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什麽打算?”牧琉問道。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去修煉混沌不滅。炎嵐,玄盤大界有可借修煉的混沌氣息麽?”時宇問道,他還沒能力砸爛大界界壁,引來混沌修身。


    “混沌倒是有,我玄盤也有依賴混沌修煉的宗門,玄盤有不少混沌裂隙,是前人有意辟出各有所用,煉器,煉藥,提進獨門法術,但用來煉體你可是第一人。依靠混沌修煉太危險了,還是要慎重。”祝炎嵐似乎不太同意時宇修煉如此苛刻的功法。


    “嗬嗬,我心裏有數,煆神那麽危險的功法都煉成了,我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佑。”時宇大喜,想不到玄盤如此強大,連混沌都可拘來修煉,他還以為要去危險的大界壁障處才能修煉混沌不滅呢。


    “那~等我與那些宗門連訊後,一起去拜訪看看,這個麵子,他們還是會給的。”


    .....


    玄天宗,好尊榮的名字,一個幹巴巴的老頭帶著幾個青澀男女,恭恭敬敬站在宗門口,眺望著遠方。


    “都規矩點!今天熒惑宮聖女前來,誰敢犯錯逐出宗門!”老者自己都有點緊張地站立不安,自己這偏遠宗門,何時曾得如此垂青,能有頂級上宗的重要人物親訪。


    “師父~你也太小心了吧,人家說午時才到,你這一大早就蹲在門口,吹風嘛?”顯然老者的威勢不足,壓不住這些年輕弟子。


    老者回頭怒視一眼,看著一名姿容俏麗的短發丫頭,徉怒道:“這叫待客之道,你知道什麽?”


    另一名和此少女容貌相似的長發少女撇嘴嘴,不屑道:“為何上次我爹來,你好臉都不給一個?讓他丟下貢品趕緊走?”


    “你!臭丫頭氣死我了,你爹能受得住這裏的駁雜之氣嗎?據說今天來的還有個大能,要借混沌修煉,你們湊近點!偷學一招半式也好!”老者輪番被弟子擠兌,一張枯桔般的老臉漲得通紅。


    稍顯木訥的壯碩男弟子悶聲道:“師父,咱們宗門的功夫,你不說是最好的嗎?還用偷學?我湊上去人家一眼都看到了,怎麽偷學?”


    “豬啊你!偷學是讓你站在人家麵前瞪著兩隻牛眼細細瞅嗎?精髓在於偷!趁他閑暇時去端茶倒水隨口問問,從中發現端倪!蠢貨!”老者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切,人家又不是你,大能啊!人家走過的路比你吃的鹽都多!”兩名少女齊齊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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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師父,你總這麽罵我們,今天可讓她倆抓住機會了。”一名賣相很俊的青年笑嘻嘻地看著老者,很為他被幾名師弟師妹輪番嘲諷開心。


    “我就是平時太縱容你們了!沒大沒小!千萬記住,看到來客一定要恭敬!人家一巴掌拍死你們可不要賴我!”老者徹底臉黑,再也不理這些不知長幼尊卑的弟子,一個人躍到空中靜候。


    幾名年輕弟子隻覺十分無聊,湊在一起嘻嘻哈哈地開玩笑。


    晌午轉瞬即至,兩個


    小黑點遠遠隱現在天際。


    “來了!快站好!”老者一個返身躍至地麵,拉著四名弟子站成一排,老老實實低著頭等待來客。


    別看幾名弟子沒人時鬧得凶,真要麵見上宗大人物,還是緊張得有些顫抖。


    “踏,踏!”兩聲輕響,一男一女頓落於前,正是時宇和祝炎嵐。


    老者踏前一步正要行禮開口,祝炎嵐隨意揮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頭,轉頭向著時宇說道:“這就是玄天宗,曾經也出過了不得的大人物。”


    時宇看著依然雄偉整潔的宗門樓牌,龍飛鳳舞的“玄天宗”三個大字遒勁有力,笑讚道:“玄盤大界,能留存至今的宗門,都出過了不起的大人物吧!”


    “那倒是!”祝炎嵐毫不客氣地承認,“所有宗門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玄天宗的老祖也曾經是我燃火穀的弟子,獨立門戶開枝散葉頗有成就,隻是這幾萬年有些沒落。”


    祝炎嵐的話讓老者一陣尷尬,麵色青青紅紅變換不已。


    “走吧,進去看看,柳宗主請前方帶路,今後就多蒙您老人家照顧了。”時宇客客氣氣地行禮招呼老者,臨行之前,祝炎嵐已經告訴他老者的姓名。


    柳宗主渾身一抖急忙深深回禮,連呼不敢,恭敬有加地將時宇和祝炎嵐帶進宗門,直向修煉秘地走去。


    “就是這裏?”時宇探頭朝著一間其貌不揚的石室望了一眼,裏麵空空蕩蕩什麽也沒有。疑惑地看看祝炎嵐,祝炎嵐兩手一攤也表示對此一無所知。


    “確是這裏!怎敢欺瞞上師,這石室乃我宗先祖布下的神陣,緊貼大界壁障。每日隻有入夜時分才有混沌引入,二更起五更滅。混沌之氣一旦溢出攪動,石室內萬物皆滅,因此也就沒放置擺設,如果上師有什麽需要請盡管說,可以懸掛在空。”柳宗主一頭是汗地解釋道。


