間,識海中的怨靈全部被葉闕掃出。


    還沒有恢複的身體,又使用了靈力。葉闕瞬間覺得力氣好似被抽走了一半,隱下口中的咳嗽,目光看向那群想要落跑的怨靈。


    “仙子,你……你真的……要把我們關在那顆黑色珠子裏?”帶頭的孕婦吞了吞不存在的口水,有些懼怕的盯著葉琅手上的魂珠。


    他們雖然不清楚那東西是什麽,但是本能的有些害怕,覺得自己進去了就沒有出來的可能了,更不要提什麽重入輪回,有些甚至想要反抗,但被葉琅身邊的葉闕嚇的不能動彈。這個人隨便動動指頭便可讓他們灰飛煙滅。


    “恩,我會保護好它的,不會傷到你們。”


    葉琅眼神真摯的看向他們,自己也是做過靈的人。對他們,其實並不想太過趕盡殺絕,但待在她的識海裏,確實不太好,是她先前考慮不周。


    怨靈還有些猶豫,見葉闕眼中的寒意大盛。連忙化為一道黑霧,進入魂珠,直到葉琅身上感受不到一絲的怨氣,葉闕才恢複原樣,專心查看魂珠的葉琅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收好魂珠後,葉琅想起方才師父似乎是在等她回來,而她去了山下。


    “師尊,寒雪峰護山大陣中闖入了一個本門弟子,弟子方才去查看了,是與弟子來自同一世俗界的李賢,他兩年前回鄉,發現燕池有些異樣。”


    葉琅將李賢告知她的狀況和盤托出,也將自己曾經發生的奇異事情一並告訴了葉闕,隻是沒有表明自己是為修煉才偷溜進後花園的,也沒有道出自己能夠看到黑色的霧氣。


    “弟子懷疑有人在培育鼎中蓮。”


    “此話當真?”


    “弟子不太確定,希望師尊派弟子前去了解此事。”


    葉闕沉吟,看向葉琅堅決的眼神,道:“你築基初成,根基未穩,必須先穩定修為。”


    見葉琅想要替自己開解,葉闕直接打斷她的話,道:“為師累了,你下去罷,這件事我會通知清宿去處理。”


    看到葉琅去閉關之後,葉闕踉蹌了一下,右手扶額,倒在桌上。


    他虛弱的時間越來越長,居然在葉琅麵前昏迷了,好在她被別的事情耽誤了思緒,才沒有過問他昏迷的事情,那麽下次呢,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葉琅是否會有所懷疑。


    為了弄來這座庭院底下的那條礦脈,他損失了太多的修為,更加速了身體的衰敗。


    長歎一聲,葉闕傳訊將燕池的事情告知樓清宿,然後將寒雪峰的護山大陣全部開啟,全麵封鎖外人的進入,他也要閉關,必須在快速回複修為,他要深入葬劍穀,將葉琅這幾年在葬劍穀的事情弄清楚。


    進葬劍穀的事情,迫在眉睫。


    收到葉闕傳訊的樓清宿看完手中的消息後,一頭霧水,鼎中蓮這種東西他沒有接觸過,煉製方法也不甚了解,不過對於燕池出現失蹤人口,而白家隱瞞不報的事情有些不滿,若不是白源同他是師兄弟,他也不會任由白源至今不歸。


    “師尊,宮樂真人,阮夏真人攜三位散修來訪。”


    門外想起弟子的稟報,樓清宿將手上的信息收入袖中。


    宮樂與阮夏都是金丹修士,也是道侶,更是青州散修一脈的話語人,這次能夠相約前來,恐怕還是不信之前的傳言,魔修固然有本事,但也不可能在葉闕出手的情況下堅持三天三夜。


    這五人,他必須見。


    宮樂看起來是位中年漢子,滿臉的絡腮胡,看起來像個粗魯之人,與他身邊端莊得體的女子形成鮮明的對比,從她的言談舉止便可看出良好的家教,兩人看似一強一柔,實則難纏的是看似纖弱的阮夏。


    據傳聞,阮夏出自中州世家,後家道中落,流落青州,被宮樂所救,日久深情,阮夏便將家中不傳秘法教與宮樂,後兩人結成道侶,修為更是大增,成為青州散修中的高階修士,加上阮夏知書達理,秀外慧中的性格,在散修一脈中,口碑很是不錯。


    樓清宿與他們接觸頗多,算得上朋友了,不過礙於身份,往來比較少,這次兩人不單自己來了,還帶了人過來,樓清宿知道肯定是為了莽山嶺的事情,葉闕殺的幾個人中,有一個金丹修士。


    在散修之中,根本不見元嬰真君,金丹修士自然成了領頭羊,被葉闕殺了的那人,他們不好追究,但是知道是葉闕出手的,想必這事情就沒有表麵的那麽簡單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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