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盛宴,龍寧寧可是盡出龍宮特產,眾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海味盡現桌前。


    幽雲穀這邊的盛宴,除了心神不寧的江平食難下咽,其他人可都是暢快淋漓的吃喝,一派賓主盡歡的景象。


    暴靈山深處,天王殿在一片屋宇中,是最為雄偉壯觀的。


    此時,天王殿的宮殿內,景殿主正威嚴霸氣的坐在高座上,一殿中人在景殿主犀利的目光一掃下,盡皆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闖。


    景殿主犀利的目光最後停在了他的三子身上。他的第三子,是他親自任命就任天王殿的天王。


    暴靈山的天王殿,每一任天王都隻有一個任務,就是主持看守囚籠之地的龍族。


    神殿從來都不願給龍族一絲生的希望,他們一定要釘死龍族,讓龍族徹底湮滅在滾滾濁世中。


    但是,就在五個時辰前,神殿接到了囚籠投影的反饋,龍族已有十數龍族,已成功逃出了囚龍地的無靈地。


    神殿神主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刻降罪於他,責任他為此事做出正麵解釋。


    神殿十殿,他是十殿之一,排名第十的景王殿殿主。神殿十殿,一直秉承祖規,輪流在古戰場看守囚龍地。


    這一百年剛好輪到景王殿,景王殿殿主,為了確保在他看守期間,囚龍地不會出現意外,他把他最看好的第三子派到了暴靈山。


    由他主持看守囚龍之地。但是,事情偏偏出在他頗為看好的三兒子身上,龍族十數龍子龍孫剛一衝出禁靈地。


    神殿五長老的嫡孫,司馬台的魂燈就在三個時辰後滅了。這一下,景王殿如同捅了馬蜂窩。


    神主的責難剛到,又迎來了神殿五長老的問責,他一時頂不住壓力,隻得答應一定給神殿一個解釋,給五長老一個交代。


    天王殿天王景燦,在父親景王殿殿主,景浩威嚴而犀利的目光下。他不得不在父親麵前,低下了一向驕傲的頭顱。


    “說吧,一錯,龍族為何在你任上脫困而出?二錯,司馬台為何會隕在困龍脫困後的三個時辰內?”


    景浩神情肅然,目光深沉的看著桀驁不馴的三子景燦,希望能給他一個正麵解釋,從而找到為他脫罪的理由。


    景燦抬手,目光不屈又從容的看著父親,巧言為自己辯解道:“父親,囚龍地的龍族脫困。


    非是兒子看守不力,暴靈山的曆任天王,誰人不知?幽雲古有一古龍,與不世強者的白越。


    她們一直都在幽雲穀孜孜不倦的籌謀著,想盡一切辦法,隻為解救囚龍之地的龍族。


    隻是我的運氣差些,他們才會在我任天王殿天王的時候,找到解救囚龍脫困的法子,在我的任上成功的解救出無靈之地的囚龍。


    至於司馬台身隕一事,與兒子關係也不大,我隻是統籌暴靈山勢力的人。而司馬台,身為行動總指揮使,他手握天王殿五千精銳,調兵遣將,一向隨心所欲,行動自由。


    他若發現幽雲穀的古龍,有救出囚龍之地困龍的辦法。他跟在古龍勢力之後去阻止,這是他的職責。


    也是他自己的決定,我從來沒有限製,他身為天王殿行動總指揮的權限,更不會橫加阻攔的行動部署。


    像派遣他深入險地的事,兒子更不會幹了。現在司馬台他隕落了,是他盡職盡忠,其忠心可褒可嘉。


    但是父親如何可以因此問責兒子?”景燦頓了一不,眼看父親待要說什麽,於是又搶在父親開口後說道:


    “是,我知道,囚龍之地的龍族在我任上,從囚龍之地脫困而出的責任在我,在司馬台。


    現在司馬台已隕,囚龍脫困的責任隻有兒子扛了,我也不會搪塞推脫。


    所以,所有責任兒子都一肩扛了,兒子絕不會累及父親,累及景王殿!”


    景浩看著桀驁不馴的兒子,把一席推脫責任的話,說得擲地有聲的責任擔當。他都不由給他氣樂了。


    但是他是他兒子,救他是必然。所以心中卻也不得不抓住這些話裏的關鍵所在,斟酌著為兒子脫身。


    景浩是不會降罪兒子的,隻會更好的保護他,所以他在殿中,威嚴的說出一句麵壁思過後,就大義凜然的關了兒子禁閉。


    天王殿自此由他接手,接手了天王殿。就是對此次事件的嚴重後果,進行最後善後。


    向龍族作最後一次,最嚴厲的打擊,若是能把出來的龍子龍孫,就此按殺在幽雲穀,他景王殿可不僅,可以功過相抵。反而還能計大功一件。


    所以景浩接手了天王殿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全力向幽雲穀的龍寧寧宣戰。


    風天雨如龍祖預言一樣,以尋龍者的身份,在囚龍之地找回了龍族中,被困的所有龍子龍女。


    龍寧寧對風天雨的感恩之心,絕不是一句空話,她是把她刻在了她的靈魂裏。


    龍寧寧因為不負龍祖期望,終於等回了族中被困的龍子龍女。她鬱抑背負了,數十萬年的沉重包袱終於一朝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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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頓覺整個龍都是前所未有的輕鬆舒暢。龍族的龍子龍龍女已經順利歸來。她的心因為十五個朝氣蓬勃的龍子龍女柔軟得一塌糊塗。


    龍寧寧正在偏殿中與風天雨品茗敘話,一個侍者拿著一封宣戰書匆匆從殿外走了進來。


    “七公主,這是天王殿,正式向幽雲穀發出的宣戰書。”


    龍寧寧接過天王殿向幽雲穀發出的宣戰書,她毫不看在眼裏,隨手就把收拾天王殿的事丟給了白越,道:


    “白越,龍族與天王殿的仇,因為你,我已經既往不咎,早已放開,今天,他們再次向我龍族舉刀,我相信你知道怎麽做。”


    風天雨若有所思的看了白越一眼,又聽到龍寧寧語氣平靜,毫無波瀾,卻又意義明確的話。


    風天雨笑了笑,看來白越兼顧人情的事,才是真正橫亙在他與七公主之間的迷霧大山。


    風天雨真心希望,白越這一次能撥開眼前的迷霧大山,徹底走進七公主的心裏。


    白越的癡心與情深,風天雨真心不希望,苦心苦智的龍寧寧因為這一層錯過,她這五十五萬年,活得真是太不容易了。


    風天雨敬佩與她一般,同樣重情的龍寧寧,她希望,龍寧寧帶著十五龍子龍女,回歸龍王島後,與白越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風天雨知道在這一界,已沒有人能在龍寧寧手上走出三招,更沒有人是白越的對手。


    龍寧寧見風天雨看向她,冷然的臉又恢複了一絲暖意,她向風天雨暖暖一笑,道:“風妹妹,咱們繼續喝茶,聊咱們的人生!”


    她已放過了天王殿,現在他們要自己作死,怨得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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