    “哦,那是我無知了。”時宇朝著柳宗主點點頭以示歉意。


    “行了,如此甚好!炎嵐你先回去,我這也不知要練多久,你不必在此相陪,幫我照顧好風兒就成。”時宇不願浪費時間,當即就要打發祝炎嵐歸去。


    祝炎嵐兩眼一翻,打趣道:“老實說,時風是不是你兒子?那個傻大個天天這麽說,你好像也沒否定過。”


    “別聽他胡說,我真是看到風兒的時候,覺得他特別像我故去的弟弟,才心有所感收入門下,你不要跟著胡思亂想。”時宇急忙解釋。


    聽到時宇提起亡故的家人,祝炎嵐也不再玩笑,微微一點頭道:“那我走了,有事就渡虛傳音給我,這法門真是奇妙。”


    柳宗主見二人就此道別,急忙插口道:“為讓上師盡心修煉,這四名聰慧弟子侍候在側以備不時之需,上師看可否?”


    他這話一是向祝炎嵐明示自己全盡地主之誼,也是向時宇示好。


    “哦?聰慧?”時宇看著一個跟夔三似的傻大個一直站在邊上瞪著兩隻牛眼發呆,心裏


    早就暗笑半天。


    “呃,這個是我宗門最耐使喚的鐵牛,可以幹些粗笨雜事。”柳宗主見時宇對兩名妙齡少女不感興趣,反而盯著最粗笨的看,也不知他什麽意思。


    “鐵牛!好名字!就這樣吧,留下!”時宇撫掌大笑,他本不想要任何侍從,聽到這個名字心中一暖,決定了四名年輕弟子的去留。


    獨坐靜室,時宇關上了石門,其實留下四名弟子時宇什麽用也沒有,隻是讓他們移來臨時屋舍候著便可,來去隨意。


    時宇細細盤算著現今自己可用的修煉靈材,為馬上開始的混沌不滅做最後準備。


    這幾年的消耗,所有靈材都已用盡,連一些法寶都被他拆解出蘊含元力的部分榨得幹幹淨淨。


    眼下隻剩聖神神魂和十二具聖棺,若是這些靈材耗盡依然無法推動混沌不滅的進展,就隻好另尋他法了。


    除了在神虞的日子,時宇從來沒有如此安心地投入過修煉,濃濃的危機感始終籠罩著他的身心,令他疲憊不堪。


    “若有所成,應該可以去找墨域澹了吧!”時宇默默想著,他不知道大師兄和虞童是不是在一起,也沒有讓祝炎嵐幫忙打聽這些事,他想獨自去麵對未知的凶險。


    祝炎嵐如果沒有他的打擾,一定會安穩自在地度過一生,實在不想把她拉入自己命運的漩渦。


    淡黑色朦朧氣霧悄然漫起,雙腿劇痛讓時宇從思潮中驚醒過來。


    盤坐在地的雙腿已經有薄薄一層皮肉驟然消失,融在那一小片暗流湧動的混沌氣霧中,整個石室隻有正中一塊略凹地表注滿了混沌氣息,它處依然是靈氣流轉安然無恙。


    時宇試著催動元力,帶起混沌衝向牆壁,卻隻彈出不到三尺,離牆還有半尺之遙。


    點點頭,時宇心道這神陣果然極妙,再不怕自己運功會令混沌侵襲外物,便靜下心來運起混沌不滅功。


    整部功法主旨非常簡單,寥寥幾句交代如何運轉元力調集混沌,和肌體血脈互融便是大綱,細節之處都是各位曾練前輩的心得和聖神留下的獨門心法。


    時宇無論按照哪一個去練,千份元力觸及混沌俱是陡然湮滅,隻餘一份勉強卷住混沌遊走,也不過是瞬息便無。


    時宇的身體在一寸厚的混沌之中滋滋作響,但凡浸入其中便成虛無。


    不得不佩服劍開天能夠在混沌之中漂流那麽久,更佩服創出混沌不滅的聖神十二具聖棺安然承受著混沌的反複侵襲。


    第一夜,無論時宇怎麽按照功法勾卷混沌重塑肌體,新塑肌體甫一出現,就被混沌急速吞噬,散出陣陣清氣,來來去去竟無半點進展。約莫兩個時辰過去,混沌之氣陡然消失,石室又恢複了空蕩沉寂,


    第二夜……第三夜……直至用盡一具聖棺熬過近年,時宇的混沌不滅還在原地分毫未進,混沌依然是混沌,元力依然是元力,兩者涇渭分明互不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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